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漩涡鸣人......不,波风鸣人你......故意的吗...... "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佐助抬高头,"你......" "不然二少爷你带我来这里要干什么?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你会有什么事情。如果要说什么......那天已经够了。本来我以为我会恨你,结果......其实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鸣人低下头,"说来还要感谢你......把我送回去。" 佐助不知道鸣人和波风皆人已经尽释前嫌,所以以为鸣人还在怪自己...... "你......"佐助握紧拳头......你要他说什么解释什么......什么叫都不重要了......三年了......为什么你说的这么不痛不痒......还是你就是不会原谅我了...... 鸣人抬眼,佐助的表情在自己眼里是有些奇异的。 痛苦?失落?悔恨? 似乎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佐助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吗?"佐助压低声音,幽幽的问。 "......"鸣人不解......看向佐助......为什么他的表情这么难过...... 该难过的人是我吧......明明是你突然不理我......不论我怎么做对待我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我等了那么久你都没来......好容易你愿意直视我的时候居然......对我做那样的事......还把我送回我最不愿意回去的地方......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都不愿意怨恨你......甚至还想跟你说清楚......你对我来说......是除了亲人以外最重要的人......不论如何都不愿意怨恨的感情...... 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痛苦...... 明明......是你先丢下我的...... "所以我的任何解释,你都不会在意了,是吗......"幽深的目光扫过来,又低垂下去...... "......"佐助今天似乎有点反常......他......要说什么吗? "......那......似乎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佐助坐到床上,仰面对着天花板...... 小时候......他们亲密抱在一起......说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 就在这个屋子......就是这张床...... 将近十五年了啊...... 为什么时间过得那么快...... "......"鸣人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心里隐隐抽痛着...... "就一个晚上,你睡在这里吧。"佐助起身,"那边是浴室......如果你想洗澡的话。" "......"一时间,除了窗外飘摇的大雪......静默的空间里,停滞不前的空气...... 他走了出去,鸣人却怔怔看着地板...... ∷∷∷z∷∷y∷∷z∷∷z∷∷∷ 另一个房间。 浴室......哗哗的流水蒸腾着水汽...... 一拳,佐助砸在对面的镜子......镜片碎开......扎在肉里......鲜血滴落...... 好痛......明明鸣人就在眼前......明明如果说了或许他会原谅自己...... 为什么开不了口...... 宇智波佐助你这个没用的混蛋--! 一下,又砸在镜子上...... 哗哗的流水淡漠了血色...... 白痴......我好想你......啊...... ∷∷∷z∷∷y∷∷z∷∷z∷∷∷ 另一边的浴室,鸣人洗完澡,坐在床上发呆...... 去加拿大的钱的确攒够了......可是还有飞机票......吃住的钱......还有学习费...... 他的钱还太少,所以只能留在东京。 五年之约......只剩下两年了......他的梦想...... 抬头,却怔住了。 对面的架子上,有一张照片,被擦拭的很干净,摆在相框里。 无意识向前......靠近......靠近...... 金发男孩抱着黑发男孩,笑得开怀...... 啊......似乎就是这个屋子......自己第一次在佐助家过夜啊...... 为什么视线突然越来越模糊了...... 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手上...... 好烫好烫...... ∷∷∷z∷∷y∷∷z∷∷z∷∷∷ 佐助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鸣人拿着相片无声落泪。 他包着绷带的手想要伸过去。却始终按捺着心情没有动作。 直到他转过来。 "能不能告诉我......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对着照片,鸣人哭着问,"还是说......你忽然发现......这个白痴一点都不好玩了......既然不愿意理我......留着这个干什么--!" 手里的相框掉落,玻璃碎开......溅了一地......灯光下......碎裂的晶莹...... 27> 窗户不知是本来就没有关,还是被谁打开了。 冷风卷着雪花飘进来。 瞬间就融化了。 玻璃啪啦作响......沉默......还是沉默...... 佐助俯下身,拾起地上满是玻璃渣的相框,目光深沉...... 鸣人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楚佐助的表情。逆光,灯光很暗。 "很久以前,我认识了一个白痴。白痴很笨,连湖里是太阳的倒影都不知道。"佐助伸出缠满绷带的手,草草包扎的碎线左右摩擦着相框。 "所以我觉得,这个白痴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家伙。"佐助口气幽幽,又像是在怀念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夏天的湖边......"他笑,"当时他站在水里,执着的捞着水里的太阳。嘴里还抱怨着什么‘我今天就不信了......明明就在湖里的......'" "‘白痴。'两个字,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所以和他一样很执着的我,一直到很久以后都不愿意改掉这个称呼。虽然白痴经常叫我叫他的名字......可是对我来说,‘白痴'更亲切一点。"他看着相片,暗下眼睛,"那天......我觉得得到了一件比生日礼物还要高兴的礼物,就是那个白痴。" 鸣人站在一边,眼泪滑落速度加快,竟是和玻璃渣混在一起......分辨不出来了...... "后来发生了好多事情,我对白痴发了脾气。那是我到现在都觉得后悔的事情。"被包住的指头轻轻抚弄照片上金发男孩的头发,"......虽然不是第一次让他哭,可是那一次,却是最不可挽回的。" "白痴被一大群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伙抱走了。"佐助的左手手不自觉攥紧了相框,"我去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黑色的轿车跑的好快......我追不上......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白痴的存在。直到好久好久以前,有一个人给我写信,我很意外他知道我的一切喜好。心里莫名的亲近感让我愿意和他交谈。四年前才知道,原来是白痴那家伙啊......" 佐助转过来,他表情是鸣人从未见过的凄哀。 一向高傲的宇智波佐助,居然会眼眶红了。 他笑。柔和之极,"是吧......你觉得我很蠢吧,被一个白痴耍得团团转。" 却让鸣人心里一痛,他握紧了手,"佐助......你......出车祸了?" 佐助摇头,"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起......" "......"似乎什么都不必再说了。鸣人扬起头,企图阻挡接下来想要流下来的眼泪。 佐助取出相片,低声问,"我们......回不去了吗?" 对着灯光,鸣人第一次觉得佐助家的墙惨白惨白的,白得让人莫名的寒冷。 "......回去?回去哪里?"鸣人惨然一笑,"我父亲是你的杀父仇人。" 风大了。 雪花飞飞。 靠近窗台的地板积了一小滩水渍。 "......朋友,就像小时候的朋友......"佐助咬着唇,几乎是挣扎的口吻。 "你会和你的朋友上床吗?"鸣人扭过头,很想打自己几拳...... 是他--!是他不敢靠近佐助,十年像个笨蛋一样......如果他早说了......如果他勇敢一点,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会不同了。谁都不会痛苦......谁都没有错...... 错的,只是时间。 "......最起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总,可以吧?"佐助看向鸣人,鸣人只觉得那双黑色的眸子哀伤的就要把自己化成一滩血水...... 鸣人别过脸。 "我不要哪里都找不到你--也不要整天为你的安危提心吊胆。"佐助急切的说着,"我不会打搅你的生活,你想去哪里干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会......" "佐助......你只是想跟我,做‘朋友',是吗?"打断。鸣人忽然抬起头,他笑,"如果你不介意我父亲害死了你的双亲,我很愿意和你做朋友。我说过,我不恨你。所以......我不会躲着你。" 一番话,却让佐助心脏剧烈疼痛,"......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因为自来也那家伙被派出去做一个长期任务,我会很孤单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我们暂时是朋友吧。"鸣人淡淡的笑。却让佐助觉得无比刺目。 很多东西不一样了。 他的白痴......已经......在等待中......死去了吗? 他的白痴不会再对他毫无防备的微笑,也不会单纯的拿着一朵花说"佐助笑一笑你皱眉的样子好凶"等等。 "......"朋友......为什么这个词语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白痴他从来都没有当成过朋友......白痴才不是他的朋友......"今晚,我们睡在一起吧。你很久没在我家过夜了。" 鸣人点点头,径自走到床上,仰身一躺,盯着天花板道,"以前觉得好大的床,因为你睡在旁边变得好小。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这个床......真小......" 小的我们两个睡上去......一定会觉得很难过。 ...... 熄灯了。 背对着背。 深沉的夜色吞噬了太多太多...... 那是谁的梦。 梦里有七色的彩虹。 他笑着说,以后我们要一起去彩虹桥,看看太阳是不是真的可以被我们找到。 因为幼稚,所以单纯。因为单纯,所以美好。因为美好,所以幼稚。 时间,轮转着回不去的曾经。 什么东西变了......变了太多太多...... ∷∷∷z∷∷y∷∷z∷∷z∷∷∷ "你明天就要去加拿大?护照之类的办好了吗?"佐助看着一脸无所谓甚至是向往的鸣人。 "啊......加拿大的舞蹈班就要开课了,打工之类的还是去那里再说吧......要是错过了这次,我可就真的没机会了。"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啃着面包。 "为什么一定是加拿大?"佐助挑眉,"留在日本不行吗?" "不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老师耶!哪能说放弃就放弃?"一边继续啃面包,一边拿着手里的报纸,看着,"咦?大蛇丸成立了音乐公司?不会吧?那家伙......" 佐助一把夺过鸣人手里的报纸,郑重道,"你真的要去加拿大?" 点头。 "不行。"那么远......要是鸣人出了什么危险的话自己又不能在旁边照顾他。 "喂,谁说的不会打搅我的生活?"再一把把报纸抢回来,鸣人继续喝牛奶,"宇智波佐助先生,不要以为我真的一点脑子也没有,白痴时代结束了,呵呵。" 真后悔昨晚不经过大脑的话--他是那种可以在一边静静看着的家伙吗? "哦,对了,今天去大婶那里拿这个月的工资。"说着挎起单肩的布背包,就要走,佐助一把拉住鸣人,"你在哪里打工?做什么?" 鸣人意外道,"啊?你不知道?......我在面包店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昨天只是心情不好想要出来走走。"还好还好,要不然自己岂不是又和鸣人错过了。 "诶?不是特地来找我啊,好失望好失望啊......"鸣人佯装难过向前走,"真是一个大麻烦,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又被佐助一把扯住,后者目光灼灼道,"飞机时间,我去送你。"
28> 翌日大清早5点,佐助到了机场。 昨晚想了一大堆留住鸣人的方法,可是全都不奏效。还想了一大堆送别该说的。 以至于彻夜不眠。现在两个不和谐的黑眼圈鼓得圆乎乎的...... 机场人很少,颇为冷清。 黑色的风衣静静立着。 低头看表,不知不觉居然飞机已经起飞了? 那个白痴耍我? 可是电话他不是没有打过,都是空号...... 啧...... "喂,是我。给我查所有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去加拿大的飞机......一个小时之内传到我的手机。"佐助愤怒的合上手机盖子。 "又来这招......鸣人你好、你好得很!" ∷∷∷z∷∷y∷∷z∷∷z∷∷∷ 加拿大。冬天。大雪。 时光追溯到一年前。 鸣人在领工资当天下午便乘飞机走了。鸣人知道佐助会相信自己,所以才这么做。 从小佐助就很担心自己,只是性格别扭不愿意承认。自己明白的,除了亲人,佐助是对自己最好的了。当然后来还认识了丸子、我爱罗等等...... 其实鸣人在听佐助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佐助的意思了。只是他和父亲还有"五年之约",如果自己不成功,就要真的回去暗无天日的波风家了。他不要......那样他和佐助之间又多了一层冰冷的商业利益。 其实离开的三年里他想了很多,其实自己是喜欢佐助。 讨厌男人,可是他不讨厌佐助碰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或许挣扎在友情和禁忌的爱情之间,自己太过彷徨和矛盾......以至于和佐助一直错过。 他想明白了。 可是佐助似乎并没有明白。 同性恋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的。虽然自己和佐助也算是"做"过一次,不过那次情况特殊。 所以在自己完成梦想的同时,也需要佐助想明白的。 此刻,站在大桥旁边的鸣人苦笑,低声道,"真是的......居然会答应他来这里,我还真是......" 还没说完,后面的一个温暖的东西裹住了自己的脖子。米色的围巾。 "要我说几次,穿多一点。" 温暖的气息涌进自己的鼻子里,浅浅的味道。 "要我说几次,练舞蹈的地方很暖和,这东西根本用不上。"鸣人转过身,不依不饶。 "......"佐助被顶得没话,别扭的看着桥下面幽幽的落满雪的湖面。 "干吗一定要见我啊?我很忙诶。"鸣人靠着佐助站着,"呐......舞蹈老师是一个表面很和善,其实很严厉的家伙。不过他对同样是日本祖籍的我一直很照顾。我过的很好啦......" 在鸣人看不见的地方,佐助眉毛抽动--那个舞蹈老师...... "以后别对他那么和蔼,那家伙......"绝对意图不轨! 鸣人不解,"啊?可是他是老师啊......" "不准。"佐助的头扭过来,和小时候一样霸道。 鸣人无语的摸摸鼻子,完全不明所以。 看着鸣人认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的表情,佐助超级不爽。 他是很"卑鄙"的找人监视鸣人的一举一动,包括鸣人住的地方都有保安(乔装成当地居民),舞蹈课里面同样有自己的眼线。 他可以压抑着不去见鸣人,可是,昨天眼线A送来一大叠照片。 舞蹈老师温柔的拦着鸣人的腰,帮他矫正转身的动作。又是揽过鸣人的肩膀,抱住鸣人...... 最后佐助愤怒的把所有照片都撕掉了--他受不了了! "鸣人......我......"正要说,大桥的道路上飞驰过一辆红色轿车,募得开远了。 "嗯?"噪音太大,于是鸣人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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