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似乎对於残夜的手下留情有些动心,有的人则是不敢相信。 残夜等了一分钟後,无趣的要转身离开,忽然角落就传来了声音。 「我要!与其被这样虐残死,我宁可相信那句手下留情!」 一个兵士激烈的叫喊著,残夜看了过去,是个中年的男子。 当有一个人开口,想必就会有别的人鼓起勇气,立即就有不少人争先恐後的要跟残夜走,让残夜十分满意。 不过他只带走五个人,因此有人开始吵架,甚至大打出手,残夜带著刚刚那个男子先走上阶梯,然後环视著下方混乱的人群。 昼祈人,说要歼灭他们夜蚀,却还是如此的自私啊! 「停手。」 冰冷的声音并不大声的阻止,但是依靠著法术传入了所有人耳中,他们停止了动作,纷纷看向残夜。 「我来选人。」 与其等他们打完,他还不如自己挑比较快。 锐利的红眼,看见了一个面孔较为年轻的男子,他施了法,让那个男子知道自己选他,要他自己走过来。 同样的方法,残夜又选了三个还算英俊或漂亮的男人,才转身离开了夜牢。 「……把这个人带去给虐夜。」 残夜将一个漂亮的男人推给了自己的下属,然後再将另一个算是中性的男子推给另一个部下。 「这个带去给皇。」 残夜不会管自己的下属会不会跟虐夜的人一样乱强暴这两个还算漂亮的男人,仅自带著其他三个人往自己的残殿回去。 残夜并没有让人束缚著这三个人,让他们三人都很惊讶,也因此动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要逃可以,但是我相信你们离不开夜蚀的。」像是知道後面的三个人要做什麽,残夜开口说著:「夜蚀虽然不比昼祈大,但是也够让你们从这里走出足足要数十天的时间,而在这之前,你们也可能会被我们夜蚀人给抓去凌虐,不论是强暴、残杀……」 「……」 听了这麽恐怖的话,其中两个人面面相觑不敢再逃,只有一个像是十分大胆,依旧在盘算著要逃脱。 就在看见残殿的时候,那个男人一个转身瞬间逃离,残夜没有回头,那两个人则是万分错愕。 「我很期待看到他再次出现的样子,也或许不会了。」 残夜的话,让这两个人知道,夜蚀是如何恐怖的地方了。 夜蚀-15 支手拖著腮,虐夜望向窗外,水蓝色的眸中现在是虚无。 身上唯一会披著的薄纱已经脱在白色的床上,下身的裤子依然是随意的穿著。 跟其他两大主夜比起来他的房间并不大,里头也没有那般阴暗,在夜蚀里,大概只有他的房间算是正常。 姣好的唇紧抿著,漂亮的脸庞面无表情,他的心里现在只想著,夜蚀的皇──夜暗。 在从炙、灼、炽、焱那边出来後,他又回到了暗城,却发现夜暗又躲起来沉睡了。 他这样一睡,又不知道会睡多久。 「……」 起身披上轻纱,他想去找许久不见的残夜。 殇夜上次误闯被他发现後就离开了这里,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再有殇夜的消息。 「Wing。」 简单的术法不需要有任何肢体上的辅助,虐夜轻声念过,两侧的肩胛骨中间就迅速的长出了纯黑的恶魔翅翼,一拍,虐夜也飞了起来。 没有多加理会,虐夜朝著残夜的领土飞去。
夜蚀-16 「……」 望著手中的资料,残夜没有多大的反应。 昼祈理当是想要将所有被俘虏的人给救回去,本应资料是要递到夜暗那边去,谁知道偏偏他们的皇现在正在沉睡? 伸手捏了捏眉心,残夜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看向仍然站在自己面前低头的下属。 「先下去吧,等等在给你们答覆。」 「是。」 待下属离开後,残夜躺上了一旁的床,伸手扯了扯紧缚的领口,想要让它松一些。 要救人,当然要交换条件。 昼祈是开出了以金钱换人的交易,然而他觉得金钱没什麽到不了。 金钱,不就只是那些"正常人"才会想要的吗? 而他当然不会笨到希望昼祈愿意开出不在主动攻打他们的条件。 昼祈的存在,就纯粹是要打垮夜蚀罢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忍不住嗤笑。 要是夜蚀真的先比昼祈亡了,那昼祈还会存在嘛? 起身,对於这张新换过的床,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下次再也不要在床上杀人了。 如此的想著,残夜也褪下了身上的衣服,想要先去冲澡放松一下。 「……嗯?」 将手中最後一件衣物给放落床上,残夜偏过头,看向了房内唯一的落地窗外。 「……」 虐夜无声的站在窗边,眼神里复杂的色彩让残夜皱起眉头。 不必开口,残夜知道虐夜会自己走进来,而虐夜也如他所想的,毫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彷佛他根本没有脚落地。 「怎麽来了?」 不忌讳自己全裸的走到虐夜身前,残夜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麽。 「……」 虐夜看了他一眼,然後转身坐上了残夜的大床。 「……」 「没什麽,只是突然想到很久没见你了。」 虐夜说了轻柔,细致的手也抚上了床单。 残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後转身往浴室走去。 就这样放著自己不管,虐夜对於残夜的举动却没有生气,扯下了身上的轻纱,虐夜也往後躺去。 成大字型的仰躺,虐夜望著天花板,心里面五味杂沉。 今年已经263岁了,当上管理性虐的最高位者,也已经有202年了。 自己腻了? 不知道,他不知道。 「虐夜。」 残夜已经洗好出来了,虐夜愣了愣,想不到自己太专注於思考,时间也就过的特别快。 没有起身,继续以这样躺著的姿势,虐夜等待著残夜继续开口。 「……说实话吧,你还能活多久?」 想不到对方问了这麽一个不在自己预料中的问题,虐夜也没有迟疑,直接了荡的给了真正的答案。 「没剩多少天。」 残夜坐到了床边,拿著毛巾擦拭著长发,说了下去。 「前皇果然比现在的皇狠心多了,再救了你之後还让你吃这个药,现在,你终於要解脱了吗?」 「呵呵。」虐夜轻笑著,撑起了身体靠向残夜:「解脱?这个词用的有些难听呢!反正我的身子本来就没有多好,顶多只是经历所有人都会经历的,死。」 「但,皇才刚沉睡。」 「我知道。」 拉开了距离,虐夜低下了头。 要离开那个人,他的确不舍。 「残夜……」 「……」 虐夜想再说什麽,却也无法在脱口而出。 残夜吻上了他的唇,施力一压,让彼此倒进了床被中。 落地窗外,下雨了。
夜蚀-17 坐在熟悉的屋子里,旭空向四处环视著。 这是悠的房子,小的很简陋,曾让第一次来到的旭空深深排斥。 「……这七年,你究竟去哪了呢?」 悠坐落在旭空身边,旭空愣了愣,才仰起头对悠一笑。 「可以不要问这件事吗?悠。」 男人对於这张脸孔没有辄,也只好点了点头,将旭空搂进怀中。 「我一直再找你,一直很想念你……」 温柔的低语,旭空的脸孔沉了下来,并没有让悠看见。 再一次回到这边,就是要彻底将这个男人给毁掉的意思了。 旭空的嘴角泛起阴狠的笑容,悠则还沉尽在与情人相逢的喜悦里。 「旭空,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悠询问著,旭空看著他的双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不会离开了。 因为这一次,不会是他先离开了…… 夜蚀-18 走出浴室,望著睡著在床上的全裸人儿,残夜仍然是那样面无表情。 虐…… 「……」 他知道人儿现在不会死,只是正在步向死亡。 套上了披风,残夜转身离开了房内。 就让那个让人心疼的人儿安稳的睡吧! 来到了另一间房门前,残夜嗅到了那熟悉的血腥味。 「残夜大人。」 驻守在门前的侍仆对他行礼,残夜点了点头,侍仆便开了门让他进去。 唯一的窗户让窗帘给遮掩,透不进的光线让里头十分灰暗,没有多馀的东西在房间里,两个苟延残喘的人只能趴倒在地上不住喘息。 那就是他不久前从夜牢带回来的人。 那两双眼瞳正瞪著自己,但是却充满畏惧,残夜默默的走到他们面前,抓住其中一个人的头发,毫不怜惜的将他从地上给捞起。 「我的心情现在很烦躁。」 说著,残夜的另一只手也拿著匕首刺进那人的第二肋骨间,让他痛的快要晕过去。 「残杀开始,你会感激我不慢慢折磨你的。」 抓著头发的手松了开来,转而搂住那人的腰,顺道施了法。 刺进肋间的匕首开始往下移动,残夜轻易的割到了第八肋间,深及见骨。 「……」 男人已经连哀嚎都没有力气,却又因为残夜的法术而清醒著。 收回了匕首,残夜直接将手伸进了被割开的皮肤肌肉间,男人也吓的瞪大双眼。 触及到心跳的搏动,残夜温柔的握住了那个器官,熟练的取了出来。 「啊啊!」 另一个男人发出了惨叫,残夜却充耳不闻,在将那颗心脏取出来时,刻意让心脏的主人看的清楚。 「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心脏吧?我没有将任何一根血管给扯断喔!」 心脏还是规律的跳动,只是已经开始薄弱,男人的嘴唇颤抖著,想说什麽,却发不出声音。 鲜血还在流失,看来残夜是要让男人这样死了。 心脏虽然被握在残夜手里,但是残夜手中的鲜血仍是刺激著男人的眼。 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呢? 但是眼前的心脏还在跳动,那是,属於他自己的心脏啊…… 「你们,不应该说要与我们为敌的。」 残夜低沉著嗓音说著,男人不懂,却也没有力气再开口询问。 怀中的男人终於闭上双眼,握在自己手中的心脏虽然还在跳动,却也已经薄弱的几乎无法感受。 放下已经死去的人,残夜看向已经缩到墙角的另一个男人。 「……」 面无表情的脸孔让男人不知道残夜正在思考什麽,他只是不断颤抖,不敢想像自己会怎样死去。 残夜动了,却是往房门走去。 然後门开了,又关了。 望著地上的尸体,男人原本稍微放松的心情,又恐惧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精神的冲击,那样血腥残忍的场面。 夜蚀人的本性,却也才再他面前露出万分之一。
夜蚀-19 悠对自己的爱,旭空当然感受的到。 是如此的执著,如此的深深眷恋。 抬头,看著那双属於自己的眼瞳,旭空的脸色黯了下来。 时机快到了,他知道。 要毁掉那个男人,让他崩溃、绝望,就是他殇夜该做的事情。 不论是有罪之人,还是无罪。 「旭空。」 悠从外头走了进来,出声叫了旭空。 「怎麽了?」 优雅的转过身,旭空微笑的看向悠。 完美无缺的典雅女人,让人起不了任何猜疑。 「旭空,一直待在屋里也不好吧?我们出去走走?」 「……夜蚀这麽乱,你要带我出去?」 皱起了眉,旭空有些担心的说著,悠则走到了他面前。 「不要离屋子太远就好了,出去走走,好吗?」 旭空点了点头,起身跟著悠步出屋里。 差不多了…… 时机到了。
夜蚀-20 「咳咳……」 忽然涌上喉头的咸味,虐夜捂著口想将那股不适给咳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往死亡走去,他也没办法逃。 望著刚咳出的鲜血,他的蓝眼不自觉的黯淡下来。 药是还有的,是让他活下去的药,也是让他往死亡走去的药。 「……」 伸手拿出了那个瓶子,望了许久,选择了摔在地上。 看著破碎的玻璃洒落一地,一颗颗的药滚落四处,他的心有些烦躁。 皇…… 在我死前,你会醒吗? 白皙的裸足踏到了碎玻璃上,刺眼的鲜血从划破的皮肤溢了出来。 虐夜望著自己的血,静静的没有动作。 这样流乾吧? 自己并不想死的,只是还是得死。 默默的弯下身,双手也抚上了洒满碎玻璃的地面,彷佛没有痛觉的任鲜血从不断划出的伤口里流出,虐夜完全的趴倒在地上,闭上了眼。 就这样静静的死去,其实不没有不好。 窗外吹进了风,卷起了丝缎的窗帘。 绝美的人儿倒卧在碎玻璃中,不断的流出鲜血。 皇,皇……
夜蚀-21 「……」 空洞的双眼,紧抿的双唇。 视线随著身上的人不断晃动,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为了让那个男人崩溃,他牺牲自己也没有关系。 而映在那男人眼里的,会转而解释成旭空被强暴。 苍白的唇勾起一丝恐怖的笑容,他任由自己被困绑束缚,甚至是被这样对待。 「啊啊啊啊啊!」 他听见了悠的崩溃叫喊,然後是看见悠将他身上的男人给拉走。 一切他都只是默默的看著。 悠跟那男人扭打起来,他很庆幸黑暗中悠并没看清楚他属於男人的身躯,也正好中他的意。 默默的拿起衣物套上,他再次抬眼,看见的是悠不知从哪拿来的剪刀,往男人的头上直接刺进去。 黑暗中,艳丽的鲜血就这麽喷出,染上了悠的脸孔,形成诡谲的画面。 「旭空?旭空你没事吧?」 悠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冷冷笑著,靠著自己的力量从地上站起来。 「旭空?」 悠看著旭空,还没有发觉不对。 「你这麽的爱我吗?」望著悠的双眼,旭空轻轻笑了出来:「但是我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爱你,悠。」 悠的脸色剧变,强烈的摇头抗拒。 「不,不……那你又怎会回来?不是为了我吗?」 旭空笑了笑,迈开步伐往悠靠去。 「是为了你啊!为了伤你的心。」 近在面前的脸孔变了,悠发觉这不是他所熟悉的旭空,不是他爱的那个女孩。 殇夜露出了原本的面容,黑色的双眼闪著异常的光泽。 「旭空不存在。我是夜蚀主宰伤人心的殇夜。」 将一切的真实说了出来,悠还是摇著头,甚至伸手摇晃殇夜的肩。 「骗人骗人!把我的旭空还来!谁管你是谁!」 「呵呵……」 悠眼中透露出的灵性已经丧失,殇夜知道,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我会毁掉你的心的,悠。但是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 施法弄昏了几近崩溃的悠,殇夜轻易的将他扛到肩上。 带回殇殿,他会将悠永远关在那里,不断的用旭空的脸孔去刺激他的。 不论以什麽,可以毁灭旭空在悠心里模样的方式。 「……」 仰头,望著星空,他的眼色黯下。
夜蚀-22 「虐。」 在转醒的时候,虐夜听到了残夜的呼唤声。 「……」 蓝色的眼转了转,毫无力气的扯开笑容。 「流了那麽多血,再加上你的身体状况……」 残夜低声说著,虐夜则摇了摇头。 「你找到主宰性虐的下个继承者了吗?」 「这种事我想等皇醒了丢给他自己找。」顿了一下,他才又开口:「你想自己孤单的死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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