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露出破绽!]鸣人赶紧挣脱重新坐到对面,[对,对了…一会儿见到…..],见到佐井还是会很尴尬吧,怕是以佐助的脾气…. [我有分寸.]佐助叹了口气,心里无数次告戒自己过去的事不要过于执着地追究.却还是握了握藏在腰间的蟠龙剑. 挂着兰桂斋标识的马车一路上当然是平安的.竟过一段不长的山道,马车驶上平坦的大道,周围也渐渐热闹起来,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吧. 经过上次的劫难旋涡镖局的生意大不如前了.鸣人如愿以尝见到了父亲,老爷似乎一下子老去很多,脸上的风霜痕迹更深了,背也微微驮了…..爹…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鸣人,真的是你吗?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老爷一时间老泪纵横,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父子俩寒暄感慨之后,老爷赶紧命下人备好茶,收拾房间,迎接少爷回府. 这位是?老爷看到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佐助.于是走过去仔细打量,这让佐助有些发毛. 鸣人赶忙上前挡在前面,向父亲解释这是自己新婚的”妻子”,前段时间,就是押运丝绸那次,遇到点以外,多亏”她”救了自己,所以就….私定终身了,这次带她一起过来谢罪.恩,恩….她是..不是中原人,所以不会说汉语…… 谢什么罪!这是好事啊!老爷大喜,没想到鸣人平安回来还带来个如此标志的”媳妇”,就是..太高了点吧?她是鸣人的恩人,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又认真仔细端详了佐助一通之后,毕竟上了年纪眼睛不怎么好使他又半遮着脸妆上得挺到位,也没看出什么马脚.立刻再命人先带她去上好的客房休息,要鸣人去前厅好好说说话. 佐助非常不爽,瞧了鸣人一眼,只得老老实实跟着个丫鬟去了客房. [对了,佐井呢?]好奇怪,佐井一向不离父亲左右的,这会儿怎么一直不见人呢? 他去押镖了,近来的生意都靠他一人打理啊,真是辛苦他了.老爷捋须怅叹. 这样最好…鸣人长长松了口气,他们俩碰不到就好…否则太教人担忧..思量着要不要告诉父亲小樱的死讯….最后还是没有,鸣人再度谎称打探到小缨的下落了,她以嫁给一个富商,衣食无忧….. 别和我提那个不孝女!咳…老爷打断鸣人的话,忍不住咳起来,生气还不是因为担心和记挂,老爷虽然口中总是不孝女,不孝女的念叨,其实心里非常非常希望小樱姐能回次家,世间哪位父亲能不惦记儿女?即使他们犯了再大的错…. 鸣人连忙安抚父亲,好,好,不提她了,不提了.唉,说了这么多诳语….不过只要能让父亲宽心就好…. 接下来老爷又问了很多关于新”媳妇”的话题,比如她的名字啊,到底出生在哪,生辰八字合不合,怎么那么巧救了鸣人…类似这样的问题,令鸣人哑然,说实话啊,有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好再信口编编蒙混过去吧. 佐助一人呆在客房里,感觉那么像犯人呢?丫鬟们一会儿进来送茶,一会儿送水,其实都是来看自己的….出门后私下谈笑,真当自己听不懂呢?!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站起来从里面锁上房门,拉下帐子坐到床里去,甚是无趣.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鸣人才来找佐助.只见他抱胸坐在床里,沉着脸.啊…的确是有点太难为他了.[好啦,随便住几天我们就走,再忍耐一下.出去吃饭吧.] …….忍了.真是挑战自己忍耐的极限,不过这戏既然演到一半就不能退场了,好歹就这一次! 碍于面纱,席间佐助没动几下筷子.鸣人赶快解释说,她舟车劳顿所以没胃口. 让他下去多休息吧.老爷倒也不为难他们,看来对这个媳妇还是挺满意,当然最重要还是希望他们赶紧开枝散叶,自己盼孙子盼了很久了. 老爷真是喜出望外,饭后很晚才放鸣人回房.才进屋,佐助利马把门反锁,抱起他扔到床上. [喂,喂!被其他人看见就糟了.注意点!]鸣人抗议. [行了,我忍了饿了一天了!]佐助吹灭了烛灯. [对…是呀.我都忘了你没吃晚饭呢.我去厨房拿些吃的来,你等等!]鸣人刚想站起来,却被佐助按住,用手捂住他的嘴. [我就想吃你,怎么办?]揭下碍事的面纱扔到一旁,亲吻他的额头.[你爹刚才不是说了要我们一年抱俩,两年抱三么?所以我要努力不是?] [恩…唔..]扒掉他的手,鸣人反驳,[说什么啊!那是要你生好不好?!] [是你…]佐助重新放下床上的帘子,动手去解鸣人的腰带. [凭什么是我?现在可是我娶你来着…]鸣人显然是不明白,挣扎着靠到床边. [就是你,笨蛋.]佐助也省事了,直接压他在角落里,伸手用力抱住他,戚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要讨论那个了.如果这间屋子和其他房间比较近的话,注意声音啊.] 耳根都热了….这句话鸣人听得懂,真没办法…..若这会儿再拒绝他,恐怕他真会抓狂… 十四 静夜如流水,虫声不绝,属于初夏的浮躁弥漫在空气里,忘记了屋外是否月光宁静柔和如泄,洒在庭院里.屋内只有床板的嘎吱声以及急促的喘息,只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谁会留意其他事呢? 徜徉在院子里,仔细地,仔细地将这里的一切默默记于心中,伴随自己多年的老宅,每一木每一景都留有曾经的回忆….院落回廊的柱子上,儿是淘气刻上去的字迹,历经多年风霜剩下残败的痕迹,到底写了什么,没有记忆了,只记得因为这个被父亲罚面墙思过,抄写经书,佐井和小樱一起帮忙,偷偷将抄好的经文从门缝塞进去….手迹明显不同,可父亲并没有再追究…..那时,多么和谐啊….而今物是人面却全飞,受伤的,离去的,自己也即将离开…..鸣人摩挲着柱子,默默垂下头轻叹. 池塘里的鲤鱼依旧欢快地浮上水面吐着气泡,红色的,黑色的,还有花斑的…还认得我么?清澈的池塘泛着涟漪,倒映着自己有些扭曲的影象.经历了这么多,还是选择和最爱一起远走高飞,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一阵迷惑,但已不能再回头… “掌心朱砂痣,三世永相随.”摊开手掌,惟见多年磨练的茧子,一般的黑痣也不曾有,何提什么朱砂痣?有些东西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参透,不过到底谁是谁掌心的痣不重要了,与其相信那些飘渺不可及的,不如相信自己…江湖儿女….与最爱相濡以沫..与次爱相忘于江湖….这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阳光照得头顶有些发烫,手遮在眼睛上方,逆着光仰起头,闷热不堪的日子又要开始了….希望今年多下几场甘霖吧…. 拜别…辞行….. 老父尽管万般不舍,还是尊重了鸣人的选择,大半生在江湖打滚,看透了很多,也看淡了很多.鸣人小小年纪便能淡薄名利,远离仇杀,未尝不是件好事啊…..现在只盼着他们能尽早开枝散叶.另外可以的话常回来看看. 马车渐渐远行,父亲的身影在身后模糊,掩盖在一片黄尘之后.鸣人慢慢放下帘子,手托腮思量着.这次分别没有落泪,一直微笑着,不是永别….有机会还是可以回来的…..但恐怕还是会让父亲失望,开枝散叶是不可能了… 佐助连续在房间里闷了好几日,挺烦闷了,这会儿终于能松口气了,先是扯掉了面纱,再把衣服里塞的汗巾全部掏出来丢到车里.[别烦了.等我们安顿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再回去瞧瞧,住住.] [你….现在还在车上诶.你再忍耐一下啊.]鸣人见佐助扯裤扯衫的,实在吃惊. [如果你穿上裙子之类乱七八糟的,又不能说话,试试能忍几天哈?]佐助不管不顾,开箱换衣服. 呵呵….鸣人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父亲安好自己放心不少,起码他身边还有佐井照顾着,不会有事的.对呀…此次唯一的遗憾是错过见佐井一面,不过,没见到也许是件好事……佐助在一边叨念着重新穿好正常的衣服.[对了,还有件事..] 恩? 事又隔了2天,佐井顺利回来.听说了鸣人的事,一半欢喜一半忧,喜的是他平安健康,忧虑他已有了佳偶,自己真的此生无望了…哼…无奈的笑笑,真傻.少爷,请你记得,有个傻瓜一直爱你,永远……这就够了.之后几年内,佐井息心了,将爱紧收心房,经人说媒,下聘娶了日向员外的女儿,也算圆满,此事暂不提. 佐助应鸣人的要求,带他去小撄的坟上香拜祭.然后继续上路,去哪早就选好了,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临湖而居,.经营写小买卖之类过活,今生不再踏足江湖纷争.又半月车马行程到达目的地,顿时眼前一亮,就此落户. 再后来,生活逐渐稳定步上正轨,鸣人与家里书信往来不断,得知佐井娶了妻,这样父亲就不会一个劲催促自己要孩子里吧?反正从来不把佐井当外人看.只是至今都没告诉父亲小樱姐真实的去向,父亲几次隐约问起过,也是支吾过的,以她的名义给家里寄去些钱物,不想让现实的残酷打击到父亲,能瞒便瞒吧. 兰桂斋突然停止经营,将店全面盘出,轰动一时.鸣人和佐助再怎么与世隔绝也听闻了此事,鸣人是唏嘘不已,佐助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早料到如此了. [怎么回事啊…你半点都不担心啊?]鸣人瘪瘪嘴,问着佐助. [我不知道.他一向如此,没什么好奇怪.]对于经常会做出惊人举动的哥哥,佐助是没少领教,没准儿哪天他心血来潮重新弄第二个兰桂斋出来也不稀奇. [你有的时候还真绝情…]鸣人一直不解他们兄弟俩的关系,说很差吧,每次遇到麻烦他哥哥总会出手,但要说很好是绝对牵强的…是一种看似寡淡实际深沉剪不断的羁绊. [我猜….他现在没准儿和他的老头子在哪琴瑟和谐呢….轮不到你担心.]佐助将砍好的竹子一条条摆好. 老头子?..[你说卡卡西老师?]鸣人取来麻绳递到他手里. [不知道是哪一个….]佐助低头忙手里的活. 鸣人偏头想了下,不再问这个话题,[你绑竹伐做什么?] [不是,我打算弄张新床.]竹子是最有韧性的,绝对不会像上张床那么容易坏不是?[弄好以后先把你绑在上面实验下结不结实.] 听得这话,鸣人扔下手里的竹子,便往外走,[不跟你说这个.] [哪可不行.你当现在谁做主?]佐助快一步站到门口,抱胸,但腿拦在门框上. 你这样叫什么?不必我说了吧!还总自以为是君子,哼!鸣人老羞成怒. 你说是什么就什么吧,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屋外的阳光被佐助关在门外,鸣人则极度不情愿地被拉到里屋. ……….. 再后来的后来啊……不知道喽,是幸福就对了,大家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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