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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颜——一颗青梅

时间:2016-12-03 00:44:19  作者:一颗青梅

  卜颜沉声应下。南思本想留下帮忙,但兴许是脸色真的尤为之差,卜颜要他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好好休息一番。自己起身时又差点因恍惚跌了一跤。也自觉留下来帮不上什么忙。也只好勉强答应。卜颜留下了林准,说是好在施针时在旁递个物件,端个面盆。
  送走了南思,卜颜合了门,反过身,正对着林准,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小准,我问你用内功引毒你可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六穴针法】:作者瞎掰产物。
【科普】:人体周身共七百二十个穴位。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
既然是死穴当然碰不得,轻则受伤,重则丧命的东西。
剧情需要作者瞎掰的,所以大家不要当真。

  ☆、第五十章

  
  南思回了屋子,实在是乏到了极点,却又不敢去床榻之上睡,齐渊知他心中放心不下,也就顺着南思的意,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浅眠片刻,要是那方有什么事了,也好立刻赶过去。
  但到底是心中有事,南思睡得并不是十分安稳,眉心紧锁。神色都含着几分紧张。
  齐渊心疼却又没辙,只好缓缓轻轻地拍着南思的背,动作尽量温柔地让自己怀中之人这般紧张戒备的状态渐渐放松。
  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怀中之人有了几分安软下去的感觉,却突然被猛地推开。
  只见南思睁大了眼,恍若猛然被什么事物吓到一般:“三十六穴针法,需要三十六枚金针。我那牛皮卷之中只有二十四枚如何施针?”
  心下大慌,赶紧奔向林弦之的屋子,破门而入。
  而屋内的景象却是让南思眼前一惊。
  屋内桌倒椅翻,铜盆掉落,水洒了一地。混乱一片。
  “我把他交给你们,你们就是把他照顾成这般模样的?”
  南思看着顾卿怀中面色呈现同样黑紫之色的卜颜,又看了看在一旁伏在地上,嘴角有丝丝鲜血流下的林准。脑袋才彻底清明过来!
  什么三十六穴针法!什么自己留下来不方便!一切都是幌子!卜颜其实早就打算好把林弦之的毒过到自己的身上!
  寒毒还未清,蛊毒再入。本就体虚病弱,更何况近日来卜颜又耗尽了心智,各方周旋。九死一生?怕那都是天方夜谭了。
  齐渊不动声色地护在已经愣住的南思面前,看了眼前双手紧紧怀抱着卜颜,双目隐约泛了红的顾卿。沉默以对。
  顾卿却是抱着昏迷过去了卜颜,走到了床榻,慢慢放下自己怀中的人,让卜颜脑袋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侧过头,看了看面色黑紫的卜颜,用唇触了触卜颜的唇,轻柔异常。
  “小凤凰,我回来了。”
  而后转过了头,看了眼床榻上的林弦之,却是笑了笑,手下飞快地落下一针。
  力道狠绝。处于昏迷之中的林弦之竟是直接疼得从床上弹起了身子又重重摔了回去,挣扎了会才不动了。
  一旁受了顾卿一掌的林准爬了过来,被这一动静给吓得慌了神,连忙拍开了顾卿的手,哭喊道:“你做什么?”
  顾卿再一次抱起卜颜,用鼻尖亲昵地碰了碰卜颜的鼻尖,而后才抬起头来,看着林准道:“小凤凰若是醒不来,姓林的他也别想醒过来。”
  话落,又眯着眼瞧了瞧林准,一字一字咬得清晰:“还有你。”
  ———————————————————————
  细细尖尖的金针挑着火花,烧得呲啦啦响。顾卿边眯着眸子静静地看着那针,边拨弄着长指拿捏着那针细细慢慢地转动。直到那有些烫人的温度传到了拿捏的指尖,方才把金针从烛火之中撤出。
  视线转移到床榻上躺着的人。面色黑紫,整个人无意识地抽搐着,嘴边还不断地流出些黑血来。
  顾卿扯了扯嘴角,竟是笑了出来,但眼中的寒意却是渗人:“你当真就如此喜欢他……?”
  “喜欢到……”
  话说至一半却中途给收了,突然缓了声:“小凤凰,你的命是我的,你怎么能随便给别人?”
  右手突然发力按住卜颜,左手飞快地刺下一针。
  “啊!”凄厉的喊声从喉间爆破而出,躺在床榻之上的身子竟在金针入刺的那一瞬间猛地弹坐起来。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却是全番失了焦点。脸上满抹的泪水。
  不过只是很短暂的一刻,很快那身子又渐渐失了力,飞快地下坠。
  顾卿伸臂一挽,将人圈在怀里。右手寻着那处落了针的地方,迅速地拔了出来。痛感逐级递增,且由于后三十五针是至最后一针落下才能拔出,所以施针过程中痛感除了递增,还有叠加。
  要是身子熬不过那过度的疼痛,施针过程中就有可能死亡。即便是熬过了,非人的极痛将导致折寿十年到二十年不等。
  更重要的是……此法除了六十年前的医邪—骆诃,再无人成功过。
  顾卿也曾试过,可无奈不是分毫之差的失误,便是受针的人或牲畜在施针过程中身子耐不住疼而殒了。
  神思烦乱不堪,顾卿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人更圈进几分,方才缓缓睁开眼,又瞧了瞧躺在自己前方桌上皮卷的三十五枚金针。
  “你既做了决定,便要给我撑下去。”顾卿的脸缓缓蹭了蹭压于下湿冷的发,片刻又将唇在上方印了印:“听到了吗?小凤凰。”
  怀中的人溢出几声模糊不清的气音来,身子依旧疼得发颤。
  顾卿伸出手搭在卜颜的背上轻轻抚拍了几下,待那身躯的颤动减弱了几分之后,才缓缓放开怀中的人,把卜颜归回到床榻上。
  慢慢将卜颜的衣衫悉数除尽,又撕扯出几条布条来,抬起卜颜的手腕。
  前段时间造成的乌紫的伤痕宛在。顾卿盯着瞧了半会,低低叹了一口气,俯了身子,垂了头。唇抵上那乌紫的痕迹。小心翼翼地吻了吻。
  片刻,才提了手中的布条,将卜颜的手同脚都固定住。
  然后起身,挑了桌旁的一把木凳,移至床榻之侧,又取了烛台与桌上的皮卷。
  皮卷展开,烛火跳耀。
  第二枚金针落下。
  “啊!”更为凄厉的喊声冲出。疼痛使得卜颜使了浑身力气在挣扎,床榻被折腾得发出古怪的声来。
  顾卿合了合眼,倾了大半身子,力道强制性稳住卜颜,右手将针过火,再飞快地落下第三针。
  ……
  要保证受针之人不会再施针过程中因过度非人的疼痛而死,下针必须尽一切可能的快。
  但每一针由于又落在人体至关重要的死穴之上,落针又必须极准,分毫之差便会导致受针之人毙命。
  第四针……第五针……第六针
  ……
  第三十二针……
  卜颜早已从最初的剧烈挣扎,变成了偶有的几番无力的挣动。全身的力气早已耗完,只剩下身体本能对疼痛的拒抗。
  微微弹动的身子,证明这具身躯还活着,还没有死,已经熬过了三十二针。
  只剩四针。
  施针与稳住卜颜,早已耗尽了顾卿大半的气力。
  尽管还在一味追求快,但速度的确渐渐慢了下来。
  顾卿缓了口气,第三十三枚金针掠过烛火。捏着针刺入的同时,却听床榻之人突然冒出句话来。
  “顾卿……疼……”
  顾卿只觉心中猛地一震,再去看那针时,心仿佛一下子坠入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第三十三枚金针……偏了。
  手渐渐移开,顾卿看着那原本微微挣扎的身躯一分分平静下去。胸口的起伏一点点趋缓直至完全没了。
  手落在那人的心口之上,掌心并没有传来该有的搏动。
  冰冷的身躯,平静的胸口。
  失去的思考能力终于渐渐回来,形成一个清晰的认知。
  “你当真就把这条命这般还给我了?”他问。
  可是并没有人答他。
  “也对,你的命是我给的,自然也应由我来结果。”
  顾卿看了看床榻上的人,黑紫的面色在施针的过程中早已慢慢褪去,呈现出一张白得过妖的脸来,连同那唇。
  他低下身子,咬上那唇,施力狠狠地咬着,咬到有了血腥味。
  辗转啃咬的同时又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人的眉目看。
  心中隐隐有着些不可能的期盼。
  可依旧是毫无反应。阖着的眼眸依旧紧紧阖着,如何撕咬那床榻上的人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顾卿抬了头,手指碾过那血,一点点抹开。
  蛊毒入侵,寒毒诱发。自己还没有告诉床榻上的人,他在寒毒发作之时,脸上以及身上的紫斑都会全数褪尽。留下干净的脸和干净的身子。
  干净得够他与某个人长相厮守。
  顾卿盯着那张脸,想起最初相见时,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却在眼中映入了眼前之人惊艳的容貌。
  一时看得愣了,才停住了步子,那人跑得急一下子就撞上了自己。淡淡的药香扑过鼻尖。
  同样撞得不轻,可那人还是一步步慢慢走向自己,扶起自己。跟自己道歉,然后忙着说要去救人。
  其实自己心里早有预感,知道母亲时日不多。一日日活着也是徒受折磨。前会,支开自己说是有些饿了,要自己是整些东西来吃。目光沉沉望着池水,自己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的母亲太累了。
  于是他乖巧地点了点头,装作依旧什么都还不知道地走开。
  只是走前央着要了一个拥抱,抱了许久许久。
  直至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落在耳边催着自己:“去吧,卿儿。娘亲饿得很。”
  偷偷溜进了椒兰殿偷了越贵妃的红枣桂花糕,他的母亲许久没吃到过这个糕点了。他记得那曾是母亲最喜欢吃的,只是自从入了冷苑,便再也没有了。吃穿衣度总是被各种克扣。
  即使知道自己偷来了,母亲也不一定吃得到。但还是偷了来。
  母亲沉湖,那人被拉走,自己站在湖边,把偷来的红枣桂花糕一点点碾碎了撒入湖中。
  不一会越贵妃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而那时自己的手上正拿着还未扔完的糕点。
  人赃俱获,反正也不打算赖了,有时无赃都能折腾出一堆幺蛾子的事,更何况有凭有据?
  双手一摊,把剩下的糕点一股脑扔进了湖中。
  挨了两个巴掌之后,脑子还混沌着,就被扔进了湖水之中。
  冷苑的池也不知道底下有多少人的尸骨。
  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干净的床榻之上。
  不是宫中。
  不过一会,又有一人推门而入,递了一碗汤药给自己,道。
  “别问我是谁,救你不过是受人之托,好好休息吧,你已经出了宫了,过几日我便安排人送你出城门。”
  受何人之托?直至一日门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悄悄地捅开窗户纸,再一次见到那人惊艳的面容来。
  但很快那人又走了,推门进来的是前几日的人。捉住了自己的小动作,便也俱实说了由来。
  “当初我弟弟托我救你母亲,可无奈事已成定。恰巧我又见你被小人所害,所以出手救了你。”
  “虽说宫里的人应该都以为你死了,可你无论如何都是身份特殊之人。所以救了你的事我未曾同我弟弟说过。过几日,你便出城门去吧,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
  点了头答应,可知道缘由之后,自己心中总想着再见见那人,同他说句谢也好。
  临走的前一天,晃荡在街道上,忽而人群喧闹起来,紧接着像是收到什么号召似的涌去什么地方。
  无聊也去凑个热闹。想着下雨天的究竟什么事值得人纷纷跑过去。
  自己却在雨中见到了那熟悉的样貌。雨帘之中那人挺直了腰板跪着。衣衫湿尽勾勒出过分削瘦的身躯。
  见到那人昏厥过去被人抬走的时候,自己便已然下了决定。
  他要留下来,留在那人身边。
  于是出了门后把原本那人的哥哥给自己的盘缠取了大半部分买通了车夫。又偷偷溜回了城内。
  那人现在身侧,没有一人看护,哥哥去了阆州平乱,姐姐入了宫。
  可他受了那么多天的大雨,如何撑得住?听别人说他的父亲又把他扔到了偏院之中,不管他的死活。
  别人不管,他管。
  偏院的大门紧锁,进不去。翻来翻去,却在外头的草丛掩护之下发现有一个狗洞。
  爬进院子,里头的屋子却又锁着。
  是内锁,说明那人在屋子里,于是自己便安下心来静静等着。
  一日三餐都会有个老婆婆来送餐,摆在门外。
  夜幕渐至,门终于被打开。
  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他。
  他也曾赶他走,但他最后终是被留了下来。后来有人发现自己面生,要把自己赶出去,他却护在自己面前,笑着拉着自己的手对别人说:“这是我的平安,你们休要赶他。”
  平安?某一日,难得他神智清醒了许久。
  他问自己叫什么名字。
  自己回道,说叫平安。平安平安,不过是希望他能平安。
  毕竟他若是好,自己便也是好的。
  那人笑着念了念自己的名字,又送了自己一块圆润通白的平安扣。
  他说:拿着吧,我的小平安。
  他身子难受时,自己照顾他。可他从未把自己当做过下人,每当他略微好些时,便会准许自己与他一同吃,一同看书,一同在一张床榻上入睡。
  自己能见到他所有的样子,吃饭优雅的样子,看书认真的样子,入眠安然的样子。
  以及……深受病痛折磨憔悴的样子。
  为取月华,自己同他被迫分开。再见时,他依旧容颜无双,让自己痴愣。可他的身旁却站了新的人。
  自己才明白过来:自己早已是他的小平安,而他却从未是自己的。
  摸清他寒毒发作的规律,悄悄地陪在他的身边。意识模糊不清,也认不得自己是谁。开口唤的都是另一个名字。
  起先还或恼怒,可他心中没有自己,自己又当如何?听着听着,也就装作是个聋子算了。
  随师傅出了华城,到处游历。自己不在的日子,他又会与那人如何朝夕相对?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不是我的,管他作甚么?
  可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后,知道自己居然与他有这样的牵绊之后。心中无数个念头在叫嚣。他该是自己的。独占的欲望其实一直都在,只是在那一刻突然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和借口。哪怕他不愿意,自己也要锁着他,囚着他,困住他。
  于是自己把他绑了来,在山洞之中,只有他与自己。没有那个人。自己可以恣意妄为。亲吻他的唇,拉扯他的发,甚至于如果可以自己还可以把他的身子彻底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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