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我一下吧,我是为你演奏的。” “你又来了…!”凯越一把推开那男人,“离我远点,别忘了我说的,我们国家的礼节是下跪!”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四周的人们哈哈大笑,布兰特抓著头发对他们解释道: “我的新恋人脾气不好,不过他在床上还是很可爱的…” 宾客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声音。 然而黑鳄却笑不出来,他强压著胸中的感情许久,直到听见布兰特说“在床上还是很可爱的”,他才终於忍无可忍了。 黑鳄刚要冲下楼去,便被薛禾一把抓住。那少年远远看到黑鳄站在凭栏处一动不动,便不声不响走到他身边。薛禾也看到了凯越,并从头到尾听见布兰特的一派胡言。 话音刚落,黑鳄便准备冲下楼去,薛禾这才抓住他衣襟问: “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那男人的嗓音仍旧平静如初,可薛禾知道,他已经站在爆发的边缘了。 “你不能去…”少年硬著头皮劝阻道“如果你搅乱了我父亲的宴会,今後我也不好帮助你了!” 此时小彬也走过来,他拉住老板,在他耳边低声劝阻道: “老板,不能下去!你是为了什麽才委曲求全到今天?如果那个雷蒙知道你就在这里,说不定又要穷追猛打,现在的我们可禁不起他的打压了…我们不能前功尽弃……” 他们僵持了半晌,最终还是黑鳄让步了。他只能看著那个金发男人在凯越身旁亲近。 可黑鳄却也并不罢休,他一把扯住薛禾的衣领说: “不准阻拦我,我要去见凯越,就今晚。” 28 黑鳄带著小彬向休息室走过去,薛禾跟在後面,还不时向楼下瞥著。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凯越了,上一次是在外面偶遇的。薛禾不明白,凯越这个人除了俊美的外表之外还有什麽值得黑鳄在意的。如果说到俊美,薛禾自己也很有自信,为什麽黑鳄却始终只对凯越念念不忘,对自己只行床上之事呢? 回到休息室,黑鳄告诉他说: “今晚不能陪你了,我明天一早回来。” “黑鳄────!”那少年不满地冲到他面前大发脾气“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位置?!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圈子里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了!现在只是条丧家犬,投靠在我的麾下!我要你做什麽你就应该做什麽!现在我要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也不准去!” 小彬在一旁暗自皱眉,他觉得这家夥才像条狂吠不止的狗,居然对老板如此出言不逊。本想上前说两句,可看到老板面无表情地拿起西装外套,完全忽视了这条吉娃娃,小彬於是就也没再追究。 可薛禾却不能忍受如此蔑视,他见黑鳄就像没听到自己说话似的向门旁走去,便追过去挡在他面前。 “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没你的事。”黑鳄低沈的嗓音压迫感十足。 少年却也不肯退让: “我不允许你回到旧情人身边,不管以後怎麽样,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东西,我不习惯根被人分享!” “我会回来的。”那男人绕过他去拉房门。 “那也不行!!”薛禾大声吼道“是不是要我做掉凯越、要他永远消失你才会死心?!” 听到这话,黑鳄转过身来,他平静的脸色渐渐褪去,有那麽一瞬间,似乎露出难以言喻的狰狞,然而转瞬之後又消失了。也就是那一瞬间,几乎压得薛禾透不过气来。 黑鳄扯起他领襟,用饱含著滚雷的低沈嗓音说: “有胆量你就碰凯越试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随後丢开少年,自己径直走出房门。 薛禾惊魂未定,他站在原地镇定了好久才恢复过来,随後就大发脾气,把房间中能摸到的东西都砸碎了。小彬看著他的样子暗自笑道: “老板对你已经很宽容了,谁叫你用凯越来威胁他……” 宴会结束之後,布兰特些喝多了,路也走不稳,还乱七八糟说著外国话。凯越万万不敢再坐他的车,就把这家夥推给宴会的服务生,让他睡一觉再走。 他则一个人搭车回了市区。 回到公寓,夜已经很深了。他站在门前翻找钥匙,此时面前的房门竟然打开了。凯越惊奇的张大眼睛───他看到房门那头站的男人正是黑鳄! 少年一时无法相信眼前的情形,他说不清自己胸中翻腾著怎样的情绪,然而也很快便明白,面对这个男人,无论胸中有多少委屈和不快,也会在幸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凯越秉赋著心中那份惊喜刚要开口说话,黑鳄便突然盖住他嘴唇,好像绑架似的,将那少年拖入了房间。凯越在他手中不明所以,但这男人粗暴的动作让他莫名奇妙的不安。 “呜呜──!”凯越呼唤著那个男人,可声音掩在他巨大的手掌中变成了无助的鸣动。 黑鳄拖著这少年直接走进卧室,不容分说丢进大床中央。此时凯越才大声质问出来: “黑鳄!你干什麽?!” “干什麽…?”那男人松了松领带随後说道“今天这麽晚才回来,去做什麽了?” “不用你管…”少年的语气中开著抗议。 黑鳄便点点头: “我知道你去做什麽了,你去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宴会了。知道那个宴会是为什麽而召开的吗?” 凯越摇摇头: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去宴会只是碍於朋友的情面。” “‘朋友’…??说得好…你不会连那位朋友是谁都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凯越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他叫布兰特•雷蒙,是个美国人。” “…………”黑鳄费解地盯著他,“既然知道他是谁,你竟然还和那家夥在一起鬼混──!” “我们没有‘鬼混’!” 说到这里,黑鳄已经无法容忍了,他单膝跪上床来,伸手去抓凯越。少年见他瞳孔中透著灼人的气息,便知道这男人有多危险,於是一巴掌甩在他手掌上,将那只大手甩得远远的,随後转身向大床另一侧爬出几步。然而脚踝很快就被扯住,那男人将他拖回自己跟前。 “黑鳄────!”凯越不知所措,他明白自己不是对手,只能眼看这人将厄运施加下来,於是大声质问著“我做错了什麽───呜─?!” 黑鳄已经将自己那条昂贵的领带扯下来填入他口中,压得舌面无法动弹。那男人捏著他手腕按进床单中,指尖勾画著凯越的领口,对他摇头叹息道: “这身纯白的礼服很适合你,也是那个雷蒙送你的?没想到你这麽容易收买,一身衣服就打发了……还是说你们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亲密无间了?” 凯越在那男人手中拼命摇头,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被爱人怀疑,这颗心始终只盛放著他一个人…… 黑鳄看著少年,片刻之後便露出笑容: “好,那就让我好好检查一下,如果有些许反应不是我教的……凯越,我就让你好好承担後果……” 29 黑鳄单手捏著少年双腕,不费什麽力气就将那身优质洁白的礼服退了下去。凯越口中填满了那男人的领带,只能低声呜咽著。 “你太美妙了,”黑鳄说“不得不承认,这身礼服和你是分搭配,看起来俊美极了。可我也知道,你自己才不会买这种衣服,是雷蒙送你的对吧……他把你打扮得这样迷人是什麽企图…??” 黑鳄粗鲁地将那套礼服扯得乱七八糟随手丢开,让凯越细腻洁白的身体全部袒露出来。 随後扯断了一截床单,将凯越右手腕与右脚踝捆绑起来,接著又将少年的左腕与左踝捆绑起来。凯越的双腿於是便不得不跟著双手向两侧张开。 黑鳄看著他被迫张开双腿的样子,便赶到热血快速聚拢上来,随後轻拂著爱人的胸膛说: “你跟雷蒙发展到了什麽地步…?我才离开没多久,你就迅速转移了目标…?更可恶的是,你还选择了那个男人!” 黑鳄解开自己的拉链,将渐渐兴奋的身体取出来,他捏著少年下颌贴在自己胯间说: “如果敢咬下来,你一周之内都下不了床了…” 他将填在凯越口中的领带拽出来,凯越秉著那一瞬间的自由说道: “布兰特怎麽了?我为什麽不能接近…呜────” 话没说完,黑鳄便已经挤了进来,那男人捧著凯越脸颊反复吞吐著尚未完全余热的身体。 凯越感到那人在自己口中快速膨胀了起来,然而这样粗鲁的方式也让他头晕目眩,少年拼命想要稳住视野,可那男人偏偏不让。直到再没力气挣扎,黑鳄采放开了少年。 当那男人终於从口中退出去,凯越才被丢在一旁拼命喘息起来,许久之後才问: “布兰特只是个普通的朋友…难道你可以抛下我独自离开,我却没有权利交一个朋友吗??” 黑鳄靠坐在床头,他感到勃发的身体已经火候十足了,便从背後抱起凯越。 “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吧…”他边说边抱著少年,在他微红的入口处润滑起来,随後让自己坚挺的某处贴和上去,双手一放松,凯越便坐了下来,巨大的入侵一下子灌入少年的身体。 “啊啊────!”凯越惊呼起来,那嗓音中既有痛苦也有期待,黑鳄听著他的声音就更加冲动。 他对少年说: “怎麽?很久不吃你家老板给的美味,身体不适应了吗?” “黑鳄…黑鳄……!”凯越低声请求著“慢些!我好痛……!” 黑鳄低低喘息著,他让那人完全坐入自己的身体,随即微微合上双眼,感到他体内拥挤而炙热,触感一如既往的令人沈醉。 黑鳄低头吻著少年肩头说: “里面好像没有不熟悉的反应…雷蒙那混蛋没有碰过你…” “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自己一样!”凯越大吼道“只有你这家夥,才会为了‘东山再起’而用身体讨好自己不爱的人!!呜嗯────” 黑鳄突然在那狭窄的体内抽送了一次,引得凯越一阵紧张。随後那男人便说: “你自己又如何呢…?与我的仇家为伍…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随後黑鳄便突然起身,他坚硬的利器仍在凯越体内,保持著这样侵犯的姿势将少年顶到床单里。凯越的手腕还分别与脚踝捆绑在一起,他不得不张开双腿跪伏在床面,黑鳄则在他身後紧紧抱著,无休止地欺凌柔弱的内壁。 凯越在那男人带来的动荡中低低哀鸣著,他用尽力量才质问道: “布…布兰特是你仇人吗…?” “别说得那麽无辜…”黑鳄保持著进攻的节奏“你不会都已经和他成了‘朋友’还不知道那家夥的来历吧…?” “呜呜嗯…”凯越只觉得在那男人的侵略渐渐升起了快乐,而理智也在这份快乐中一点点丧失了。他努力维持著神志对爱人说,“布兰特是为了和妻子离婚才来这里的…布兰特的父亲也在这里有房产…他不是来历不明的家夥…!” 黑鳄听了,便停息了一瞬间的攻势,然而不给凯越松口气的机会,更加猛烈的出入起来,那男人边做边说: “你这家夥…!原来你根本不认识布兰特•雷蒙!你从头到尾什麽都不懂!” “什麽……?” 黑鳄简直无可奈何: “这就是我不愿让你沾染我身後这个乌黑世界的原因───你太单纯太容易受骗!凯越,那家夥就是袭击了欲望公馆的幕後黑手!” 听到这话,凯越张大了双眼,他头脑中有太多疑问,可那男人的侵犯却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看到他的表情,黑鳄突然感到一阵忧虑,竟在自己离开之後,敌人便迅速接近了凯越───这少年好像一只刚出壳的雏鸟,他不懂的黑暗中的游戏规则,是如此需要自己的保护… 难怪凯越会问“我做错了什麽”,这家夥根本不懂得自己的处境…… “是我乱发脾气了吗…?”想到这里黑鳄低声问道“我不问原委地把你捆绑起来欺辱,而你却根本不懂我为什麽发脾气……凯越,你怨恨我了吗?” 此时少年才从头脑的风暴中回过神来───他想到了自己与布兰特接触中的种种事件───开始自己的确是堤防著那个男人,可不知什麽时候,就被他开朗活泼的个性剥去了盔甲───难怪黑鳄这样生气,自己竟然与他的敌人亲近…… 听到黑鳄的问话,凯越才从思绪中脱离出来,对他回应道: “是我错了……黑鳄……我随你惩罚…” 30 “随我惩罚……”黑鳄低头看著爱人,那少年正悔恨又屈辱地趴伏在自己身下。 凯越同侧手脚分别被黑鳄绑缚在一起,因此双腿也在双手的拉扯下大张著,他满面通红地咬著被单,似乎已经丧失了斗志不愿继续反抗了。 黑鳄感到此时的少年撩人异常,此时这男人也才明白,凯越竟丝毫不曾察觉,布兰特就是那个袭击了欲望公馆的幕後指使者。 “呜啊……”少年低低呻吟了一声,黑鳄才发现自己正看他看得入神,以至於侵犯在爱人体内的身体正缓慢而残酷的推入进去。 “凯越,”黑老板抛去了残酷的面孔,稍有缓和地问他“告诉我实话,布兰特到底有没有碰过你…?” “黑鳄──!!”凯越听了立刻大吼起来“你认为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你以为会跟除你以外的人上床之後,还不知廉耻地和他正常往来吗?!” “当然不会……”黑鳄看到少年愤怒的神情,竟感到无比欣慰,他亲吻著爱人耳廓说“你当然不会,否则我怎麽会这样,爱你爱得无可救药…” “黑鳄…?”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凯越感到久违的喜悦一下子笼上心头。 “你真是迷人极了…”黑鳄轻声赞美道“果然还是这样的表情适合你,凯越,你真让人著迷…让我更想好好欺负你了…” “啊啊……!!” 黑鳄俯下身躯,整个笼罩在爱人身上,凯越则仍旧保持著捆绑跪伏的姿势,在他强壮手臂中提著腰肢,接受他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拥爱。 凯越感到这样舒适的爱已经许久不曾有过,随著胸中的疑虑被抽丝剥茧般地渐渐解开,与黑鳄和谐的温存也回到了身边───原来黑鳄并非厌倦了自己,他只是太过任性,硬是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一切难题。凯越感到,即使承受黑鳄任性,也总比承受他无情的离弃来得释怀。 於是他在那男人制造的激烈动荡中感受快乐,然而凯越要秉持著最後一点理智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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