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紫夜的声音沙哑低沉,却极具安抚镇定的功效。 于是心贴着心的激越,狂潮一次次淹没理智。呻吟和叫喊是最佳的催情剂,这一刻的疯狂像是脱离了所有的禁锢,只一次又一次的将彼此,燃烧!融化!毁灭! “啊……!”我无力的喘息着跌回床上,感觉紫夜的吻致密的落在额上眉眼上唇上。 喘得不那么厉害了,紫夜慢慢离开我的身体,又引起一串呻吟。他吻着我的眼睛,濡湿了睫毛。 “风扬,你还好么?” 我轻轻扭动身体,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满足之后的空虚感让我急切的想抓住身边的人。我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和女人做,完事之后双双截然不同的反映了。不过紫夜没有如我一般立即起身冲洗,而是温柔的抱住我,将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 “等下要来热水我给你清理。”紫夜一边揉捏着我的身体。 “不要,我自己洗。” “里面不清理好会发热的。乖。”紫夜好脾气的劝说,轻轻吻我鼓起的唇。他知道我的习性但这种事却不会由着我任性。 “哦。”我只好答应下来,反正他若是坚持如此我也反抗不了。 第 8 章 又过了一会,紫夜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又会转心意了呢?” 我靠在他胸膛上懒声说:“无所谓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非要把话说得这般功利么?”紫夜捏着我下颌逼我与他对视,终是因为我心虚败下阵来。 “我不管你是认为我反复无常也好,还是真的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和你做这样的事,不然你怎么激将诱引也没用。”我听了撇撇嘴,紫夜吻过来,轻轻的碰触引起的酥痒让人渴求更多,急切的探索。 情事过后的身体敏感又难耐,撩起的欲望在他身上轻轻的蹭着。 “风扬……”紫夜轻喘,“你是初次……”我邪佞的一笑,伸手握住他的,使力攥了一把,紫夜粗粗的喘起来,我笑问:“还说不要?” 紫夜低吼一声把我压在身下,立即架高两腿,长指挑了膏剂探入润滑抽动。因为已经有了经验所以不再恐惧也没有抗拒,甚至有些期待。 手指撤出,体内莫名的空虚,我不安的哼哼身体难耐的扭动。 紫夜眼中有什么瞬间爆裂了,提起我的腰将欲望一没至底,强烈的刺激让人忍不住尖叫,紫夜却将我的口舌堵住,呻吟挤在喉间。全身的激荡无处发泄,身体不适的动着,却明显的感觉体内的粗硬又胀大几分。 炙热的律动,所有的神经都已崩溃,意识沉沦,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欲望! “风扬,风扬……” “唔,慢、慢点……嗯……啊啊!” “不要了……啊……啊啊啊啊!” 风声鹤唳,寂静如澜,喘息浓重,情色旖旎…………………… 经过这两次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动了,紫夜弄好热水,将我抱了进去。热水泡的疲累的身子沉沉欲睡,紫夜干脆拿了布巾垫在桶沿上,让我趴在上面,他则将热水引进导出的给我清理。 第二天醒过来身体虽然还是有些酸痛,但是清清爽爽没有太多的不适。连早饭紫夜都贴心的准备好了。 见我醒过来,他温柔的坐在床沿帮我穿衣服,但是一身的吻痕青紫却让他的目光多有沉迷,不过也只一小会,紫夜一向定力十足,一甩头麻利的给我把衣服穿戴妥当。 吃了饭紫夜一直无语,只将我抱在怀里。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将语气平静的问:“你是不是想说明日就要离开了?” “风扬,对不起。”紫夜收紧抱住我的手臂。 “没事,男人就应该出去闯荡的,如果你一直赖在这里我还会把你丢出去赚钱呢。”我故作轻松,撇撇嘴。 “风扬,我晚些再走,再陪陪你。”紫夜有些愧疚地说,细碎的吻着。 “早也是走,晚也是走。早去也许还能早回呢,”我看着他的脸,“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风扬……” 我问过他为什么不能辞职,换一份安定的工作谋生,他说只要和官府搭上关系,这辈子也别想撇清,因为知道了太多事情,想退出游戏只有死亡一条路。 紫夜坚持拖了两天,我自然只有高兴。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们粘腻成一体,优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时不时的找话酸我。我们像没有明天一般拥有彼此,极尽疯狂。 紫夜踏着晨晖骑马而去的时候,我有些明白为何那女子宁可化作石头了…… 谁也没有想到我们的明天是在三年之后,那个时候的相见竟然那般的让人心酸郁闷,后悔痛恨。命运向来是让人不能预料,让人无从反抗的。 □□□¤□自¤由¤自¤在□¤□□□ 我又恢复了“自由身”,正月十五一过楼里的客人明显多了起来,没几日又是如云流水。不少人想与我一夕之欢,但我故作姿态闷在屋子里,一副思念情郎的样子。汤老板多收了紫夜不少银两,而且这确确实实是最终进了他腰包的银子,所以对我多加了关照,将那些人都给我推拖了。 但这样总不是办法,于是只好故伎重演,配合我的依然是优恒。 在长达半个时辰的调教挑逗加living SM之后,优恒被一个他熟识的恩客抱了下去。我照旧要晃回去睡觉,却被汤老板叫住:“林公子,恭喜你,今天有位贵客来了。” 看他一脸谄媚兴奋的样子,我知道这个人肯定是非富即贵,肯定是拒绝不了的。想了想我说:“我去见他,但是不想同他过夜。” “好好好,你先去见他吧。”汤老板喜出望外的连声应着。 到了跟前我才真的震惊:那点名要我的人是,钰王爷!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拜倒:“王爷。” 他挥退了左右伺候的龟奴,向我伸出手示意我坐过去。我装作不知仍旧站在那里不动,心里翻江倒海起来。 钰王爷李钰,年仅二十有八,但功勋卓著,本朝半壁江山依借他的声望才能稳若金汤。但他却无心朝政。说起来除了他是一员福将,几乎战无不胜之外,更多的却是凭借他的个人魅力,远交近距所致。 总之这是个传奇人物。而如今竟然出现在一品楼! “林公子可缔造了桓朝第一传奇呢。”李钰对我的无视不以为忤,喝了口茶水笑嘻嘻地说。 我不亢不卑道:“王爷传奇敢称第二,谁人第一。” “呵呵,那给你再加两个字:风月。桓朝风月第一传奇!”李钰大大方方接受了,上下打量着我,饶有兴趣的语调:“甫一进门便是头牌,初夜竞价三万两黄金,一个半月包银五千两,这可是闻所未闻呐!嗯,这相貌身段倒也标致,但强于你的也不少,可是不知是何缘由让你有这般身价呢?” “王爷抬爱,不过是缘分所致。”我淡淡的回说。实在没有想到李钰会把我了解的这样,像他这样身份来一品楼本来就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那本王也试试这缘分的滋味如何?”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副强有力的手臂将我锁住,转身扔到床上。我躲闪不迭,李钰便压了上来。 “王爷不要!”我奋力推着他,衣服却在一点点溃决,情急之下我想起我也是练过武功的,没有多大成效但自卫到也还可以。一掌向他后颈劈去,却竟然被他护体的真气震得手麻。 “放开我!”我急的大叫:“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王爷千金之躯怎可如此行径!” 李钰没想到我挣扎的如此强烈,略略一怔,我抓紧机会翻下床,却又被抓住脚跌在床下。我回头怒视也不见他松了半毫。 “这么坚贞,给你情郎守身呢?”李钰的声音明显有些讽刺。 “是!”我怒答,用力抽身不遂。 “从了本王对你只有好处,你难道想不明白?” “非也!”我看他手劲略松,猛力抽回右脚,连忙爬起来躲到门边,随时准备跑路。 “王爷这等身份攀上自然显贵,但公子真心对我,简直视如珍宝,小人不才,想不出理由背叛。” “这算不上背叛不背叛,你本就是一品楼的侍人,接客实属正常。”李钰坐在床沿,轻轻活动一下手脚,明着告诉我我根本跑不了。 我想了想说:“这种事情当然是两情相悦才有意思,王爷不会认为自己的魅力连个小小侍人都收摄不了吧?当然了,王爷若是执意喜欢用强的,小人也只有从了的分。” “好个牙尖嘴利的!”李钰一眨眼之间以来到我面前,拖抱了我又坐回床上,“还是个练了武的身子,玩起来到能挺得更久些。” 李钰见我不动声色便道:“不管你是玩欲擒故纵还是,真的要守住什么,这个赌本王堵了,而且,本王相信一定是赢家,连人带心!” “好!”我答应,心里却形成一个大胆的计划。 “那就睡吧。”李钰把我扔到床里,自己也躺下来。 “王爷!” “本王总不能说让一个侍人给踢出门外了吧?放心,本王说不碰你就一定会遵守。不然,你去睡地上。”李钰双手枕在脑后,悠哉游哉的看着我。我看了他几眼,想想还是翻身下床,万一呢! 李钰苦笑一声:“本王声誉这么差了?”说着把我捞在怀里:“虽然很想现在要了你,但本王要赢得全胜!” 我见他这样坚持便乖乖躺下睡了,反正他要是真的用强,我睡到屋外头他也能得逞。 第 9 章 第二天李钰抱着我在楼内用了点早点垫腹才离开,这实质上等于对外宣称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他的人了。这样做最显著的一个好处就是再没人敢动我的心思,只要李钰不来我就可以稳稳度日。但实际上李钰并不是包场,我也不能给一品楼带来实际盈利,所以每晚的表演还是照旧。 我想这样也不错,紫夜不在身边,我早晚会被派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这样借了李钰这棵大树庇荫,至少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和当今最权势滔天炙手可热的王爷抢人,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等紫夜回来,那时的局面再应对就是。 李钰不时会跑来过夜,但都如第一次那样秋毫无犯,他自觉不再提上床的事,我更不会傻到送上门去。总是随便寻个话题和我天南海北的扯,我十分惊奇于他的的学识渊博,原来这个名将倒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我想起古时书上说到儒将这个词,大概就是这样诠释吧。不过他身上因为皇族的气质更多了一些威严和优雅,还有一种淡淡的忧郁飘逸不散。这种天之骄子怎么会有这样复杂的气质?唉,管它了! “怎么了?摇什么头呢?”李钰拖着我下巴问。 “哦,没什么。王爷说到哪了?”我撇开他的手。 “白马非马的故事。那个公孙龙倒是厉害啊。”李钰不拘礼数,也习惯了我时常的心不在焉,但又因我总能说出些惊人见解,也就不那么介意了,很愿意和我说说这些。 “嗯,是张名嘴。不过庄子也说了,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如果我是那个官吏,连口瘾也不让他过!” “哦?说说看。”李钰把我抱到腿上,这个他相当习惯的动作在我抗拒数次无果之后也只好又着他了,只要他别乱动手脚我还能再忍受范围之内。 “他说白马的内涵,除了马还包含有白色这一点,既是颜色又是形体,所以白马非马。此其一;又说马的外延还有黑的黄的,所以白马与马不同。但是可反推如此:马有皮毛皮毛有色,有色的皮毛定然要附在形体之上这才能叫马啊,若去了皮毛岂不是烂肉一堆,哪里还是叫马的。马既然有多种色泽,那么白色理应也是其中之一,自然是属于马的范畴。他这是夸大了一般和个别的差异,诡辩!”我当日正是叛逆时期,看书的时候到处挑刺,一本本名著让我挑的林迹生都没脾气了。在看到白马非马这一著名论题时,一下来气儿了,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批判了个体无完肤。后来接触了一些哲学命题,便用现在所谓科学的眼光重新审视了一遍。 李钰听了先是一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大笑起来。毫无预兆的吻过来,我脖子扭转,挣扎也使不上力。直到他痴缠了许久放开来,我才昏头涨脑气呼呼的叫道:“王爷!” 李钰笑了:“还不快谢恩!” 我瞪他一眼坐到一边去。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甘愿从我。风扬?”李钰从身后抱住我,下巴磨蹭着我的颈窝。 “王爷不是想认输吧?”我冷笑。 “很想。”李钰毫不避讳,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今晚有事就不留宿了,你休息吧。”李钰拿过外袍穿上转身出门,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怅惘。我真的要利用他么?不过,他能为我,一个不肯献身的一品楼的侍人,牺牲至此么? 之后几天李钰都没有来,因为攀上王爷的缘故,汤老板都不怎么限制我的活动了。看初春天气不错,我就换了装束,用紫夜教我的办法易了容貌出去转转。 走着走着我竟然来到了鸿店——我和紫夜初识的地方。衬衫长裤紫夜给我洗干净了再也没穿过,后来遣了一品楼的小厮取了过去,想来没有什么了。不过这里是我和紫夜相遇的地方,处处都是回忆,算是相思的寄托了。 我走进客店,小二没有认出我,依旧是那种特有的热情。我一步一步走过有我们回忆的地方,然后进了原来的房间。 想着我从未进过紫夜的屋子,问了小二,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客人,就没有排住到这两间。我请求进去坐一会,小二见我神情古怪也没多拦,只是嘱咐快点出来。 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紫夜的影子。初识颓废的样子,相熟之后的细心体贴,出事之时的照顾开导,再见的惊喜,深情的相守,不舍又无奈的愧疚,远去的痴缠………… ………… “紫夜……” 躺下去发现枕侧的墙上有许多刻痕。数了数二十一道。 小二说紫夜后来也是正巧住进了这个房的,再后来就没有客人住过了。看着刻记的茬痕,我不认为除了紫夜还有别的人会留下,而且这二十一道正是他当日回来完全没有我消息的天数。 惆怅了一阵子,我丢给小二一点碎银子便离开了客店。 心神有些恍惚,往回走的时候没有听到净道的锣声,不想竟然冲怒了一位贵妇的轿队! 一根乌黑的长鞭劈头盖脸的抽下来,我本能的躲闪,不想被一边的一匹马拽带摔倒在地上,那长鞭便从我肩上一直划过右膝,外袍都被卷碎了。那匹马受了惊吓长嘶一声举起前蹄狂奔,很不巧,一只正好踏在我腹部。我只觉得内脏全都爆裂,一口血咕的吐了出来。马带的车轮子压过我的右足。 我以为这样就快死了,血不停的从我从嘴里吐出来。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听到尖刻的咒骂声,那车上的贵妇人责怪我惊了她的马颠了她的车,害她撞了额头。 我听着熟悉的声音勉力睁开眼,这一刻我激发了所有活命的身体潜能:这真的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你的,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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