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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请住手——偏打诳语

时间:2016-12-06 20:42:12  作者:偏打诳语

  容飞珏受伤的双手没了支柱,无力地耷拉了下来,剧烈的疼痛时不时的出现,虽然他明显地感受到了伤口在以极快地速度恢复着,但就目前而言,他还是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双手。
  顾景逸解开容飞珏的双手之后,明显感受到容飞珏的身体有些前倾,顾景逸停下了弯腰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容飞珏。
  一直保持着在邢架上动作又耗费了体力试图拽断铁链的容飞珏感觉有些累,但邢架是完全直立甚至稍微有些前倾的角度,之前的他算是半依靠着被绑着的铁链才得以站立,铁链解开之后,容飞珏反倒有些站不稳了。
  容飞珏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着顾景逸解开他的脚镣便可以脱离这个难忍的动作。
  过了几秒,容飞珏没有等到顾景逸解开脚镣的动作,反而看到顾景逸对着他淡淡地笑着。
  “顾教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这解了一半,又停了下来,这是何意?”容飞珏忍不住开口问道。
  顾景逸闻言,反而后退了两步,笑道:“我答应你解开,这是刚才的我所想,我解了一半又不想解开了,这是现在的我所想。需要解释吗?”
  容飞珏闻言,虽然手腕依旧会传来剧痛,但依旧伸手握住邢架,冷笑道:“所以你那时候想对容家下手,就下手灭了容家满门?”
  “哦?你知道了?”顾景逸显然一点也不吃惊,他淡淡地回应容飞珏的冷嘲热讽,没有丝毫慌张。
  容飞珏没有想到顾景逸这么爽快地承认了这件事,他原本抱有的一丝侥幸在顾景逸的言辞中荡然无存。
  原来,钟承安果然没有骗他,顾景逸的确是容家灭门的罪魁祸首,纵然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在顾景逸承认的那一瞬间,容飞珏的心境还是跌落到了谷底。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眼前这个人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天真无知的人有多可恨,容飞珏知道。
  明明从八年前开始,两人就已经彻底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为什么要让他再次碰上了顾景逸?
  天真无知地期待着曾经的那个纯真的少年能够回到他身边,这是多可笑的事情?
  容飞珏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尽管清楚地了解,但他总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期待。而这些仅存的期待,在重新碰到顾景逸之后,在两人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慢慢地放大、加深,以至于他几乎快忘了自己曾经想要杀了顾景逸的这件事。
  容飞珏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为什么?”
  顾景逸没有马上回答,他看到容飞珏有些费劲地抓着邢架上的支架,额头沁出了些许冷汗,却依旧尽力保持着冷漠的表情。
  顾景逸的眼神在容飞珏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满含笑意地直直对着容飞珏的瞳孔。容飞珏下意识地避开视线,但下一刻立即不甘示弱地看着顾景逸。
  那一直存在的笑容中夹带的情绪,除了两人欢爱之时的冷静,容飞珏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没有和顾景逸打哑谜的心情,他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确切的答案。
  容飞珏等了许久,顾景逸还是没有回答,他冷笑道:“怎么?连一个源由都没有?顾教主真不愧为这魔教教主的名头。”
  “啧,难道你现在才知道?”顾景逸收回视线,走到容飞珏旁边,双指一弹,把容飞珏的脚镣解开。
  容飞珏不知道顾景逸这是何意,但是既然双手双脚已经解脱了束缚,他便从邢架上走了下来。
  长久的站立让他的双腿有些酸胀,顾景逸饶有兴致地看着容飞珏的动作,容飞珏感受得到顾景逸的视线,他从容地扶着支架,就这么在邢架旁边坐了下来。他深深地洗了一口气,抬头望向顾景逸,缓缓地开口道:“所以,容家灭门一事,实属顾教主所为?”
  顾景逸似乎对容飞珏的再三确认的行为感到十分好笑,他蹲坐到容飞珏的旁边,笑容满面地回道:“非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
  “不论你是否是主事人,这件事你都脱不了干系,是这样吗?”容飞珏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顾景逸的每一次确认都在一点点地扫空他内心深处所剩下的期盼,蚕食着他重新对顾景逸燃起的感情。
  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心中情绪的变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无法忍受的痛苦还是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他慢慢提起心头的恨意,覆灭已经燃起与顾景逸有关的火苗。
  “这个说法,应该算是最为正确的。”顾景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似乎这件事与他完全无关,但口中却是承认得十分爽快。
  听到顾景逸的答案,忍耐了许久的容飞珏终于无法忍受,他身上的武器已经被之前的那人尽数带走,他伸出手以极快的速度抽出顾景逸腰间的佩剑,对着顾景逸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
  容飞珏感受到长剑与肉体触碰的感觉,那是他忘不了的熟悉感,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把剑在自己的手中,从顾景逸身体中穿过。
  顾景逸没有闪躲,容飞珏看到顾景逸的嘴角依旧勾着那一抹他最为厌恶的笑容。

  ☆、第三十九章

  容飞珏握着手中的剑,呆呆地看着顾景逸,看着真切穿过顾景逸身体的这把剑。
  顾景逸在笑,已经是不夹带任何情绪的笑,容飞珏感受不到他的痛,甚至在长剑刺入胸口的时候,顾景逸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容飞珏拔出了刺入顾景逸胸口的长剑。
  血,红色的鲜血,极为熟悉的颜色,极为熟悉的味道,像是涓涓不断的溪水般,浸透了顾景逸的衣物,流到了地上。
  失去了长剑的支撑,顾景逸向后倒了下去,容飞珏下意识地扶住了顾景逸,让他靠着自己。
  容飞珏伸出手捂住那还在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强忍住帮助顾景逸治疗的冲动。
  他对顾景逸动手了,实实在在地动手了,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尝试过的事情,现在真的做到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中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
  容飞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原以为只要确认了事实,他便能够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了顾景逸。
  实际上他的确动手了,只是当长剑切切实实地刺入了顾景逸的身体时,他却觉得这一剑刺入的并非是顾景逸的胸口,而是他自己。
  他动了杀意,他动手了,他成功了。但他没有切实的快感。
  顾景逸没有闪躲,顾景逸竟然没有躲闪?
  容飞珏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顾景逸没有躲闪?全盛时期的他都无法伤到顾景逸,更何况在这地牢里待了一段时间的他?
  容飞珏突然释怀了,事情并非他所担忧的那样,他没有报复的快感是因为顾景逸轻而易举地让他得手,而不是因为......他下了杀手之后后悔。
  对,不是这样。
  顾景逸看着一脸复杂的容飞珏,笑得更加愉悦了。
  纵然在极度愤怒之下,容飞珏依然下意识地偏离了致命的地方,顾景逸知道容飞珏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容飞珏潜意识的不想杀他,这就足够了。
  只是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固然他有些舍不得,但现在还不到让容飞珏知道所有事情的时机。
  落子无悔,他没有反悔的机会。
  “为什么不躲开?”沉默了许久,容飞珏最终还是率先开了口,他手腕的伤还没有痊愈,因为方才那个剧烈的进攻动作,伤口有些裂开,些许鲜血流了出来。
  但在那一剑所造成的伤口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几乎算不上是流了血的。
  容飞珏扶着顾景逸,让他正对着自己,重复问了一次:“为什么?”
  因为失血过多,顾景逸的脸色十分苍白,容飞珏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景逸,仿佛在下一刻便会死去,容飞珏有些慌张了,他犹豫了一下,说服自己要堂堂正正地赢了顾景逸,便毫不犹豫地撕下衣物,包扎起顾景逸身上的伤口。
  顾景逸好笑地看着容飞珏的行为,轻轻推开准备包扎伤口的容飞珏,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会死的。”
  容飞珏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握住手中的剑深深地刺入地上,扬起了一阵细细碎碎的灰尘。
  他这是在做什么?
  容飞珏猛地清醒过来,看着自己还放在手中的布条,赶忙扔到了一旁,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这把剑。
  这把剑,是极好的剑,他可以用它刺了顾景逸一剑,也可以用它刺向顾景逸第二剑。
  他究竟在犹豫什么?顾景逸躲与不躲与他何干?重点难道不是结果吗?现在这极好的机会不下手,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顾景逸可是亲口承认了他是灭门容家满门的人啊,他究竟在纠结什么?
  所有的感情,难道不应该在家仇面前都烟消云散吗?他的犹豫,对得起黄泉之下的父母以及所有容家人吗?
  容飞珏痛恨这样懦弱无能的自己,到底还是应该下一个决定,他不能总是这样停留在原地。他早就不是八年前的那个容飞珏了,他应该担起容家的职责,他应该抓住这绝好的机会杀了顾景逸。
  容飞珏终于下了决心,他紧了紧握住的剑柄,慢慢指向顾景逸,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没必要一定要知道那个为什么。说吧,你有什么遗言,我可以帮你转达。”
  容飞珏看到顾景逸的手捂着他胸前的伤口,不知道顾景逸使了什么手法,方才涓涓不断的鲜血已经止住。
  顾景逸见容飞珏来势汹汹,也不慌张,毫无血色的薄唇轻启,淡淡地说道:“没有。”
  容飞珏冷哼一声,如果说方才那一剑是在盛怒之下跟随着动物的本能作出的选择,现在的这一剑则是经过深思熟虑而挥动的。
  但是扑空了。
  这次顾景逸躲开了,已经重伤的他,在容飞珏十分明确地攻向他的时候,有些费劲但还是躲过了。
  这一剑割断了来不及躲闪的发丝,一缕黑发随着剑气在空中飘荡,然后慢慢地飘落到地上。
  容飞珏十分吃惊,重伤下的顾景逸尽管艰辛,但竟然还是躲过了他的攻击,容飞珏知道今天如果杀不了顾景逸,那么今后便几乎再没有杀了顾景逸的机会了。
  容飞珏反手一转,把剑收回身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攻向顾景逸,顾景逸没有站起来,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邢架,借着固定着的邢架再度躲过了容飞珏的攻击。
  哐当一声,不久前缚着容飞珏的那邢架在他的剑下断成了两截,顾景逸眼疾手快地躲开了邢架掉落的方位。
  顾景逸的动作明显缓了下来,容飞珏看到顾景逸的右手躲闪不及,添了一小道伤口。
  容飞珏没有趁胜追击,他的伤口没有完全痊愈,顾景逸给他撒的药纵然有效,但剧痛依旧时不时地出现,虽然频率与一开始相比已经降低了许多,但他总要等到那阵疼痛过后再挥剑而出。
  顾景逸见容飞珏停下了动作,虽然狼狈地瘫坐在了地上,但面色依旧从容,他缓缓地开口道:“圩南山已经被攻下。”
  容飞珏闻言,震惊地看着顾景逸,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到这荒废了数年的地牢?”顾景逸笑了笑,继续道:“难道是因为你?”
  “当然不是。”容飞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原以为顾景逸是真知道了他在这里,才会在方才出现在他眼前的,而现在以顾景逸的话来看,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顾景逸看到容飞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有揭穿他,而是继续说道:“你还记得谈旭尧和兰达宇吧?”
  “记得。”
  “就在不久之前,兰达宇与谈旭尧一同叛变。”
  “仅凭两人之力,纵然再有通天的本领,也拿不下圩南山吧?”容飞珏嘲道:“更何况,还有武功深不见底的顾教主在。”
  “仅凭两人,当然不至于攻下圩南山。谈旭尧是什么人,你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
  “啧啧,不过,茶馆那时候你们两人□□无缝的演技,在下是十分佩服的。”
  “你说谈旭尧说服容飞珏叛变,带领屠魔盟攻下了圩南山?”容飞珏没有接口,而是直接转了话题。
  “对。”顾景逸似乎恢复了一点体力,他坐直了身体,正对着容飞珏,语气平静地说道:“没想到倒向谈旭尧的人竟然会是兰达宇。”
  容飞珏看着顾景逸,顾景逸的表情没有变化,听不出任何情感,似乎在讲着别人的故事一般,津津乐道地说了起来。
  容飞珏没有心思听顾景逸讲故事,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别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逃不出圩南山我相信,但凭着你的武功,不可能逃不出圩南山。”
  顾景逸闻言看了容飞珏一眼,道:“啧,如果没有钟家一行,我当然是走得出这圩南山,”
  顾景逸果然受伤了?容飞珏上下打量着顾景逸,但是现在顾景逸身上最明显的伤口便是自己造成的,之前受伤的痕迹,他根本找不到蛛丝马迹。
  “所以呢?”容飞珏问道。
  “这个地牢废弃了许久,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
  “他是谁?”容飞珏突然转了话头,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顾景逸却是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看着容飞珏,沉默了半晌,回道:“顾景焕。”
  “顾教主,你这话可是破绽百出啊,如果谈旭尧攻下了圩南山,他们又怎么会有时间在后山,又为什么不去抵挡攻下圩南山的人,而抓住我,把我关在这个废弃的地牢里?”
  “他已经走了。后山原就是他出入的地方,这很奇怪?”顾景逸好笑地看着容飞珏,似乎对他的质问感到十分荒唐。
  “说完了吗?这与我们的恩怨无关。”话音刚落容飞珏又握紧了手中的剑,作出准备攻击的动作。
  顾景逸并不慌张,而是慢慢地开口道:“比起让灭门的仇人痛快的死了,还是活着折磨更为有趣吧?”
  “什么?”
  “把我交出去。”

  ☆、第四十章

  容飞珏明显感受得到顾景逸的喘息有些急促。
  因为失血过多,顾景逸不得不稍微倚靠着邢架。但他依旧从容不迫,甚至于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容飞珏不喜欢这样的顾景逸,他恨不得撕下顾景逸的笑容,然后好好地看清楚顾景逸到底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把顾景逸交出去?
  “把你交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容飞珏勾起唇角,冷笑道。
  “现在杀了我,只能让你一时痛快。但若是把活着的我交到他们手中,你不止可以名扬天下,还能够看到深陷困境、处境凄凉的我。”顾景逸头头是道地分析了起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般平静。
  容飞珏迅速抬起手中的长剑,抵住顾景逸的脖颈,顾景逸没有闪躲,任凭这把锋利的长剑靠在他的脖侧。
  “一时痛快便足够了,”容飞珏说着,手中的剑有又靠近了几分,几乎快划伤了顾景逸的脖颈,“你出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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