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呵呵,雨萍娇笑起来,伸出两只雪白无暇的藕臂勾上李希琉颈项, “那……就让臣妾为您解解闷吧!”主动凑上粉嫩双唇,如灵蛇般的纤腰大胆绕到男人身前,往他强健敏感的下身坐去。 李希琉蹙起双眉,眸中透出怒气,一把推开缠在身上的女体, “我说了,今晚没心情,你听不懂吗?” 雨萍突然被推倒在床上,一双美眸杏眼错愕地睁大,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但这盆冷水还真像顷盆大雨似的浇得人心彻底冰凉。 ***** 不知为什么,今晚的心情似乎特别烦躁。 原想到雨萍那儿放松一下,没想到一整晚却像被倒霉鬼跟上身似的,愈搞愈糟,雨萍那一身刺辣辣呛鼻的花粉味让他差点没被熏死在蘅芷宫。 真是的,怎么以前都没发现她身上的味道这么呛俗难耐呢! 子夜方过,新月如勾,一阵凉薄秋风吹散几许莫名哀愁。 踏着茫然无头绪的步子,顺着熟悉的曲桥、水廊,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青枫阁。 这两个多月来,他整个心绪乱哄哄,一口气连纳了十几个妃子,夜夜笙歌、品尽群芳,充分享尽身为一个帝王应有的特权。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为自己安排不同的美人相陪,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空凉凉的? 荒唐!想他李希琉堂堂龙腾之王,雄霸天下、睥睨群雄,岂会有这种悲伤春秋彷如妇人般的懦弱情怀。 “叮鸣”一声宛若虫鸣又似秋风拂过枝叶的声响打断恼人的思绪。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声音? 一股好奇心涌上,循着怪声上前察看,这声音似乎是从青枫阁里传出的。 萧璃还没就寝吗?他在做什么,半夜里发出这奇怪的声音吵人。 自从上次大吵一架后,他对萧璃虽然气极了,却还是不时差人上青枫阁打探他的状况,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萧璃! 可那又如何,他们都是男人,这样的感情不会被允许的。每次想到自己对萧璃牵肠挂肚像女人家似放不开的优柔寡断,他就觉得既懊恼又无力。 脚下银锻金履穿过移天缩地的园林框景 踩上清香满溢的葱郁花园,一股沁凉的舒适感悄然袭上心头,青枫阁里的味道还是这么清新怡人。 寻着熟悉的楼阶拾步而上,叮咚不绝的声音愈来愈清晰,依希觉得有些像琴声。 一步步走近萧璃房门口,半掩的房门里,一身清秀淡雅的黄衫席地而坐,黑亮如墨的长发随意披落肩上,为了不让长发太过凌乱而扎上的翠绿软巾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特别宁静动人。 从李希琉站的角度看过去无法完全瞧见萧璃的面容,却能感受到房内孤寂凄冷的气氛。 站在房门口,静静看着他,李希琉明显感觉到胸口间强烈的鼓动。 真是的,才两个多月没见着他,瞧他整个人激动的跟什么似地,简直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见到梦中情人一样,真是太丢人了! “叮鸣”,怪异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李希琉有些错愕,萧璃他……在弹琴! 不可能!他的手早废了不是吗?怎么还能弹琴? 可是,眼前的他的确坐在琴身前拨弄着。 残破不全的琴音,叮叮呤呤,配着萧璃缓慢的低吟,整个青枫阁里染上浓烈的思愁── 昔年倚棹清江头,与君邂逅情绸缪 岂料而今到江上,不见知音空自愁 别来各处天一方,清江月夜情难忘 重来访君君物故,令人抑郁心彷徨 思君苦兮情如痴,琴声切切相凄期 相凄期,情转悲 举世知音更有谁,知音更有谁? 怔愣看着那张熟悉的破琴、那个残弱的人儿…… 那双经脉已断、五指萎缩的左手勉力想配合右手的音律压住残破的琴弦,却怎么也无法使力而不断摔落琴面上,发出别扭又可笑的怪声。 这就是……他刚才听见的残音…… 李希琉整个人像被霜雪冻住般僵在门外,看着房内一次又一次不死心继续跟几条破旧不堪的琴弦奋战的人儿,一股悔恨又似怒意的情绪直轰脑门,让他完全无法思考。 那几根干瘪的手指能做什么? 那张破琴,他什么时候又捡回来的! 他记得他早遣人将它丢了不是吗?萧璃的手都废了,还要张破琴做什么! 为什么又将它捡回来,那琴身早已断裂破碎、琴弦也早被人挑尽。这个傻瓜,他干麻还要死命拼凑着这张破烂不堪的琴,那张琴只剩一块烂木头了啊! 看着眼前愚蠢又近乎自虐的行为,他激动地想冲上前问清楚,脚步才刚迈出,却不经意瞥见桐木琴身一角,那被萧璃仔细黏合、小心翼翼完整保留的地方,以龙腾文字清楚刻印着一个字──琉──那是他的名字,属于他龙腾王镌烙的痕迹。 呵!仰起一抹无语问苍天的凄楚苦笑,双脚又重新踏回原地迟迟没能跨出,体内奔流不止的惊滔骇浪震得他整个人不住狂颤。 萧璃,你每晚都在这儿吗?每晚都在这儿等待知音人吗? 你在等谁?等待一个差点亲手杀了你的人吗? 李希琉苦涩的嘴角几乎抽蓄,一张俊脸痛苦扭曲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 而他又为何心疼?为何要对这样一个男人感到愧疚与不安?为什么这么强烈想怜惜他? 即使他日日夜夜拥抱着温软玉香的女人入眠,却还是无法弥补失去他的空虚与渴望。 天哪!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脱轨的心绪,萧璃,你一定是含着剧毒的药引子,全天下最毒的药引子! ***** 清晨薄曦初升,青枫阁里一如往常添上几许晨光的清雅淡然。 虽然皇上最近纳了许多新妃子,几乎不上这儿走动,但懂得察言观色的奴才们都知道,皇上还是眷着这儿的。 瞧,上次萧公子把皇帝主子关在门外,皇上虽然怒掴了萧公子一个耳刮子,但最后还不是摸摸鼻子、一声不吭走了,而且还三不五时派人上清枫阁查探萧公子的近况。 说到底,皇上还是惦着萧公子的。 所以啰!青枫阁在皇宫里不仅主子神气,就连阁苑里出去的奴仆们走路也比一般其它奴才神气几分,有时候还放肆的没个奴才样呢! “公子,公子!萧公子!……”瞧!这魏兰儿就是其中一个,明明是个姑娘家,却跑得像身后有索命阎王追赶似的,尖锐的嗓门呼天喊地、差点没将清枫阁里的纸窗给震破,这当主子的要没多生几个胆,早晚铁定被她给吓死! 萧离蹙起眉头,拉长一张脸,这丫头怎么老是学不乖呢? “又什么事,兰儿。” 拉开房门,萧璃略显不悦。 “这……公子…… 琴、琴……”魏兰儿一路从大门外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得她差点没断气。 萧璃好笑看着她,等她顺顺气后才问, “什么琴?妳在说什么?” “公子,皇上、皇上派人送了一张好大的琴来。”魏兰儿比手画脚,夸张比出琴身的大小。 “什么?”萧璃满脸诧异, “妳没弄错吧!” “错不了,公子,秦总管他们已经快到了,听说啊,这送琴的队伍一路上从昭阳殿浩浩荡荡出发,像是唯恐旁人不知皇帝陛下对您的恩宠似的,看得后宫里那些新来的妃子们个个眼红脖子粗,气得差点晕过去呢!” 萧璃赶忙冲出房门,从二楼楼栏上望下去,恰巧见到大总管秦世宗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进了青枫阁大门。 “兰儿,快,咱们下去看看。” “是。” 带着魏兰儿,萧璃迅速下楼,迎接这一票不请自来的意外之客。 “萧璃接指。”秦世宗拉大嗓门,摆出宫内总管的威仪,宣读起皇帝的圣旨。 “奉天承运 皇帝召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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