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人一生能有几个20年? 他们吵了20年,爱了20年 谁胜谁负? 谁征服了谁? 且看小野猫与老狐狸的对决 主角:严鑫,季洋 孽缘还是宿命 一片黑暗之中,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呼吸变得困难,头脑开始发涨。想要求救,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想要反抗,全身却没有一点力气。 绝望的滋味从心中冲撞出来,化作眼泪。 严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要…… 呜咽着从梦中惊醒,想要哭出声音,却发现一双白皙细长的手正搭在他的脸上。 果然……就是这个混蛋害他作噩梦的! 甩开他的手,赌气似的抹掉脸颊的泪,看那张斯文俊秀的脸上依旧是酣睡的表情,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 “混蛋!”他大吼一声,狠狠地往他的身上揍下去。 别看严鑫表面上是个严谨的人,其实他只要一睡着,就绝对像死猪一样,别说闹钟了,就是地震估计他也感觉不到。 所以每次要叫他起床,都只有靠暴力了。 “你有病啊!”他大吼着醒来。 “靠,你才有病呢!”以为只有你有起床气呀! 懒得解释,揉了揉自己一头鸟窝似的栗色头发,他趿拉着拖鞋抢先去厕所洗漱了。 严鑫觉得莫名其妙,按摩着身上的几处青紫。这家伙下手是越来越重了。 觉得小野猫应该洗得应该差不多了,他也走进厕所。 一开门,就看到某人正站在马桶前。 “变态啊你!进厕所不说一声!” “切,你身上我哪没看过!”严鑫不以为然地走到水池前刷牙。 “靠!”明明憋得不行,可是在这个家伙面前却怎么也不能继续了。酝酿了半天还是不行,他一气之下系好裤子,把严鑫挤到一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挤嘛挤!”严鑫含着漱口水,也撞过去,顺势把水吐掉。 两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像孩子一样推挤着对方,虽然略矮了几厘米,但是某只小野猫发挥着在篮球队练出来的灵活,把严鑫撞到了墙上,借着力顶在了他的身上,用力地吻了下去。 唇舌热烈地纠缠着,手也不安分地摸索着对方。温度在狭小的卫生间里越攀越高。 “洋洋……”严鑫炙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 被叫做洋洋的大男孩忍不住微微颤抖着,最受不了他这样低哑的声音叫着他的小名了。 他一把推开已经取回主动权的男人,用手背抹着已经吻红的嘴唇,“都跟你说了不许再用竹盐的牙膏了!最腻味这味道了!” “那你也让我用你的儿童果味?幼稚!” “呸,胡说!我是果味的,可不是儿童的!” “哦~那是成人的喽~果味的也不错,那下次咱就用?”他眯起眼,坏坏地笑,另有所指。 “靠!”闹了一张大红脸,季洋一边骂着,一边跑了出去。 “亲爱的,做早饭哦~我饿了!” “去死——” 像这样的早晨,对于他们两个再平常不过了。 表面斯文,内心变态无比的严鑫和表面前卫,内心可爱纯真的季洋,这两个表里不一的男人之间的缘分,从四岁的时候就开始了。 用严鑫的话来讲,这是前世注定的。 而季洋则理解为,这是孽缘的开始。 第一次的见面,季洋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某次在土地上弹球,也许是在煤山打仗,或者是在楼门口的水泥地上拍毛片儿…… 管它呢,反正就是认识了。 季家和严家是楼上楼下,季洋在三楼,严鑫在四楼。 季洋的爸妈在附近市场里卖鱼,每天起早贪黑,不过也确实挣得不少。严鑫的爸妈都是公务员,从小就对他严格要求。特别是严鑫的妈妈生性好强,见不得别人家比他们家强,搞得邻里之间也都受不了她了。 “鑫鑫,今天是不是要发上回考试卷子了?能拿一百分吧?收好了回来给妈妈看啊。”严鑫的妈妈沈素梅一边给他系鞋带,一边嘱咐道。 “知道了。”严鑫整了整胸前的红领巾,出了家门。 学校离家很近,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严鑫喜欢走大路,那里有很多商店,会摆出花花绿绿的零食。但是他每天经过文具店旁边的小巷子时总会往里面瞄上一眼,有时还会在那里停顿几分钟。 “哐啷啷。”昏暗的小巷里传出踢倒瓶子的声音,随后走出一个小孩,个子不高,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都没有系,手里拎的书包也皱巴巴。 “季洋,你的红领巾呢?”站在巷口的严鑫皱着眉看着他。 季洋瞥了他一眼没理他,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却被严鑫抓住了胳膊。 “你这样又要罚站了!你红领巾呢?” “老子不爱带!你管得着吗!” “我当然管得着!李老师把你交给我了!” “不就一破互助小组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季洋想甩掉严鑫的手,可是甩了两下还是没甩掉。 严鑫抓过季洋的书包,拉开拉锁翻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红领巾,倒是翻出来一堆零食、卡片和小玩意。 他放下书包,把自己背上的包拿了下来打开,从暗兜里拿出一条崭新的红领巾,递到季洋面前。“你先带上,省得又被罚站。” “哼!”季洋夺过他手里的红领巾,随意套在脖子上,扭头就跑。可是跑了没两步,又停下来,手在口袋里掏了下,转身跑回来,把一把东西塞到严鑫手里,转头又跑掉了。 严鑫呆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一把咖啡奶糖。 这是季洋这辈子送给严鑫的第一份礼物,也让严鑫这辈子再也离不开咖啡的味道。 那味道像蛊,种在了他的心里,如同他们的爱情…… 好学生?坏学生? “洋洋,没咖啡啦?”严鑫在厨房的吊橱里翻腾,把塑料兜和其他瓶瓶罐罐弄掉了一地,发生刺耳的声音。 “靠!你拆房啊!”受不了这个“驴粪球,外面光”的男人了! 表面上打扮得干干净净,其实把家里折腾得一团乱,每次都要靠他来收拾。他是老妈子啊?! 严鑫嗜咖啡如命,不过他也没多高的要求,不是非要什么蓝山、曼特宁之类的,只要有雀巢和麦斯威尔就可以了。他很好养活的。 把厨房弄得插脚不下的男人,此刻正慢吞吞地走出来,舔着嘴唇,十分思念咖啡的味道。 “怪癖!”季洋不屑地撇了撇嘴。 郁闷地穿好鞋,拿起公文包,严鑫回头看看正打开电脑的洋洋,美其名曰地工作,其实呢,是在看新一期的全民大闷锅。 哎,同样是工作,这人跟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严鑫冲屋里喊,“我走啦!” “恩。”洋洋漫不经心地应着,嘴里叼着面包夹火腿,心里在琢磨着下次不买全麦了,一定要买甜味的。 讨厌这种被忽视的感觉,严鑫走的时候故意把门摔得很大声。但是他并没有像小说里那样愤然离去,而是站在门口,直到听到里面一声怒吼,“靠,你有病呀!”他才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走了。 没错,他就是有病。就是喜欢被洋洋记着的感觉,哪怕是骂他也好。 “靠,你有病呀!”季洋看着严鑫第四次撕掉他的作业本。 “你的字太烂了,老师看不懂,重写!” “我管他娘的看不看得懂!唔……”一个苹果塞到了季洋的嘴里,堵住了他剩下的脏话。 严鑫和季洋已经升入了初中。从小一直是第一名的严鑫很顺利地保送进入了他们区里最好的中学。但是季洋这个始终吊车尾的孩子就没那么好命了,勉强有个初中上就不错了。 本来季洋是无所谓,反正他不喜欢念书,去了烂学校正合他的心思。可是偏偏严鑫的妈妈敲锣打鼓似的到处炫耀他家儿子有多了不起。这个楼栋里就严鑫和季洋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孩,两人又是同班,大家自然会拿他们比较,这下可倒好,好坏立分,实在让季家没有面子。 季洋的爸妈已经不卖鱼了,开了一家小餐馆,生意很红火,赚了不少钱。儿子学习不好没关系,咱就争口气!交了九千九的赞助费,就这么把儿子也送进了那所重点中学。 本来学校都会把正常录取和花钱进来的学生分班处理的,可是这一年不知道校长抽什么风,搞了个合班制。这可好,严鑫和季洋又很有缘分地分入了同一个班级。 “严鑫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班长你就了不起!卡擦卡擦!”季洋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忿忿地说,“老子不怕你!” “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你干嘛啊?”严鑫笑了笑,“你先写着,我去个厕所。” 说完,他起身出了教室。 下午4点,是这所学校的课余活动时间,学生可以参加社团活动,也可以自己在学校里随便玩,当然你想学习也没人管。不过不管干什么,5点之前必须结束,然后开始晚自习。所以说,4点到5点这一个小时是全校最热闹,也是学生最喜欢的时光。 “张老师。”严鑫笑着跟正在批改作业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打招呼。 “严鑫啊,什么事?”张老师一看是他,也满脸堆笑,好孩子谁不喜欢? “没什么,就是有个题问您,练习册第43页……” 严鑫坐在张老师身边听他给自己讲题,时不时地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我懂了,谢谢张老师啊。” “你客气什么,这孩子。” “啊,对了,张老师,刚才课代表说有事找您,您看我这记性,一问题怎么就给忘了!”严鑫拍着自己脑门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没事,他在哪呢?” “他刚才就在楼梯那儿呢,好像做卫生呢。” “哦,行,我找他去,正好活动活动,判了那么时间的作业还挺累。”张老师扭着他的胖腰走了出去。 严鑫在办公室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回到教室,但是季洋却没有在位子上。这小子趁他不在又跑别处疯去了吧。 教室里只剩下四五个人,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写作业。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女生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把桌面的东西都摔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 屋里的人都吓傻了,愣愣地看着她。身为班长的严鑫很自觉地走过去,轻声安抚着:“丁晓静,怎么了,别哭了,没事了。” 这时又有好几个人跑了回来,走在前头的是一脸愤怒的数学课代表吴子锦,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包括季洋。严鑫看了看这阵势,走到季洋身边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季洋一脸不屑地说:“还不是老张头又小题大做!看见吴子锦和丁晓静在一块儿,就说他们早恋什么的。” “那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说他们屡教不改啊,老张还说丁晓静不配当学委,而且女孩子家不懂得检点一点儿。” 严鑫拽着季洋回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写作业,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哭的丁晓静,心里有着小小的得意。丁晓静,你怪不着我,谁让你顶风作案来着,你要是不跟吴子锦有什么,我就是想说也没的说呢!这回的市三好肯定是我的了……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严鑫就是这样的人。老师和家长眼中的乖宝宝,同学眼中值得尊敬的好班长,可是真正的他又有几个人了解呢? ∷∷∷z∷∷y∷∷z∷∷z∷∷∷ 洋洋失踪了 “Edwin,report写好了没?一会儿meeting要用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马上就好。”严鑫无奈地应声。 “OK,quickly!”说完,OL晃着窈窕的身姿离开,只留下浓浓的Dior香水的味道。 “咳咳!”严鑫忍不住咳嗽,真难闻!还不如让他去实验室闻硫化氢的臭鸡蛋味呢! 还是洋洋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最好闻了…… 想到洋洋,他忍不住掏出手机发短信。“干吗呢?” 等了许久,也没见回复。 严鑫给季洋打了一上午的手机,可是洋洋都没有接,家里的电话也没人听,这下他可气坏了。下班后急冲冲地回到家,果然,洋洋不在,而手机静静地躺在电脑旁。 这家伙,到底死哪里去了?肯定又是有人找他,跟人玩疯了吧! 严鑫忿忿地想着,把泡面当作想成洋洋的肩膀一样,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再Q的面,也没有洋洋的皮肤弹性好,郁闷…… 百无聊赖地上网闲逛,发现什么都看不下去,他的脑袋里全是那只整天和他犟嘴的小野猫。 “哈喽,怎么刚上来啊?”QQ上有人弹出对话框。这个用自己照片当头像的家伙叫“9527”,是上海人,也是一个超级爱看周星弛电影的自恋狂。曾经在网上疯狂追求严鑫,不过后来知道严鑫和洋洋之间的事情之后,也就不再纠缠了,反而把他们当作稀有动物似的保护着。 “没事干,上来看看。”严鑫懒懒地回应。 “你家猫儿呢?”9527并不知道严鑫和他恋人的真实姓名,不过严鑫经常把洋洋叫做小野猫,他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没在家。” “出墙去了?” 一击戳中痛处。 严鑫憋闷了很久,才回话,“你找死呀?” “嘿嘿,今天这么认真啊?”要在往常,严鑫肯定会取笑回来的,看来今天他是真的不开心了。9527也不再逗他,“到底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他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没联系你?你问过他同事或者朋友没?” “没……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都不好吧。”严鑫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 “你怎么早不打呀?” “我以为他就快回来了呀?!谁知道他这么晚还不回来?!” 9527回了个倒地趴。 “我现在给他朋友打个电话吧。” 严鑫拿出手机,拨给他们几个要好的哥们。洋洋的朋友严鑫大多都认识,但那些人并不知道他们是情侣关系,只当他们俩是铁哥们,是发小儿。可惜这几个人都说没有联系过洋洋。 季洋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专门做后期和3D动画。他的工作性质非常弹性,不用每天坐班,只要有活儿的时候来公司做,没活儿的时候在家待着就可以。所以洋洋跟同事也不熟,他的手机里也只有公司办公室的电话。严鑫没抱什么希望地给办公室打,不出所料地没人接。那么晚了,哪还会有人在啊?! “你给他爸妈打了没?万一他回家了呢?”9527知道他们是搬出来同居了,所以提醒道。 “这么晚了,我可不敢打。万一他不在,我这么一问,他爸妈肯定也要着急。” “那你就干等着?” “还能怎么办?” “也是。不过他那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嗯。” 他们又闲扯了很久。9527跟严鑫讲了很多他新交的男朋友的事。9527这个人一向存不住话,有什么说什么,可以说是没什么心眼儿。就是他的坦诚,使得严鑫愿意和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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