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要怎个死法?”拉斐尔如地狱的恶魔般,冷魅地说出索命的话语,此刻的拉斐尔比较适合到魔界去当恶魔。 伽百烈万万没想到拉斐尔如此恐怖,这回会一定死得很难看呐,看来自己真的玩得太过火了,还是保命要紧,“笨蛋!你这也看不出来吗?小珑在吃醋啊,他可能已经喜欢上你啦!” “真的吗?” 原本张牙舞爪的拉斐尔激动地捉住伽百烈双肩追问,眼神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惊喜。 吁,幸亏他脑子转得快找到挡箭牌,不!是免死金牌啦。 没想到拉斐尔会这样笨,柳清珑吃醋都不知道,“小珑的反应一定是在吃醋,他喜欢你才满脸不悦啊!” 拉斐尔也觉得伽百烈说得有理,不禁心花怒放,忘了刚才被恶整一事,放过了伽百烈,独自沉浸在无限的喜悦当中,忘了要哄回柳清珑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 伽百烈难免窃笑,呵,又被他摆平了,他只说有可能,其他什么的都没有说,有事可别烧到他身上来啊。 爱,真的会让人变笨哦!当然现在连天使都一样,好让人期待以后继续整人的机会啊。 因为柳清珑把房门锁上,拉斐尔只好和伽百烈挤在厅的地板,免强睡一夜再说,像他们可怜到要睡地板的天使真是头一回见。 深夜,善良的柳清珑不忍心怕他们着凉,抱着两床被子走出睡房,虽说是天使,但外表是人的模样还会像人一样怕冷吧? 瞧见客厅地板上伽百烈正枕在拉斐尔的手臂上,全身缩入拉斐尔的怀里取暖,这睡姿不禁让柳清珑挑眉冷瞪。 可恶,死混账还说他们没关系,那干嘛抱在一起睡,还让别人睡在只属于他的地方。 柳清珑虽然生气,但还是帮助伽百烈盖好被单,他心里清楚这个如火般的红发天使只是爱恶作剧,想整人罢了,但对于拉斐尔的表现他就是觉得可气。 抱着另一床被单走到拉斐尔身边,柳清珑就觉得火大想打人,人家恶整他,他就能随便让人在他面前演言情剧了吗?不知反抗的笨蛋! 但从这点看来,拉斐尔很迁就伽百烈,那代表伽百烈在拉斐尔心中有一定的分量,到底拉斐尔在天上界是怎么样一个人? 除了伽百烈之外,他还认识什么样的人?有像他一样的吗?还是说拉斐尔只是将他与天上界的某人联系在一起,才会对他这么好?他不要这样,拉斐尔只能对他好,就算是极度自私的想法,他都只需拉斐尔只对自己好。 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他竟然不了解就爱上了。 在天上界,拉斐尔到底是怎样的人呢?自己爱上的男人,却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人,怎样的心情,让自己好烦恼,特别是爱的是男人这点。 可恶!他都不顾一切的爱这个男人,他却不懂自己的心。 想着想着,柳清珑不禁使恶心起,他忿然地一脚踢在拉斐尔的肩膀上,没有踩上他的臭脸已经很给面子呐。 没想到拉斐尔竟然是在装睡,在柳清珑正要缩回脚赶快落跑时,脚髁被拉斐尔捉住,想逃也逃不了。 “啊——!” 在柳清珑震惊的同时,拉斐尔已利索地站起身,轻易把柳清珑困于他两臂间狭小的空间,使柳清珑动弹不得。 “不是要帮我盖被子吗?为什么又踢我?嗯?小珑。”其实他在柳清珑扭开房门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想看看柳清珑到底在干什么罢了,现在抓到好时机他当然不会浪费掉。 拉斐尔用火热的目光逼视,使柳清珑浑身莫名地发烫,拉斐尔沉重的气息还故意吞吐于他的唇上,带来阵阵酥麻的无力感。 可恶!看中他没法抵抗来对他下手。 无法挣脱的柳清珑心慌得满脸通红,如置针林般不自在的扭动身体,想逃出拉斐尔特意设下的温柔陷阱。 但怎么都挣脱不了,情急之下惟有逞口舌之争一途:“我……我喜欢踢啊……又,又怎样?” 无力的挣扎只会令拉斐尔得寸进尺地收紧手臂,让两人的身体贴近得没有一丝空隙,更大胆地伸手抚摸柳清珑细致滑嫩的脸颊。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立刻将柳清珑的所有感官淹没。 “只要你喜欢,我很乐意让你踢。” 低沉沙哑的惑人嗓音柔得使人无从抵抗,柳清珑无力地靠进拉斐尔的怀抱,意识如大海中的小舟随波浪载沉栽浮。 诡异气氛迫使柳清珑呼吸急促,意识越来越迷糊混沌,连身体也抖个不停。 “你……放手……”他怕,好怕,无力挣扎只能发出细如蚊蚋的声音。 颤抖的声音丝毫说服力都没有,软弱无力的意识抵抗换来拉斐尔的轻笑。 “小珑,你真是太可爱了。”冰凉的指尖从面颊轻滑到红唇上,来回游走于其间,“听我解释好吗?” 麻痹怪异的感觉从唇间迅速蔓延到全身每一个细胞,不安与困惑袭上心头,对于经验有限的柳清珑,这根本无从理解,却又如此自然的接受。 他要逃!下意识在提醒着他:“我听……你先……先放手……” 放手?哪会这么容易,拉斐尔更故意地将脸靠向柳清珑已涨红的俏脸,“嗯,我曾经弄坏伽百烈心爱的庭园,所以他才要恶整我,相信我吗?”他的小珑还真单纯哦,就让他来先品鲜。 灼热的气息让热流冲上柳清珑的脑子,思绪早已乱作一团,意识渐渐涣散,扩大的瞳孔内映出的是拉斐尔越靠越近的俊脸和魅惑人心的邪笑,炽热得快将他熔化,使他乖乖地说出拉斐尔满意的回答:“相……信……” 拉斐尔笑了出来,他很高兴柳清珑被他所迷惑的可爱表情,特别是那双湿润黑色的眼珠里映照出的是和唯一的他的身影。 他是只能属于他的玩具,或者何以说是爱人。 拉斐尔早已受不了柳清珑无意制造出来的诱惑,逐渐收紧手背,倾身更靠近他怀中可爱的人儿。 “你不……唔……” 几乎脸贴脸,危机意识使柳清珑想出言阻止拉斐尔的大胆接近,却反被拉斐尔逮到好机会,大举侵入他的嘴唇内攻城掠地。 充满霸占的意味的吻,和之前的感觉很不一样,拉斐尔用舌头在柳清珑的口中既温柔又猛烈的索求。 柳清珑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被吻得连脚也站不稳,无助地抓紧拉斐尔背后的衣衫,任凭他不断强烈地窃取他所有的香甜。 柳清珑的温顺促使拉斐尔血液张狂,大手更顺畅的滑至衣扣上,轻巧灵活地解开第一颗…… 在旁边一直睡得犹如死猪般的伽百烈,此时忽然踢开被单,梦呓地大叫几句不完整的话后又再睡得打呼噜。 喃叫的梦呓声如同棍棒般,敲醒完全沉溺拉斐尔深吻中的柳清珑。 惊醒的柳清珑心知不妙,他可能要被拉斐尔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情急之下,用尽全力踩上拉斐尔的脚背,拉斐尔未及防范地吃痛松手,柳清珑便乘机推开拉斐尔并快速逃进睡房锁上房门。 进房间后,柳清珑将自己整个裹在被单中,他仍觉得全身像火烧般滚烫,心跳得快蹦出来,嘴里尽是拉斐尔独特但与以往有所不同的男性味道。 怎么办?还以为自己早就有心理准备把身心都交给拉斐尔,但事实不是那回事,到了那一刻,还是无法通过自己的关卡,他还是害怕,那是身为男生的自尊?还是无法心灵契合的抗拒?或许他真的还太嫩了。 心里很乱,他无法处理,惟有逃避,以为暂时用门隔绝了一切就不用管以后要如何面对。 被柳清珑无情拒绝的拉斐尔伫立在客厅中,独自哀悼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的不争现实。 他的欲望已经像出闸的猛兽般,可现在却要沦落到用魔法去控制踏,如果被至上神知道,大概连天都要哭吧。 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像只大野狼般吃掉整只名叫柳清珑的可爱小猪。 好事被破坏的人心情跌落到谷底,他怒不可遏地转身瞪视还在若无其事继续睡大头觉的坏事者。 这死家伙怎么连做梦都要整他啊?到底上辈子他是烧了伽百烈房子,杀了伽百烈养的猪,还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就步能放过他一次吗? 气愤难平,他绝对要报复,还是连本带利归还的那种。 念头定下,拉斐尔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恶魔般的邪笑。 他伸出右脚,使出浑身力气踩向毫无防备,正大字型仰睡着的伽百烈的肚子上…… “啊——!!” 凄惨无比的恐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使人心底泛起阵阵恶寒。拉斐尔和伽百烈的仇又深了几分…… 7 自那夜后,柳清珑总刻意避开拉斐尔。 而拉斐尔也没有再对他做出过分的事,甚至连平常已习惯的亲吻都没有,谁叫他总躲着他,但两人仍旧同睡在那张窄窄的单人床上,却再也没有相拥而眠。 尴尬直到两天后,拉斐尔上街上闲逛时莫名地得到一份上班时间只在晚上的高薪工作,他们的工作时间完全错开才结束。 柳清珑有时难得休假在家时,拉斐尔却整天粘在床上补眠,晚上睡觉的时候,拉斐尔又要去上班,直到清晨才回家,连难得可以一起同桌吃晚饭,都会因多出个伽百烈而连交谈都没有。 毫无交集的紧张生活,逼得柳清珑产生空虚的孤独感。 平时无论他多累、多辛苦,拉斐尔总会接他回家,给他温暖的微笑和怀抱,为他张罗晚饭,尽管他煮的饭菜有够难吃的,但还是很窝心,而现在的拉斐尔则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对他一脸的不在乎,这样的生活像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掉般让柳清珑透不过气来。 万幸的是捣蛋鬼伽百烈居然安份起来,还充当他俩的佣人,把他们两个忙得要死的人顾得很好,更识相地租附近公寓自住,当然房租和生活费全由冤大头柳清珑和拉斐尔支付。 对于拉斐尔那份超厚薪的工作性质,柳清珑相当怀疑,好几次想问,碍于面子和拉斐尔闪烁躲避的态度后失去勇气开口。 每天晚上抱着留有拉斐尔淡淡体味的被子,柳清珑不禁空虚寂寞的暗自流泪,虽然有这,他喜欢的人的味道的被子,但却失去了他独特的温暖,以前的幸福早已如同空中楼阁般消失无踪,他果然不适合拥有幸福。 当他以为捉到幸福,幸福却又无声无息的溜走,他眼睁睁的看它流走。 多可笑,怎么人总要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是拉斐尔之前他太爱惜他,让他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他,还是太高估自己能忍受寂寞的洗礼,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失去…… 今天一如往常,没法开口问的柳清珑索然无味地低头嚼着伽百烈煮的仿似人间美味的晚餐。 直到拉斐尔要上班,伽百烈去洗碗筷的时候,柳清珑实在忍不住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问道:“你……上班吗?”却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嗯,我走了。”没有给他发问下去的机会,拉斐尔冷淡地回应便关门离开。 柳清珑默默地看着大门被拉斐尔关上,眼神尽是失落和哀伤,有点痛恨自己刚才怎么这么胆小,连话都不敢问。 “小珑,你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吧?”原本应该在洗碗的伽百烈忽然跳到柳清珑面前,向他投以蛊惑人心的天使般笑容,试探性地问,眼中很失败的掩藏不住的整人光彩。 他等这个机会好久,现在终于有好戏可以再上场,也不枉费他装乖宝宝这么久。 拉斐尔你这苯蛋,不是摆明给机会他再恶整一次他们吗? “你知道?!” 柳清珑喜出望外的神情正中伽百烈下怀,呵,鱼儿上钩了。 伽百烈笑得灿烂,他缓缓地凑近柳清珑的耳边,用压低怪异的音调说出令柳清珑面色骤然大变的答案。 “变装酒吧的‘少爷’啦。” 听罢,柳清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你……开玩笑吧?”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变装酒吧不就是为那些有钱阔太们无聊时提供猎色美男子的地方!拉斐尔不是做侍应生而是做“少爷”?!打死他也不信。 但是拉斐尔的丰厚薪金又作什么解释呢?一个普通的侍应生绝对不会有那么高薪。 天啊!他现在的脑子好乱,怎办好呢? 柳清珑天人交战的反应正中伽百烈下怀,他心里不停窃笑。 这条鱼还真容易调到,光看柳清珑烦恼的模样已经十分过瘾,如果……那就更好玩了。 “你不信,可以跟去看看。”伽百烈尽忠地继续他煽风点火的工作。 “可是……”柳清珑怕见到的事实丑陋的真相,但又想知道事实到底是怎样,一时拿不到主意的他犹豫不决。 伽百烈狡猾的乘机提出“最好”的意见:“我们跟去看看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当然最好,要是真的,也可以劝他别干。” 这番话是有道理,但加上伽百烈个人感情色彩上去就变质太多了。 柳清珑心系拉斐尔会不会被骗,根本顾不上伽百烈明显的怪怪语气。 “好,我们跟去看看。” 唉,为什么柳清珑总笨笨地跳进别人设好的陷阱中,还是自己一头栽进去,真是没救了。 伽百烈听到柳清珑的答复,高兴地马上拖着柳清珑跑上大街,不到一会儿就追上慢慢踱步前进的拉斐尔。 拉斐尔没有察觉身后有何不妥,自然大方地踱进喧闹妖媚的酒吧区。 跟在他身后的二人心情却是天渊之别,一个是低落惊恐,一个却是兴奋欢愉。 拉斐尔忽然拐进小巷中,柳清珑正要跟上前,一群吵闹的少年却迎面挡了一下道,柳清珑还被无辜的骂几句才摆脱那群人,当柳清珑跟着转入巷内时,早就失去拉斐尔的踪影。 情势分析,眼前只有两间酒吧,拉斐尔只会进入其中一间,但之前被伽百烈强烈暗示过的柳清珑,眼中看到的是招牌异常刺眼的变装酒吧。 “噢,不幸言中。”惟恐天下不乱的伽百烈,故意装作懊恼,深入误导柳清珑。 柳清珑面色立刻发白,身体战栗着,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近那间变装酒吧门前。 定眼一看,酒吧内灯光昏沉妖异,在内走动的尽是穿着突出的漂亮男孩们。 柳清珑心慌意乱,急于寻找属于拉斐尔的身影,一位打扮成某一漫画人物的俊美少年走近,十分礼貌地对柳清珑微笑道:“这位小姐,我们8点半才营业,请……” “谁是小姐?你眼睛脱框啊!变态!”柳清珑怒瞪着不识时务的侍应生开口就骂。 光想就够怄气的,先是拉斐尔无端做起午夜牛郎,现在自己又被长得比他更像女孩的少年直呼小姐,真是天大的侮辱,他什么时候像过女人啊! 这是柳清珑本人无自觉自己长得也很秀美,而且他来的是专为女性服务的变装酒吧,侍应生当然先入为主的称呼他为小姐。 不过,柳清珑已经是被点着的炸弹,已经爆破了,杀伤力当然惊人,柳清珑尚存的理智在临界点上随时会被冲破。 无故挨骂,再好脾气的人也会发火,原本应笑脸迎人的侍应生也气愤难平地回骂柳清珑:“你凭什么骂人,我又没有得罪你,这太不讲理……” “我懒得和你讲废话,快把我的朋友交出来!”平时温文的柳清珑失去应有的风度,连反驳的机会也不给那少年,横蛮的打断侍应生的话。 “对!交出来!” 一直在隔岸观火的伽百烈,此时更在猛火上加点油地叫嚷,还恶意一手推开侍应生叫嚷道:“叫你们店长出来,我要和他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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