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会把那些你口中的贱人都踩在脚下的。" 然后他放下坠子,跳下了凳子,跑出了门:"云哥!云哥!" "怎么了?"隔壁的窗子打开了,云飞探出头来。 "我想到赚钱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云飞高兴的问,他也正为钱的事情发愁。 "经商。" "商人?不是罢?会被人笑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 真是不知道脸红的孩子,把我的想法照搬过来,还假装是原创。 再两年的秋天,两人都报名参加了州试。 "想当官呀?"报名回来我问顾惜朝。 "嗯。" "为什么?" "可以施展我的抱负!" "抱负?说来听听。" "报效国家,建立功业,一展自己的宏图伟业,造福百姓,为民请命,青史留名......" "很难,这个时代,通过做官实现这个很难。" "很难?" "等你当了官就知道了,在这个皇帝手下做官,除了腐败还是腐败。" "......" "现在的官场就是这样,你要么同流合污,要么被排挤出来,轻则丢了乌纱,重则炒家灭族。" "......" "我说这些,并不是阻拦你科举,我只是提醒你,实在不行可以辞官,不要弄浊了自己,或者惹火烧身,你想实现抱负还有很多方法的。" "还有什么方法?" "造反!" "造......造什么?我没......没听清楚?" "造反!" "你......你疯啦......糊......糊言乱语什么?" "怕什么反正别人也听不见我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 "现在劝你也是白搭......呵呵......等你当了官就明白了......对了你们既然想做官,就拿银子去走动走动罢......" "走动走动?" "就是送礼呀,这都不知道。" "行贿?" "没错!" "这怎么可以?" "少迂了,既然想做官,就拿出诚意来,别舍不得银子,这也是投资。" "啊?"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学识固然重要,钱也很重要,不然你打听打听上一届的状元是不是偷偷给主考塞了银子?" "呃,你不是说做事要对得起良心么?" "这有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你的银子又不是偷来抢来的,用途也不是卖凶杀人,有什么对不起良心的。" "可是对别的生员不公平呀。" "你对自己的学识没信心?" "谁说的!" "那不就结了,既然你的学识也在那个份上,我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保证那些傻瓜生员,不会因为使了银子而跑到你前面去而已。" "哦,我明白了。" "但是,不择手段也要有个限度,目的再好,如果达到它的过程太过龌龊的话,我们还是不能做的,你要有自己做人的底线,耍些小手段小滑头可以,大是大非之前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心"我郑重其事的又补充了一句。 "我明白了。" 给通判送了一盆名贵的兰草,云飞和顾惜朝顺利的通过了州试。 第二年开春,二人训了一只鸟儿托人送给了礼部的主考,也没受什么刁难的及第了。 ××××××××××××××以下是作者的话×××××××××××××××××× 在读者的提醒下,我又去看资料了,从《天下有雪》来看,《逆水寒》的确发生在《神州奇侠》的前面,所以我就把文章修改了一点,幸好发现及时。 第七章 第七章 省试后,二人一边加紧时间读书,一边数着日子等待殿试。 这一日,宅子来了一位客人。 年纪大概三十余岁,穿这一件深蓝色的绸衫,初春的天气还很冷,这人就举着把纸扇摇啊摇的,也不怕感冒。 根据他递上的名帖知道这人也是个及第的进士,名叫卢元,云飞和顾惜朝客气的把他让到了厅堂落座,沏了一壶茶。 "卢兄到访,真是蓬荜生辉啊。"云飞给卢元倒了一杯茶。 "哪里哪里,唐庄一下子出了两个进士,真乃人杰地灵之处呀,二位学识渊博,胸有经纬,小生佩服之至呀。"卢元站起来接过茶杯说 "卢兄客气了......"云飞一边说一边坐在卢元旁边的椅子上,二人中间隔了一个二尺的小几。 二人客气的寒暄了很久,讨论了一些诗词书画,卢元看看天色不早了,便站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时辰不早了,小生也该告辞了,冒昧打扰,还望见谅,这是一点小礼物送给二位,不成敬意,明日午时小生在‘状元楼'设宴,希望两位赏脸。" 云飞与顾惜朝将卢元送出门去,回了大厅,关上门打开锦盒。 "什么!"顾惜朝一看着锦盒中的事物,便大惊失色。 这锦盒里放置的不是别的事物,而是一枚玉石坠儿的耳环,与他脖子上挂的,我栖身的耳环份属一对。 云飞每天看着顾惜朝挂在胸口的耳环,自然也瞧出了这耳环不同寻常,见顾惜朝脸色发青,连忙抓住他的手问:"怎么回事?" "这耳环......这耳环......"顾惜朝挣扎了两句终于还是说了实话:"这耳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以前是‘怡红院'的头牌,顾柳儿。" "什么?"云飞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冷静:"别急,我们先搞清楚,这人送来这个是什么意思。" "恩,明日我们去‘状元楼'看看他想干什么,带上魄落粉,我们要先查到他落脚的地方,知道他们真正的阴谋,才能一举制敌。"顾惜朝也沉静下来。 "惜朝,我有个办法。"我开口说。 "云哥,我回房了。"顾惜朝听了我的话,出了大厅,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什么办法?" "置于死地而后生。" "置于死地而后生?" "我问你,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卢元就威胁不到你了?" "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么好的一张牌,他没理由放弃,而且我担心的是他不仅威胁我这一次,如果不想办法,只要做官以后我很可能都要受他的排挤。" "你说的很对,所以你就去死罢。" "啊?" "放心不是真的死,我会配置暂时麻痹神经,降低新陈代谢的药物......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类似于假死药的东西,再加上你们的内力的闭气,应该可以瞒过去。" "假死药?这倒有趣了,我明白了,如果我死了,卢元就没了要挟的对象,他一定尽快处理掉顾柳儿,免得事情暴露,牵连到他,到时候他明我暗,他的警觉心一定没有现在这么高,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我们跟着他就能找到顾柳儿。" "你错了,你死了还不行,他可以用你的名誉要挟云飞,云飞不会让你娘的身份曝光的。" "那云哥也得假死?" "没错。" "......啊有了......明天吃饭的时候就让云哥假意不受要挟,然后我再当着卢元的面杀他灭口,让云哥穿上公公的绿袄,我点他的死穴......我杀了人,自然要毁尸灭迹,首先是要把尸体运出‘状元楼',给云哥身上泼酒,假装他醉酒,可以叫卢元帮忙搬尸体,给他一个判断云哥是真似还是假死的机会......如果卢元发现云哥真的死了,他一定会去报官,毕竟用顾柳儿上不得台面,开封府尹好像跟他们卢家关系还不错......我身上背了案子,要靠他们帮着压下来,以后还不是得听他们的话...... " "不错不错......我只不过提了个醒你就制定出这么一套计划来了。" "谁让我是天才呢,不过到了开封府,我就来个自绝当堂,叫他们竹帘打水一场空。" "谁说他们空了,至少除去了你们两个碍眼的家伙。" "切,我哪里碍眼了,我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呀......等他们确定我们两个死绝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跟着他找到顾柳儿......我真不想把顾柳儿接到这里来住。" "她是你娘......" "接下来,我去找诸葛先生告他诬告,设计陷害殿试的考生,诸葛先生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明,疾恶如仇,一定可以给我们做主......" "我对你的这个想法,持保留态度......"前世当兵的时候,闲暇无事,也看武侠小说消遣,温瑞安先生的四大名捕也看过,我模糊的记得诸葛先生也不个事事愿意出头的人,他还会有很多考量,与奸狡的蔡京相斗,光凭一腔正气是不行的,必要的时候也要做一些妥协。 "啊?" "诸葛先生不一定会为你们出头。" "为什么?他不是大公无私,对所有冤案一查到底的么?" "等你以后做了官,时间长了就明白了......" 第八章 第二日,两人准时来到了状元楼,伙计听了他们的名号,殷勤的让到了三楼的一个雅间,雅间里酒菜早已经上齐,那名叫卢元的进士,独自一人坐在里面,二人进来后,遣走了服侍的伙计,关上了雅间的门。 "二位能来,真是给小生天大的面子呀。"卢元笑着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卢兄太过客气了,我们份属同年,理当互相亲近。"云飞轻笑着说。 "呵呵,小生才疏学浅那敢与二位比肩,只希望以后二位高中之时能提携一下小生,就感激不尽了。"卢元拱这手说。 "提携?卢兄说笑了......"顾惜朝浅笑着说。 "小生从来不说笑话。"卢元突然正起了脸色:"小生听说,五日后‘怡红院'的隔壁就要开一家‘邀翠阁'了,老板正是十二年前‘怡红院'头牌,蝉联京城三届花魁的顾柳儿。" 云飞与顾惜朝心里一惊,按照大宋律历,与妓不同娼就是老鸨,她及她们的后三代子孙,都不能应科举。 但是面上两人却都不动声色。 云飞眯了一下眼睛:"按照大宋律历,生嫖娼,去功名,官嫖娼,失官。卢兄对京城的勾栏如此熟悉......有意思啊。" 卢元脸上一僵,但是马上又笑了起来,这笑容却不是先前谦卑客气的笑容,而是一种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笑容:"云飞兄这样说,可就不对味了,难道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么?大家都是斯文人,说破了脸上就不好看了。" 云飞看了卢元一眼,笑了笑:"那是你和惜朝的事情......说出来......你也逃不脱干系......而我......"云飞顿了顿话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顾他?他可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听说还救过你的命。"卢元看了一眼沉默的顾惜朝问。 "他是他,我是我,换了你,你就会顾他么?"云飞冷笑一声。 "......"卢元沉默了一下笑了:"看来我不该请你来,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你说呢?"云飞抬了抬眉毛。 "看来除非我放弃,否则你们是定要来个玉石俱焚了。"卢元慢慢的说。 "错!"云飞抬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你现在只能毁了他,而我会焚了你,所以焚的是你们两个,毁的也是你们两个,没有俱。" "哎,一子输,满盘输,看来我不放弃也不行了。"卢元拍拍手说:"二位就当是做了一个梦,从来也没遇见过我这好人行不行。" 云飞笑了笑:"这样最好,惜朝我们走罢。" "嗯。"顾惜朝答应一声,跟在云飞身后,就在云飞手触到雅间的门的时候,顾惜朝突然出指戳在了云飞背后的死穴上,云飞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倒下了。 卢元看着顾惜朝出手,却未发一言提醒,直到云飞倒下,顾惜朝转过身来,他才笑着说:"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果断,他日必成大器呀。" 顾惜朝笑了笑:"卢大哥谬赞了,卢大哥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还请明说。" "这事情说起来也简单,一个月后的殿试,小生希望能高中状元,所以你的表现......"卢元随随便便的说。 "据我所知,省试排在阁下前面的大概有四十六人......"顾惜朝慢慢的说:"难道阁下能将之,如我一般一个一个的移走?" 卢元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这个我自有办法,就不劳你担心了,你只要不出头,‘邀翠阁'老板与你的关系便不会泄露出去。" "我明白了。"顾惜朝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云飞的身上泼了一些酒水,假装成醉酒的样子,卢元帮着顾惜朝将云飞的尸体搬上了马车。 马车在闹市里缓缓的行进,眼看就要到唐庄了,旁边的巷子里却突然杀出一队官兵拦住了马车。 "车上可是云飞与顾惜朝?"领头的一个走到了马车前,大声问。 马车里一片沉默。e 那兵士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立刻拿起手中的长戟,向马车前的布帘跳去。 "你们想做什么!"布帘却先他一步掀开了,转眼间这兵卒面前多了一人,正是顾惜朝。 "有人告你谋害同年考生云飞,你跟我们走一趟罢。"兵卒冷冷的说。 顾惜朝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要看过才知道,来人给我掀开帘子。"领头的兵卒一声令下,众官兵一拥而上。 顾惜朝正要阻拦,旁边却突然杀出七八个蒙面的人,手里提着兵器冲他招呼过来,这几人功夫不弱,顾惜朝一时之间也脱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官兵打开了帘子,拖出了云飞的尸首,一时间心神打乱,被一个围攻的蒙面人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顾惜朝你还有何话说?"领头的兵卒得意洋洋的笑着:"带走!" 立时有一个兵卒上来用牛筋绳子捆住了顾惜朝,一个蒙面人给顾惜朝解了穴道,众官兵便抬着云飞的尸体,押着顾惜朝向开封府衙走去。 此时唐公公早已的了讯息,恰好赶到了。 他见这阵势,愣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了领头那兵丁的袖子里:"这位大人,出什么事情了。" "你家的小公子在状元楼酒后闹事,杀了你家大公子,还威胁一同吃饭的卢进士不许讲出去,准备偷偷把尸首送回来,然后当作是病殴发丧。卢公子已经报案了,我们在马车里搜出了大公子的尸首,人证物证俱在,他难逃一死,老头你就节哀顺便罢!"那头领接了银票看了一眼,然后塞到了袖子里,没好气的解释说。 "这......这......怎么可能......我的两个徒儿一向关系交好......不会的......"唐公公听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扯着头领的袖子发喊。 "切!"头领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推开了唐公公,带着众兵丁继续往前走。 唐公公失魂落魄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路来到了开封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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