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地说着明明很重要的话,听得绋声一阵呆愣,差点跌回地面。 "没关系,你也是我第一个男人。"绋声站起身后,偏着头想了许久,才道出这句蹩脚的话。 男人浓眉一挑,似乎对相貌精明,却有点傻愣的绋声起了兴趣。 "钦聿,钦佩的钦,笔意聿。" "绋声,绋红的绋,声音的声。" 绋声开始觉得跟前的人有点有趣。 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不在家里挑个好看的小厮养着,竟然会想买下来历不明的他? 十两......这个国家的物价不高,加上他只有-个人,省一点用,过个冬不成问题。 绋声和钦聿就是这么认识的。 在-个没有雪,月光很亮的夜里,绋声邂逅了一位在他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 绋声并没有猜错,钦聿果真是个富家少爷。 钦聿的父母早逝.留下大笔家产和一对孪生兄弟。 绋声一直没有机会问他们谁是兄长谁是小弟,因为他被钦聿带回去的那一天他满心只想着饭。 他饿很久了,真的很久,久到绋声都以为他吃得下一整头猪。 可是,一到府里钦聿下达的第一个命令竟是要下人带他去洗澡! 钦聿带着他来到大厅,连杯热茶都没给他,旋即招来家仆带他去洗澡。 闻言,绋声愣住了,钦聿居然要家仆先带他去洗澡? "饭呢?"绋声紧张地问。 绋声肚子一饿便顾不得面子了。 在被家仆拖出去之前,他用脏脏、黑黑的小手用力抓住钦聿的衣袖,着急的模样活像饿死鬼投胎。 "会给你吃的。"钦聿的口气依然冷淡。 "先给我吃!"绋声坚决地说着。 不吃东西会死,不洗澡又不会死,若让他来选,当然是吃饭优于洗澡罗! 钦聿没有响应,但是见他一脸冷漠绋声也知道他拒绝了。 "再不吃饭,我会饿死的。"绋声改为哀求,大丈夫能屈能伸,若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大不了三十年后再报仇。 "你合作-点、洗快一些,就不会饿死。" 钦聿的态度依旧冷淡。 "给我饭!" 绋声瞪着钦聿,直接提出要求,口气十分坚持。 "你想要我把你丢回大街上吗?"钦聿冷笑着。 闻言,绋声一呆,松了手,事情就成了定局--先洗澡再吃饭。 两根蜡烛在桌子上发出光热,近窗处还有一对极粗的大蜡烛,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站在床边,绋声抓着上衣下摆,无措地望着钦聿。 他的唇上犹有油光,下巴也沾上一点肉末,不知道是晚饭时的哪一盘菜,让绋声吃成这个样子。 不过,对于一个饿了数日的少年而言,只要不是馊水都会像珍肴吧。 "坐。" 钦聿坐在床边,简短地下了命令。 绋声急忙坐到软被上,冰冷却绵软的锦被让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绋声这才开始后悔,为什么澡要洗得那么快?水明明还热着,他为何不多泡些时候? 做什么吃饭要快得活像饿死鬼投胎?不到-炷香的时间他就啃完半只鸡,其余他叫不出名字的菜也吃了不少,加了肚片的汤也了好几碗。 总之,等绋声回过神来,他已经抱着肚子,吃不下任何东西,就连闻起来很香、很甜、很好吃的梅儿糕都咽不下。 当绋声意犹未尽的捧着肚子、舔着手指时,他才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当时坐在绋声对面的是个看起来十分严肃的男人,在他身边有个帮他添汤加饭的丫鬟,然而那件被他忘得很干净的事情,就跟眼前这个阳刚味十足的男人有关。 当然绋声还是记得的,事情发生至今不到一天,他能忘才怪。 眼前这个叫钦聿的男人买了他,答应让他洗个热水澡.给他一顿饭和在棉被里睡上一觉,以及十两银子,所以,所以他们要......要"做"! 想到这个比蛇蝎更可怕的字,绋声不禁咽了咽口水,非常想马上逃跑。 虽然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太明白该怎么做,不过直觉告诉他,铁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钦聿肯给他十两银子还附赠食宿,可见得那是一般人不会想做的可怕事。 "看来你已经记起来,我为什么会带你回来了。" 钦聿露出一种称不上是笑的表情,瞧得绋声由背脊窜出一阵寒意。 一瞬间,绋声觉得他像极了只待宰的羔羊,除了被生吞活剥外,无路可逃。 接下来,他就被拎来这里了。 回忆完毕后,绋声愣愣地望着钦聿,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事实上,绋声很期待钦聿的指示。 倒也不是他对那档子事有兴趣,而是因为一开始钦聿下的命令就是要他洗澡、吃饭、坐下,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直接让他睡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钦聿再度开口。 事与愿违,钦聿没有叫绋声去睡觉,反而拿着个水烟筒把玩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不抽烟,谢谢。"绋声马上拒绝。 "这玩意儿能让你放松。"钦聿不容他拒绝。 绋声心知抗议无效,顺从的凑了过去,"你没有做过,怎么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说不定有抽比没抽更惨。"绋声忍不住嘟囔着。 "没做过是没做过,不过看得可多了。"钦聿撇撇嘴,似乎想起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 绋声正想回嘴,一抬眸看到钦聿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就是吐不出来。 钦聿就坐在离绋声不远处,跷着一只脚方便点烟,塞烟丝的动作并不纯熟,点烟的动作也是,可绋声仍是看得痴了,莫名其妙地就看傻了。 绋声靠近钦聿,就着水烟筒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才刚刚吸了一口,绋声马上就咳得弯下腰来,眼泪都给呛出来了,完全不能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玩意儿。 "吸慢一点,含在嘴里再吐出来,别太急。" 钦聿厚实的大掌拍抚着绋声的背,冷冷的声音里彷佛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让绋声乖顺地再吸了一口。 他依言含在嘴里转了一圈再吐掉,然后是第三口、第四口...... 渐渐地,绋声半趴半躺地倒在钦聿怀中,眼神迷离。 钦聿不知在水烟筒里加了什么,他感觉到体内不快乐的情绪逐渐消失,意识变得迷蒙。 钦聿刀削似的阳刚面容,亦在烟雾中模糊,此刻他只感觉得到钦聿身上独特的香味,一种混合着熏香以及钦聿体味的气息。 他好想睡、好想睡...... 没办法,那时他尚年幼,小孩子不睡觉要做什么? 第三章 当然,绋声也知道钦聿不可能放他去睡。 可是他仍然想睡,绋声的脸不自觉的贴上了钦聿的胸膛,把他当成绵软的被子抱。 钦聿温暖微厚的唇蜻蜓点水似地拂过他的,此时绋声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感受到温暖却又有些空虚:明明不想钦聿再进一步,可是又渴望着。 绋声无力地伏在钦聿身上,汲取着钦聿的温暖。 钦聿不甚熟练地褪去绋声的外衫,中衣......接着,钦聿再拉开自己的外袍,任衣物落成一个圈圈,将两人圈在其中。 钦聿轻轻勾起绋声小巧的下巴再度落下一吻,同样是极轻、极轻的一个吻。 "嗯!"绋声柔柔地哼了声,不知是觉得冷,还是在抗议钦聿太过温柔了。 不管是哪一样,钦聿稍后做的事都能满足绋声的渴望。 他一把将绋声打横抱起,放置在看起来有些刺眼的朱红地百鸟朝凤锦被上。 望着一床大红锦被,钦聿蓦然一愣,而后不禁哑然失笑。 红红的被、成双的枕、窗边燃着对烛,此外还有那套凤冠霞帔、大红绣球、子孙尺,这个房间俨然成了他俩的洞房。 他真不知是该感谢帮他打点一切的家仆好,还是掐死他以示"感激"。 接触到冰冷的锦被,绋声先是冷得一阵哆嗦,待他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后,这才放开钦聿改抱住棉被,准备睡觉。 不过钦聿又怎么可能放他去睡呢?只见他长手一伸,微一用力便抓回了可人,钦聿贪婪的欣赏着绋声白皙细瘦的足踝,下身的悠然风光,以及红润诱人的唇瓣。 他突地感到身下-阵紧绷,不禁感激老天爷让他找到这等好货色。 绋声抗议的嘟囔声还来不及逸出,就被堵在钦聿的口唇之间,化成声声呢喃。 两人的重量压得棉被微陷,交叠的人影无限旖旎。 钦聿趁着绋声呻吟之际,悄悄将自己的舌滑进绋声口中,寻找绋声的丁香小舌好好采访、缠绵一番。 钦聿在绋声唇边轻叹,大掌抚上他的面颊,温柔地吻着他的唇瓣,滑过扁贝般洁白的牙齿后,再度舔上绋声怯怯的小舌。 那个吻,令绋声气喘吁吁;那个吻,令钦聿如烈火焚身。 钦聿俯视怀中的玉娃儿,想仔细记下他的眉眼,接着他吻上绋声的眉,亲过他半合半开的眸,轻咬他小巧秀气的鼻子,而后往下移动。 最后他的吻停在绋声细白的颈子上,像在猎杀无助的小动物般轻轻地咬着。 钦聿单手探上绋声胸前含苞待放的杏花儿,轻揉慢捻。 尽管绋声已被烟熏得迷迷糊糊,却仍是本能地颤抖着,渴望能由钦聿仿佛永无止境的"猎杀行动"里,获得一线生机。 不过,钦聿不是好心人,此时不是日后也不会是。 他不放松地啃咬、舔吮,抚上另一朵杏儿花,非要它为他在寒夜里绽放不可。 "不要!"绋声哀求着。 绋声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嘴里虽叫着不要,心里却渴望钦聿能引领他走进那个神秘、未知的世界。 "放开我!"绋声无力地挣扎着,钦聿的力量他敌不过,烟的效力更让他全身发软、动弹不得。 "等会儿我就会让你快乐。" 钦聿安慰似地啄吻着绋声的红唇,双手在同一时刻分开绋声的腿...... 绋声扭动着,拒绝钦聿的触碰;不过,他的挣扎没有什么作用,反而撩拨起钦聿的渴望。 钦聿左手捧着绋声的俏臀,右手则探向枕头,取出预先藏在枕下的瓷瓶,接着口齿并用地扯开瓶塞。 瓷瓶打开后有股淡淡的青草香跟着飘出,绋声望着瓷瓶,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才乖乖地静止不动。 钦聿将瓷瓶里的稠浓液体倒了一些在绋声身下,接着他的长指才缓缓下移,恣意地摩挲、抚弄着...... "嗯!啊--" 绋声微微的扭动着,不知是想摆脱这种折腾,还是渴求着更深一层的接触。 钦聿按捺着勃发的欲望,专心地爱抚着他,还不时以唇与玉娃儿胸前的杏花缠绵。 直到绋声目光迷蒙,下身一阵一阵地收缩着,钦聿才晓得时候到了。 "没经验也是个麻烦。"钦聿自嘲般地苦笑着。 钦聿轻轻放开绋声,却换来绋声不满的低吟。 明明前一刻绋声还想逃开钦聿的箝制,等到钦聿真的放开他后,他却在同时被空虚的感觉淹没。 钦聿毕竟是没有经验的人,完全不懂得绋声的心思,光顾着七手八脚地褪去所有碍事的衣物。 钦聿顺手拉下床帐,阻去所有窥视的目光。 钻进帐子前,钦聿手一扬,掌风一过,房内烛火俱灭,徒留窗外一阵叹息。 "果然......" 钦聿撇撇嘴,几分庆幸他熟知自家兄弟的烂个性,否则全被他看了去,教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搁啊?"给点好戏看不会少块肉吧?"窗外传来一个与钦聿极为相似的声音。 钦聿掉过头,没理会发言者,便往帐里钻去。 帐里的事,自然该由帐里的人解决。 没了烛光,房里剩下的只有一声甜过一声的喘息...... 翻了个身,绋声原本打算继续睡下去,可惜疼痛逼得他不得不清醒,继而发出一串惨叫。 "哎哟!痛啊!好痛--" 杀猪似的叫声,惊醒了躺在绋声身边的人。 "有谁死了吗?"钦聿弹坐了起来,朗声问道。 可惜除了虫鸣鸟叫外,就没人回答他了,倒是他身边还不断传来哀号声。 钦聿狐疑地转头望向绋声,丝毫无法理解绋声为什么会哀号得如此难听。 "你怎么了吗?"钦聿皱眉询问。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问?"绋声咬牙切齿地反问。 不用想也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腰酸背痛,全都是眼前这家伙造成的。 罪魁祸首?钦聿茫然地望着绋声,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都说了他是第一次,哪里会知晓绋声此时的痛楚,自然没机伶到出声安慰。 钦聿一脸冷默的坐起身,就着由床帐透进来的光线,观察绋声纤弱中却带着精明的脸,他突然明白绋声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了。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身体不舒服,所以要在我家里住几天?"钦聿自顾自的说着。 如果绋声想在这儿久留,钦聿也能理解:毕竟没有人喜欢餐风宿露,若能攀上个富家公子至少能过一阵子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这种行径虽不可取,不过他能体谅。 "如果可以,我一天也不想多留。"绋声怒瞪着钦聿。 在绋声的眼中钦聿无疑是个大骗子;这么痛的工作他竟然只给十两银子?他爹以前押镖回来后,身上最多只有个口子大的伤,然而他拿的酬金可是数百两银耶!那种伤他也受过,有次和总镖头的儿子练剑不慎被划了一刀,那个口子大的刀伤,还没有此时他那见不得人处的伤来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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