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口守卫的士兵会查的很严,那帮老家伙已经有所警觉了。”九尾牵过骆驼,“况且最近大漠上好像在找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跨上骆驼,鸣人低低地说,“小九,如果我们失败了怎么办?” 水蓝色变深,双手攥紧了身下骆驼的毛发。 “不会失败的,鸣人。” 九尾火红的目光坚定的看着鸣人,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放心,四代陛下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的。”握在一起的手仿佛体内燃烧着一股相似的感觉。 温暖,安心。 “我们走吧……”九尾也跨上骆驼,走在了前方。 灰青色的天空逐渐变亮,云层稀薄着,隐约可见未褪色的星星。 驼铃摇曳着,散在吹来的微风里,向着来时的反方向,越来越远了。 ∷∷∷z∷∷y∷∷z∷∷z∷∷∷ “混蛋!搜整个大漠!就算真的死了……也会有……尸体的……”拿在手中的茶杯被摔得粉碎。 水星四溅。佐助恼怒的提起管家的领子,“还不快去!三天之内找不到,你就洗洗干净去喂狼吧!” 双手狠狠向后一推,管家卡卡西极为无辜的看着一向冷静的二少爷如此发怒。 扶额,真是个麻烦的差使。 “二少爷,我看您还是……”不要再想了,一个月了人肯定死了。况且您不是也说了他死了吗?现在又去哪里找啊? 没说完,千年寒冰一般的两道利目扫了过来,卡卡西立马噤声。 “我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房间的空气仿佛滞怠的凝结了,卡卡西小步小步挪出佐助的控制范围,马上跑出去——找人! 一边跑一边叹气,真是遇主不淑啊…… 鼬本来已经到门口了,于是刚刚的对话全部都听到了。 笑笑,看起来很温柔的关了门,“卡卡西怎么了,一副逃难的样子。” “不要你管。”他这个见利忘义的哥哥?呵,最好少见他。 还是一样别扭的回答。鼬坐在一张长椅上,撑着肘,懒洋洋道,“让我来猜猜……啊,首先,我的准弟媳是被掉包了,然后某人知道真相不顾一切乱发脾气把人吓跑了,害怕老头找‘她’麻烦于是宣称‘她’已经死了,最后从中原回来人不见了终于发现爱上了然后担心了然后后悔了……”没说完,继续说着的嘴继续开合,但是头敏捷的闪开了佐助另一个茶杯的攻击。 鼬停下嘴,看着佐助像一头受伤的狮子一样张牙舞爪的样子摇摇头。 啧啧,真想见见能把佐助搞成这样的人,弟媳不简单啊。 啧啧,砸掉的两个茶杯可是西域上等琉璃做的啊。 这笔钱,嗯,从佐助零用钱里扣好了。 完全不顾这厢想要杀人的冲动,鼬淡淡开口,“画张‘她’的样子,我可以帮你。” 佐助先是从愤怒到愕然,再从愕然道疑惑,最后从疑惑到了然。 全程改变的不是冰山脸上的肌肉而是两道英眉的上下位置。 “你不会幸灾乐祸去老头子那里告我一状?或者想要赶快再找一个弟媳?你会这么好心?马场的利润我是不会再分你了,况且我无意让别人插手。” 抱起胸,佐助语气很冷。他不能让鸣人被黄鼠狼发现,穿帮了自己就不能保护他了。 “好歹我也是你亲生哥哥啊,佐助,态度好一点不行啊。还有对哥哥要用敬语,见面不要你啊我啊的,要叫大哥或者哥哥。”拿起脑后的长发不以为然的说着,鼬的桃花眼里含笑。 “没可能。”径直走过去,拉开大门,“走好。不送。” “……”好诡异的佐助啊?!一般来说对于自己无聊的挑衅以前都会陪笑着玩玩。 变了?没错,变得不耐烦了。 弟媳果然有问题!不行,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是真的想帮你,连你这么做的苦衷也能猜出一二。我要的报酬很简单,绝对比你失去弟媳要舒服的多了。试试么?”眯起桃花眼,丹凤上钩。 咬咬牙,的确,自己的势力在南边,但是主要交易的通路在北边。 那里有和中原联系的贸易和交通关口,很适合找人。 “猜出一二?”佐助挑眉,“那你说说你的条件。” “以后要叫哥哥。就这一个。”鼬靠在长椅的靠背上,语气还是很平常。 “你!”没错,佐助就是不愿意被“哥哥”踩在脚底下!所以才不要叫哥哥! “啊,如果刚刚好弟媳从北边的关口离开了,回去中原佐助你怎么找?很划算的哦,可以等找到了再叫哥哥也不迟。”站起身,鼬转过脸看了佐助一眼,背过身郑重道,“佐助,有时候珍惜的东西之所以你会觉得珍惜,是因为你已经失去了……” 走了几步,没回头,“这个世界上能交付真心的人不多,我们都不适合孤独,佐助。哥哥很羡慕你。” 也不等佐助反应,鼬已经离开了。 大哥?其实真的很关心自己?帮自己的忙……也是希望两人回到没有建立大漠马场之前的兄弟情义。现在,利益剥夺了太多的东西。 佐助看着鼬离开的背影,不发一语。 ∷∷∷z∷∷y∷∷z∷∷z∷∷∷ 浩渺如烟的漫漫风沙,找个人何其难也! 整整三个月,翻遍了整个大漠,尸骨是见着不少,但是不是死去多时早已风化成白骨,就是腐烂的根本难以辨认。 但是佐助心里就有一个强烈的声音——鸣人不会在这里,鸣人一定还活着! 每次找到新的尸体,佐助的心理都是很忐忑的——渴望是,更渴望不是! 可是每次都不是,慢慢的积累成了一种习惯的失落。 看完那一具具离开的生命,佐助第一次觉得心里是从没有过的慌乱担心。 被他伤成那样,离开的话就算活着……鸣人要有多痛? 最可怕的,如果遇到流沙,没有尸体,生死难辨…… 不敢想……甚至每次去看搜索报告佐助一颗心也被悬在悬崖边上,跳得快一点,呼吸急一点都会摔得粉身碎骨。 可是,没有结果的结果,就是每天都呆在悬崖,任凭风霜侵袭这摇摇欲坠的希冀。 鸣人,告诉我你还活着啊…… 小屋里一切都没有变,佐助每天看完报告就回来这里打扫。 樱花谢了很久。树上的叶子也已经越发繁茂。已经,盛夏了…… 三月之约 盛夏,蝉鸣幽幽远远。 苍翠的密林里,潺潺的小溪晶莹剔透。水光潋滟。 入眼是碧绿的草丛。 “噗——啊——!” 忽然,粼粼的流水中仰面跳起一名男子。 金色的发丝连缀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修长的在空中投射着阳光,缓缓划过抛物线的轨迹,水花四溅。 睁开湛蓝色的眸子,深呼吸,“啊……” 健康的小麦色环绕全身。 比之前纤弱的身材结实了许多,可是比起一般的男子,幼时营养不良的鸣人终还是显得薄弱了些。 这里是皇宫。皇宫里最隐秘的帝王休憩的场所。 细软的草丛被轻轻踏过,来人脚步很小心。 鸣人还是听见了。 “小九,你来了。”静静梳理着有些凌乱的金丝,鸣人上岸。 九尾拿过浴巾递给鸣人。温柔而又责怪的开口,“百日斋戒已经完成,鸣人,后天你就要即位了。” 拿过浴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水珠,鸣人笑,“终于……呵,都忘记有多久了。” “嗯,快上来吧,猫又已经把你的衣服准备好了。” 拿过明黄色的君主衣衫给鸣人穿好,牵着手缓步走着。 “小九,我上任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来到皇宫的鸣人这样问着,虽然这三个多月九尾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但是真的说治国,他还知之甚少。 但是,从小生活艰苦的鸣人深知百姓疾苦,自然会做个好皇帝。 “应该是大赦天下,然后……内忧外患必须解决。”本来还在走,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鸣人也随之停下脚步,不解到,“那个……怎么了小九?我说错什么了?” 九尾忽然转身,展颜一笑,“不是‘我’,是‘朕’,这才是你上任的第一件事——改称呼!” “……”还是有点别扭。 不管鸣人怎么想的,九尾拉着鸣人穿过花园来到了皇帝寝宫。 站在寝宫正中间一脸不善的猫又已经不耐烦了。 但是,此刻一身青黑色衣衫的某人瞄见九尾和鸣人交握的手掌就一千一万个不爽! 咬着牙走过去一把拽过九尾,“不要让我说这么多次,小九是我的,你不许这么叫也不许这么拉着他!不许不许就是不许!管不管你是皇帝!” “噗——!”鸣人笑出声,九尾则是无奈。 “好啦,现在还计较什么?下午仪式一过,我和鸣人就要融为一体了。”挥开猫又的手,九尾拿过一旁准备好的礼服,“来鸣人,试试看合不合身?” 正要走过去。 猫又从身后一把抱住九尾,“不要进行仪式好不好……小九……” 几乎是在撒娇的口吻。 九尾把八爪鱼一个爪子一个爪子移开,咬牙道,“不要闹了,不然我要生气了。” “哈哈……”鸣人干脆抱着肚子笑。 “小九,你怎么可以和这个臭小鬼脱光衣服抱在一起一个晚上?要是他色心大气对你怎么样怎么办?不要好不好?”八爪鱼又一次缠上来了。 咦?正在笑的鸣人突然感觉四周气压一下掉了下来。 瞥见九尾即将明显濒临爆发点的表情心知猫又完蛋了。 果然,一手提起猫又的脖子一下子就扔了出去。 “好了鸣人,试衣服吧。”稳定情绪,对着鸣人笑着走过去。 变得还真快啊。 ∷∷∷z∷∷y∷∷z∷∷z∷∷∷ “佐助,你放弃吧。”鼬拿着毫无结果的报告看着佐助。语气很无奈。 阴沉着脸,佐助看着窗外不想说话。 “鸣人,连姓氏都没有,就算去中原做人口普查都很困难。”鼬语重心长的坐过来,按住佐助的肩膀,“或许,佐助,就当你做了一场梦吧。” 不。 不会是梦! 鸣人那么灿烂的笑着,开心的躺在自己的怀抱中。 自己帮他擦过唇角的动作,擦过的光滑肌肤是温热的。 那不是梦……怎么会是梦…… 不可能啊…… “我不信……我的鸣人一定还活着!”挥开鼬的手,佐助转过身,“他不会死的!” 鼬上前,“就算没死也不会回来了!佐助!醒一醒吧!” 恶狠狠的瞪着鼬,佐助咬着嘴唇,“我不信,不信……” 鼬叹了一口气,坐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下个月新皇登基,宇智波家族要派代表去上贡。” 佐助置若罔闻,走到门口,呆呆道,“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佐助!你再这个样子老头子就要真的生气了。”鼬走到门外,看了看门内的佐助,对着月华,淡淡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佐助,放手吧。” 摇摇头,鼬大步而去。佐助,是你自己先放手的,怪不了任何人。 晚风肆无忌惮的扬着大漠的飞沙。 云敝月,星星也被隐藏了起来。 佐助看着地面,心脏里狠狠的抽痛。 查遍了所有来往大漠的人,查遍了大漠的每一具尸骸,没有。什么都没有。 即便自我催眠一般的说着鸣人肯定没有死,可是事实就是这么冰冷无情的摆在面前。 鸣人没有死,就是故意躲着自己不愿意被找到…… 那么鸣人是谁?自己对他了解多少?没有……没有…… 鸣人,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子偷下凡间,所以现在回到天上去了? 为什么……活着就告诉我你还活着…… 就算你不原谅我,就算……你再也不回来了…… 告诉我你还活着好不好…… “嗷唔——”清幽的狼鸣回荡着呼啸的风声。 佐助关了门。下个月么……去见新皇…… ∷∷∷z∷∷y∷∷z∷∷z∷∷∷ “啊……啊啊……停……嗯……”激情的喘息回荡着神圣的宫殿。 “你太美了……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要……我不要和任何人去分享你……”不同于往日的强势,迫切的狠狠抓住身下人柔韧的腰身疯狂挺进,试图让他陷入慌乱。 “嗯……不要……明天鸣人还要……等等……猫又啊……啊啊……”九尾高潮闭眼,晕了过去。 亲情难断 听着屋子里十八禁的喘息,鸣人是不解的。 以前在望江楼,听说过是听说过,可是没有真的见过。似乎那里的人都很厌恶这种事。 后来遇见了佐助。 可是加诸在身体上的,那被称作“欢爱”的东西一点也不享受。 很痛!直到今日依旧难以忘怀的撕裂的疼痛。 闭了眼睛,摇摇头,拿着手上的奏折看着。 抚摸着手下的龙椅,鸣人苦涩的笑着。 那个时候,父皇就是这么拿着奏折,专心致志的看着,母后做了桂花糕端来。 自己幸福的被母后拉着手。 幸福恩爱的样子,那样美丽的回忆。 直到宦官勾结,外戚逼宫…… 按向额头……母后离开自己前,那么失落的表情。 冻结了温柔,冰封了慈爱。 只要自己活下去。可是母后你可曾想过,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比起死亡,更加令人恐惧。 放下手里的奏折,仰面,闭眼。 “母后……鸣人有好好活着……以后……也都会好好活着……” “……我相信您也一定还活着……您……一定也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吧……” “鸣人……会活下去的……再也不会放弃了……” 或许那个小心翼翼的望江楼的烧火小厮已经死了,在佐助的伤害下。 九尾救活的,是这个世界的王者。 内殿里激情的戏码很明显,猫又是在示威九尾是他的的举动,鸣人只能摇头。 真不知道这些国师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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