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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恩人呢——酒中书

时间:2016-04-01 22:13:16  作者:酒中书

    施行渊掩住嘴,装作看不出他俏皮的笑容,若是说出来,再把他吓着了,可就不好了。
    “行渊大人今天想写什么字?”黎晗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案桌上将宣旨铺开,用镇纸压住两边,淡黄色的宣旨上带着一些红色的纹路,在阳光下可以看到,打开之后,会有一点幽幽的香味,这是特意贡给祝大人的。
    可是施行渊不喜欢这些纸,他更喜欢那些什么花纹都没有,打开就是一股带着草木香味的普通宣纸,可是这一点黎晗月并不清楚。
    施行渊上前将宣纸卷起来,在黎晗月的疑惑中,慢慢靠近,“一心啊,咱们到河边走走吧,正好看看我砍掉的那根树枝有没有长出来。”
    黎晗月慌忙的后退,对于别人的靠近,他总是有些不适应,没有看到施行渊沮丧的眼神,他含着下巴,带着一点慌张的说,“还是不要去了吧,我……”
    “好了,”施行渊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失笑,“你不过就是从那里掉下去过一次,用得着那么害怕吗?害怕的东西只有面对了,才不会害怕。”
    “行渊大人那么厉害,当然不知道害怕会是什么样的感觉。”黎晗月小声的抱怨,可还是听话的收拾东西,跟着他去了河边。
    那颗可怜的书半边都被施行渊砍掉了,虽然叶子有些发黄,但是顽强的生命力让它依旧好好的生长着。
    黎晗月看到那棵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行渊大人,我怎么觉得这颗树比上次看到,更加萎靡了呢?”
    施行渊笑着,上前将一只手扶在树干上,手掌心发出白色的光芒,很狂,树的叶子又变得翠绿了,在黎晗月惊叹的眼光中,他将黎晗月的手放在自己与树之间。
    黎晗月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手上也开始有些白光,这些白光很舒服,像是冬日里的太阳,暖洋洋的,又像是夏日里的凉风,非常清凉。
    “这是什么东西?”
    黎晗月等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施行渊,看的施行渊心中一跳,他清咳了几声,“这是法力,只要修道的人都会有这东西的。”
    “哦,”黎晗月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但很快又振奋起来,“行渊大人真厉害。”
    遇到施行渊的时候,施行渊就说过,他不能修道,因为的根骨不好,也没有仙缘,若是修道,恐怕最后只能身死道消。黎晗月对于修道,其实也没有多少的热衷,只是如果不修道,他似乎就没有机会陪着行渊大人了。
    黎晗月曾经见过施行渊的师父,那个十分年轻长得也就二十多岁的人,实际上已经两百多岁了,他好羡慕他,能够永葆青春,其实他也不是在意能不能年轻着了,只是如果他变成个糟老头子,可是行渊大人还是这个样子的话,他总是觉得十分的羞愧。
    而且,在行渊大人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挺厉害的,像是行渊大人的妹妹,功夫俊的,连邱国的武状元都甘拜下风,行渊大人的那个朋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据说也是个仙人,就只有他,傻乎乎的,什么都不会。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两个人的手还交叠在树干上,这时,这棵树枝叶已经舒展开了,长长的枝叶随着风抖动着,似乎是在感谢。
    黎晗月摇摇头,“行渊大人,听说过两天就要祭祀了,到时候你就真的开始真的变成祝大人了。”他脸上带着苦恼,在别人看来无上荣耀的事情,在厉寒雨这里,似乎是个苦差事一样。
    施行渊好笑的看着他这幅小大人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呆毛,“怎么,行渊大人变成祝大人了,不好吗?”
    “不好,”黎晗月苦着脸,“你现在已经很累了,这还是你没有正式接任,你要是正式接任了,那不是得更加累了吗?”
    施行渊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到自己很累,可是他这样担心他关心他的样子,他很是受用就是了。
    施行渊紧了紧手中的力量,让黎晗月感受到他手的存在,“那这样吧,咱们赶紧逃走,那样,我就不会再累了。”
    黎晗月抽回手,如果不是施行渊的动作,他一定没有注意到,说着话的时候,他竟然还和行渊大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这真是对行渊大人太亵渎了,忽略心里那一股留恋,两手紧握,仿佛手背上还残留着施行渊手掌的温度。
    施行渊遗憾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有时候就是那么矛盾,又想占占便宜,又想让黎晗月清楚,占便宜的是谁,可是黎晗月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乌龟,总是试探的把手脚伸出来,但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就赶紧的缩回壳里,真是让人又是失望又是想要再逗弄。
    “一心怎么考虑那么久啊,是不愿意跟着我离开吗?”
    黎晗月抬头啊了一声,他其实没有细听,施行渊紧了紧他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神游天外了。
    仔细的想了想施行渊说了什么,他马上就发现了这个事情的重要性,他赶紧拉住施行渊的衣袖,“行渊大人,这样是不行的,如果你离开了,邱国怎么办,我……又……”
    “可是,我是说和你一起离开啊,是咱们,不是我自己。”施行渊认真的说,心里却是在想着,如果握住的是他的双手该有多好,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衣袖又有多好啊。
   
    第23章 那棵树
   
    “不……不行的……”黎晗月眼里快流出泪水了,他只一直说不行,但是却说不出哪里不行。
    施行渊不知道他的纠结,只当他身为邱国人,肯定和他这个无国无家的人不一样,反正他现在还不能离开,以后有的是机会将他拐走。
    黎晗月被施行渊揽在怀里,听着施行渊安慰的话语,心里却着急的很,他也想要离开,这样,就可以跟着行渊大人,不用跟那么多人来抢夺行渊大人了。
    对于自己这样强烈的念头,他觉得很羞愧,所以他总是在压抑自己,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心思,都是对施行渊的一种亵渎。如果施行渊离开,他应该带着能够成为他左膀右臂的人,可是黎晗月自己什么都不会,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只是一个累赘。
    他想跟着施行渊离开,可是他的人生只有几十年,行渊大人却是会长生不老的,虽然有些自恋,但是他真的害怕,因为行渊大人跟他在一起久了,万一他死了,行渊大人伤心怎么办?
    如果行渊大人一直记挂着他,他是会很开心,但是这如果是建立在行渊大人伤心的结果上,他一点也不愿意,他宁愿行渊大人一点都不记得他。
    他偷偷的环住行渊大人的腰身,他以为施行渊不会注意到,却不知道施行渊正在得逞的笑。
    一般人如果睡在树上,说不定会掉落下去,可是那天黎晗月睡在树上,却是真的一点危险都没有的,这棵树的分支很粗,黎晗月只要不乱翻身,肯定是不会掉落下去的,可巧就巧在,施行渊路过这里了。
    施行渊是故意来这里的,他之前见过黎晗月一次,只不过黎晗月不知道罢了。
    施行渊故意摇晃树枝,知道黎晗月掉落下来,要是说失误,便是失误在他摇晃的力气好像有些大,直接把黎晗月抖落到旁边的河水里去了。
    他本来打算,上前接住要掉落在地的黎晗月,让他在自己的怀中苏醒,正好看到他迷人的下巴,可是他姿势都准备好了,黎晗月却掉到河里了。
    单纯的黎晗月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睡觉不老实才掉到水里的,从此以后竟然还对睡在高处有了阴影,可怜的大树,施行渊为了让黎晗月不那么害怕,还削去了大树靠近水的那一边。
    “你说,行渊大人什么时候回来?”黎晗月靠在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是行渊大人带他来的比较的勤,之前他也喜欢这里,但那只是单纯的觉得这里景色好,后来对这个地方有了阴影之后,就不想来了,但是现在的喜欢,是……
    好像这里见证了什么,所以他总是想要来这里。
    施行渊去参加祭祀了,祭祀之后,他会更加的繁忙了,到时候,他见到施行渊的机会就更少了。
    黎晗月是个孤儿,但是他遇到的都是好人,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每个人都对他非常的好,所以,他的心思很单纯,后来他成了行渊大人的书童,那些曾经帮扶过他的人,更是感恩戴德的,连出去都要夸耀,当年的那个黎晗月,我还曾经给他送过饭呢,他现在可是在祝大人的手底下做活呢。
    他一直很庆幸自己的人生,这样的日子,让他去当王公贵族他都不换。
    他有些羞涩的对大树讲出自己的故事,讲出每一个对他好的人,每一个对他笑的人,这每一个中,施行渊出现的概率是最大的。
    他并不知道,施行渊是能听到他说的话的,毕竟,施行渊肯定不会放心黎晗月自己独自出来的,所以他早就找人跟着他,又知道他喜欢对着大树说话,所以一直在这里施了法术,只要是黎晗月出现在这里,黎晗月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到。
    这天,黎晗月又跟大树讲完心里话,开开心心的回到府里。
    “一心,你咋出去了呢,我有好玩的找你呢。”敖问儿一直特别的欢脱,府里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年纪大的,或者死气沉沉,长得不好看的,关键在后面,所以遇见软萌萌的黎晗月,敖问儿就不想撒手了。
    她只要回到府里,肯定是要来找黎晗月玩的,更何况施行渊对黎晗月的心思,她也是知道个大概的。
    “问儿小姐。”他恭顺的伏下头,如果不是他越来越往后的动作,谁能知道,他其实是想要逃跑的呢。
    敖问儿知道他害羞,但是她就喜欢他这幅害羞的模样,伸手摸了摸黎晗月的呆毛,不过想到施行渊凌厉的眼神,她很快就将手收回来了,“一心,我是真的有好玩的给你呢,我买了一匹大马,咱们一起骑着玩吧。”
    敖问儿总是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对黎晗月也没有什么主仆的概念,也没有什么男女的概念,她性格中还带着一点的强势,不用黎晗月拒绝,她拉着黎晗月就去了后院。
    所谓的大马,实际上不是真正的大马,而是一个木马,它有一个成人那么高,比真正的马匹还要大,四条腿被安在一个曲面的木板上,随便一动,木马就能摇晃好久。也只有敖问儿能搞到这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样,”敖问儿一副献宝的模样,“我看人家有那种小的,那有多无聊,这是我特地招人做的,大吧。”
    马背上被雕出一个马鞍,光滑的马鞍比较大,坐两个人绝对绰绰有余,但是和敖问儿坐一起,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的。
    敖问儿神秘兮兮的笑着,也没有拉他,自己走到木马旁边,微微一蹦,就直接跨到了木马身上。
    木马脑袋后面有缰绳,她估计甩了甩缰绳,两条腿一夹,还真的有点骑马的意思。
    黎晗月后退了一步,想要找机会溜走,总觉得敖问儿没有那么好心不来招惹他。
    敖问儿确实没有想招惹他,如果真的跟他共乘一匹,施行渊还不得扒了她的龙皮啊,敖问儿十分清楚自己哥哥的独占欲的。
    所以,敖问儿只是为了逗黎晗月的,黎晗月越是想要逃跑,脸上越是急迫,敖问儿就越是开心。
    “这是令妹,真是活泼可爱啊。”
    后院一般是没有人来的,敖问儿又不像那些大家闺秀,她家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听到有人似乎在夸奖她,她好奇的回过头。
    那是一个清瘦的男子,披着一见白色的披风,衬得他芝兰毓秀,“这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敖问儿蹦下来,跳到殷阳丹的面前,等着一双杏眼打量着他。
    殷阳青挡过来,“不要如此无礼。”
    “哎,没事的。”殷阳丹推开殷阳丹的手臂,“她是祝大人的妹妹,何况只是一个小丫头罢了,是不是啊,小丫头?”
    这是敖问儿第一次和殷阳丹见面,并不怎么愉快,敖问儿几乎要跳起来了,要真的论起年岁来,就殷阳丹的年纪,还不如她一个零头,可惜她的气势还没有张扬起来,就被施行渊瞪了一眼,气呼呼的跺着脚,闷着头不说话。
    “家妹被我宠坏了,青殿下、丹殿下不要太介意的好。”
    “不介意,不介意。”殷阳丹笑着,走到木马跟前,手指拂过木马的身躯,“这做木马的工匠手艺真好,不知是何人,我一定要请来!”
    敖问儿嗤了一声,“你懂什么,这可是……”
    “问儿。”
    又被施行渊训斥了,敖问儿气的慌,跑过去拉着黎晗月就跑,“哥哥,我要去玩了,晚饭不要叫我。”
    殷阳丹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开的两人,视线不知是凝结在敖问儿的身上,还是凝结在黎晗月的身上。
    晚上施行渊肯定是设宴招待了二人,按说,这殷阳丹和殷阳青都是皇子,根本就不需要去等敖问儿的,可是殷阳丹坚持,施行渊也只好和他们俩谈论一些政事,一直到很晚了,敖问儿还没有回来,殷阳丹才问,“令妹经常回来的这么晚,祝大人难道就不担心吗?”
    施行渊脸上确实没有一点的担心,他抿了抿杯中的茶水,眉头似乎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抚平了,“她从小就这样,所以从小就学些防身的功夫,虽然不怎么顶用,但是一般的流氓悍匪,她还是能抵得住的,要说她在外面,我比较担心的反倒是那些地痞流氓。”
    将茶杯推得远了一些,再没有碰过杯子。
    “哦,是么。”殷阳丹笑了笑,“那以后和令妹接触久了可能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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