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除了自己谁都不认识吧?长得好像,还是一个姓,当人是他哥哥了,当今宇智波国的大皇子。 “他好恐怖……”想起那种冰冷的语气,鸣人打了个寒颤。 “……他向来如此。”其实,鼬对自己还是比较温柔的,不过,仅限小时候。 “你还没说他是谁!你应该知道他吧,毕竟你是这里权力很大的人。”鸣人看向佐助,单纯的询问目光。 “这里,比我权力大的人,有三个,而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其中之一。”佐助缓缓道,“一个是我父皇,另一个是我母后,还有一个……”停了一下,想看鸣人的反应。 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谁呀?” 佐助全身接近石化状态,良久,“和我长得很像,比我年长……”这都猜不出来? “谁呀?”鸣人依旧不解。 “……”佐助坐到床边,无奈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白痴。” 其实也不能怪鸣人,他无父无母,连父母的概念都很模糊,怎么说还有哥哥这种生物,要他想象,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于是,鸣人以为佐助在成心刁难他。 干脆扭过头,躺下,心下道:死佐助,这次说什么都不理你! 好久没动静,佐助转头,看到鸣人背着他睡觉,皱眉,“你怎么了?” 不说话。 “喂,白痴?” “鸣人你没事吧?” 不理睬。 “你睡着了?” 依旧不为所动。 “……” 听后面没声音了,鸣人正奇怪,准备转身。 谁知。 佐助一个翻身压在鸣人身上,鸣人被双手反剪。 “你干什么?”看见笑得很奇怪的佐助,鸣人大惊。 “鸣人……”轻轻伏下身,到了鸣人耳边,湿热的空气从佐助嘴里传向鸣人耳畔,暧昧的温度和距离使鸣人红透了脖子根,佐助继续道,“为什么不回话,不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吗?” “……”痒~~鸣人此时唯一的感觉,哪有心思管佐助说什么。 “还不说话吗?”嘴又向耳垂靠近了几分,鸣人几乎难耐的呻吟出声,“呜……” “三番四次冒犯主人,可不是一个下人应该做的哦,所以,你要接受惩罚。”抬起头,满意地看到鸣人红透的双颊,笑容邪媚得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 喘着气,蓝眸溢水,一副任君享用的楚楚可怜模样,“你……要做什么?” “首先,你应该改称呼……以后叫殿下……”伸出手指摩擦鸣人细长雪白的脖颈,惹得鸣人闭上双眼,秀眉紧皱,继续道,“其次……你应该明白,鸣人……什么都不可以瞒着我,否则……你应该知道前几个宫女是怎么死的吧……”怯生生,却反抗味十足的回话,“怎……怎么死的?” 大手移到修长的脖子,微微用力,“我亲手了结的。”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一头银发的不良将军进来了。 还带着一脸无辜的抱歉表情。 “哎呀呀……”挠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此时卡卡西面前,佐助跨坐在鸣人身上,一手反剪着鸣人的双臂,一手握着鸣人的脖子,显然并不怎么用力,不然鸣人此时应该已经断气了。 原本微愠的表情立刻恢复冰山,优雅抽手,整了整乱掉的衣服,道,“卡卡西,已经部署好了?能确保春野公主的安全?” 卡卡西明显看透了佐助被人打搅的不满,调笑道,“是,本来要告诉鸣人一些线索,不过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是不是啊,鸣人?” 金发有些零乱,瞳内的水未干,双颊染醉,唇微红,全身颤抖着好容易撑起身来,又被卡卡西一句话搞得手足无措,怒道,“你来得很是时候,不然我就死了。” “哦?佐助会舍得杀你吗?”卡卡西故意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他不过连个男宠的都不是,何况,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他又三番四次惹怒我,我想杀他,轻而易举。”没有感情的冰冷口吻逸出,顿时浇灭了鸣人所有的期盼。 觉得这个男人会对他温柔一点的期盼。 以及,说过常笑的誓言。 碎了。 鸣人垂下头,冷笑了一声。 随即抬起脸,笑道,“我们,不过是主仆关系,卡卡西将军好像误解了。” 鸣人装得很像,却怎么也能从语气里感到一丝悲伤。 “是呀,主仆……”佐助放在桌上的左手没有动,右手在桌下人看不到的角落,钻得生疼,若打开掌,五个触目的红痕,是怎样也无法抹杀的。 是怎样,也无法用虚伪的冰冷语气逃避和掩盖的。 皇宫禁令下人听取朝政。 所以卡卡西汇报的时候,鸣人不在。 屋外,蝉鸣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院子。 树下,鸣人负手而立,左腿晃动不停,左脚有一下没一下摩擦着地面。 “哦,鸣人,不好意思,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不想理会他迟到的借口,“找到了?” “嘿嘿,”挠头,银发闪耀,“没有,不过有线索。” “什么线索?”听到有羽毛的消息,鸣人立刻站得离卡卡西进了一点,双手握拳,“在哪里有踪迹?告诉我。” 卡卡西见鸣人离自己近了,伸出手指,挑起鸣人的下颚,道,“我说了跟佐助在一起很危险,你就是不听,要不是我去的及时……恐怕……”一脸惋惜不已的表情。 一下打掉卡卡西的手,“我说你演戏很无聊啊。” 卡卡西又挠头,无辜状,“要是我对别的女生他们就相信了呢,为什么你不呢?” 白了卡卡西一眼,“我又不是女生,而且……”本是有些生气的表情转化为愤怒,一拳砸在毫无防备的卡卡西肚子上,“不要用那种动作和眼神看我,我会生气的!” “……”鸣人力气很大的,尤其加上了法力与愤怒之后。 捂着肚子,卡卡西陪笑,“我以后不会了。”心下却道,这个鸣人也不能开玩笑呀。 话锋一转,“我说,你要找的东西真的存在吗?”卡卡西一反常态,表情非常严肃,“我去请教皇宫资历最老的博学家,都只是对这么神奇的东西略有耳闻,却找不到存在的证据。况且,这样的东西,若存在,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懒散的眼睛严肃起来,放射着无法言表的威严。 “……”冷汗。 本来就一直没敢给佐助说,从第一眼见面就能猜到自己有目的而来到他身边,所以没敢讲,怕瞧出什么端倪。见到卡卡西,以为他会帮忙,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 “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对皇宫没有什么威胁。”卡卡西总算一句话调节了现场紧张的气氛,“不过,你不说,我就更难找到了。” “……”鸣人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难道说是自己身上的羽毛? 太扯了,根本不会被相信的。 可是,不能说实话,假话又怎么说? 小心翼翼的看了卡卡西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就像一只犯了错的宠物怕受到责罚一样。 卡卡西以为鸣人是有难言之隐,谁知鸣人心里却在组织谎言拖延时间。 “你现在不能说就算了,我也不逼你。但是,能说的时候请告诉我。”卡卡西友善一笑,伸出手拍拍鸣人的头,心道:这孩子这么信任我,都没有敢告诉佐助,怎么说也要尽力帮忙呀。而且,他长得好像自己的老师,四代目。 “对了,线索在哪?”听到卡卡西不再追问,忙开口,“我要怎么去?” “曾经有一个侍童几年前见过,他当时对别人说,都没有人相信,后来就因为被疯言疯语辞了工作,好像现在生活在日向家的势力范围。”说到日向家,卡卡西的语气顿了一下,“那里你最好不要去,所以我会尽量帮你找到那个孩子。” 日向家。 鸣人想起了宁次,那个恬淡冷静的白衣人,却又出言亵渎生命。 想起了酒杯砸来的惊人速度,想起佐助双手揽过他的腰躲过一劫。 脸红。 猛摇头。 “鸣人?”卡卡西见鸣人不明所以的剧烈摇晃金色的小脑袋,仔细看还能看到淡淡的红晕,非常可爱。伸出手使劲怕了一下柔软的金色,道,“我还有军务,先走了。” 闻言,鸣人抬头,微笑了一下,“谢谢。” 真实的,却分外耀眼。 甜美的,却有说不出的圣洁。 生命最真实的美好,在这个阳光的树下,尽现。 两个身影相继离去后,另一棵树下,一个黑影。 可以看到他紧握的拳和颤抖的身体。 一拳,重重打在树上。 惊了一树林的鸟雀,展翼苍穹。 叶落,花谢。 阳光下,鸟儿脱落的羽毛。 分外落寞。 朋友 鸣人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时近傍晚,夕阳余晖。 “啊……”打了一个哈气,用力伸了一下懒腰,淡淡的微笑爬上脸颊。 马上就能找到羽毛了,就能回去看最爱的伊鲁卡老师。 和三代爷爷了,那个总是鼓励自己的慈祥老人。 不用,担惊受怕,勾心斗角。 那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家。 天堂。
“卡卡西?”一个身影出现在卡卡西身后,声音分外低沉。 怔住,停下脚步。 抬起头,“鼬……这个时候来找我,不会是因为军务吧?” 冰冷的脸勾起一抹冷笑,“当然,如果你猜不出我的目的,就枉费大将军的名号了。” 转过身,卡卡西冷静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 “你要问两件事。”平静的陈述。 “没错,佐助看人的眼光还不错,那你说说,哪两件事?”玩味的笑容勾起。 风轻轻擦过两人距离的缝隙,吹起了银发与黑发。 “第一件,你想知道漩涡鸣人的底细,第二件,有关日向家。” “哈哈,不错。”鼬背过身,仰起头,欣赏晚霞。 “漩涡鸣人大可不必担心,他只是想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目前比较重要的,应该是日向家挑衅的战乱。而且,过几日,砂之国的我爱罗,日向家的宁次都将来火之国,看来,无法避免的争夺还是要开始,即使他们不知道我们早与纲手串通好了。”卡卡西皱眉,毕竟这种大事,有两个敌国允许驻兵来火之国皇城,确实非常危险。 回头,看了卡卡西一眼,又转了回去,“大将军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当然,我会和鹿丸商量出最完美的方案。”伸手挠挠银发,“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那你下去吧,不允许失误和差错。”依旧背着身,看不到表情。 风又一次吹过。 晚霞悠闲的在天上浮动。 “漩涡鸣人……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也许你可以使佐助忘了他也说不定……” 声音消散在孤鸿归雁,照影处,早已没了人影。 图留下虚幻消逝的夕阳。 房间已经被点上了幽幽烛火。 鸣人倒在床上,心里有点矛盾,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他对这里留恋的感觉,以及,那个下午,佐助温和的笑容。 “好烦呀……”刚说完,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猛地跳起,大惊,“完了完了!侍卫是不是应该在佐助身边的啊?” 身上的衣服胡乱整了整,一下冲出了房门。 刚开门,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准备敲门的动作。 不过看到门开了,又收了回去。 “佐助?你怎么在在这里?我正要去找你……”还没说完,就又被推进了房间。 身后身着艳丽的宫女缓步而入,手中端着盛放着美食的盘子。 于是,佐助很别扭的说,“你又不是铁打的,一天都没吃东西。” 吃东西是什么概念? 鸣人上次就被弄得差点露馅。 于是只是愣愣地看着又一次摆了一桌子的美食。 “为什么要吃东西,很好吃吗?”蓝眸无辜的盯着佐助。 “……”以为鸣人还在和自己生气,毕竟他见完卡卡西并没有来找自己,以为他赌气不吃饭,才勉为其难屈尊来希望和解。而且,鸣人中午晕倒的事绝对不简单。 所以还是让他呆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 走到桌子面前,抓起一个鸡腿。 闻起来很香,鸣人看了半天也没有下口的意思,“佐助,这是什么?” 不要怀疑,佐助差一点摔倒。 “你……从来都没有吃过东西?”虽然不敢置信,不过佐助还是问了。 “没有……”刚说完,想起来两个人还在闹别扭,头一转,“才不要告诉你!” 你已经说了,白痴。本来佐助很想说这句话,但是为了大局考虑,还是不能让鸣人这么没心计的人独处在即将迎来暴风雨的皇宫。 宁次和我爱罗与鸣人都有过节,更加危险。 “好了,说……到底为什么生气?”佐助不知道,他这句问得多么小心翼翼。 本来以为佐助要和自己抬杠,不料是这个问题。 这个自己想了很久都不能想明白的问题。 “我不知道,反正……我只是你的侍卫!”双手抱胸,语气极是委屈。 闻言,佐助笑了。 原来是气这个吗?那么他很在意自己对他的看法吗? “那你还想当我的谁?”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趣看着鸣人表情变了又变的脸。 不是鸣人的错,他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 “……朋友。”生硬的吐出两个字,心却没有得到任何放松。 这不是他想表达的,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算什么朋友?” “朋友……吗……”佐助不想承认,听到这两个字自己,自己心头小小的失落,“那你想知道什么,你又没问,还怪我不告诉你?” “救了你的人,你很在意他?”背过佐助,他看不到鸣人脸上苦涩的表情。 “他是我……除了家人以外,最重要的人。” 怅然若失的语气,苍凉无限。 “最重要的人,有多重要?”一字一句问出,都如针扎在心里。 “为了找到他,我可以用生命交换,因为我的命,是他救的。”径自倒了一杯酒,仰头,一贯而入。仿佛自有浓烈的烧灼,才能将自己的意识带出思念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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