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句搭一句和他聊天,望著两岸的峡壁上的风景,晒著暖和的太阳,吹著拂面的微风,若不是甲板上站了整整一圈的蒙面客,我简直就是在享受了. 就这样吹著风,行驶了好一段时间,船慢慢的驶过了江峡,岸边开始出现了平原,两岸种植著的都是水稻.没过多久,船工开始下帆,看来是准备在前方停靠了.这应该是到了西南部的安庆了吧! 我估摸著跳下了船头,转身慢慢的悠闲的进了船舱,果然立即就有蒙面男像幽灵一样跟了进来,不远不近保持距离站在门边,摆定了POSS便开始纹丝不动,和塑料的橱窗模特差不多. 真是训练有素啊!感慨一声,我坐在窗旁的矮凳上,倒了一杯茶慢慢喝,撑著下巴,摸了摸自己新长出来的茸茸的胡须,该拔了~~~~>_<.记得我刚长出第一根胡子的时候,季寒微那个疯女人居然兴奋的在飞华山庄摆了几桌,请各堂的堂主吃喜,她振振有辞:生须即是成年,是可喜可贺的大事,所以要做喜事,还美其名曰:生须喜.我大囧,私下咕哝:那女子行经即是成人,怎麽不见你来葵水宴宾请客,做一场行经喜...不料这话刚好被尖耳朵纪青衣听到,他当时憋笑憋到快内伤了.後来这事不知怎麽被寒微知道之後,微微笑著罚我关禁闭抄了一个月的季氏家训才罢休,害我写到後来一看到家训两字就反射性的手腕酸疼,等後来足足过了一年这毛病才好. ″呼~~~″想到寒微我忍不住叹一口气,我不在了,寒微会不会整日心焦如焚,不思饮食,以泪洗面呢?真蠢啊~~~明明加上前世的记忆已经活了近四十年,却还像青春期的少年一样矫情,自以为是的玩离家出走这样的把戏...恩,老子难道是我内分泌失调不成,皱眉苦笑著咽下最後一口茶,看了看窗外的船工正准备下锚把船停在前方不远处的小码头.听著船外渐渐喧哗的人的声响,我叹了一口气,续了一杯茶继续喝. 算起来被抓住了已经十多天了,回想上次我清醒醒来时,已经就被带到船上了,想来之前在陆地上狐狸男怕我逃跑,一直在药里加了迷药之类的药物,让我保持著尸体状态,到了船上才放松监禁,蒙面人一般都可以任我在船上自由行动.嘿~~~看来还知道我怕水的. 这魔头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生活习惯,会在瑶京城里那麽快就抓到我,而且还直接穿越了中部陆上飞华的势力范围,把我弄到这不知驶何处的船上来,最重要的是他还长得一张小0脸却有著一颗鬼畜攻的心,实在是不简单呐~~~幸好他一直不在这里,不然我还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想找他签个名呢.″咦~~~公子,你一个人在这里又笑又点头的做什麽,笑得好吓人的?″推门进来的许郎中睁著圆溜溜的眼睛问. ″没,我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我冲他眯起眼睛笑,露出门牙做了一个晏鼠宝宝似的鬼脸. 只见老许黑黄的面皮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尖,他瞪著圆圆的眼睛,很激动的搓著手, ″小小小公子~~`做什麽忽然这副表情..这这这.....″ ″啊哈哈哈哈哈~~~~许大哥居然被我猜中了,我看你每天都偷偷的看你怀里的孩童画像好几遍,原来你真的恋童诶~~~~~啊哈哈哈哈哈哈~~~~原来真的是喜欢正太的大叔呢~~~啊哈哈哈哈~~~~″我笑得东倒西歪,倒在床铺上抱著被子滚来滚去. ″那那画像是我孩儿啊...什什麽是恋童...什麽正正泰泰泰啊~~~~小公子......你你你做什麽笑得这麽厉害...″ 看著老许憨厚的握著手伸著脑袋站在边上看著我,我实在是很想欺负他一下,於是从床上一跃而起,勾著他的脖子蹭在他身上扭个不停,用小时练会的,用来对付青衣的装嫩无敌宝典第一式,童声超嗲小白音对著老许的耳朵:″胜春大叔~~~大叔大叔~~~~小珊的意思是说你喜欢像小珊这样可爱少年郎啊~~~~~~大叔大叔,你喜不喜欢小珊啊?~~~~″ 一边说著,一边听得老子自己都起了一地鸡皮疙瘩了.没想到老许这准正太控居然不买帐: ″小...小公子......快快放开我啦~~~~我我我家小廷会吃醋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哦~~你家小廷会吃醋啊~~~哈哈哈″我倒在被褥上都快笑抽过去了.干脆又把傻呆呆的老许也扯在床上,像相扑一样压在他身上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大叔,那我们都亲过嘴了,你家小廷会不会更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笑完,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门被踢得大开,我抬头一看,笑声被生生的压在喉咙里. 那个把我抓住,在我病重的时候虐待我,现在正准备把我制成药干的变态男子正站在门口用冰冷的眼神看俯看著我,一身玄衣,脸色青白,散发著强烈的阴暗气息. 不知为什麽,看著他那种神情,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四个字: ″抓奸在床!″ 5 第五章 我还压在老许身上没动,只一眨眼就看见那男人站到了床铺边,眼角的余光扫到他垂下的手似有行动的预兆.我立即大吼一声,从老许的身上跳了起来滚在地下抱著头哭诉: 〃大人饶命,我是和许大夫在开玩笑来著,绝对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您您可千万别打我啊,555,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许神医是您的人啊...555...我和许神医是清白的,请您不要再以那种误会的眼光看著我了,虽然我知道许神医喜欢的类型跟您这一款不一样,但是但是您还是有机会的,有大大的机会....〃 〃闭嘴!〃 听得一声怒斥,我梨花带雨的抬头一看,只见狐狸男洁白的额角上小小的爆出了几根青筋.桃花眼大睁,生气的唇微微的嘟著,比之平日里的妖豔阴郁形象宛若他人,直看得我心中一动,连忙低下头伏地去作痛心疾首状.却被他一只手扣住下巴抬起来. "贱人~~~"反手给我就是一掌,我能感觉我右半边脸登时像馒头一样肿了. "贱人~~~"又是一掌.靠!倒是对称了.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嘴里哎呀哎呀呼痛不住.只听见老许在旁边战战兢兢的劝:〃宫主,别打了.药效要紧药效要紧...〃 他又顺反打了我几掌才把我放开,任我跌在甲板上捂著脸555哭个不停.他一脸嫌恶的表情:〃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断袖,男不男女不女,自己不知廉耻也就罢了,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也和你一样吗?〃 我听著他说的话,简直目瞪口呆,拜托这位哥哥回去照照镜子好吧,男不男女不女的是你自己好吧?你不是断袖那日在瑶京还一脸淫荡的学人调笑我?笑话,就凭老子当了四十年断袖的经验来判断,你要不是断袖我就把我珍藏了十八年没动用的XX切下来给出你的炖汤喝... 那魔头看著我捂著火辣的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似是十分满意,忽地展颜露齿一笑.那笑容当真像花儿一样盛放在妖异的脸上,仿佛带著一种魔力.我强迫自己转过头去,暗叹一声,造孽啊,怎麽是这样一朵毒花. 只听见他笑问:〃许神医,月的语气本宫学得怎样,像不像?〃 老许连连用手擦额上的汗,喏喏道:〃十足十,十足十...〃 他像是猛听到什麽十分好笑的确事,哈哈大笑,〃十足十...若是你长年听得这句话,一日恨不得都听十遍,你也能学个十足十...哈哈哈哈〃 他仰头笑完,神色又恢复如常,变态气息登时像查克拉一样爆满. 他幽雅的慢慢踱著步走到我身旁,嘴角挂著笑,又勾起我下巴,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温柔的抚摸我的脸,低著头,几乎像耳语一般的声音说:〃断袖,断袖又有什麽不好,能给你的我全给你,生病也没什麽,死亡也没什麽,什麽也别想把你带走.你就这样一直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垂下双手,定定的注视他的眼睛,觉得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魔王的手还在我脸上温柔的抚摩,眼睛凝视著我,一付情根深种不能自己的模样.我仰著猪头一样的脸向傻瓜一样对著他,XD,这气氛真是诡异得不行. 我仰望著他细长美丽的眼睛,心里闪过万千个念头:人格分裂?神经病?还是又在演戏? 一颗冷汗从我额角滴落. ″咳!″只听见老许在旁边重重的咳嗽一声.那魔王一愣,表情唰又变邪恶,手还没放开,顺势又在我脸上一拧.我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道为什麽还强忍著,泪汪汪的看著他. ″哼!″狐狸脸上一脸嫌恶的放开我.″你最好乖乖的呆著,别耍花样,凭你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想逃走除非跳下江去找死.″ 说著拂袖就走,行至门口又回个头狞笑:″也别期望会有人来救你,你以为季寒微找得到你吗?″ ″公子,你你你还好吧?″ 等到老许关切的跑到我身边想要扶我,我还坐在地上看著他消失的身影,完全被这喜怒无常的大刹星打败. ″我没事.″我挣扎著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灰尘.抬头看见老许愁眉苦脸的在一旁看著我, 把我很是感动了一下,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真的没事啊胜春~~~.″ 老许浑身一抖,脸色更加哀愁:″我知道你没事.我是担心宫主把我俩...做做做的事告诉小廷,小廷会吃醋啊...诶~~~~小公子你别翻白眼啊,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快快快躺下...诶~~~不要走啊,小公子......你的脸还肿著呢~~~~啊公子你去哪里?那里有窗...哎呀,我说吧!看撞上了.″ 之後的两天我一直没出舱门,等著脸上的爪印和额上的包慢慢消肿,老许捣了许多草药熬成膏药要给我贴上,被我严词拒绝了.所以他只好拧了条布巾给我搭在脸上,让我服了些清毒的药物给我去火. 看著老许在旁边忙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他:″许大哥,你老实告诉我,如果我不被抓住做药人,凭我的身体状况,我能活多久?″ 老许讶然的抬头看著我:″小公子为什麽忽然想起问这个?″ 6 ″怎麽叫忽然想起?问我本人的生死啊...,这是多麽郑重的事情.″ ″哦~~~这个″老许擦一擦汗:″这个很难说了,本来以公子天生的体质,是断然活不过十岁,但公子有幸服得麒麟果,这果实百年开花百年结果,实乃超乎寻常的圣物,传说中功能神奇,可令活人成仙,死人喘气...″ ″重点,谢谢!″我差点挖鼻屎以示不耐. ″...如果公子好好保养的话,不做过於刺激的活动,活到六七十也没问题啊.″ ″...过於刺激的活动...是什麽意思?″我激动的坐起来抓住老许的手.″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我不知你想的是哪个意思,过於刺激的活动就是过於刺激的活动,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公子你想的是什麽意思???″老许很是无辜. ″唉~~~″我长叹一声倒下去,然後拿起湿布条蒙在脸上,一动不动的装死.许神医很不解的上来询问我此举为何.我再次长叹一声,蒙著布条哭道:″唉~~~,这下我算是死心不准备逃了.你想啊,这辈子不能做人生最大的乐事,与人共赴云雨,共赴极乐,共效於飞,活到七十人生又有何趣?不如就伸长脖子等著那变态把我血放干,让他熬成一碗膏药去救他的小情儿,一死百了算了.″ 不理会许神医的絮絮叨叨,我扯开快让我憋死的湿巾,闭眼装睡,模模糊糊感觉老许走出去并带上房门,不一会儿就真睡著了.
似乎知道自己是做梦,我站在重重迷雾中,一个人漫无方向的行走著,渐渐到了感觉很熟悉的地方,似乎是一间酒吧.推开一扇一扇门,打开最後一扇,里面正中的大床上有两个男子在激烈的欢爱,呻吟声和浓烈的精液味道扑面而来,我站在门口看著,注视那仰起头一脸迷醉大声呻吟的的0,我知道他看见我了,但他没有停,反而更热切的主动的迎合压在他身上的男子的激烈的抽插,呻吟声大得快让我耳鸣了. 我就这样站著看他们做爱直到最後的高潮,然後那男子还抱著性伴侣的後背,带著高潮之後特有的慵懒沙哑的嗓音对我说:″杨,不要这样看著我,GAY就是这样的,我就是想做一下比较...″ 他停下来舔了一下那男人的脖子,然後又状似满意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吃吃的笑著说:″果然还是他比较棒呢.″ 我听见自己用强作镇定的冷酷声音冷笑道:″是吗?那你们可真配,我还真有些受不了你整晚不断发情的那副浪样子呢!″ 那漏洞百出的笑声是如此之假,连我自己听来都觉得自己可笑,小0的脸色却瞬间惨白,哆嗦著唇似乎无语可言.那个原本一直被背对著我的1这时却呵呵的笑著,好象还说了些什麽,转回头的盯著我眼睛笑,他的相貌是如此熟悉,我却怎麽也想不起他是谁. 当我转身离去之时,听见小0凄厉的大喊:″秦杨,你根本从没爱过我,你会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是个GAY,我听你亲口说的,我听你跟你妈妈亲口说的,...咳咳,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吃了那麽多的苦.″ 我转身本想开口解释,那不过是和我那已经有些歇底斯狂的母亲对垒时的无心之语,回头却看见他和那个奸夫还不知廉耻的搂在一起,他的大腿上甚至还残留著一大片还未干涸的白色斑块,说不出的淫乱.我心头顿时一阵火起,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 ″啊---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了.秦杨,秦杨~~~,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来世一定会知道爱上一个人然後被背叛的滋味,我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真爱,得不到你想要的人...为你的冷漠付出代价吧秦杨----------------------″ 他凄厉的声音在梦里像一根弦,生生拉扯著我紧绷的神经,让我无比的焦灼剧痛. 我嘶叫一声,睁眼醒来,看著微微晃动的木制的梁板,心慌气乱,大口的喘著气,一时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第七章 伸手擦去额上淋漓的冷汗,感觉这破败的心跳得很快.上一世的事,自我转生,便从像现在一样清晰的去回忆过,我仿佛一睁眼一推门,便能回到我那21世纪纷乱嘈杂的世界,见到我梦中见到的那些人. 奇怪的是,与梦中的遭遇不同,记忆中我的男友在被我撞见他和别的男人劈腿之後,很是果断冷静的把我甩了,跟著他的新对象不知去了什麽地方.他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几套随身换洗的衣物,很潇洒的上了在街边等著他的本田,他甚至都没有和我说再见,因此也就更别提上演什麽琼瑶式的撕心裂肺的诅咒这种苦情戏码了. 难不成纪青衣不爱我还能跟我那风骚的前男友扯上关系?干!这也真是太扯了. 我撸起衣服胡乱的抹了一把汗,倒下去接著睡,这次睡得可安稳了,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有老许来摇醒我. 在船上又过了几天,渐渐的就到了入海口,老许对我是越发的好了,总是絮絮叨叨的话不停,我嫌他烦便用话去堵他:″你放心,我即便是失血过多死了也不会埋怨你,我记得你有苦衷就是了.″ 老许於是喏喏的不再说什麽,倒是那魔头有几次来刺激我,阴阳怪气堪比大蛇丸,左右总是先阴阳怪气的调戏我然後再甩我耳光就走了.我的脸倒是越来越习以为常,开始几次还稍微红肿意思一下,到後来简直就毫无反应,就和被人摸了一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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