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唤作‘圣树'。" "这么大的差异,你们不深入研究么?"天语不解。 对于他们而言,弄清每一个包裹在树皮底下的谜,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就像他对马良的神笔念念不忘一样,没弄个明白,总是挠心挠心的! "不是不想,是不能。"王老苦笑。 在西方,远古时代的人们以朴素的情感来认识树木王国,认为:树木的根能深达地狱,绿色树冠伸入天堂。树木,只有树木才能把天堂、人间和地狱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只有通过树木,上天堂的夙愿才能实现。 在我国古代也有类似的传说。在不少传说中都认为,人类的生命是由于树木的萌芽生长而产生的。所以现在人们在墓地种植树木,以显示生命并未因死亡而终结。 因此,树木成了命运之树,生命之树。 "岂悠镇的圣树在村民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容不得凡人亵渎的。莫说研究,我们连取片树叶,也是冒着被村民打死的危险。" "这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那片圣树林,是他们的圣地。"王老想了想,有点儿犹豫。 "有话但说无妨。" "老弟,不是老哥哥迷信,圣树林实在是邪门。老友儿说他们的人没有进入过树林的,不管他们东南西北的走,全是在外围打转,绕一点儿转圈圈。" "哦?"清狂挑眉。 这么说来,岂悠镇誓在必行了。 清狂再次确认。"它们的味道一样?" "嗯!我把木片资料拷了一份传过去给他,他说看颜色相似,毕竟没有真正碰摸木片,他也不是很确定。要不,我叫他过来?" "不用!你把有关资料的给我就成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清狂决定亲自走一趟,再会圆饼脸。 天语第一个反对,于是有了先前楼房晃动的一吼。 卜辞也不赞同。 "哥说,杞人忧天了啊。他是找真相,别一个个看他一去不回头的愁容。" "亲亲!" "乖!"没得商量的口吻。 "带上我吧!"央求无望,天语眼儿四转,打定主义偷偷跟着去。 哼!路在脚下,还怕丢了不成。 "不许跟来,不许动歪脑筋!"清狂狠狠敲他脑袋。小样儿,也不懂得掩饰一下心里打的小九九。 "我管你不着,你也管我不着。"天语跟他耗上了。 "你......"揉眉心,清狂叹。"非去不可?" "对!"人怕生离!生离和死别的难受同一级别的,他干嘛要给自个找罪。 "即使打折你的腿?" "对!"讨厌生离!天语无比坚决。 "......那,只好如此了。"清狂眼神冷了下来。 有戏儿!天语暗喜,冲上去抱住清狂猛亲。 清狂突然出招,天语促不急防,不明就里被禁锢在原地。 "乖,忍一下......凤飞在,不疼!"额头贴着额头,清狂柔柔道。 意识到清狂说一不二的脾性,天语挣扎起来。 "腿儿折了,就不会乱跑了。"清狂蹲下身子。 暴君!天语盯死清狂,往深处瞧,双目圆瞠没有焦距。 原以为天语会破口大骂,再不挤也要吵闹不休的。 清狂有些无措。天语不该如此安静! 静若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手儿捏在天语膝关节上,只要轻轻用力......注1:日本晚樱,落叶乔木,高达16米,树皮带银灰色。花先于叶开放,初放时淡红色,后白色,直径2-3厘米;核果近球形,熟时由红色变紫褐色,直径约1厘米。花期4月。 原产日本;我国有栽培,花繁多、美丽,供观赏。 第二十五章 唉! 随着一声长叹,禁锢解开。 天语低着头,一动不动。 一滴两滴三滴......地上一片水迹。 "天语!"清狂伸手,扑了个空。 天语侧身,避开了。 "我几次进入封印圆饼脸的木片,皆无功而返。甚至威胁说要烧掉木片,圆饼脸仍然按兵不动,不知道在暗中策划什么诡计。这次去岂悠镇,可以说,是他逼着我走这一步。前面儿,陷阱太多,我不愿你冒险。"清狂破天荒为自个的行为解释。 "你也知道人家挖好陷阱等你跳,你还巴巴的跑去给人家虐,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的感受?"天语抬起泪迹斑斑的猫儿脸,怒吼。 去他丫的关心,去他丫的体贴!他就是犯贱儿,就是喜欢刀里来火里去,就是爱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跟一男的瞎折腾! "马清狂,爷不比你差!" 天语发泄般,朝空挥舞拳头。 "骂完了?畅快了?解气了?爷儿爽快了?" 清狂强硬态度一变,天语心儿软了。 抽死你丫个没骨气的小贱人!天语自抽,咒骂自个立场不坚定。 人打他一棒再赏根棒棒糖儿,他吸溜儿吃得甜蜜,完全忘了那一棒的疼。 "笑个JB!"不就长得比一般人好看么,爷都看腻了。天语反复吹眠自己。控制了狂跳的心,却控制不了眼珠儿,不住往清狂脸上飘。 亲亲为他绽放笑容呢......美儿滋滋傻乐。 好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清狂倍儿无奈拭去天语脸上的泪儿。 "哎哟,清狂,学了几年佛法,脾气儿改了不少嘛。想当年,天语儿追你那会儿,大伤小伤家常便饭,三天两头骨断肢残。哥记得最惨一次,等他爬到哥家门口,只有出的气儿。你那时下手可毒呢。怎地,现今儿心软了,栽啦?"凤飞大煞风景打断两人视若无人的深情对望,调侃道。"恭喜天语儿,终于守得云开。" 凤飞可劲儿鼓掌。话说他打一开始就不看好两人。 天语傻笑,没完没了。 心软?没!清狂肯定,自己时绝对可以面不改色的捏下去。 只是,胸口鼓动的地方,有点儿疼! "他们真幸福!"凤飞挪到卜辞旁边。 卜辞但笑不语。 "我把天语儿当弟弟,每每看到他,我对这个世界还有那么点点儿希望。所以,我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笑容。谁捣蛋,我跟谁没完。" 卜辞的笑容有些--僵! "卜先生是聪明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卜辞敛容! 天语轻狂钩着小尾指甜蜜走过来。"谈嘛呢,这么开心?" "开心的人见嘛都开心。对吧,卜先生?"凤飞挤眉弄眼。 "......对!"卜辞浅笑。非我所属,何必强求! "卜先生真真妙人,和您说话受益非浅呢。" "彼此,彼此!" 天语瞧瞧这个望望那个,挠头问清狂。清狂摆摆手:他人,务须理会。 清狂与天语岂悠镇之旅,迫在眉睫。 出了家俱城,阳光映射下,好大一枚闪晃晃的反光镜...... 噢,不,看花了眼儿,原来是颗闪亮亮的光头。 "阿弥陀佛!马施主别来无恙?" "托大师洪福,清狂一切安好!" "不知施主前往何方?" "路的前方!" "路在何方?" "脚的前方!" "何人之脚?" 清狂心念忽动,握紧天语的手。"大师,一年有十二个月,一月有四个星期。这样的对话,我们已经重复了2*12*4遍。" "老衲问题未变,施主答案未变,那就不是重复,而是了悟。"悟道捻着佛珠,高深道。 清狂玲珑剔透,当下明了。他刚才的迟疑不定不正是"了悟"后的结局么。 "清狂受教了!" 好苗!悟道满意的点头! "悟点及线,悟线及面。不知马施主对另一个问题的答案可曾了悟?" "嘛问题?"天语快言快语迸出一句。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嘛? "吃斋念佛么?"天语脑海里蹦出"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的济公和尚"来。 自动转换成亲亲的脸......要死了,雷得他外焦里嫩! "噗!"凤飞大笑。"天语儿,他这是要你家情儿出家当和尚呢。" "和尚?就他?您那佛也敢收?胆儿忒大了。也不怕他砸了您佛普渡众生的招牌。"天语嗤笑。 "阿弥陀佛!众生皆平等。" "平等?啥儿玩意儿?爷只知道拳头。" "武者,凶器也。暴力,带走好人,留下坏人!人之风动一世,在品行,而不在其他!阿弥陀佛!" "和尚!" 天语看向他的神情跟看一傻叉似的,忒怜悯。"您与时代脱节了。" "佛的世界没有贵贱没有贫富......没有朝代,无所谓脱节!" "和尚您不用解释,事实胜于雄辩。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悟道一怔,竟找不出反驳的话儿来。 "和尚,您那佛很好,倍儿好。可他不适合清狂。佛讲究随缘,佛也不能强人所难是不?再说了,佛大开方便之门,人不急,您硬是拉着人家进去‘方便'人家也尿不出来啊......这样影响多不好啊。传开来,以后香众不到迫不得已谁还敢进去烧香儿?这‘临时抱佛脚'的罪名咱都担当不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方便"之门! 清狂、卜辞、凤飞集体黑线! 很好很BH!
第二十六章 ......"方便"之门! 悟道捏着佛珠"阿弥陀佛"念个飞快。 "六祖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和尚,您着相了!" 悟道的心绪因外界动荡而沉浮。 "天语儿,佛会宽恕你丫的。" "屁!把宽恕挂满嘴儿的,是,主!" "一样一样,反正都是遥不可及的大神。" "那倒也是......凤飞你丫什么意思,我有嘛好让他们宽恕的?"天语反应过来,怒!"我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坑蒙拐骗。怎么着,我有丁点儿想法也有罪?还让不让人活了。" 话唠儿噼里啪啦淹死凤飞。 边上,立着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悟道雕像。 凤飞识相的闭嘴。他对天语的毒舌没兴趣。 其实,像悟道这般三句不离佛的和尚,对上天语,不用说,铁定是灵界版的秀才遇上兵。 一来两人都是扣字眼儿的行家,二来两人都爱说教。 可惜,悟道碰上的人是天语。 丫就一操蛋儿,只挑自个喜欢的字眼儿来听。一句话往往抓不住重点,就着一两个词儿,想嘛说嘛,歪理儿头头是道引经据典。 反观悟道,他是演讲也是听众,他一丝不苟,他会琢磨对方的每一句话以表尊重。 于是差距就显现出来了。 悟道惨败那是必然的! "毛施主乐观、精力充沛、好动、贪新鲜、五时花六时变......做事欠缺耐性。你困入了‘不带来欢乐就没有人爱'的迷局中,看不破,走不出。" "呀,和尚你还会看相。那你给凤飞看看,看丫能祸害人间到几时?"粗鲁的拉扯凤飞,天语对相术这种欺人之谈左耳进右耳出。 "凤施主为人豪爽、侵略、挑战、反叛,用意志来掌管生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中龙凤,祸也!" "和尚,你忒不厚道。你咒我不得好死呢你。" "凤施主此言差也!塞翁失马,祸兮?福兮?不到最后,老衲万万不敢妄下断言。" "嘁!"凤飞天语不客气赏他中指。 悟道仿佛对相术上了心,不逐一评点个痛快心里不舒畅。 "卜施主,冷眼看世界,爱观察、批评,要知很多,总跟周遭的人和事保持一段距离。恕老衲多言,抽离情感遗世独立,不见花开但见花落!卜施主,诸事小心!" 卜辞道谢,云淡风清。 "......马施主!"悠悠一叹,颇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苍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哉善哉!" 操!天语让悟道说得后背发凉,仿佛真能看到他们的惨淡未来一样。赶紧儿转移话题。 "喏!让我逮着了吧。和尚,你背叛了你佛。" "此话怎讲?"悟道大惊。 "你佛说,众生平等,对吧?" "正是!" "那众法呢?" "道法、佛法、儒法......大同归一,是以众法亦平等。" "好!既然众法平等,你凭啥厚此薄彼,一味踩低道法来弘扬佛法高人一等?" "阿弥陀佛!老衲决无此意!"悟道义正严辞。 "你有!" "毛施主切莫血口喷人......"悟道急了。 "呵呵......你想爷喷爷还不乐意呢。爷的血金贵着呢。你口口声声说清狂戾气过重,必须皈依佛门方能修成正果。我且问你,清狂佛道双修,你凭什么让他放弃道法去伺候你佛?你凭什么要求清狂舍身去成全你佛普渡众生的大义?凭什么大路朝天你却只许他走窄窄一边?你,你佛,凭什么?" 悟道哑口无言。吃鳖原是这样的滋味! "呵呵!"清狂侧身,众目睽睽之下,倾心一吻。 轰!唇边残留清狂的气息,天语轻佛自己的唇,蒙了! "呀~"羞煞爷也!天语把头埋在掌心,灼热的烫! "天语儿,遮脸儿没用。路人光看你那红得艳出血来的耳垂......啧啧,眼福儿大饱!"凤飞坏心道。 天语反射性摸向耳垂......嗯,果然很热! 搓搓! "笨!"清狂拍掉天语的手,"你啊......" 凤飞捧腹大笑。"哎哟喂,弟,可劲儿搓哈,摩擦生热!" 耳如红萸,更是诱人了。 "你怎地这么可爱呐......哎哟,我不行了......" 耳垂,清狂食指传来的冰冷的触觉让天语发出舒服的呻吟声。陶醉享受,睁眼儿一看,好么,悟道闭着眼儿与他佛沟通,凑近听,隐约能听到,非礼勿视之类颠三倒四的话。 卜辞耷拉着脑袋有点儿不对劲。 "卜辞,卜辞!"天语拍打他的肩膀,卜辞骤然抬头。 "额的娘呀......"天语怪叫。 卜辞那脸血色全无!这要搁晚上,丫演一贞子都不用上妆。 "你怎么啦?"撇开假想情敌的外套,卜辞也没啥不好。 天语扶上他的额头,没烧啊。好好的人怎地就颓了? 清狂围上来,与卜辞视线相遇。 开始的时侯,我们就知道,总会有终结。 一眼,清狂读懂了卜辞眼里的哀! 这哀,莫大于心死! 这哀,如小石投如清狂平静的心湖,涟漪阵阵不绝。 卜辞惘然未闻,拖着僵硬的步伐,茫然踏前。一脚儿踩空,重重跌倒在地,手儿磨破了,看也不看。挣扎,欲起,砰的一声,左脚拌倒右脚。 如此两三次,丫失魂了都! 天语实在看不过眼,拉住他,摁住。"你哪儿也不许去,多大的人了,还玩儿任性。" "我瞧着,怎么像大班同学斥骂小班同学?"别扭!凤飞将药抛过去。"定神的......想嘛呢你?" 清狂不语。纠结卜辞投来的那一眼。 "凤飞,赶紧给轩辕打电话......操!"卜辞太安静,天语看着巨难受。笨拙的拍打他后背,像清狂往日安慰他那样安慰卜辞。"丫有事儿说事儿,甭闷心里。你看你学嘛深沉,自找罪受了吧,该!" "没有轩辕的电话,玄昊的要不?"凤飞递过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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