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怎么,你也想知道?求我呀!”不如逗逗他好了,看他会不会生气,老是板着这么一张死人脸难看死了!
果不其然,蒙恬几乎是在话音落的瞬间就变了脸色,已经许久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了,真是找死!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气氛被瞬间点燃,两人眼神对视,火花四溅!
不仅是将军府,此刻丞相府里也是一片腥风血雨!
“丞相大人,有位自称姓石的公子求见,谁是有要事相商,可他却没有柏贴,这……”
“这还需要我教你吗?让他走!”甘罗很是气闷,难得能与师父单独相处,总有一些不识好歹的人打扰。
下人很是为难,自从在丞相府当差,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了,可来人看着很是富贵,自己不敢得罪。
“让她进来吧!”就在此时徐巿开口了,“她是来找我的。”
“去请。”虽然很是不愿,但他也不想惹师父不开心,只是在心里扎小人儿。
“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水银有毒,还要我向陛下贡上,难不成是想弑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而不是什么公子。
甘罗有些疑惑,他并没有见过这位女子,而且他也知道师父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女子,难不成此女是师父的心上人?想到此心中不由升起嫉妒,她凭什么?
“我不懂姑娘的意思,不过想来应该是误会,水银的确是炼丹的材料不可缺少。不知姑娘这番言论是从何得来?”
徐巿面上仍是一片风平浪静,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这事还是自己花费了巨大代价才知道的,不知石清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她有没有告诉其他人,但无论如何,此人,留不得!
“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此次来不是跟你争论此事的。只是通知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动这种心思,否则,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说完就冷着脸一阵风般离去了!就好像从来没来过一样。
徐巿却露出了一个笑,只是警告而已不是吗?女人啊,就是嘴硬心软,这样最好不过了!不过看来最近自己动作有些大,也还收敛收敛了。正好顺便看看,到底是谁,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安期生原本和乌赢约好了出去逛街的,没错就是这样,男孩子也可以一起逛街不是吗?只是就在两人准备好兴冲冲地出发的时候,宫里来人说陛下召见。
安期生内心是无比拒绝的,既然知道了子煜无碍,自己就不能再接近他了,免得影响到他。
而自己虽然可以凭着身份不必在意凡间帝王的旨意,但问题是,除了皇帝这个身份,他还是子煜!要是他历劫回去翻旧账,安期生绝对好几天都不能好好睡一个觉,那怎么可以?
所以他很没有节操的同意了!
那我们的陛下此刻在做些什么呢?发呆!是的就是发呆。尽管他面前还站着两个正在争吵的人,蒙恬直到进宫才知道那只鸟是安期生的,而不是面前这个人的。他现在还不知道那只鸟就叫白夜。
陛下此刻的心里很是忐忑,一方面他有些担心安期生会拒绝他,从之前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其实不喜欢皇宫。但另一方面又害怕他来,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他才好?
因此当蒙恬不敌白夜败下阵来是时候才发现陛下似乎,走神了?但他又不好直接唤醒陛下,那就有些逾矩了!索性安期生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氛围。
“不知陛下请我入宫所谓何事?”没事就不要找我好伐,我也是很忙的。
“蒙恬,你来说!”原本还想着好好表现一番的嬴政在听到来人的话时突然一惊,因为其实刚才具体的经过他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听到关于安期生就赶紧把他召了来,现在真是,尴尬啊!
因此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把目光转向他人,默默在心里咬着小手帕流泪!让你作!
“是这样的,这位公子说那只鸟是他的,我听闻陛下正在找所以把他带来来,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鸟是安丘先生的,我被这个人蒙骗了!”
白夜?安期生看向他,那一身白什么的,还有那傲娇的表情,自带嘲讽技能的眼神,简直就是化成人的白夜吗?
看到安期生疑惑的眼神,白夜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笨死了,只不过换身皮就认不出来小爷了,简直笨死了!
要是安期生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哭死,不过是换身皮?简直是脱胎换骨好不好?鬼才能认出来!
不过现在他非常绝对以及肯定,那就是白夜!除了白夜,还有谁能把那种全世界只有本大爷最聪明,尔等都是白痴的眼神表现的淋漓尽致?不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它怎么变成人了,这也可以?
“呃,白夜他的确是白夜,就是那只鸟的主人,我作为朋友,只是代养一段时间而已。”说着看向白夜,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白夜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算你识相。
只是座上的帝王看不下去了,当着我的面还敢勾引安安,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唉,我为什么要叫他安安呢?不过这样叫起来却是顺口不少。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只鸟罢了。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吧!”不能生气,不能生气,那是安安的朋友!
☆、第八章
8
“既然是安,安丘先生的朋友,蒙恬,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是。”
原本此事到此就可以完结了,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白夜却不想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完了,
“不知陛下找那只鸟做什么,恰好我就是鸟的主人,不妨直接问我好了。”
安期生只觉得白夜是在作死,这么驳子煜的面子真的好吗?他可是最会翻旧账了的说。难不成他真以为子煜把他宠上天了?天真!
嬴政却只是微微一笑:“其实是我之前有幸见过一次,觉得稀奇罢了!也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这样?”白夜明显的不相信,就因为好奇,让堂堂一国将军大张旗鼓的去找?
“当然!”不是。不过这话可不能当着安安的面说。既然他已经拒绝了自己成仙的想法,只能私底下谋划了。看来还是要再找徐巿一趟了!
“好吧!你随意好了。”白夜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只是心里却想着这里不能再留了,安安对小煜的影响太大了,这样很不好。还有那个徐巿,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出宫后白夜在蒙恬尴尬的表情中毅然决然地跟着安期生回了乌府,自己可是有正经事的,美人儿什么时候都有,主人却只有那一个。
“白夜,你竟然能变成人形,我怎么不知道?”想到这个安期生就觉得惊讶,因为自从初见白夜君一直都是以鸟的形状出现,按他那闲不住的性子,早该变成人了才对呀!
“呵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有,安安,出来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这么快?可我们才刚出来没多久啊?”竟然放过了这么一个吐槽我的好机会,不应该啊!
“再说了,往常说要出去你可是最积极的,这次你竟然主动提出回去,有阴谋哟!”
“有个毛的阴谋!还不是你对小煜的影响太大了,这样会影响到他历劫的。自从遇到你他哪还有一个帝王的样子。你也别想着去其他地方玩儿,小煜还在受苦呢!”
安期生真是无奈至极,子煜现在是皇帝好不好,哪里会受苦,简直开玩笑!
“别想着敷衍我,我会监督你的,你要是敢私自出去,别怪我打小报告啊!”
“行行行,我回去还不行吗?不过总要给乌赢道别吧?”子煜历劫可是要很久呢,到时候不信白夜君还能忍住待在蓬莱,到时候,呵呵!
安期生心里想着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看得白夜脊背一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啊!
丞相府。
徐巿听完手下刚拿到的消息,脸色有些不大好,又是安期生,一次又一次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先是告诉石清水银的危害,后来更是直接劝说帝王打消了长生的念头,若是换了其他人直接弄死就好了,可偏偏是他。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师父,要不要……”干掉他?甘罗看着一向沉稳的师父此刻竟有些迷茫的感觉,忍不住问道。
“那倒不用,先留着吧!”明明之前自己在蓬莱也待了好几年,师尊并没有限制自己的行动,可他却从来没见过那个叫安期生的人。
他一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师尊不愿意其他人见他,可是蓬莱说大也不大,自己却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一次都没有,还有那只据说很得师尊宠爱的鸟,他也没有见过。
师尊在防着他,他很清楚,不过没关系,他对他也只是利用罢了。
可是安期生,那天是初遇自己却觉得他很熟悉,很熟悉,就像之前见过无数次一样。甚至在甘罗说要除掉他的时候心里一颤,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
一定有古怪!他必须要搞清楚。
就在这时下人前来禀报说陛下传召,他又很快恢复了一贯平静无波的样子。
“知道了,走吧!”看来陛下还不是真的要放弃啊,大概只是只是想让某些人这样认为吧!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再动脑子了,只是这次要速战速决了!
透过厚厚的帘子徐巿依然可以听到外边吵闹的声音,买卖的,吵架的,打招呼的,揽生意的,交织在一起,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偷偷出宫时遇见的一样。他不由在心里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虽然天下刚经过战乱,可是分久必合大势所趋,只要新主体恤,对百姓来说似乎无论是谁都可以。可是他的父亲他的弟弟,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明明一样的体恤民生可是结果呢?俗话说成王败寇,可他不甘心!
他充血的眼睛突然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颇有些无奈。
“白夜,你到底在干什么?说回去的是你,逗留的也是你。”
“当然要走了,但是走之前要先填饱肚子啊!安安你也吃,别客气!”说着将一块糕点塞入安期生的口中,他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吃了下去。
就从旁边路过的徐巿听到这段对话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记忆中似乎他也这样说过,那个人是谁?他想看清楚,可是那人的脸却是一片模糊,他看不见。
“停。”
“先生有什么吩咐?”这可是丞相的师父,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安先生?”他径直走向安期生。
“呃,您是?”是之前被自己踩到的那位公子,他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想算账?不会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是徐巿,是师尊的记名弟子,您应该听说过我吧?”
“哦,原来你就是子煜的新弟子,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呢!是有什么事吗?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还好不是算账的。
“只是见到您打个招呼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事麻烦您。”要走了么,虽然心里有股莫名的淡淡的不舍,但是没有他插手,计划应该会更顺利!
“那最好,虽然名义上你是小煜的弟子,可实际上什么情况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可别想着利用安安。”白夜似乎很是看不惯他,开口便是嘲讽。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您了,请。”这个白夜,给他的感觉也很奇怪,不过没关系,总会知道的。
“哼,安安,我们走。”
皇宫,在安期生走后,嬴政想了许久,长生之法,他必须要得到,不仅是为了江山,更是为了那个人。江山可以传给下一代,可安安只有一个!
“陛下,徐先生到了!”
“请。”
“诺。”
“我原本以为陛下已经放弃这个想法了,正打算请辞呢!”
☆、第九章
“哦,此话怎讲?”
“陛下也知道,安丘先生是我师尊的朋友,我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他离去,还以为陛下已经放弃了。”
“他走了?”嬴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是很快又舒展开了。这样也好,等自己成功了再去找他也不迟。
“难道陛下不知道吗?”
“好了,此事就揭过去吧。此次朕请徐先生前来还是为了那一件事,不知先生这次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只见他紧紧的盯着徐巿,似乎要看穿他心中所想。要知道上一次阿清提到的水银的事情,他还没跟他算账呢!
“这……”徐巿面色犹豫,似乎是在想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行了,朕恕你无罪,说吧。”如果这次还没有用的话……
“我的确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是我有一故人名卢生,他倒是说想出了一个办法。只是无论我如何问,他都不肯开口,非说要亲自面见陛下才能说。”
“哦,是吗?”嬴政似笑非笑的看向徐巿,“他人现在在何处?”
“正在殿外等候传召。”
“宣。”
“宣卢生进谏!”
“草民卢生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只见来人一身布衣,虽略显陈旧却十分干净,面色恭敬却不谄媚,与一般人倒是有些不同。
“说说吧,是什么法子?”
“回陛下,草民说曾经在琅琊见过当地人因常年供奉因而使得神灵显灵赐下宝物,若陛下也愿意提供供奉,想来能得到长生之药。”
“供奉?什么供奉?”
“若是一般之物自然普通的物品就可以,但陛下所求甚大,恐怕……”
说到此处他话音一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座上的帝王却像不知道一样静默不语,最终还是卢生忍不住开口了。
“若陛下准草民携带三千童男童女前往,定能求得长生之药。”
“三千童男童女?真是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你想毁我大秦根基,让天下人耻笑我吗?”
天子一怒,卢生立刻低头请罪求饶。
“是草民的话没有说清楚,让陛下多虑了。虽说是让他们供奉,但并非让他们献出生命。只是让他们为陛下祈福罢了。毕竟孩童之心最为纯粹,唯有赤诚之心才可打动仙家之人。”
卢生的话又快又急,似乎生怕帝王怪罪一样,只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只是这样?”卢生?之前从未听闻此人,不可尽信。
“自然。我这朋友自在惯了,养成了一副懒散的性格,说话就随意些,还请陛下不要怪罪。”徐巿为他解围道。
“行了,兹事体大,若有不慎将祸及国家根本,你们先回去吧容朕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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