「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吧!」 即使呼吸还相当不稳,余景文一字一句清晰地在男人耳边低语著。 「谁要和你一起死啊!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身上裹著姚尚智的外套,余景文望著车窗外的景色不发一语。 「小景,你还好吗?」 「嗯…」 余景文勉强从鼻腔哼出回应,抱著双臂将身体紧靠在座椅里。 坐在驾驶座上的刘晓霆,瞥了他一眼,继续专注於眼前的路况。 「别想太多,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有工作吗?」 烦死了!不要再问他问题了! 余景文烦躁地抿起唇,更用力抱紧自己的身体,他现在光是维持平稳的呼吸就非常辛苦。 体温持续升高,无法被满足的燥热不断地鼓动著,他不晓得自己该怎麽做才能平息这股热,只要一不小心,渴望的视线就会往刘晓霆身上飘去。 经历一连串令人身心俱疲的风波之後,不幸中的大幸,就是范梓桐强势运用人脉之下,他们才能暂时免於参与笔录的酷刑,得以先回家休息,要不然笔录里说不定会一直出现他的呻吟和喘息… 想起姚尚智又是那懊悔的苦瓜脸,余景文反而感到内疚,是自己不听劝告乱跑才会落单。 然而,这时他也体会到,自己陷入思念时也会失去理智,而现在,这份思念更深深折磨著他的理性。 真是的,刘晓霆这家伙干嘛这麽鸡婆要送他回家?害他更加难受,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天在浴室里的一景一幕,从镜子里看到的情色表情,还有两人交缠的呻吟…真是糟透了! 车子终於进入停车场,车才刚停稳,余景文慌忙地打开车门,但脚步还有些摇摇晃晃,若不是手撑在车上,就会差点摔倒了。 「小景!」 刘晓霆慌张地迎上前,伸出的手却被余景文挥开。 「不要碰我!」 艰难地迈开步伐,余景文一步步往电梯走去,然而被他拒绝的刘晓霆却没有离开,紧跟在他身後进了电梯。 余景文把他推出电梯外的力气都没有,两人默默地搭著电梯到达住所。 照著平常的程序打开家门,余景文勉强转身瞪著刘晓霆,口气冷到极点。 「送到这里就好,你还想干嘛?」 「你喝下的东西…药效还没过吧?」 刘晓霆一下子切入核心,余景文反而一时语塞。 「你要怎麽办?」 被那双直率的黑眸凝视著,余景文就觉得自己差点要喘息出声,握紧的手中指尖扣入掌心,渗出些微痛感。 「放著…不管就好…睡一觉…」 「那我就陪著你到你睡著为止。」 「烦死了…」 余景文嘴里嘟哝著,丢下刘晓霆兀自往床铺走去,而刘晓霆像只追随主人脚步的大型犬,亦步亦趋地来到床边。 余景文疲惫地脱了鞋,扔开姚尚智的外套爬上床,直接拉起棉被裹住自己。 然而,即使背对著刘晓霆,也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始终在自己身上。 好热… 光是这样被注视著,就觉得全身发热。 渴望那目光化为温柔的抚触,抚慰疲惫的身心。 这时,略为粗糙却修长的指尖探向发际,轻柔地滑过发丝,只是这样不带欲望的梳理动作,都让身体颤抖起来。 「小景,放松一点,我会陪在你身边…」 感受到余景文的紧绷,刘晓霆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让眼眶温热起来,这个人自始至终,都不断地告诉他「你已经很努力了」、「不要老是自己承担一切」,他们彷佛回到彼此关怀、倚赖的那段时光。 「你真的很鸡婆耶!」 可惜,嘴里说出的往往是相反的话。 「干嘛又追过来?你不要管我就好了…为什麽要追过来?…」 想起从後视镜消失的背影,心还会痛… 在棉被的覆盖下,余景文痛苦地闭上眼,但在发间流连的抚触仍未离开。 「我看到一辆车停在你的车旁边,可是很快又开走了,而你的车门又开著,才发现你不见了,我想八成是被带走了。我怕追丢你们,只好先开你的车跟过去。你的手机留在车上,尚智打电话过来,我叫他赶快报警,结果他好像先连络了梓桐。」 「什麽?」 余景文听到自己脑血管爆裂的声音,他很清楚范梓桐没血没泪的生意人个性,之前闹出的风波已经够大条了,在还没确定这条新闻产生的效应是好是坏之前,范梓桐绝对会先衡量利害得失再决定做法,如果真到了要报警的地步,他也会先把一切打点好。 所以,他才必须忍受变态这麽久的时间,贞操还差点就被范梓桐的商业利益下牺牲了。 「太好了…」 「小景?…」 「真是太好了!大饭桶,你给我等著瞧,看是你狠还是我狠…」 虽然虚脱的语气听不出狠劲,但余景文下定决心,这个代价绝对要范梓桐加倍奉还。 就在他还沉浸在报复计画中,一双臂膀却从身後揽了过来,直接触碰到厚实的体温,余景文死命地咬住下唇以免溢出呻吟,僵硬的身躯一动也不敢动,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让防备松懈。 刘晓霆将脸埋入余景文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吹抚著敏感的颈项。 「我快要被你吓死了,以後不要再让我这麽担心,我有多少心脏可以被你吓破啊?」 「哪有什麽以後?…我没有要你担心我,给我滚…」 余景文努力挪动身体想要挣脱刘晓霆的怀抱,却被搂得更紧。 「我叫你滚听不懂啊?…干嘛又回来找我?你不是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吗?让我被变态侵犯就好。」 「你真的这麽想吗?」 当然不是! 听到刘晓霆略带愠意的口吻,即使余景文回想起男人残留在脸颊的湿黏触感和急促喘息,就恶心到全身起鸡皮疙瘩,即使渴望刘晓霆前来解救自己的时候,曾经说什麽都愿意奉献给他… 但是他已经数了无数次的「三」,刘晓霆这浑蛋还迟迟未现身,所以他没必要实现诺言。 见余景文沉默不语,刘晓霆深深地叹口气。 「你从以前就很爱逞强,该说的不说,老是虚张声势。可是你不说的,我都知道。」 「什麽叫该说的不说?我已经说了,要你马上滚…」 「我知道你喜欢我。」 「什麽?…」 余景文揪紧了床单,极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动摇。 「怎麽可能,除非我变成白痴、笨蛋、智障、脑残…才会喜欢上你!」 「佩琪告诉我了。」 什麽?! 余景文在心中抱住头呐喊,他就知道那个小鬼靠不住! 糟了…这下糟了… 「就是…你跟她说的秘密…她告诉我,你喜欢…」 「闭嘴!」 奋力怒吼之後,余景文将脸埋进棉被里,所有的血液瞬间往头顶冲,与其面对这种窘境,早知道还是被变态侵犯好了。 然而,他的心愿已经无法实现,作为避风港的棉被,果不其然地被一把扯开,余景文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扳过身,一股力量压迫著他疲惫的身躯,被迫面对他最不想见到的脸庞。 「所以,我决定再也不要放开你,再也不让你从我面前离开。」 永远正直地凝视著自己、炯炯有神的深黑瞳孔,正溢满浓厚而坚毅的情感,锁住他所有的目光。
「我以为你并不喜欢我,我才会甘心退让。但是,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不再是独自被遗留在樱花树下的少年,眼前的刘晓霆,用尽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力量,企图将他留在身边。 余景文仰望著刘晓霆,半启的口吐不出一句反驳。 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觉得这样的刘晓霆好耀眼,耀眼得诱人。 回忆起那匀称而结实的肌理,肤色健康的修长四肢…好想就这样拥住他,疯狂地亲吻他全身上下每一寸… 下腹传来阵阵钝痛,余景文察觉到自己的生理反应即将濒临界线,赶紧用手肘架开刘晓霆的胸口。 「不行!快…放开我…呜!…」 颈侧被轻轻咬了一口,接著是重重地吸吮,余景文立刻敏感地弹跳起来,呼吸也转为急促。 「嗯嗯…嗯…」 折磨般的舔吻结束後,余景文抬起颤动的瞳孔,忿忿地瞪著刘晓霆。 「你…你真是太卑鄙了…」 「对付不坦率的少爷,我只好耍些卑鄙的手段。」 刘晓霆伸手抚摸余景文颈项上的红点,露出苦笑。 「小景,乾脆一点吧!亲口告诉我你的心意…」 「谁会对你…有什麽…鬼心意啊…」 「没关系,即使你一辈子都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 刘晓霆脸上的笑意更深,指腹轻抚余景文的唇瓣。 「我还是知道你喜欢我…」 「罗唆!」 「你喜欢我…」 「你要讲几遍啊?…嗯…」 湿热的舌尖舔过胸前,尽管残留的伤口不深,还是带来些微的刺痛,然而,即使是这样的疼痛,现在也能让他的身体泛起近似快感的颤抖。 感觉到余景文的反应,刘晓霆从他的胸口抬起头来,嘴角漾起坏心的微笑。 「这样就有感觉吗?」 「哪有什麽感觉…」 余景文想要让自己语气淡然,声音却还是微微发颤,刘晓霆只是耸耸肩,将手探向他的下半身。 「那麽,这里会变成这样…」 「呜!…不要碰…那里…啊啊!…」 大胆的掌心直接握上已挺立的欲望,余景文只觉得所有防线在瞬间崩坏了,即使咬著下唇也难以掩饰冲口而出的呻吟,身体变得软绵绵。 湿润的低语,持续窜入耳中。 「小景,这是因为药效的关系吗?」 「你…你白痴啊!…如果只是因为药效,我怎麽不会对那个变态产生反应?…」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对象是我吗?」 反正自己就是白痴、笨蛋、智障、脑残… 余景文自暴自弃地想著,崩溃的理智让他再也无力抵抗。 「啊!…」 突然间,挺立的欲望口腔黏膜的温暖潮湿包裹住。余景文讶异地撑起身体,却看到刘晓霆英挺的脸埋在自己双腿之间,将他的欲望纳入口中吸吮、舔弄。 「刘晓霆!…你…你疯啦?…快放开我…呜…」 彷佛描绘欲望的形状,湿润的舌尖不断上下滑动,尽管动作有点笨拙,反而一再挑起体内的火焰。 「呜呜…哈啊…啊…」 想要反抗的言语都化为喘息,尽管余景文抓住刘晓霆的肩想要拉开他,但刘晓霆仍旧不为所动,专注地收拢双颊取悦他。 「快点…放开我…呜呜…」 早就期待爆发的热潮,一经挑起就再也难以阻遏,在迎接失去意识的刹那,余景文用尽全力想要推开刘晓霆。 就在即将宣泄的前一刻,刘晓霆总算松了口,但无法遏止的体液随著高亢的悲鸣迸射而出,在余景文平坦的腹部洒落一片白浊。 「啊啊…」 眼前一阵空白,身体经历剧烈的痉挛之後跟著瘫软下来,余景文扬起沉重的眼皮,却看到还是有些许体液染上刘晓霆的唇边。 只见更添淫靡色彩的嘴角勾起弧线,刘晓霆以拇指拭去体液抹入口中,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味道好诡异…」 「你!…你…」 尽管余景文想要瞪著刘晓霆,但蕴含泪光的水润双眸,反而像在祈求些什麽,刘晓霆难耐地苦笑著。 「真是的…小景,你不要老是露出这麽色的表情好不好?我会忍耐不住…」 「谁的表情很色啊?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既然你老说是我的错,我就负起责任帮你解决问题。」 「负…什麽责任?」 「直到药效结束之前,我会用我的办法帮你解脱。」 「你…你要干什麽?」 刚还涣散的意识瞬间清醒起来,余景文绷紧了全身往後退,却被刘晓霆抓住双脚拉回来。 「我也不是很确定,我没有经验。」 「没有经验?!」 余景文像在看什麽珍禽异兽似地瞪大了眼,脑海中不断重复同样的四个字。 没有经验… 没有经验… 没有经验… 没有经验的意思,不就是… 「你这个处男!不要碰我!」 刘晓霆似乎对余景文吼出的词汇感到不悦,英挺的浓眉纠结起来。 「马上就不是了,还有,我的学习能力很强。」 「你…你学习什麽啊?」 余景文想要挣脱刘晓霆的掌握,却徒劳无功,不祥的预感跟著爬满全身。 该不会…刘晓霆其实将那个变态的「大作」奉为圭臬每日诵读吧? 这时,一阵诡异的触感在下半身滑动,刚洒落在腹部的体液随著挣扎的动作,从大腿根部流入臀缝之间。 「嗯…」 敏感的躯体传来阵阵麻痒,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余景文缩著身体发出闷哼,真想痛打自己一顿,这样就不会被可恨的生理反应牵著走。 察觉到他的异状,刘晓霆伸出指尖,沿著体液刻划的路线,一路下滑至已被润泽的入口,无预警地揉按著。 「你…干什麽?…住手…」 还来不及推拒图谋不轨的手,指头已经入侵松软的穴口直接深入。 「呜…啊啊…」 口中逸出难以抑制的呻吟,余景文仰起头弓紧了身,下颚、颈项和肩头绷成绝佳的线条,喉结一上一下地滑动著,再再流露出诱人的媚态。 注视著他如此诱人的姿态,刘晓霆的声音也因情欲而沙哑起来,将脸埋入余景文的颈间,以鼻尖摩娑那白皙细致的颈项。 「小景…可以吗?…」 「可以什麽?…当然不可以…你快…快住手…」 「你老是说反话。」 听到刘晓霆苦涩的轻笑,余景文打从心底自我厌恶起来,虽然嘴里说著反抗的话,身体却没有挣扎的动作。 「嗯啊…啊…」 埋入体内的指头似乎又增加了,原本以为被异物侵入的感觉会很恶心,但柔软的内壁却紧绞住指头,不满足地收缩蠢动,渴求更剧烈的刺激,已宣泄过的欲望也跟著苏醒。
「小景…」 每当听到这温软的呼唤,意识好像也跟著深陷其中。 「真的不可以吗?…嗯?…」 尽管刘晓霆的口气温柔得像在徵求他的首肯,指头却更执拗地往深处探去。 「哈啊…嗯…啊…」 除了喘息之外,所有知觉全都集中在被修长手指贯穿的地方,就连在体内翻搅的啧啧水声,都化为催情的淫靡声响,愉悦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淌下。 好舒服… 怎麽会这麽舒服? 尤其每当触碰到体内某一点,快感便和呻吟同时激烈地涌出,欲望更加挺立到发疼,渗出透明的液体。 但体内深处却像无法被填满的缺口,想要获得更深刻、更剧烈的满足… 「好厉害,好像真的可以放进去…」 听著刘晓霆的低语,余景文才发现自己沉迷於情欲的痴态全被对方看在眼底,正想扭动身体躲避,埋入体内的指头却骤然抽出。 「呜!…」 发出短促的悲鸣,余景文脱力地瘫倒在床上喘气,但已被充分润泽的入口,开始空虚地颤动起来。 然而很快地,无力的双腿被左右分开,灼热到烫人的物体取代手指抵上入口,已湿润的前端轻轻摩擦著,立刻引出更多蜜液,湿润黏腻的触感凝滞在不断开阖的入口,让体内传来阵阵甘美的疼痛。 「小景…」 刘晓霆拉起余景文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背部,安抚似地轻吻著他的耳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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