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的飘云落......嗯,其表现反倒比对战时更让烽火天边吐血。 飘云落公告:[喂,这次是我失败了,但不代表那三座城就要还给你们,有本事自己来攻吧!!!] 孤眠:"啊......真让人窝火!!那他之前特意跑来宣战,是什么意思?" 烽火天边:"是说如果我们赢了,他也不会再继续攻打天下。我们可以歇口气。" 城主无情:"............" 非人非魔:"喂,别理会那家伙了!最近没什么事吧?沧海也没了,碧落谷也摆平了--我们来个聚会吧!!" 白夜:"......天天见面,有什么好聚的。" 城主无情:"只有你自己跟老大能经常见到吧。" 天无边:"哎?" 孤眠:"所以我说非非还是小孩子。" 非人非魔:"= =# 老头子别说话!" 烽火天边:"好啊,聚会不错。边,你会来吧?" 天无边:"恩,会的。" 乱码:"那个......我......我就不去了吧......" 孤眠:"你XX敢不来?爷爷我--佛光普照!!" 金光一闪,乱码化蝶。 虽然当时很干脆的答应了,可到了约定的日期,天无边又开始犹豫起来。看看自己泡在液氧里过久的身体,苍白纤瘦,照镜子的时候都有点半人半鬼的感觉...... "还是不要去好了......" 哎......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想跟那个人见面啊!! 于是无奈的套了外衣出门。在约定的饭店外小巷里徘徊良久,终忍不住悄悄探头出去,看看饭店门口的来往人流。墙壁上靠着一个人,白衣黑裤,一头短发,仰面望天,垂下的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好象是烽火--0o0||| 受到了惊吓的天无边很想抱头乱蹿。可惜来不及了,烽火天边已经看到他了。 烽火:"就知道你大概不敢进去。" 天无边:"= =|||" 烽火:"真好,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天无边也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跟游戏里一样的长发。烽火天边轻轻捧起一缕,嘿嘿傻笑。烽火天边拿出袋子里的围巾给他围上,感觉好象他们第一次见面。 两人携手走进约定的包间时,人基本上都到齐了。只缺个乱码,众人先是对二人搀在一起的手吹一通口哨,然后就听见门外有说话声。 "喂,你到底进不进去啊!" 乱码:"呃,我看算了......" "XD,哥你是不是男人啊!都到这里了,丫给我进去!" 于是众人就见一个物体踉跄一步跌进门来,衣着格外"朴素简单"的乱码站在门口紧紧张张的向众人打招呼。 然后与他同来的弟弟也进来了,才16岁的正太小弟口气很老道:"我哥经常说的那个臭道士是谁?" 孤眠:"啊?" 正太小弟一脚踩在孤眠面前的桌上:"就你?XXXX敢再欺负我哥,老子叫你生活不能自理!那,他交给你,看好。"把乱码当布娃娃似的丢到孤眠身边,转身又道:"还有个叫天无边的,是谁?" 天无边:"我。"(举手,起立) 小弟:"你就是那个在游戏里骗我哥钱的奸商?"(做势要打) 乱码:"啊~不是啦,边边才没骗我。" 天无边:"我我我我,已经从良了!!!" 烽火:"......= =|||(从良)"无言的把天无边抱离危险区域。 小弟惩治完恶人,一掸衣袖:"那我哥先寄放在这儿,我打工去了。你们小心点!" 乱码:"呃......啊哈哈......哈哈......我弟他......" 天无边:"乱码他......眼睛看不到?" 烽火:"恩。" 天无边:"你果然早知道!!" 烽火:"我今天才知道的!以前是猜的!猜的!" 天无边回想起来,烽火天边确实说,注意乱码的日常习惯,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乱码说过,白天黑夜对他都一个样。乱码喜欢颜色对比强烈刺眼的东西。乱码用单攻打怪会无法瞄准目标。 原来游戏里虽然可以接通视觉神经,但使用眼睛,对他来说还是很陌生而新奇的事啊! 孤眠:"在游戏里能看见不就得了?现实世界哪有游戏里漂亮!那,吃螃蟹!!" 乱码:"啊?我不要,不吃!我看不见啦~" 孤眠:"XD,爷爷我都帮你剥好了,敢不吃!" 乱码:"呜噜噜噜噜~~" 孤眠:"啊,卡到了。" 众人:"............" 乱码:"那,道士......那天在街上,你看到我了吧?" 孤眠:"......你不是看不到?" 乱码(小小声):"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孤眠:"哦。" 乱码:"你是不是可怜我?" 孤眠:"才...才没有...= //// =" 众人:"噢~~~~~" 孤眠:"闭嘴!!" 乱码:"???" 下面要怎么说?啊......就在欢乐气氛中结束吧...... 烽火:什么?结束!我还没亲到!!! LU:回去再慢慢亲吧。 白夜:我呢?还没给我找到另一半!! LU:如果你还是硬要做攻的话,人生漫漫,自己的问题要学会自己解决。 飘飘:我的出场呢~?(媚眼) LU:跟妈妈回家吧。 孤眠:我呢? LU:等你打败正太小弟,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乱码: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边边:问也没用,这人肯定说小受身不由己。 LU:边边,你还是满聪明的。 Encore.~2~肖 很奇异的,肖看待职业玩家这个职业并无半点偏见,对于受了很正统教育的肖而言。 肖喜欢玩游戏,就像很多年轻人喜欢寻各种各样的乐子那样,游戏就是游戏。而职业玩家,至少该是玩过数量巨大的游戏,并且有经验有头脑有手段的"游戏→现实"商人。统归一句话,玩游戏玩得好到可以借此盈利的人。 所以,当肖遇到这样的天无边,啊,他那时还叫做"地无狱",是抱着一定的好感的。毕竟,肖在酒会上看过的自命风雅的商人们,没一个有他好看。 他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无论在阳光还是月光下,都拢着一圈浅浅的光晕。白到透明的肌肤,碧绿得好像宝石一样的眼睛,特殊的种族特征加上系统所给的一点美化,漂亮得很不真实。 不真实的虚幻美,就是肖想要体会的游戏。 然而这样精灵的地无狱,眼珠子里骨碌着的都是别人的腰包,这种高贵的猥琐,突兀而有趣。 肖和他只合作过两次,第一次相遇是因为两人同时接了一个任务。肖接下任务时,就已经看见站在NPC旁边抓耳挠腮的地无狱了,当然也只是看一眼而已。这个游戏里漂亮的人物很多。 然后肖一边察看自己的任务记录,一边偷瞄见那个漂亮的白精灵向他靠过来。 地无狱:"呐,你也接了精灵之锤的任务了吧?" 肖:"嗯。" 地无狱:"哎,我们一起做吧。" "精灵之锤"是精灵族必做的任务,对于其他种族来说,只是报酬很不错的普通任务而已。然而对于当时的地无狱来说,这任务的难度还是大了一点。肖没有异议,爽快的答应了。之后地无狱便开始计划二人的行程路线。 哪一条通道最便捷,哪一种交通方式最省钱,在哪里做最后补给后进入精灵墓园......等等等等。他对游戏里的一切异常熟悉,尤其是地图方面,精灵墓园的迷宫也难不倒他。 二人在生命之树下休息时,肖看他麻利的察看系统拍卖价目,清点一路打到的小物件,挑出值钱的寄售出去,占位置的放进快捷栏,随时可以用掉。 肖:"喂,职业的吧?" 忙于数字和小数点的地无狱抬起头:"啊?噢,是的。"然后淡淡的笑了一下。 于是肖就盘膝坐在那儿,剑靠在肩上,手撑在下巴上,静静的看他。 任务完成后,两人各得一个精灵之锤,和一块属性随机的精灵石。地无狱的任务奖励是打算拿去卖的,见肖也得了一份,就谄媚的过去道: "呐,锤子你用不了,不如卖了吧!游戏里卖了再转RMB,折了价的,不如我帮你在外面卖了,有门道的。" 肖想了想,他的职业确实不用锤子,便交给地无狱代售。地无狱先付了订金给他,盘算着卖个什么价好从中抽点小利,肖就对他说:"我拿八成就好,其余的,算中介费用吧。" 地无狱乐不可支。 肖看着手里剩下的一枚石头,有些怪异的笑了。即使在游戏外卖得了钱,他在游戏中若有需要,还会把RMB转成游戏币吧。可同意了地无狱的提议,因为突然也想尝尝职业玩家的感觉,同时...... 大概是有一个理由,拴起他吧。那个仅一个任务之缘,却没有理由不告别的人。 第二次再见,肖已经打算参与那次攻城战之后,就离开游戏。城战的时候,地无狱也来了,这个商人玩家当真全能,居然还做雇佣兵。 而地无狱在战中的表现亦着实让他吓一大跳,那个精灵盗贼一边打一边把对手的武器给偷来了,如此做法引得敌手一阵唾骂。肖却抱着肚子狂笑不止。 攻下了城池后,肖找到正在清点自己战利品的地无狱,把自己心爱的镶满精灵石的长剑丢在他面前。 地无狱:"??" 肖:"帮我把这个也卖了吧。老规矩。" 二八分。只实施过一次的规则,成了老规矩。 地无狱:"你呢?" 肖:"不玩了,我准备去新的游戏了。" 地无狱:"......哦。" 肖看他垂着头,摩挲那把长剑。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覆盖出一圈阴影。他是否会不舍呢?有一瞬间,肖这么假想。 事后,肖明白,地无狱那时的表情根本不是不舍的落寞--肖的号已经没了,也不会有肖这个人再上游戏找他,在那个游戏世界,"肖"就好象人死一了百了死无对证,那把剑的钱,杳杳无踪了。 肖哭笑不得。他不在意那些钱,却发现自己无法如同轻易告别一个游戏那样,轻易挥别地无狱。暧昧踯躅彷徨无确,朦胧的感情牵跘着他。 好象回应地无狱的恶作剧,他在新游戏中起名"踩死黎紫蔚"。顶着这个ID上线后,先是一阵心情舒爽,过后又隐隐觉得过分,也用不着把他的真实名姓挂出来。然而思前想后,始终没有删去这个号,就一直带着这可笑的名字,幻想或许有一天,那个人见到这名字时的反应。 那个人确实看见了。然而没有反应过来的人却是肖。他一时没有认出他。他换了模样,换了名字。叫做天无边的人类盗贼,有黑亮的长发,玛瑙的眼。褪去精灵华丽的外衣,显得更唾手可得的真实。 肖顺着官网论坛上的广告帖子,一路寻到了天无边,那种蒙昧不清的悸动感更甚。他奴役着天无边为他打怪,自己就在旁看着,想着。 他在想,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巧合。我们在同一天同一个时候接下同一个任务。第二次见面也是,身为职业玩家的他不好好赚钱,跑去城战凑热闹。第三次,人海茫茫,他也能挑中我下手偷东西。第四次...... 第四次啊......本以为网络世界,一次邂逅已是难得,谁能想到半年之后,不约而同的又在同一个游戏同一个区同一个服同一条街道。知道他现在叫天无边,知道他现在开了家店,知道他现在还是老样子,小贼一个。 肖想想,笑了。缘,妙不可言。 可是,大家或许要问了,这样的肖,为何那样的走了? 肖很想问:"你,看见天堂了吗?" 身在天堂的他忽然想要这么问。而他所身处的,真是天堂? 肖对天无边说:"我不过是想玩个游戏而已。" 占一座城,不过是想当当皇帝而已。 打一场仗,不过是游戏的内容而已。 游戏只是游戏。 天无边的游戏却不是游戏,他想让自己表现的更冷漠一些,在各个游戏之间独来独往,可实际上还是有太多的眷恋。 "有新的游戏要公测了,你要不要一起走?" 肖或许不如职业玩家那样对游戏兴衰替换自有一番看待,可肖有他面对商业产品的市场生命周期的经验和见解。他亦有敏锐的眼光,他将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并非游戏中的商人。 天无边犹豫的说:"不了。这里,还想呆下去。" 肖看了他很久,再看向不远处的烽火天边,那个和夕阳烽火融在了一起的人。那是天无边的牵挂和眷恋。肖又笑了,我走了,他可以让你看见天堂。 受了正统教育,家世渊源的肖,对于"不务正业""打牛混事"的职业玩家,意外的抱着好感。他也曾把游戏里的所得兑换成RMB,不过他终会回去现实里,经营继承自己的事业。在灯火绚丽的会场,与并不风雅好看的商人们杯觥酒筹。 与天无边只有数面,却恍惚有着剪不断的缘分的肖,对于那个小小黑了自己一把的黎紫蔚,是怀着难解的牵恋的。他眷恋着注视对方忙碌模样时的悠闲时光,但他还是会回到现实中,与青梅竹马的女人结婚。壮大彼此盘根错节的宗族关系,驰骋在杀人不血的商场。 "那么,在这里就是永别了。" 肖淡淡的挥手,离去。徒步越走越远,并不想借由下线来做分别,只是把自己渐淡的背影留在那个人的视线里。这是他第一次把这个虚假的世界当作真实。 然而,游戏只是游戏。对肖而言。 或许,那一刻,他是想要流泪的吧。 (对肖来讲,这个故事其实是悲情的......但也不完全是。并非每个人都把爱情看做人生最高最重要的目标,肖有其他的心思,所以边边是他自己放弃的。他甚至没怎么认真的争取过,只是享受着命运的机缘巧合,享受和边边的不期而遇,享受那种惶惶悸动的感觉。 有人问过,肖对边边,真的不是爱情吗?是的,是爱情。可是爱得不够深,所以那么轻易的放下了。或许,连爱都谈不上,只是绞缠在一起的命运带来的一点羁绊而已。) Encore.~3~眠 一切成空。 是在孤眠醒来后,房间里仅有一张床,他睡的床。 床上铺垫完备,枕头松软,他睡过的地方洼进一个人形,摸来还有一点暖意。床头是窗子,窗帘已经下掉了,白花花的阳光就照进来。房间里没有橱没有柜,没有桌椅板凳,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 孤眠掀被下来,赤脚走去厕所。老旧的坐便器还在,没浴缸没镜子没有洗漱器具,水池子上的大理石板面和陶瓷池盆都卸下了,生锈的水龙头不停滴答着几点水滴,打在粗糙的水泥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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