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别再被这个恶魔给迷惑了… 快点振作起来啊! 「如果那么恨我的话,就狠狠地拥抱我,直到把我弄坏为止…」 把一切都毁坏… 毁坏吧! 彷佛得到解放所有压抑的咒语,欧阳靳紧紧拥住眼前的躯体,紧密到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尽管在梦中结合过无数次,然而两人之间真正仅有的炽热回忆,只有在这一刻才被重新点燃。 41 「靳…」 甜腻的、诱人的呼唤,声声催促着。 仰躺在眼前的身躯如今已全然赤裸,紧绷肌肤散发迷人光泽,双腿以极度妖艳的姿态左右敞开,迎接他的贴近。 欧阳靳伸出手,掰开紧翘的双丘,已充分湿润的花心顿时曝露在眼前,淫 靡地一开一阖地颤动着,正向入侵者艳丽地绽放。 蓄势待发的热楔抵上入口,折磨般地缓缓摩擦,企图唤醒结合时的强烈快感,从前端先行滴落的体液让穴口更加湿黏,残留的润滑触感引出更多难耐的呼唤与喘息。 「呼…嗯嗯…靳…」 在愈渐高亢的呻吟牵引下,热楔挤进狭窄的甬道,被撑开到极限的入口,缓缓吞进灼热到烫人的物体。 「啊!…啊啊…」 欧阳策难耐地仰头呻吟,从下颚、颈项到锁骨绷起的绝美线条,弓成优美的弧形。 「靳…嗯…好热…哈啊…」 紧贴住自己扭动的薄腰,不断溢出媚惑呻吟的唇… 没错,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恶魔艳丽的身影从脑海中驱逐。 欧阳靳泄愤似地用力啃咬欧阳策的颈项,再重重吸吮,留下烙印般的痕迹。 「呜!…」 欧阳策咬紧了艳红的唇,汗水从饱满的前额淌下。 「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是你自己说,我可以把你彻底弄坏。何况我也不打算对你手下留情。」 「你果真…很恨我嘛…呜!…」 彷佛要阻断耳边回荡的话语,欧阳靳猛然抬起欧阳策的臀部,一口气将热楔打进,在高亢的悲鸣声中,热楔凶暴地贯穿甬道,深深没入体内。 「啊啊!…不要一下就…呜…好深…」 「那你就别绞得这么紧。」 重新扶好欧阳策的腰,欧阳靳抽出深埋在窄臀间的热烫凶器,如同唱反调般再一次长驱直入,狠狠摩擦湿黏的内壁之后,直接撞击深处的敏感点。 像溺水的人一般,欧阳策紧紧攀住欧阳靳的双臂,尽管噙着泪水的双眼如此惹人怜爱,但淫乱扭动腰部索求的姿态,令欧阳靳难以抑制蹂躏对方的冲动。 想要彻底毁坏这副躯体! 「呜呜…啊…」 拥有完美肌理纹络的下腹,不断撞击抬高的紧实双丘,窄穴贪婪地一再吞噬凶器,一旦抽离便恋恋不舍地扭腰纠缠,穿刺到深处时立刻贪欲地缩紧,沉迷于享受似地阵阵痉挛。 剧烈的抽插之间,盈满体内的润滑用液体,在挤压中激荡出淫浪水声,从两人结合之处汩汩渗出。 柔弱内壁饱受热楔的肆虐,反而越来越湿润,越来越柔软。 「靳…呜呜…嗯啊…」 听着哭泣般的娇喘,欧阳靳凝望那夹杂痛楚与欢愉的妖媚表情,全都是足以挑起嗜虐心的催情剂。 想要彻底毁坏这副躯体! 「靳…慢一点…嗯…我…我不行了…哈啊…」 「不行。」 舐去欧阳策从眼角淌下的泪水,在舌尖尝到苦涩滋味的同时,欧阳靳握住欧阳策濒临宣泄边缘的欲望,仍残忍地继续挺腰冲撞他纤瘦的身体。 「不准再…丢下我一个人…」 「靳…你变得…坏心了呢!…呜…」 灼热凶器反覆戳刺柔软内部,一再顶进敏感深处的强烈刺激让理智涣散,然而无法获得解放的,将快感攀升到极致,却也产生相当的折磨。 「求求你…靳…我快不行了…」 快感逼出的泪水源源不绝地涌出,湿润的瞳孔比初生的幼猫更让人心疼。 欧阳靳望着欧阳策被泪水和汗水翻腾的泛红脸蛋,刹那间,有种对方正在无声哭泣的错觉。 那是一种,彷佛自己做错了什么,而让对方伤心落泪的错觉… 不,应该只是错觉罢了。 沉迷于欲望之中的他们,早已遗忘许多事物的真正意义。 「靳…靳…受不了了…让我…呜…」 呓语和哀求不断的唇瓣中,透出妖艳的舌尖。 「靳…吻我…」 任凭欧阳策的双臂揽上自己的肩,欧阳靳在对方的牵引下,低头吻住持续呼唤自己的唇,缠绵而湿热的唇舌纠缠,犹如微醺般令人沉醉。 这又是一个错觉。 他们似乎回到当年那个有点狭窄却很温暖的卧房之中,在黑暗里紧紧拥抱彼此,感受互相需要、渴求的那一刻… 然而,此刻的自己是想要粗暴地毁坏眼前的一切,还是想要回到从前那般珍惜所有的心情…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的真正心意究竟是什么了。 「……」 朦胧的意识中,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即使眼皮依旧沉重,传进耳里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仅管听起来相当严肃而冷淡,但他很清楚那是小策的声音。 小策… 那是一个一旦想起就会心痛的名字,所以他强迫自己遗忘,然而,为什么现在还是出现了? 对了,自己又做了愚蠢的事情… 接受恶魔的挑衅,不知是出于报复心还是其他情绪的驱使,他又做出冲动的举动。 从体内感受到的疲惫感,以及被彼此的汗水及体液弄得湿黏的身体,说明刚经历过的荒唐夜晚。 然而,冷静而镇定的声音彷佛在和谁对话一样,仍持续传来。 「…就算是这样,责任我自己会扛,不用您操心…」 欧阳靳吃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身旁凌乱的被褥,声音的主人果真坐在床沿,正透过电话和另一方交谈。 但是,他这才发现欧阳策似乎不若声音里那样冷静,右手指尖如同强忍着什么似地,用力揪紧自己左边的肩头,才能让声音保持平稳。 这是刚刚在他怀里淫乱地索求、逼迫他彻底失控的那个人吗? 欧阳靳怔怔地望着那脆弱的背影,想起欧阳策独自撑过丧母之痛的过往。 隐藏在衬衫之下的削瘦肩膀,究竟纹上了什么象征?背负了什么责任? 难道,他总是这样倔强地隐藏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他脆弱的一面? 「也好,就这么办吧!…总之,这是我的决定,就算是您也无法改变。」 谈话在欧阳策决绝的口气中结束,不想被发现自己正在偷听,欧阳靳赶紧闭上眼假寐,却等不到其他动静。 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投注在自己的视线。 「靳…」 这时,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甜腻呼唤凑近耳畔,欧阳靳没由来地心头一热,仍紧闭双眼不发一语。 对方似乎也没有察觉他醒着,只是轻轻拨弄他的发梢,那动作轻柔得让他几乎误以为是情人间的爱抚。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突然间,微热的唇瓣印上额际。 尽管是个稍纵即逝的吻,只留下再轻柔不过的触感,却让心脏瞬间躁动起来,似乎就会被对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然而很快地,停留在身旁的体温随着远去的脚步声消失,只剩下自己狂乱到吓人的心跳。 「为什么?…」 欧阳靳看着逐渐失温的床单,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而自己,又为什么如此地动摇? 他真的,一点也不明白… 42 队友们的笑语及喧嚣已经远离,除了手中掌握的篮球有节奏地撞击着地板,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及心跳声。 欧阳靳抬头望着篮框,练习时间结束后的球场空无一人。 不在乎缺少其他观众,他仍以最完美的姿势投出手中的球,再看着空中划出的优雅弧线,聆听球穿越篮网时的声响。 痛快「刷!」地一声,却带来无限的成就感,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篮球这种运动。 然而,离开了球场,很多事情并非如此俐落简单。 捡回篮球,欧阳靳彷佛气力放尽地躺在地板上,迟迟不想离开,因为不管去哪里,都让他感到疲惫。 一踏出球场,就必须面对记者的包围,不断追问他球队是否由欧阳企业接手之类的问题,尽管在正式签约前他只能回应自己并不清楚,还是必须花费很大的心力才能摆脱这些黏人的苍蝇。 而离开苍蝇之后的目的地,也只有那个陌生的房间。 他曾告诫自己不需要靠出卖自己的尊严换取前途,好几次都想断绝这层诡异的关系。 可是,一旦走进那个房间,一旦面对横陈在那张床上的身躯,他便无法控制侵犯的欲望,想要让对方在自己怀里哀求、喊叫、哭泣… 在恶魔面前,他变成更为卑鄙的渺小人类。 然而,离开了那张床,他们之间的气氛紧绷到就连多说一句话都令人恐惧。 但是现在最令他感到烦闷的去处,并非那个房间。 『你和巧音的事情究竟怎样了?为什么都没听她提起?』 教练紧迫钉人的态度,让他有点厌烦,但愧疚才是最大的主因,因为自从踏进欧阳策的房间,他几乎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待组织的家庭。 『那就交给我,我帮你约她出来,那间餐厅是她最喜欢去的。给她一个惊喜吧!』 虽然是好意,但他没有多馀的时间和心力分配给这些琐事? 不对,这是琐事吗? 在不久前,自己还为了一帆风顺的人生和即将成型的家庭而雀跃,能让他安心停留的归属,应该就是温柔而有耐心陪伴自己的巧音才对啊! 「铃…铃…」 机械性的铃声打断欧阳靳的沉思,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花心思未来电者设定专属铃声,或许是因为每一个找他的人,他都不再期待。 从地板起身,欧阳靳走向催促他接听的手机,一看到来电者的名字,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真是的,真会挑时间找人… 从容地按下通话键,欧阳靳不主动出声,而电话另一头似乎也已经熟悉这样的模式,兀自开口。 『我在阙家。』 「所以呢?」 眉头锁得更深,欧阳靳的口气难掩不悦,他知道对方又要把他当司机使唤,而欧阳策的回答也映证了他的揣测。 『你练完球就过来接我,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晚上有约,没办法。」 沉默了半晌,欧阳策语带嘲讽地笑了。 『又是跟未婚妻吗?』 「反正我没有时间。」 『你们以后相处的时间多的是。』 「约好了就是约好了。」 『你现在过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意思?」 『总之,你想要赶快赴约的话,现在马上过来。』 「喂!你…喂喂…可恶!」 不等欧阳靳开口抗议,电话已自顾切断,听到另一头已寂静无声,气得他飙出好几句脏话才稍微平复情绪。 「…浑蛋!…我为什么老是要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就在那里等到死好了…我才没时间管你…去你的…」 之前或许不甘心遵从教练自作主张的安排,现在欧阳靳更有理由赴约了。 无视于记者们的穷追猛打,欧阳靳绷着一张脸坐进轿车的驾驶座,毫不犹豫地发动车子开往位于市中心的高级餐厅。 然而,适逢下班尖峰时刻,到处挤满了车潮,加上这阵子天气相当不稳定,阴暗的天空飘起绵绵细雨,更让人烦躁。 「烦死了…快点动啊!」 按耐住狂按喇叭的冲动,欧阳靳郁闷地望着不断左右晃动的雨刷,总觉得不赶快回到巧音身边,他就会改变主意了。 要快点…快点才行… 『你们以后相处的时间多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回忆起欧阳策在电话里淡到冷漠的声音,在气头上的自己也不在意。 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隐含着寂寞的味道。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吗?自己最后一次被耍着玩吗? 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事隔多年才回来? 为什么总是用哀伤的表情凝视他? 为什么要用他看不见的表情,留下仍让人动摇的吻?…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搞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 欧阳靳咬紧牙,在停滞不动的车流中,无视于双黄线的限制和对向车辆愤怒的喇叭声,猛地扭动方向盘冲进反方向的车道。 43 沿着僻静的山路行驶了好一阵子,车内除了欧阳策偶尔指引方向的说话声,一切都安静到不舒服。 「到了。」 直到听见欧阳策过于僵硬的声音,欧阳靳才发现他们来到一座墓园,虽然规划井然有序的园里设置了典雅的路灯,但在阴雨绵绵的晚上来这种地方还是令人背脊发毛。 欧阳靳疑惑地望向欧阳策想开口问来这里的原因,只见那总戴着媚笑的脸蛋平静到异常,让他无法出声。 这时,欧阳策像在寻找什么似地张望一下,便在迳自往前走,但他对路况似乎不是太熟悉,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想一想、看一看四周,才继续走下去。 「喂!你要去哪?」 连伞都还来不及拿,欧阳靳只能赶紧追上欧阳策的脚步,而欧阳策彷佛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只是持续寻找他的目的地。 就这样一路上走停停,终于,欧阳策在一座墓碑前停下脚步,有点迟疑地蹲下身来,确定上面刻划的名字,脸上露出苍凉的微笑。 望着那样的表情,欧阳靳突然想起某一个雨夜中,那独自伫立在路灯下,彷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孤寂身影。 也终于想起今天是谁的忌日…每当这个时节,总是连下好几天的雨。 伸手轻触湿凉的墓碑,欧阳策的声音有点不真切。 「妈…我终于有勇气来看你了呢!」 飘渺的话语在细雨中飘散,欧阳靳只是默默地看着欧阳策像猫一样缩成一团的背影,向分离已久的亲生母亲低语。 「…我还是…没办法忘记轻易你…」 好脆弱… 又是同样的错觉,欧阳靳霎时以为,眼前的人只是独自被遗弃在黑暗中的小孩,不再是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妖媚恶魔。 或许,自己总是被对方不经意流露的脆弱所迷惑,忘记自己是该憎恨他的。 但他无法破坏这哀伤却宁静的时刻,望着凝视母亲名字的欧阳策,或许欧阳策正在心中倾诉始终没有对母亲说出的话语。 在这个时候,他只想静静守护这个身影,甚至,想要伸出手拥住这独饮悲伤的身躯。 「靳,谢谢你。」 突然间,蜷曲身影传来的低语,僵住了欧阳靳的脚步。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大概永远都无法真正面对这个事实。」 「事实?…什么样的事实?…」 「什么事实吗?」 面对欧阳靳的疑问,欧阳策默默地站起身来,面对他的脸庞在雨水凝结下,显得更加苍白,但嘴角仍挂着掩饰哀伤的微笑。 「我已经没有…」 到嘴边的话语就此停住,欧阳策彷佛正踌躇是否该说出口,这时,从欧阳靳口袋中传出的手机铃声,正好解决了他的迟疑。 欧阳靳厌烦地「啧」了一声,只见欧阳策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有点遗憾地露出苦笑。 「快接电话吧!吵到我妈和她的邻居就不好了。」 「真是的,这种时候还要跟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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