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由于充分的扩张和海水的润滑,进入并没有花满楼想象中的痛苦。 陆小凤的坚挺在体内稍做停顿,待身体适应,便开始攻城掠地。 双手锁住花满楼腰胯,用力下压,使自己的坚挺可以进入的更深。 花满楼轻吟出声,在体内的某一点被触及的时候,陌生的感觉席卷而来。不同与曾经的快感,此时扑天盖地袭来的是被充满与被占有的快乐。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有火热的欲望从下腹留过。 陆小凤将自己的火热缓缓的退出,再猛的一刺到底。在缓慢而有力的冲撞中,微凉的海水趁机涌入,在腿间形成一股股幽流。带有微咸的刺激,使后穴收的更紧,换来陆小凤如疾风骤雨般连续的猛烈穿插。 于是在朦胧的夜里,无边的寂静中,苍天的俯视下,低吼的他们成就了彼此。 情事初歇,赤裸着躺倒在沙滩上,放松身心。肆意的炫耀着,年轻而健康的生命。 海风抚过,一阵凉意,花满楼想起尚樱的言语。忙摸索衣衫,寻出那两颗药丸,和那瓶香油。 花满楼轻声道:“尚樱嘱咐情事结束,需服此药,可去寒生热。只是这香油到不曾告知用途,只说是陆小凤自然知道。” 花满楼言语间,带着些许拘泥,微避了头,将那药丸送入陆小凤口中。 陆小凤大笑着吞下尚樱的药丸,揽过花满楼贼笑道:“我现在便告诉你知道。” 说话间,已经翻身压了上去。海滩救人 花满楼朦胧欲醒的時候,觉得身上有些寒意,天色蒙蒙欲亮,有著曖昧的淡橘色光芒,沙上潮气颇重,卻不觉的冷。昨夜情欲颠狂究竟到怎樣的地步,他竟然在这月下沙上,酣然入睡。身旁男人的怀抱依然火热,紧紧环住自己。 “醒了么?”陆小凤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受了风寒,还是因为昨夜的疯狂。此时他坚毅的唇,带着溫柔的弧度。 披挂起湿可滴水的衣物,两人沿着海岸,向营地走去。 忽然,花满楼安详平静的微笑,在瞬间隐去了,变得说不出的奇特。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你又发现了什么?” 花满楼没有回答,抬手指向苍茫的海。那里似乎有什么声音正在呼唤人们的注意。 陆小凤极目远眺,却只看到灰蒙蒙的天和无边无际的浪。 忽然间,陆小凤注意到海面上飘浮着一块块破碎的船板。还有各式各样令人想像不到的东西,却全都像是它吐出来的残骨,看来显得说不出的悲惨绝望。 花满楼终于开口道:“那里有人。” 陆小凤常常说这世上可以让他完全信赖的东西一共只有十样,其中有一样就是花满楼的耳朵。别人连亲眼看见的事,有时都会看错。可是花满楼却从来没有听错过。 所以陆小凤已展动身形,向那边的海面上飞掠过去。在成片的残骸中,拎起一人。 之所以还说他是人,而不是尸体,只是因为他还在呼吸。 刚才的求救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意志已经模糊。灾难过去,获救的却只有他—个人,心里升起的是欣慰还是悲伤? 被救的人没有说,因为他的嘴唇已完全干裂,他的思想中似乎只剩下对水的渴望。不断张合的嘴唇,只发出一个音节,水! 营地里,残火未熄,尚樱换了褐色朱弦金线长衫面海而坐。 陆小凤远远喊道:“拿水来。” 他背上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昏了过去,这样的昏迷不知还能不能苏醒。陆小凤当然不希望救了个死人,所以他很焦急。 尚樱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的精神游离于身体之外。某种神秘的感应在遥远的地方呼唤,一种专属于她的声音。 当陆小凤已经喊了七、八声,人已经离营地很近的时候,尚樱才缓缓转过头来。却没有动,只是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目光注视着陆小凤的接近。 取了酒灌在失去知觉的人的嘴里,由于酒的作用,他的意识又清明了,心脏也恢复了活力。 现在,他正大口的吞咽着陆小凤递上的水。 陆小凤在做这些的时候,尚樱都只是看着,面具后的目光却越发的冰冷。 花满楼已经回来了。 当时陆小凤救人心切,展开轻功跑在了前面,花满楼昨日经历一番云雨,虽去了体内寒邪却被陆小凤榨干了精力,只得慢慢跟在后面。 尚樱见花满楼回来,也不说话。直接扯住花满楼手腕,轻轻搭上三指,闭目细辨。脉象和缓有力,中气尚旺,寒邪似是已去净了。 不过那凤凰果然是色迷了心窍,白白糟蹋了她准备的按摩油…… 尚樱睁开眼睛,自怀里取了一个瓶子甩向陆小凤。 陆小凤轻轻接住,看了看闻了闻道:“上次的谢谢了,效果很好。” 尚樱淡淡道:“这是按摩油。” 纵然是陆小凤面皮厚过城墙拐弯,也只有脸红的份了。 此时,被救的人终于恢复了精神,挣扎着起身,道:“众位恩人,小人陆仁贾,在次拜谢各位的救命之恩。”说完,深深拜倒。 陆小凤连忙扶起他道:“兄弟不要这么说,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危急时刻伸出援手,乃份内之事。我是陆小凤。” 花满楼轻轻一挥袍袖,将什么不着痕迹的卷入袖中。又上前一步,便巧妙的档在尚樱和陆仁贾之间。 花满楼微笑道: “尽微薄之力,能换人性命,实乃幸事。在下花满楼。” 尚樱看了眼花满楼,冷冷道:“尚英。” 陆仁贾眼睛中充满激动,道:“你们便是鼎鼎大名的陆大侠,花大侠!久闻大侠威名,今日终于得见,小人实在是三生有幸。”说着又是一拜。 陆小凤微微皱眉,他不喜欢人叫他陆大侠,总觉得这声称呼后面有太多的阴谋。而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阴谋。 陆仁贾却是没有看到陆小凤微皱的眉毛,仍然滔滔不绝:“¼¼小人本是宁波港威远标局标师,压一船私货,可谁知遇到了风雨,船上大大小小几十号人,就这么没了¼¼惨啊¼¼”说着竟抽泣起来,样子甚为可怜。 尚樱也不理,转了轮椅便走。 陆小凤喊道:“你去干什么?” 尚樱道:“吃饭。” 营地里并没有像样的饭,有的只是冷水和干馍。 浑身湿透的三个人,早已各自换好了衣服,坐在未熄的营火傍吃着简陋的早餐。 陆仁贾吃的很香,就着冷水大口的啃着干馍。 尚樱忽然道:“我们进山。” 陆仁贾一口干馍还没咽下,卡在喉咙里,赶忙大口喝了水。 一脸畏惧先道:“小人武功低劣,这孤岛深山……怕是不知藏了什么毒物怪兽,实在是不适合小人啊。小人到也不是怕死,只是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幼儿,上上下下皆靠了……”陆仁贾话未说完,已被打断。 尚樱冷冷道:“进山或……死!” 黄梨雕花的轮椅中,有什么破空而出,直向陆仁贾飞去。 许是尚樱言语间透出的威胁已超越了语言本身,足以将一个小小标师吓倒。 陆仁贾浑身发抖,向后踉跄一步,似要摔倒,却恰好错过飞来之物。与此同时,背后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一托,勉强站稳。抬头一看,这人正是花满楼。 花满楼道:“陆兄弟切误太过担心,陆兄若按了尚先生的话做,我们自会保陆兄周全。” 花满楼声音平和,听到耳中也似能安抚人心。 许是花满楼的话给了陆仁贾一个保证,他终是唯唯诺诺的决定与众人一起入山。 古林迷阵 山林之中多为兽径,本就不良于行。加之尚樱身有残疾,轮椅前行多有不便,一行四人速度缓慢。 初时,沿着溪流一路行进,不知道何时竟渐渐偏离了方向,溪水潺潺之声已几不可闻。身旁古木参天,蒿草茂盛,夏日的阳光,便只能透过叶间细缝斑斑点点的撒进来。 在荒芜的原始密林里艰难前进了约有二个时辰,前面开路的已从陆小凤换了陆仁贾。眼前情景却不曾有丝毫变化,依然是狭窄难行的兽径,参天的古木,茂盛的蒿草。 陆仁贾在前方开道,去了上衣,围在腰间,露出海上男儿特有的黝黑皮肤。卖力的挥舞着手中刀具,背部的线条舒展有力。 没有人说话,因为几乎所有人的眉头都已经紧紧皱起,这林子有些奇怪!似乎暗藏玄机! 忽然,陆仁贾“砰”的一声,狠狠的把刀叉在地上道:“奶奶的,这也没个完了,老子不干了!” 陆小凤道:“老子也正想歇歇!” 花满楼道:“我看歇歇也好,这林子确是有些古怪。不若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花满楼话未说完,陆仁贾便大呲呲躺倒在地。 到是陆小凤寻了块算是干爽的石头,一屁股坐下,还拍拍身旁空地道:“坐这儿!” 这话当然是对花满楼说的,言语中带着的温情又何需千言。花满楼笑笑,坐到他身旁,一只手在不为人所见处攀上他腰侧。只笑不语,享受这艰险中短暂的温情。 从头到尾,尚樱一言未发,因为她现在正被两件事所困。当然耽误之急的一件就是这片林子。 从他们走入这林子,尚樱手中的水浮司南(明朝渔民使用的指南针)就失去作用,加之周遭古树参天,兽径错综,让人难辨东西。 再看林中兽径,似是天然却有人工痕迹,本是直路却横空多出块巨石,多出条山涧,不得不避而绕行。回身后望,此岛蒿草格外柔韧,虽被打压践踏,不一刻便恢复如常,竟是被断了后路。这林子吃人吞骨,暗藏杀机,不宜久留。 林中问题,怕是各人皆有所注意,才在此处休息。为的是寻出问题所在,尽快脱身,天色渐晚,阳气衰微恐起瘴雾。 打定主义,尚樱静下心来细细思索,路上每一处异常,似是有所得,却又无所得。所记似真似伪,难辨先后。 正在尚樱百思却不得要领的时候,忽然听花满楼道:“此林似暗藏奇门遁甲之术。” 花满楼一言,点醒尚樱。方才自己纠结于眼见的情景,正是中了奇门遁甲术中真易假,假易真的幻术。反倒是花满楼目不能视,不受视觉假象的影响,道出事物本质。 既是奇门遁甲之术,终是离不开天、地、人、神四盘推演变化,自是难不了她尚樱了。 甲为首,隐于后,称遁甲。乙、丙、丁分别对应日、月、星三奇。遁甲为兵而设,为阴象,为诡道,故取诸遁,谓其遁于六仪之下而不见其形也 固只须确定遁甲,便可按阳顺阴逆规则,从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中选准“值使门”,便可轻易出林。 只是这遁甲确定需要东南西北四方为基,正待开口,却见陆小凤已攀爬上树。十来丈的参天巨木,竟是不费丝毫力气,眨眼间便立于树颠。 陆小凤下的更快,几个纵跃,便又回到原地,笑嘻嘻的站着似是不曾移动。 陆仁贾赞道:“好俊的功夫。” 尚樱却冷冷道:“哪里是东?” 陆小凤忙敛了笑脸,在地上定了方位。尚樱推盘演算,花满楼从旁辅助。是双九的宫阵,并不难算,轻易推算出“值使门” 杜门所在西南方位。只是此刻,他们四人竟正好便在遁甲之上,虽少了遁甲奔袭的麻烦,却多少让人心存疑虑,是巧合,还是…… 尚樱看了眼前方开路的陆仁贾,神情复杂,摸向轮椅的机关。正待触发手却被轻轻按住,抬头正看到陆小凤。 陆小凤淡淡道:“多一个活人,总比多一具尸体好。” 尚樱道:“多一具尸体,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陆小凤道:“你当真以为他的性命这般易取?” 尚樱看着陆小凤,叹了口气,终是收了手。 有人做出承诺,有人便尽力完成,尚樱并不非不知一诺千金的分量。 有些人对于诺言的执着,甚至超过了他们对于生命的执着。 一路前行,林中湿气颇重,闷热难耐。 又换了陆小凤在前方开道,便也学了陆仁贾模样,索性去了上衣,围在腰间。 陆仁贾见花满楼也是重汗湿衣便道:“花兄不若也把这热死人的袍子去了,落的凉快些。” 花满楼似有些窘,只摇摇头,示意不必了。 陆仁贾又道:“窘些什么?” 花满楼却是更窘,连脸也红了。 陆小凤当然还记得今早见到的那一身红紫痕迹,又怎会不知道花满楼不肯脱去上衣的原因。错自然都在自己,赶忙拦住陆仁贾道:“陆兄,你怎么不去劝劝尚先生,我看尚先生也是热的辛苦。” 陆仁贾赶忙摇头,道:“尚先生自是知道冷热的。”忙擦把头上汗水,跑到前面去开道。 陆仁贾 尚樱本是被陆仁贾身份所困,正不得要领。眼前忽然又多了个半裸男人,虽不介意见此情景,但男女终是有别,自是不愿多看。忽然心中升起奇怪念头,莫非……! 心中疑虑更甚,抬头仔细端详,果然发现端倪。 为求谨慎,尚樱故意慢行半分,与花满楼并行,附耳言语几句。 花满楼微微点头,尚樱低头不语,心中却是一阵翻江倒海。 陆小凤虽走在前面,一颗心却栓在后面,两人言语自是逃不过一对凤眼。一会寻了机会,与花满楼比肩而行,悄声道:“小丫头,和你说些什么?” 花满楼道:“她问我是否曾从陆仁贾身上闻到桐油味道。” 陆小凤道:“结果怎样?” 花满楼道:“有,但是极淡。” 此刻换做陆小凤想不通了。 陆仁贾,路人甲!光听名字就让人怀疑。长的贼眉鼠眼不说,又刻意隐藏武功,似敌非友。当初,尚樱执意除他不得便将其带在身边也是怕他,阴谋毁船,断了去路。 现在,尚樱所问自是怀疑他黝黑皮肤,并非自然生成,而是抹了色彩再涂上数层桐油,而成的假象。 这人如果连肤色都要改变,恐怕是小心谨慎到了及至的人。 这肤色改的固然逼真,但尚樱精通易容又心存怀疑也能看出破绽。虽换做旁人断是发现不了,不过这脱衣露肤的冒险之举,又怎会出自此人之手呢。 不过此人若是小心谨慎,为何又选了如此张扬名字,惟恐天下人不知道他身份有假?从他飘来时情形看去,怕是当真凿断整条货船,若是假装又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这样的小心的人,冒险去了上衣,定是有他不能穿着衣服的理由? 陆小凤思考问题,不觉出声,呐呐嘟囔道:“原因,到底是何原因?” 花满楼道:“他是何时除去上衣?” 陆小凤道:“开始换做他开路的时候。” 花满楼道:“那之前他又是走在何处?” 陆小凤道:“一直走在最后。” 陆小凤忽然有所领悟道:“他是怕尚樱看到他的背后,莫非他的衣服上有什么不能让尚樱看到的?” 但随即就否定道:“不对,这衣服都是我们船上带着的,断不会出什么问题。” 花满楼忽然笑道:“你可听过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陆小凤惊讶的看向花满楼道:“你是说……” 花满楼点头道:“他怕是早知道尚樱女扮男妆。” 陆小凤道:“所以他算准尚樱一个姑娘,不会多注意陌生男人裸露的腰背。” 花满楼道:“况且他化名陆仁贾,张扬出身份问题。多已将众人注意力引到他脸上,又怎会注意他腰背。” 陆小凤笑道:“这人对自己易容颇为自信,却也是当真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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