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同志浑身开始抽搐,一股强烈的愤恨直冲脑门,他大吼一声: “爱宝贝……我死也不会从你的!”(这句话本来就带有歧异的说) 笑话!要他被人压在身下,况且还是个无论怎么看都是该被压在身下的那种人压,他落叶打死也不干! 落叶发疯一般的摘下幻花的头盔,用力地将头盔甩到电脑桌上面,用力地将网线拔了下来,用力地将电脑关上,用力地从凳子上爬起来,用力地打开房门,冲进厕所,用力地摔上厕所门…… 厕所里传来细微的喘息声,还有某人大声的怒骂着: “爱宝贝……你小子死定了!” 孽缘,就此结下,从此再也没有可能分开的一天…… 6.孽 落叶刚一推开房门便看见那懒在沙发上面,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手中举着一本杂志看的不亦悦乎,时不时的还发出阵阵爆笑声的花天星。 落叶靠在门边双手环在胸前,却被花天星那无拘无束的模样深深吸引住了,微微一个笑容浮上嘴角,落叶不住的轻笑,终于引得那懒散的某人从杂志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他微微扬起头,露出一张干净单纯的脸,当看到靠在门边一付潇洒浪子模样的落某人,突然笑了。 花天星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手中的杂志随手甩到面前的茶几上面,他单单只是站在那里,目光里带着点说不出的情绪望着落叶,片刻后他露出个戏谑的微笑: “哟……咱们曈曈王子殿下终于舍得露个脸啦?” 落叶对于他的戏谑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是那样目光炙热的望着他,花天星那张秀气的脸蛋因为落叶那热烈的目光微微有些泛红,他皱了皱眉头,不由得“切”了一声,一转头,他对着厨房就大吼: “报告徐妈妈,你家曈曈出关了!” 徐阿姨(抱歉,这里我还是这样写咱们可爱的徐阿姨吧,我实在想不出该给她老人家取什么名字才好啦)闻言从厨房里走出来,用一张白色毛巾擦了擦满是油腻的手,对花天星点了点头,然后才看了一眼站在房门口的落叶,她微挑左眉,嗓门还是那样大着喊: “又玩了个通宵的游戏吧!我说你这孩子啊,搬回来住都快三个月了,平时也不怎么出门,现在好不容易放个年假,更是整天待在家里,你们这些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了!” 徐阿姨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走到儿子面前,她伸出胖乎乎的手掌用力在落叶背脊上打了一下,落叶吃痛的弯了下腰,却听见咱们徐妈妈怒吼一般的控诉道: “曈曈啊,昨儿个夜里两三点钟在搞些什么?上个厕所竟然那么用力关门,我和你爸还以为家里遭贼了!” 落叶忍着背脊上传来钻心的疼却觉得一脸尴尬,他暗想好在昨天夜里他冲进厕所办事的时候他爸妈发现是他之后没有过多的想什么,倘若被这老两口发现他竟在厕所里做那些事情,恐怕这老两口的心脏病却是要集体发作了! 落叶一边想着,不免咽下口口水,他瞥了一眼站在沙发前面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某朵花儿,叹出一大口气后,才拍着咱徐妈妈的肩膀,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哄她道: “妈,人家尿急嘛,人家下次注意了!” 徐阿姨没好气的看了儿子一眼,目光随后落到站在沙发前面一脸坏笑的花天星身上,她端详了那小子很久,却也不知道他到底一个劲的在笑些什么,不觉的她又问: “小花啊,你张伯伯同小池(酒醉现实姓池)呢?” “到活动室下棋去了,说不大战三百回合不回来。” 花天星三两步滑到咱徐妈妈身边,伸出手将咱徐妈妈搂在怀中,那颗毛毛的脑袋不停地在咱徐妈妈的怀中腻歪着,说话的腔调也好像娇媚了几分: “徐妈妈,快去弄饭嘛,小花儿好饿哦。” “你啊……” 徐阿姨伸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却道: “你跟曈曈聊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厨房,留下花天星站在厨房门口一脸笑意的望着落叶。 落叶瞥了笑得有些诡异的花天星一眼,径直往洗手间走去,他扯下毛巾在水龙头下打湿,然后将那冰凉的帕子直接敷到脸上,忽然间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从他的脸颊上面直接传到心底,不知为何当他听见徐妈妈问出那句“小池呢?”的时候,偏偏却觉得内心其痛无比。 其实从他开门看到花天星躺在沙发上看杂志时他真的产生了某种幻觉,在那种幻觉中他自私的将花天星看成了他的爱人,他们住在一起,一起拥有着他的家人。 但正是徐妈妈的那句“小池”却将落叶的那种幻觉彻底打破了,他忽然回想起来花天星根本不属于落叶,他只属于一个叫酒醉的男人,是那个男人在幻花里打败了他,将花天星从他身边夺走了而已。 最终,花天星为他留下的却只有一把寒玉天蓝,以及他至今还不曾思考清楚的某些情绪而已。 “喂,你想感冒啊!” 不知什么时候跟着他进进洗手间的花天星一把扯下他放在脸上的冰帕子,口气微微带怒的说到,被撤掉了脸上那张帕子的落叶却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望着眼前那个自己曾经狠狠爱过的某人,瞬间却有种找不到该说什么的感觉,他就这样昂着头,目光深深锁在那个人身上,不由得他叹了一大口气,内心冉冉升起一股心疼的感觉,叹息一般的他说: “花天星,你怎么又来了?” 虽然说出这句话的落叶清楚的知道他跟花天星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关系,但曾经喜欢过,甚至深刻的爱过的人此刻端端站在自己身边,还带着那样毫无防备的笑容,确实让落叶那原本已经平衡下来的心房染上一抹痛楚。 三个月前,花天星被那酒醉强行从他们这里带走了,三个月前,他却从江北自己的房子里搬了出来,三个月前,他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到了曾经的家里,住进了阔别了五年的自己的房间,那时的落叶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唯一想到的却是想要好好的陪陪那分别了五年却一直放不下的父母而已。 其实落叶那时一直单纯的以为三个月前那天会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花天星,他一直以为或许那样就足够了,只要不再见面,只要不再想念,只要再过那么一段时间,花天星那俊秀的容颜或许就会消失在他脑海之中吧。 但偏偏他忘记了一点,花天星最重的却是情谊,就像他那五年来没办法放下自己的父母一样,就算花天星搬离了这里,但这三年以来同他父母建立起来的感情却怎么也不会断裂,所以正如您看到的,花天星大人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协伴一块儿回来看望两个老人家。 其实落叶也知道那两个老人家对于花天星的种种孝顺表现乐得不是一点点,每个周末两老人家就着急筹备,说是小花儿要回来了,看看准备吃点什么吧,小池也要跟着来啊,总不能亏待了人家吧。 不过说实话两老人家虽然很开心花天星的到来,但落叶却谈不上高兴,毕竟没见花天星一次,偏偏就会激起他内心某些已经冷却下来的情绪。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一直在强迫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在去怀恋那曾经在幻花里同小花儿的种种过去,他总是说服自己,那些是游戏,不是现实,但偏偏在现实中见到的却是那样真实的一个花天星,那些被他压抑着的情绪,却在他内心躁动起来,折磨得他浑身疼痛难忍。 后来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落叶才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出口,他总是不断的给自己心里暗示,自己喜欢的是游戏里的那个花天星,就算在现实中的他再好,那个他也是属于现实中一个叫小池的男人的。 落叶的温柔让他有着绝对不夺人所爱的心情,所以他沉下一颗心来发誓绝对不去同那人抢,只要花天星是快乐的,他情愿继续当那个喜欢着他的人,只是在他身边默默守护或许就够了。 因此他始终没有真的离开幻花,虽然他比谁都清楚,花天星不会再回到幻花,他的爱情也在三个月前跟随一对寒玉天蓝的到来却已经消失了。 但他却还是默默的守在了那里,仅仅只是因为曾经答应过的要为他守护寒玉天蓝这样一个承诺。 “喂……落家小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凡只有他们年轻人相处的时候,花天星总是这样叫他,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却让落叶有一瞬间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些意外的亲昵,所以他并没有因此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一直默默的答应着。 落叶那时正在刮胡子,他透过镜子斜眼瞥了那站在厕所门口笑意不减的某人一眼,他没有说话,却莫名的觉得心里憋气,那气不是因为这花天星而起的,但一时半会儿的他却不知道气从何来,只是觉得那股郁闷的感觉在他体内是无忌惮的放肆着,让他很自然的就皱紧了眉头! “落家小曈啊,你看看你这样子,好不容易放个年假居然一天到晚的窝在家里玩游戏,你真的想把自己变成一宅男吗?” 花天星靠在洗手间门口口气中略带讽刺的说道,落叶听见了,拿着刮胡刀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还是透过镜子瞪了一眼那个把话说得头头是道的某人,沉着声音,他不由得开口: “我可不像某些人一宅就宅了半年,居然还把自己宅进了医院。” 好毒!落叶仅仅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却把花天星打了个完败,只见他一只手用力的抓着洗手间的木门,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好半天才叹出一句话来: “你……你还在玩幻花对不对?” 落叶刮完胡子用毛巾擦了擦嘴,对着镜子却露出个迷人的笑容,他从鼻底哼出个声音: “嗯……” 花天星望着他不由自主的问了句: “还在玩幻花啊?是因为我给你留下了太多羁绊吗?” 花天星的话让落叶拿着毛巾的手斗了一下,透过镜子他看见站在厕所门口的那人表情微微变了,皱着的眉头下一双眼睛里满载着委屈,牙齿早就用力的咬着下唇了,他的双手抓着衣服的下摆,好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小动物一般,不住地颤抖着。 花天星这样的表情落叶看过太多次了,每次当他露出那种表情时,他的本能反应就想一把将他揽进了怀中,用心呵护起来。 那一刻他的所有思绪都被那来自心底的本能反应左右了,他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般,脑袋也好像一瞬间不停使唤了,他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拉住花天星,想要将他揽进怀中,但他最终也没有将那表情委屈的人儿抱进怀里,因为就在他的手接触到花天星的前一秒,小花儿却被另一个强有力的臂膀用力的抱住了。 “也,池家小酒,怎么?跟咱爸那三百回合大战完了?” 发现自己被酒醉用力抱进怀中的花天星微微有些脸红,虽说他徐妈妈张爸爸早已经看开了,也接受了他们这种不论的恋情,但要在人家两老人家面前这样毫不顾忌的搂搂抱抱,却也是不太合符规矩的,更何况面前还站着若有所思的落叶,所以花天星在酒醉那温暖的怀中扭了扭,却是一付想要立刻逃跑的模样。 “天星,你怎么又跟这小子单独相处了?” 酒醉一动不动的将话天心紧抱在怀中,那望着落叶的眸子里写满了敌意,口气冷淡地问到。 落叶收回那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却笑了,他将毛巾挂回洗脸台上,打开牙膏挤了一点到牙刷上面,片刻后他对那完全将他划分到阶级敌人一类的池家小酒说: “小弟弟,恐怕以你的年龄还得称我这小子一声大哥吧!” 说着他将那挤着草莓味牙膏的牙刷放进嘴巴里,有些口齿不灵的接着说: “池家小弟,放心吧,我对你家的小花儿已经没兴趣了。” 虽然这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话,但从落叶的嘴巴里说出时听上去却格外的真切,就连咱们眼神一向敏锐的池家小酒大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得意的坏笑,偏偏语气调戏一般的问了句: “这么说落家小哥已经有另外的人了?” 咱们池家小酒的话音刚一落下,落家小曈脑海中某些原本已经快要忘记的记忆好似瞬间被镁光灯照得清晰可见,一张美艳中带着点邪气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不断地眨啊眨啊,那双温暖的手抚摸着他的身体,那娇滴滴腔调萦绕在他耳边: “落落的身体好敏感哦!让人家都快忍不住了!” 落家小曈的眉头猛地一皱,他瞬间停住刷牙的动作,将那牙刷从嘴巴里抽出来握在手上,目光恶狠狠的瞪着镜子。 小花儿同池家小酒被面前人这忽然变化的表情吓了一跳,却谁也不敢开口的只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那好像快要发飙的某人。 而某人脑海中的回忆继续上演,那个个语气娇滴滴的人那柔软的手划过他的小腹,竟然伸进他的裤子里抓住了他的分身,一边搓揉着还一边娇气的说: “落落干嘛不叫啊?叫嘛,人家好想听落落叫哦!” “啪”地一声,落家小曈手中那牙刷竟然被他空手折断成两半,小花儿在池家小酒怀中瞪大双眼,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某人那愤怒的举动,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刻他唯一想到的却是,上天啊,快把我的那个温柔的落家小曈还给我! 某人将那折断的牙刷扔进身前的洗脸盆里,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倘若不是他强制下了线,恐怕那家伙的那玩意儿定然插进他后庭那柔软的肉洞里去了! 该死的!一股强烈的愤怒直冲落叶的脑门,他想也没想的握紧拳头猛力地往面前打了出去,却听见“哗啦”一声,那洗脸盆上面的镜子被他一拳打了个粉碎…… “徐妈妈……呜……你家曈少爷疯啦……” 花天星尖叫一声从酒醉怀中一把冲出去直奔厨房且边跑边大喊着。徐妈妈从厨房探出个头来大吼一声: “曈曈!你在做什么?看你把小花吓得!!” 张伯伯也参合进来: “小花,别理他,咱家曈曈疯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随后还能听见小花儿在厨房大声假哭那虚伪的声音。 落叶咬着下唇,皱着眉头站在那破掉的镜子面前发现手背上传来点点疼痛,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却见手背上横着一条不大的伤口,殷红的血水正顺着伤口往外面淌着呢。 “哼……” 酒醉双手环在胸前站靠着洗手间门饶有兴趣的看着落家小曈,却露出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喜欢上花天星以外的某人了吧。” 落叶猛一个转身,脸色却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愤怒地瞪了那一派悠然的靠在洗手间门边的酒醉一眼,低沉着声音大吼一句: “绝对不可能!”
7.那个吻 刚一上线,落叶就听见某NPC小妹妹用温婉的腔调在他耳边说: “玩家雪候鸟,欢迎来到复活堂。” 落叶没有睁开双眼淡淡的回想,昨天他被那爱某人用千丝万缕给捆了个结实,他在屈辱中强制下了线,自然再次上线时就应该在复活堂啊。 所以当落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再次躺在了那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台子上面时,他一点疑惑的情绪都没有,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NPC妹妹那温柔中带着残酷的宣判。 其实复活堂的那个石台被设计得挺漂亮的,那石台上雕刻着虎豹相争的图案,每隔十公分就镶嵌着一颗透明的水晶珠子,石台没有什么温度,冰冰的倒让躺在上面等待复活的玩家有种舒服的感觉,而且幻花的美工竟然还在等待复活的玩家身上洒满白色的丁香花这样的设定,说真的,没到过复活堂的玩家或许还真不知道其实整个幻花看似最为阴森恐怖的复活堂却是别有一番风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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