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分割线---------------------------------------- “早上好,小齐。” “诶,是阿奇啊。阿奇阿奇,你们好厉害哦,昨天打败了原恶魔啊。” “嘿嘿,都是小名哥哥教的啦。告诉你哦,我们家的小名哥哥好厉害好厉害的。” “真的啊…” “安叔早哦。我那一串酸甜。” “呦,张婶。昨天可多谢你们家阿林啊。” “哪里哪里。对了,昨天最后说话的书生是谁啊,很有才华呀。” “哈哈,那可是我们家的大侄子赵名。” “安叔好福气啊!” 自从昨日的配方案后,遗梦小城就立时为一个年轻的书生所沸腾。能打败一向“战无不胜”的原老板,在小城百姓眼里,那可是几乎和遗梦第一讼师宁厉一样神奇。待字闺中的佳丽们,芳心不由得跳动着;热血激动的书生们,不断听着说书人的“配方之战”兴奋的难以入眠;底层的穷苦人家,也开始渴望能否扳回过去的冤案… 那神奇的书生,尽管不能说是英俊,但也是一股子正气;再加上前几日在公堂上出众的表现,走在大街上,自然就成了众人瞩目之所在。 我一路维持着优美亲和的微笑,秉持着良好的行为举止,堪称乾幽城最佳形象。 然而我不为人知的内心里,却是装满的大炮机枪,塞满的刀剑棍戟,满面的怒火。 真狠啊,奇怪的师爷狐狸,散布这种令人抓狂的谣言。什么讼师第二人,翩翩才子打恶记倒也罢了,那些单身贵公子,金龟婿寻良配,都是些什么诡异的东西!天天被人用暧昧、狂热、招揽的眼神洗礼,众目睽睽下还不能有什么发泄行为…这…这哪是逼得原德深抓狂来抓我呢,我都想自己找到他家地牢去呆着了啊啊啊~ 一边微笑一边郁闷,我缓步走到阿奇读书的书院,心想学习之地,总该清静些吧。 然而,我显然低估了柔弱书生的偶像狂热。还没走到院门,便被人认了出来。 霎时,安静的书院前出现了无数…无数冒着绿光的,看似便要扑过来的… 逃啊—— 颇有些气喘的我躲进一条僻静的小巷。伸出头看了看,恩,没人发现。 想着那些疯狂的孩子,心有余悸下,我的嘴角也略略弯着。 呀,说来,那些孩子,体力比我这个做过特殊训练的还好嘛~难道是偶像力量?哈哈哈… 等等,体力?难道说… “终于只有你一个了嘛。”巷角的阴影里,缓缓走出几个具有压迫力的大汉。 是那天跟在原德深后面的家丁。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抖着嗓子,呵斥着:“你们…你们想干嘛…原德深…绑架…你想坐牢吗?” “哈哈哈,坐牢,果然才子啊,已经预测到了哟~”他们狞笑着扑了上来。 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几下,正好其中一个揍了一个重拳过来。我顺势装作晕倒在地。该死,还真痛!哼,出去的时候,我定要讨回来。 “呸,不经打。扛起来,走啦!” “哈哈,收工!” 随即一个天旋地转,手心里的丹药也滑入嘴中。 什么,什么恶心的草药…死狐狸…我要杀了你… 讨厌的…眼前…一黑。 第八章 牢狱 阴暗的空间,冰冷的金属色。凄冷的烛光,干透的暗褐血迹。 醒来的我,便面对着如此的画面。 微微扯了扯嘴角,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居然到了牢里。不过,谁叫我要和人做交易呐。唉唉唉,还真讨厌自己不欠人情的原则。 毫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四周寂静无声,更是黑暗一片,望过去,只有斑驳的四面墙和一扇铁栏杆门。稀松的光线,便来自于正对铁门的一只小火把。 说来,这里是地牢吧。恩,还是尽早出去,我可不要缺氧而死。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我走到铁门边上,气沉丹田—— “来人啊————” “吵什么吵,给老子闭嘴。” “格老子,哪个毛孩子,要撒尿自己撒去,半夜吵什么。” “TMD,叫春啊!” 狱友人数人数不少嘛。啧,惨了惨了,犯众怒喽。 黑夜的遮挡下,我露出了一个毫不在乎的笑容,然而嘴上,依旧嚎呼:“来人啊,原德深,原德深,你这是犯法的,你不能这么罔顾法律!” “哈哈哈哈,法律?果然是个毛孩子啊。” 不出意料的,传来了我熟悉的,原老板的声音。 “哐当”铁门被突然打开,而我也配合的跌入茅草堆哎哟叫唤起来。 走进来的,是那个已不再掩饰阴暗眼神的原德深。暴躁,狂戾,一点也没有那个公堂上一口一个“小人”的奸商模样。 他的身后,仍是那几个彪形大汉。 我脸上装着惊恐,心底则在冷静的观察着原德深。这无疑是个属于黑暗的人物,残酷冷血;但同样,也有着商人的精明狡诈。是个难对付的人呀! 再次哀叹自己为何答应那只死狐狸对付这人时,我已经被他们架到了另一个地方。 扑鼻的血腥气,沾了盐水的鞭子,烧红的烙铁,各式各样的刑具,还有狞笑的人。 把我紧紧的拷在了铁柱上,手持着鞭子的原德深,露出了自见到我后第一个畅快的微笑:“呵呵,公堂上我确实不如你你,刑堂里你可是远远不及我哦~” “啪—”鞭子触及身体,划破单薄的布衣,在白皙的皮肤下划上一道血痕。 我不由一颤,张嘴便想尖叫。谁知,一块棉布狠狠塞入了我的张开的嘴中。 原德深满意的看着我恐惧的表情,抬起了手,又用力挥下。又是一道红痕。 挥舞的鞭子越发的频繁而有力,而吊挂着的人,身上已是鲜血淋漓,衣服残破不堪。满室,除了鞭子击打在人体上的声音,低垂着头的人不时发出“呜呜”的呻吟,寂静的让人发冷。 疼痛自四肢百骸泛开,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被名为母亲的人毒打的岁月。恐惧、不安、悲伤,随着一下下挥舞的鞭子,一道道增添的伤痕,印在那稚嫩幼小的心上。 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我。好痛的,好痛的。呜呜呜,不要打,不要打… 不自觉的,身体开始抽搐,疼痛也越发清晰。 “哼,真是破烂的身体,这么快就不行了吗?算了,原一,给他涂点药,丢回去,明天再玩。”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心头的魔障,扯碎了眼前那个虚幻的过去。 对了,现在,我在玩一个,潜入的游戏。 感受到自己被粗鲁的涂抹上了一丝清凉的药膏,然后重重的扔回了初到时的那个牢里。 “这场游戏可不能呦~”想起那夜狐狸离开时的轻语。 我无声无息的勾起了嘴角。 忍过了因伤痛和撞击引起的晕眩,我细细查探起身体来。虽然破内力还是毫无踪影,但好歹还是掌握了最基本的检查方法。 “恩,死狐狸没骗我,那颗药,啧啧,的确是宝贝呀。”嘿嘿,别看我身体上鞭痕累累的,五脏六腑由于那颗药吊着,一点实际伤害都没有。再加上涂的那些药,勉勉强强,可以再这么混个五六日呢。 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细细算来,外面已是天亮了吧。哎,也不知安叔他们会急成什么样。 我摸索着走到铁门边,确认家丁全部离开了地牢。白日里原德深还要去装他那个奸商,而据狐狸说这么机密的地方原德深从未让家丁心腹单独进来过,所以,这段时间我可是自由喽~ “咔哒”我小小得意了一下。落后的锁链遇上千锤百炼的开锁技术,都有些浪费啊。 披着一身“布条”,我悠闲地开始了地牢之旅~ 扫视了一眼逼仄的通道。昨晚叫喊时我就已经发现,那些粗鲁的骂声都是来自脚底下,而我这一层,不出所料的话,只有那间刑室和空置的监狱了。这一层关的,应该是类似于我这种无足轻重的发泄品吧。 讽刺的在心底重复了发泄品三字。哼,此仇不报非名妖! 沿着走廊,放轻脚步缓缓而行,不一会就见到了一个向下的台阶。拾级而下,一路上,都有昏暗的火把照明。 台阶尽头,是一扇锁上的木门。 “吱呀——” 一阵巨大的压力从门后逼迫而出。心如同一下子被一双大手抓紧了,无法呼吸。 压力在门彻底打开后,又突然消失。 我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汗淋漓,伤口,也隐隐有崩裂的趋势。 高手,有内功的高手! 我缓缓的踏入。昏暗的火光,照映出三扇锁链重重的大铁门。透过冰冷的栏杆,三个面相凶恶的人以不同的姿势坐着: 左手边的铁门里,是一个蓄着满面胡子的大汉,敞着宽大的黑衣,靠在墙上,闭着眼。 右手边的铁门里,是一个极为矮小却结实的男人,抱着一堆茅草倚在墙上,似乎睡的正香。 正对着大门的铁门里,是一个装扮如同武士的,富有战斗感的男人,盘腿而坐,依旧闭着眼睛。 然而,当我伸出的右脚一落入门内,三双如夹杂着闪电的明亮的眼睛,陡然,同时朝我看来! 我的嘴角扩大着弧度,左脚坚定的踏入。三个强大的男人,也注视着我,缓缓走入。 “不错嘛。小子,昨晚就是你在乱叫吧?”那个胡子男率先开了口。 “是的。打扰了三位前辈,还请赎罪。”我带着恭敬回复。 “呵呵,看来,原狗腿也有走眼的时候啊。把一只豹子放在了兔牢啊!” “哼,半点内力都没有,居然能抗住威压,倒也有点本事。”这次,是那个矮小的男人。 我不答话,只是朝正中的男子望去。凭着我的直觉,这里最强的怕是他吧。 与我对视了片刻,男人忽然展露了微笑。 “说出你的来意吧,扮猪吃老虎的小子。” 第九章 合计 我向两边张望了一下,果然,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对的神色。随意的席地坐下,我依然淡笑着开了口:“三位应该被禁锢了内力,现在只空有高手的境界吧。” 正中的男人眼神有了片刻锐利,但很快恢复那种不动如山的气魄。 “没错。” 心底暗叹高手就是高手,面上尽量摆出最诚恳的笑容:“三位前辈怕也是被人下了黑手,才不得已进了这死狱吧。” “哼,就凭老子上三重的功力,如果不是小人暗算,怎会受那…” “老三,住嘴!”暴躁的胡子男被矮小男呵斥道。 我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表演”。这三人怎么看都是人老成精的类型,又如何会在这气氛下喜怒形于色?我心中明了,此时,那个气势磅礴的男子也在暗暗观察着我吧。 “好了,可以了,你通过了,聪明的小朋友。” 我露出了一个堪称轻松的笑容。接下来的谈话,水到渠成了。
“前辈,我可以帮你们出去。” “呵呵,看你出入轻松的样子,这铁门的锁链应该是难不倒你的。只是,你确认,对于三个空有境界全无内力的人,出不出这牢门,有区别吗?”男人说完,还戏谑的朝我笑了一下。 我的嘴角已经完全翘了起来,一点也没有什么困难的神色。呵呵,虽然内力困窘,可我和这些失了内力但有境界的高手一般,曾经溶洞里不分昼夜的阅读学习,我自信我绝对具备这个世界上最全备的点穴解穴知识。 “前辈,虽然在下内力不济,可幸得奇遇,曾学过‘明玉解穴’,不知能否帮到三位?” “什么!”三个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眼里毫不掩饰那份狂喜。 “真的,你真的会可解世上所有点穴手法的‘明玉’?” 我点了点头,心中筹码更多了一些。 “好,好,小子,只要你解的了穴,我们就能不连累你的逃出去。说吧,你的条件。” 纵然兴奋,那个男人也始终保持清明啊。 压下口中的赞叹,我也站了起来,平视着那双蕴含可怕能量的眼,问到:“前辈,不知这地牢,可有隐匿人、物的地方?” “你…是要找什么吧。”细细思索片刻,他开口,语气肯定。 我自然点了点头。 “小子,这里都是地牢,不会藏有什么的。而且,以我们对他们的了解,所有重要的东西,若不在其他地方,那一定是随身带着了。”接话的是那个矮小男。 哎,白来了。我小小叹息一下,随即又露出了一个冰凉而美丽的笑容。 “那么,可否三位在走之前,随手帮小子一个小忙呢?” 正中男子定定看了我的笑容半晌,也勾出一个与我一般无二的弧度:“不用你说,我们会好好帮你‘回报’一下原狗的招待的~” 没错,我要靠这几个为我引开视线,然后亲自在原府闹腾闹腾。我可不是只会等着那只狐狸不知何时兑现的承诺,既然现在有能力,不亲自报复可对不起自己呀。 更何况,吃假死药这种无趣的逃脱的方式我从未想过。再说,假死药那么难得,用在这里,啧,太浪费了嘛~ 忽然,经过训练的耳朵捕捉到了来自地表的细小声音。 “小朋友,你可以走了。”那男人显然也已听到。 唉唉唉,回去怕又要受苦受难喽~ 无奈的转身,向后挥了挥手:“前辈们等我哦~” 木门复又合上,将身后轻松肆意的大笑隔绝。 当我刚假装虚弱的蜷缩在自己的铁门里时,原德深正好带着他的家仆从上面走了下来。随着锁链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我配合的开始抖动起了身体。 感受到某人满意的视线从头到脚扫视着我。我努力闭着眼睛,以免被他发觉我偷笑的目光。 然而,当再一次被缚上铁柱,我却有了一点很不妙的预感。 下颚被一双肥肥的手紧紧扣着,迫使着我抬起头。 “恩,看不出,你长的虽不怎么样,这皮肤却比女人还要滑腻啊。”原德深轻轻的声音在我耳边,却炸成雷响。他,他不会有闲情到… “老是单调的鞭打有点无趣啊。看你这副柔弱样,在男人身下哭泣的你,一定会比鞭子底下更美丽吧…” 已成碎布衣服被猛地一扯,本就因受伤而变得敏感的皮肤一下子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刺的我一激灵,睁开了双眼。 看着眼前淫笑着的脸,不必伪装,我的神色自然流露了恐惧与愤恨。 “原德深,你这个变态,做这种事,你会不得好死!”我低低的吼着,身体猛烈的反抗着禁锢的手。 眼前的人兴奋的舔了舔他的唇,从鄂上下移到脖颈的一只手渐渐加强了力量,另一只手则毫不迟疑的疯狂撕扯着我身上愈加稀少的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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