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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待朕归——林不欢

时间:2016-04-02 21:57:27  作者:林不欢

    “我没有说笑。”李谨道:“这江山你迟早要还给我,早一刻晚一刻我并不在意。可是红枫营不能散,大余不能没有红枫营,你心里也清楚这一点。”
    “王爷为了大余,当真是操碎了心。”覃牧秋苍白的脸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他努力让自己保持住呼吸,却依然有些喘不上气。
    李谨看出他的异样,想要上前搀扶他,被他用力甩开了。这么一来身子本就不稳的覃牧秋,不小心将棋盘碰翻了,棋子落了一地。
    “逾儿,你怎么了。”李谨面带焦急的问道。
    “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就将覃牧秋的尸体挂到中都的城楼上。”覃牧秋一手按着胸口,喉头的腥甜加重,顿时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外头的赵清明听到棋子落地的声音,已经奔到了门口,却又犹豫着不敢推门,他生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李谨上前扶着覃牧秋的胳膊,两人靠的极近。覃牧秋双目通红,用沙哑的声音冷冷的道:“只要我活着一日,红枫营就不可能听你调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李谨目光一冷,道:“你觉得我不会杀你?”覃牧秋闻言心中一痛,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李逾。
    赵清明闻言,一把推开了门,见到覃牧秋的样子,吓了一跳。他上前挡掉李谨的手,然后一手将覃牧秋揽在怀里,一手搭上对方的脉门,冷冷的瞥了一眼李谨。
    “王爷,你该走了。”无云立在门口道。
    赵清明一脸戒备的看着李谨,然后望向覃牧秋显然在征询他的意见。
    “让他走。”覃牧秋用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道。
    李谨看了一眼覃牧秋,然后转身便随无云出去了。覃牧秋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顿觉自己的魂魄也随着散掉了一半。
    赵清明只觉手臂一沉,忙伸出另一只手将昏迷的覃牧秋捞在怀里。
    寺院外头。
    “王爷心中的疑惑可解了?”无云问道。
    “解了。”李谨面上略显出轻松之色,随后又道:“逾儿可是身子不好?今日竟引得他吐了血。”
    “贫僧稍后会为陛下诊治,王爷大可放心。” 无云道:“不知王爷接下来要作何打算。”
    “无云师父可知他将覃将军藏在何处?”李谨问道。
    “王爷,贫僧恐怕帮不了你。”无云双手合十道。
    李谨叹了口气,道:“本王知道,你与沿济有约在先,不会插手本王与逾儿的事。只是,有一事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
    “王爷若是担心陛下会杀什么人,倒是多虑了。别的不敢说,贫僧这一点还是可以替陛下作保的。王爷下次见到陛下的时候,他的手不会粘上任何人的血。”无云道。
    李谨闻言朝无云拱了拱手,道:“如此便谢过无云师父了,后会有期。”
    无云回到屋里的时候,赵清明已将覃牧秋放到了榻上。赵清明原本坐在一旁,一手握着覃牧秋的手,见无云进来忙起身道:“似是中了毒,我先前竟一丝也没有察觉。”
    无云上前看了看覃牧秋沉睡的脸,伸手搭住对方的脉,沉默了良久也不言语,眉头紧锁着,看得赵清明心不由一点点的往下沉。
    “怎么样?”赵清明见无云收回了手才开口问道。
    “陛下确实中了毒,依脉象看来这毒一时之间不会要人性命,可照今日毒发的状况看来,陛下显然中毒已久。”无云道。
    赵清明呼吸一滞,沉声问道:“可有解毒的法子?”
    无云沉吟片刻道:“一时之间没有全然的把握,不知所中何毒,不敢轻易下药。只能先行针,将毒性控制一二。不过要尽快知道陛下所中是何毒,如此才好驱毒。”
    “你有把握么?”赵清明一脸凝重。
    无云挑了挑眉毛,道:“我没把握。不过,你能在中都找到第二个比我更有把握之人么?”赵清明闻言只得叹了口气。

    第25章 心灰
   
    待无云取了银针为覃牧秋行针压制毒性之后,赵清明取了布巾沾了温水给覃牧秋擦了擦脸,然后一脸忧虑的立在旁边。
    无云躬身将地上散了一地的棋子一颗颗捡起来,道:“睡一会儿便能醒,无需担心。”
    赵清明闻言面色也未变得好看,他从怀里取出一本书随手翻了几页。那是方才他从覃牧秋的衣袋里取出来的《异人志》。
    赵清明面上不辨悲喜的将整本书大概的翻完,正犹豫要不要放回对方的衣袋中时,却发现躺在床上的覃牧秋眼睛睁着,也不知已经醒了多久。
    赵清明拿着书有些尴尬,正想解释一下,却发觉对方虽然睁着双眼,但眼神空洞,好似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覃牧秋毒发之时,昏昏沉沉,也不知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只是觉得胸口又闷又痛。
    半睡半醒之际,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七年前,覃恒战死,年少的覃牧秋继承了红枫营的指挥权。这原本是先帝在世时许给覃恒的承诺,不过谁也没想到,覃恒正当壮年之时会突然以身殉国,而那时的覃牧秋还是个懵懂的少年。
    当时正值宁安王李谨将要去北郡就藩,也不知怎么的,有一日早朝,宁安王突然提出来,北方边境多蛮夷流寇,时有战乱威胁,应当让年轻的红枫营主帅去北境历练一番,莫要留在中都蹉跎了年华。
    彼时的覃牧秋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听闻此事后立时便回绝了宁安王的建议。
    当夜,赵朔便到了覃府。
    覃牧秋对赵朔颇有些感情,一来覃恒与赵朔素来交好,赵朔也是武将,掌管着中都外围的军事布防,负责护卫中都的安全;二来覃恒常年征战,覃牧秋没少得赵朔的照应。
    所以,当赵朔告诉覃牧秋,红枫营留在中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时候,覃牧秋便不得不重新考虑宁安王的建议了。
    覃恒一死,覃牧秋尚年幼,赵朔与覃家又是如此亲厚的关系,皇帝多少生出些避忌之心,也在情理之中。这个道理,不难懂,所以赵朔无需多说,覃牧秋便能领会其中的深意了。
    后来,赵清明又亲自来覃府,告诉对方覃牧秋自己要入东宫的事。原本覃牧秋还存了让对方与自己一道去北境的心思,后来也只得作罢。赵清明说要顾及赵家的安危,不便与覃牧秋走得太近。
    以往覃恒常年带着红枫营在外,自然是不必避讳的。如今红枫营就扎在中都城外,任谁坐在那万人之上的位子上,也难免有些不踏实。
    于是,覃牧秋便带着红枫营跟随宁安王一起去了北郡。
    父亲战死,赵清明为了赵家入了东宫,离开自幼生活的中都,彼时的覃牧秋可以说是心灰意冷。
    他自幼随性懒散,既不爱理会朝堂之事,也没有带兵打仗的志向,可是大余最威名赫赫的红枫营突然落到了他的手里,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当时的红枫营已经不复全盛时期的辉煌,可依然是大余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到了北郡之后,覃牧秋消沉了许久。他时常怀念在中都时的日子,那时有赵清明,他便觉得世间没有什么难事,也没有什么会让他害怕的事。即使初闻覃恒死讯时,他觉得天都要塌了,可是赵清明生生又为他将天撑了起来。
    毕竟这些年,他的生活里最有存在感,给了他最多陪伴和依赖的人只有赵清明。后来,对方为了顾全赵家,入了东宫。这原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覃牧秋不怪对方,只是自己心里很难过罢了。
    一直以来可以依赖的人,突然不让自己依赖了。覃牧秋当时就像一个常年拄拐的人,突然在崎岖泥泞的路上找不到拐杖了。
    后来慢慢的,他发觉日子也没那么糟糕。宁安王待他算得上亲厚,红枫营的旧将都因着覃恒的关系,对他还算客气。
    好在覃牧秋并非朽木,在北境几年雕琢,也算是成了一把利器。
    再后来……覃牧秋发现自己对宁安王生出了些许不可说的情愫。
    他也想不起来,这些许情愫是何时而起的。或许是那年,他中了流寇淬了毒的暗器,本以为自己若因此死了,宁安王应当乐得能趁机接管红枫营,可是对方却千方百计寻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夫,最终将他的命留住了;或许是那年,他率红枫营去突袭敌军,回营时遭遇暴风雪,冰天雪地中他率领的小股亲随和大部队走散了,本以为会冻死在野外,可是对方却在他失去意识前找到了他……
    总之,他心中的这些许情愫,渐渐的生根发芽,越演越烈。可是宁安王虽待他亲厚,却从未有逾距之举。
    覃牧秋觉得,李谨心中也是有他的。
    至少在今日之前他是这么觉得。
    他也曾想过,对方既然对自己有情,言语间为何迟迟不肯向自己表露?起先他觉得对方或许是顾忌到自己的身份,若是个寻常人倒也罢了,收在身边当个陪伴之人原也无伤大雅,可自己好歹是红枫营主帅,总不能跟在宁安王身后当个男宠吧?
    后来他又觉得,既然宁安王是有心皇位之人,或许不想有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关系,怕将来不好收场。
    他想过很多的可能,却没想过是因为李谨与李逾有私情,也没想过是因为李谨对自己的情分太少,不过是因着红枫营的缘故才那般待他。
    如果心里对一个人有足够多的情意,怎么可能日日相见却克制有加?覃牧秋想。
    “陛下。”无云行到榻前,双膝跪地,道:“贫僧擅自做主,还请陛下降罪。”
    覃牧秋眼珠动了动,似是终于醒了。赵清明扶着他坐起来,目光始终没去看地上的无云,而是留在覃牧秋身上。
    “有些事还是稀里糊涂的好。”覃牧秋面有倦意,良久后从榻上起身,扶起地上的无云,又道:“这样也好,否则恐怕我到死也不会知道他的心思。要怪便怪我素来过得糊涂,一门心思替别人卖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清明拿了外袍给覃牧秋披上,对方就手穿好,道:“回去吧。”
    两人闻言俱是一愣,对望了一眼。无云私自留了李谨与覃牧秋会面,此事说来不大,可也不是小事,没想到覃牧秋一点表示也没有。
    矮几一旁还有未来得及擦去的血迹,覃牧秋看了一眼,目光并未多做停留,便径自出门而去。
    “回头再来找你算账。”赵清明匆匆撂下一句话便紧随覃牧秋而去。
    无云耸了耸肩,长出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跟了出去。还未走多远,便见覃牧秋急匆匆的跑回来,一把抓住无云的衣襟道:“红枫呢?”
    “陛下放心,贫僧趁您与王爷交谈之际,将红枫挪到了别处。王爷并未见到红枫。”无云说罢,覃牧秋神色便缓了几分。
    赵清明闻言便已心中有数,无云八成是怕李谨见到红枫之后节外生枝,所以将红枫藏到了别处。只是当时自己还在屋顶上,并未留意。
    待无云去将红枫牵来,二人便匆匆离开了万里寺。
    覃牧秋一路上一言未发,直到到了凝和殿,才开口道:“把书给我。”赵清明一愣,随即从怀里取出异人志双手交给了覃牧秋。
    “你先退下吧。”覃牧秋道:“往后将红枫留在宫里便是,覃府……你莫要再去了,若是再去,我便着人把它烧了。”
    “陛下……”赵清明还想说什么,却闻覃牧秋道:“你能打得过麒麟卫么?”
    赵清明闻言沉默了片刻,只得拱手领命。
    安置好红枫,出了皇宫,赵清明便直奔万里寺。
    无云知道他会来,早已备好了斋饭和热茶。
    “事先为何不和我商量?”赵清明开门见山的道:“宁安王到了京城这么大的事情……万一他出手伤了他怎么办?你负的了责任么。”
    “我事先哪有时机找你商量,况且宁安王不可能伤陛下。”无云道。
    “你怎么知道?”赵清明问完之后突然想起自己在屋顶之上窥见的场面,顿时有些明白了。
    “你也不问问他为何会找到我这里来。”无云喝了口茶,道:“你与陛下易容去常宁军之时,可曾遇到过一个道士?”
    “是有一个。”赵清明想起了沿济。
    “那是我师兄。”无云并不理会赵清明一脸的“你不是和尚么,怎么会有个道士师兄”的疑惑,继续道:“他只依据你二人易了的容貌,便推测出我参与了其中。”
    赵清明道:“你那位师兄让宁安王冒着生命危险来中都,难道就是为了见李逾一面?”
    无云笑了笑道:“他是想从陛下嘴里打探些事情吧,而且看样子,他是打探到了。”
    赵清明想到覃牧秋与李谨亲吻的样子,有些心塞。转念又想到覃牧秋看着李谨离开时的心灰意冷的样子,心塞又转为了心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将斋饭吃完。无云意味深长的看着赵清明道:“你如今对陛下倒是比从前上心了许多,我一直以为你会问我如今这位陛下的身份,你既然不问,想必你是知道了。”
    赵清明面色有些晦暗不明,道:“你是个出家人,有些事不要说得那么不留余地。他是谁,你我分别又是如何知道的,心照不宣多好。你即便是窥见了天机,我也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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