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乎应该我们来说,不过让她说一次也无妨。 我们跟在她身后走了没多远就到了"仙居" "这么近,强......仙女不都该住在山顶吗?" "住山顶?下一次凡得花多少时间啊,天仙的青春是非常宝贵的。" "下凡......" "是的,跟你们这些凡人见一次我得掉多少身价啊,不过,"她色迷迷地盯着我们几个看,"若都是象你们这样的,下一次凡也不是不可以。" "那......您想公费旅游吗?" "旅游?" "是的,跟我们一起来一次六国之旅,吃住全免,一路上还有免费的帅哥可以看。" "我的生意......" "每天送您一本十八禁,不,八十禁的刊物,超多禁忌场面,六国新闻出版检查总署一概查封,保证您看了会觉得自己贫血的!" "三本!" "两本!" "两本就两本,份量一定要足!" 就这样,我们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位天仙圣女。 ************************************** 路珈:"您给了她什么刊物?" 我:"本国议会演讲实录,看的人没有不吐血的。" 小玉:"她的吃住费用怎么办?" 我:"安排她和那两个怨灵一起吃住就行了。"第十六章 天造地设 我用了"驱虎吞狼"之计,那两个怨灵自从圣女姐姐来了之后就不知躲哪里去了,从这方面来看这条计策是成功的,但是我有一件事没料到,天仙姊姊显然是属于多血质的,两本我国议会演讲实录并没有让她贫血,虽然我听到了呕吐的声音,但是接下来她就散发出了无比凌厉的"气"叫嚷着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狼被撵走了,老虎该怎么打发呢?尤其还是头母老虎。 外面犹如龙卷风过境,而我对此毫不理会,躲在一个箱子里严肃地思考着这个哲学问题,听说海外国某个古代哲学家就是住在木桶里的,可惜不知道他是哪一派的,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啊。 在乒乒乓乓乱响了一阵之后,突然箱子摇晃了起来,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嗯,就数这个箱子最沉"之后我打定了主意,沉默是金。 接着又是一阵摇晃,一阵颠簸,一阵摇晃,一阵颠簸,然后......然后箱盖被揭开了。 "啊!怎么又是你!" "是我,的确是我。"我无比诚恳地说。 "你......赔我的青春损失费......吐血费......合计......两百......不,两百万个金币!" "要说债务,我倒是有这么多。" "滚,没钱还出来混!" 我立即非常配合地"滚"走。 "滚回来,既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也只有"滚"回来,谁叫我不认路呢。而且,我也不想让她"给我点颜色看看",小时候被母后化妆已经化够了。 天仙姊姊决定带我去见城官(注意:不是城管!)一定要讨回她的青春损失费吐血费加名誉损失补偿费,为了防我半路逃跑,她用衣带把我们两个人的手捆在了一起,捆得结实无比,我在想她最后怎么能解得开。 "离城还有多远?" "已经到了!" "就这?"我看着那一堆东倒西歪的泥土房茅草屋,就规模来说比途经的村庄要大一些,可是......"城墙呢?壕沟呢?《狮吼报》不是说今年实施了城墙壕沟全覆盖工程,从此不惧鹰之国,要让鹰之国士兵来一个陷一个,来两个陷一双?" "哪,那不是?"圣女姊姊非常不屑我的眼力。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最外围划的一条线,"这是壕沟?那城墙呢?城墙不是高三丈而且通过了七国之岛9003验收吗?" "验收的全是鹰之国那帮傻冒,哪比得上我们狮国人精明,城墙只要做一面就可以了,下面装上轮子,验收组到哪里,城墙就到哪里。" 我承认我孤陋寡闻,没见过装轮子的城墙。 天仙姐姐已经不耐烦了,她把我一路拖到了官衙门口。 "官衙?这?"要是天仙姐姐没做过事先说明,我肯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狮国王宫的缩小版,只是规模气势上略有不如,东西可全是真材实料的:汉白玉的墙面,大理石的地板,水晶玻璃的窗户,镀金的屋瓦,连外面站岗的卫兵都披金戴银。要与我国比,就是国会用的也全是水泥涂白漆,屋瓦刷金粉,王宫更别提了,唯一能与之一拚的大概就难民营和监狱了。 圣女姊姊没有工夫理会我这个乡巴佬,"我要见城官!"她对那些卫兵说。 半秒钟后我和天仙姊姊一起撞向了大地,我决定正式加入撞地派。 圣女姊姊果非凡人,一般人撞一次地也就够了,但是她禀着"被人打了左脸再把右脸给他打,被人强X了立即原谅他并为他生孩子"的圣女精神坚决地走向了门口......不,走向了卫兵,然后......然后卫兵倒了一地,圣女姊姊果然不是盖的,这么快就让他们也加入撞地派了。具体经过我就不讲了,我怕那帮审查会的看了会吐血而亡。 进了官衙后里面的工作人员态度就好得多了,他们说,城官大人为了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建设太平盛世正在忙碌......天仙姐姐一瞪眼,他们又立即改口说,既然天仙降临,那么即使天大的事也是要放一放的,他们马上就去请城官大人。 工作人员一个接一个地去请城官大人了,圣女姊姊忙了这半天也累了,"不好好补充睡眠对皮肤......ZZZZZ"她随便找了个真皮沙发,拿了个装饰用的大银花瓶当抱枕就睡了。 "乱什么乱?啊?就是大魔王来袭,我一口气就吹飞了他!" 这话把我吓了一跳,我原以为没别人了,刚拿起的一把金柄裁纸刀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敢问您是......" "没料的废渣!听好了,我就是那英明神武、英俊潇洒、聪明智慧、金枪不倒的创世神(惊!)的选民(还好,松一口气)史上最强的逆天强者(这......前后对不起来呀)这个世界和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女和金银财宝都是为我而存在的!" "是,是。" "不过你知道来拜我,可见废渣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是,是。" "有没有带美女?没有美女我是不收的,老婆、女儿、妹妹都行。" 带?我是被别人带来的,可我不算美女,有了,"这位......这位人称天仙姐姐......" "她是自愿的吗?" "自愿?啊,当然当然。" "她是不是迷我迷得死去活来,自愿当我第八十七个小妾?" "这个......"圣女姊姊似乎没说过要当别人的小妾,不过她倒是说过不论死活都要见到城官(圣女姊姊:我是说不论城官的死活,笨!)"是,是的,死活......死活......" "三围看起来差强人意,但是看在她慧眼识人,持之以恒的精神上,我就慈悲一下吧。" "呃......" "你还呆在这干吗?" "我想说,我送她来的,车费......" "你怎么这么废啊!不知道替神之选民、逆天强者送美女是件多么光荣伟大的事业啊,还要什么车费?" "我是说,没有回去的车费我就要在这吃晚饭了。" "嗯,好吧,车费还是要给的,我是很人道的,哦呵呵呵" 他大笔一挥,写了一张白条,"与该人车费十八个铜板,XX城城官"原来这位神仙哥哥就是城官,和天仙姐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攥着写了十八个铜板的白条,被城官送出官衙的时候想。 第十七章 极品飞车 我被神仙哥哥连推带搡地送出了官衙,一眼就看见了街对面停着一辆马车,不禁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嗯,幸亏我要了车费。 "请问,租这车到XX多少钱?" "恭喜,现在是优惠时段。十八个金币。" "我不是要买车,我是要租车。"我严肃地向车夫指出这一点。 "买车八十个金币。"车夫的服务态度非常好。 "那我还是租吧,十......多少个金币?"希望他能减一点。 "二十个金币。" "啥?" "优惠仅限于第一次提问。" "呃,你干嘛不去抢银行?" "银行哪有我们钱多。"车夫对我的问题十分不屑,大概他已经认识到了我是个外国来的土包子,将鞭一指,我才看到了车旁钉着一块小牌儿,"狮国电信下属出租车协会" 狮国电信?原来就是那个买了他的东西还要按期付给他月租费,用一次还要另外付费的运营商?我怎么好死不死地落到了他们的手中? "这......分期买,不,分期租......"问题是把我卖了也凑不出八十个金币,唉,早知道就不该对狮国的垄断幸灾乐祸才是,差了,狮国决没有垄断行为的存在,垄断行为和垄断企业仅限于万恶的鹰之国,这是他们的宰相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 "小兔崽子!往哪跑!" 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我登时顾不得讨价还价,立即跳上车抢过车夫的鞭子对着拉车的那头牲口就是一鞭,反正这附近似乎没有红圆圈会的存在,再说,红圆圈会哪有圣女姐姐厉害。 拉车的牲口挨了这一鞭之后摇了摇头,甩了两下尾巴,打了个响鼻,然后......施施然往后退了两步......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狗逼急了也会跳墙,我被逼急了......总能想出点办法来的...... 刚才我趁天仙姊姊睡觉的当儿,从官衙里的桌上橱里A了不少东西,那把金柄裁纸刀就是一样,我用它割开了天仙姊姊用来捆我的衣带。记得这里东西里还有一个银嗅瓶,我原先也有这么个玩意,里面装的是刺激性的东西,效用跟鼻烟差不多。 我旋开了嗅瓶,趁马儿摇尾巴赶苍蝇的时候,朝XX部位一洒...... 然后......"啊!救命呀!大侠饶命呀!我上有八岁的老母,下有八十个儿女呀!"车夫抓着车沿不停地大叫着,狮国真是卧虎藏龙啊,这肺活量真不是盖的!换了我,挂在高速飞驰的车外还能不间断地高叫,这决计是做不到的。 他这样挂在车外总不是个办法,要是被交警看到,够我喝一壶的。 为什么他这么紧抓着不放呢,对了,我还没付他车费呢。 "啊,不好意思,忘了付你车费了。" 我要把那张白条塞到他手里,但他死活不肯放开紧抓着车帮的大手,大概是嫌少吧,特别是......一个轮子已经飞了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就算作车轮的补偿费吧。"我无比心痛地摸出了那把金柄小刀。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比纸还白,"不,不,您......这趟是免费的,真的,免费!" "!您真是活雷锋啊,但是这个一定是要收下的。"要是人人都能给雷锋一点小费,雷锋精神一定永不绝迹(背景乐: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我这么想着,头脑一热,竟然不觉得送别人东西心痛了。 "不,不!"他举手欲作推辞,然而手一松,他就和另一个轮子一起飞了出去。 我无比景仰地看着车夫和轮子在车后滚滚的黄尘中划出了两条无比优美的曲线,原来这车夫是个世外高人哪,那么这马和这车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连同那把小刀。 等打发了车夫,我发现我正面临着最伟大的哲学问题之一。 据说最伟大的哲学问题有三,"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现在我面临的就是最后一个,"我这是去哪里呀?" 没人能回答,能回答我的,大概只有车前的这匹马。我仔细地看了一下这匹马的状况后,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它跟命运女神非常相似,两者都是瞎子。 第十八章 正午惊魂 而且我很快就不能再继续思考那个哲学问题了,又一个轮子飞了出去。 最后,随着一声巨响,我在一天之内第三次撞上了大地,呃,撞地派的总部在哪? 周围欢声雷动,吓了我一大跳,我是知道自己天怨人怒啦,但是我不觉得那些人知道我是谁,因为车上原来装着的南瓜(这马车在拉人之外还兼拉货,拉货赚的钱归车夫,拉货的成本归乘客)其中一只正好落到我头上,我怀里则抱着这车子的最后一只轮子。这样一副造型,估计连奶妈都认不出我来,怪不得风纪委员会要严抓奇装异服者,想来也是,要是都弄成这副怪样,谁能认得出谁呀,非天下大乱不可。 我偷偷掀起头上盖的南瓜,花了几分钟来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今天是六国马车巡回赛狮国赛站比赛的日子,而我刚才第一个冲过了终点。 六国马车巡回赛简称F6,是六国一年一度的重大赛事,车粉无数,虽然一张票要一百金币而狮国宰相的年工资不过两百,但是看到在场满满当当的观众,我忍不住惊叹狮国人真是有钱啊。 第一阵的欢呼过后,就是长时间的冷场,接着,就是国际特派观察员们(俗称裁判)对我是否获胜的争议。 我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这点连枭国特派国际观察员也无可否认,但争议的焦点是,我是否能算是驾着马车到了终点的。在经过一路狂飙后,这辆曾经辉煌一时的马车就只剩下了一只轮子(还有我头上的那只南瓜)要把它称之为"车"实在是非常勉强。 国际特派观察员们对此争论不休,观众们却等得不耐烦了。 他们表示抗议的方式很简单,既不游行也不示威,当然更不静坐,只是把随身带来的东西掷向场地中央。 我百分之一百地肯定了,这附近没有红圆圈会的分会,他们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危害国际特派观察员的人身安全。我不是他们攻击的主要目标,可惜他们的准头差得很--每次碰到我军侵略,狮国就会有小孩子出来扔石头反击,却从来不见成年人的身影,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敢情不是他们缺成年人,而是成年人的准头太差劲--要不然我就会毫发无伤了,而现在,以我接到的东西来看,在赛场里做个小买卖是绰绰有余了:几把煮豆子、咬了一半的煎饼、咬了一口的包子、半片面包干......啊,谁扔的酒瓶?不知道以我的年龄,给我酒精是犯法的吗? 国际特派观察员们在在场观众的暴力威胁下含泪屈服了,他们一致同意将冠军授予我。 嗯,您问什么?我明明不是参赛选手之一,为什么冠军会授给我?问得好! 《七国史记》对此的评伦是:国际特派观察员们都认为,把奖颁给一个陌生人总比颁给敌人(这六国年年干仗,彼此都有仇)要好。《七国野史》则认为:国际特派观察员们的眼睛都很尖,他们看到了那只车轮上刻着的"狮国电信"这几个小字,东道主的面子总是要给的,狮国电信是得罪不起的,黑哨不黑哨的暂且不论,自己和自己的工资能安全地离开赛场和狮国才是最重要的。《狮国官修正史》的意见是:我以飞溅的南瓜和马车威胁了在场所有观众的人身安全,我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在场的国际特派观察员们深谋远虑,深明大义,宁可背起"黑哨"的黑锅,宁可被在场所有观众和后世的历史学家们误解,也要拯救这些无辜的群众,他们是维护七国之岛和平的无名英雄,他们是真正的圣人,我们对这种精神要学习,学习,再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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