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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荼蘼——人归处

时间:2016-04-05 20:58:40  作者:人归处

  凛遥感受着心里隐隐的痛,这便是所谓的心如刀割吗?凛遥在门外立着,看着在月光中摇曳着的花,墨尘,你是否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你放心,我便是死,也会护好月的。突然看到花中好似升腾着雾气,上前细细的看着,心里的苦涩不由的更深,君墨尘,我终究比不过你。你这些年,以血侍花,这些花恐怕也承了你的灵力,便是我不在,恐怕也无人伤的了月吧。
  屋里,感受到凛遥的离开,翊月缓缓的睁开眼,茫然的看向凛遥离开的方向,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自从墨尘离开后,自己夜夜不得深眠,生怕若是自己睡着了,墨尘回来自己便不得知了。这些夜,凛遥是第一次到自己房中的,他是君子,情止于礼,是什么要发生了吗,让他如此不安。
  自己不是不知道凛遥的一番心意,他那般冷淡的人,一直留在这里,虽说是受墨尘所托,可更多的,恐怕是担心自己照顾不好自己吧。想着这些日子里,那个仿若谪仙般的人,自己任性,不高兴吃外面的饭菜,他便为自己下厨,那身不染尘埃的白衣被污了,他也不在乎,看着自己吃着他做的饭菜,他便在一旁温柔的笑着。他素来爱静,上元节自己偏偏拉着他去那人多的地方,他也不拒绝,就这样任自己闹着。
  这些日子,他眼中淡漠越来越少,越来越像个人了吧。想到这里,翊月吃吃的笑着,可又急忙止住,若不是珠玉在前,自己恐怕会爱上这样的人吧。可是,墨尘,墨尘,你究竟在哪里啊,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木华迷殇(五)

  “他,终究忍不住要动手了吗?”云隐山,染宸冷冷的对来人说,来人温和的笑着,“阁主的命令,谁能不从。”染宸看着他的双眸,“若你遇到墨尘,你是否会动手。”来人依旧温和的笑着说,“阁主的命令,谁能不从。”染宸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竹潇,这些年阁主将你教导的不错。你当真就真不顾往日的情分,要赶尽杀绝。”
  “叛我紫凌者,便不再是同门,我想大师兄不会不知吧。”竹潇依旧温和的笑着。“好,好的很,不送。”“竹潇就此别过,大师兄保重。”
  看着竹潇远去的身影,梧桐担忧的说道,“染宸,你说,如今怎么办,紫凌阁的追杀令,这世间无人可以逃过。”染宸用力的拥住梧桐,“别担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可是,竹潇他……”染宸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柔声安慰道,“别担心,区区一个控音师而已……”竹潇,竹潇,若他真的誓杀墨尘,还真是棘手……
  是夜,染宸将门轻轻掩上,来到院中,夜风拂来,在风中闻到那细细的墨兰香,淡淡的一闪而逝,却又让人闻之若狂,割舍不下。夜间是墨兰捕食最佳的时候,它的花香往往吸引那些暗夜里最魅惑的蝶,飞蛾扑火般的奋不顾身。
  一声低低的叹息,在暗夜悄无声息地飘散,渐去渐远,再也寻不得半分踪迹,当年,竹潇还是那个安安静静的孩子,永远只会温和的笑着,即使当年那些顽皮的师弟们与他开玩笑,他依旧温和的笑着,不哭不恼,那时,自己只是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看着,而墨尘,却几次在不经意间替他解围。
  那时,他独自在夜里练习,墨尘那时总喜欢晚上在屋檐上看月亮,估计那时是墨尘实在听不下去了,才会那般的指导吧,看似漫不经心,却总是细细的关照着,竹潇啊竹潇,你当真不念往日旧情了吗。那时自己总有时训斥墨尘爱乱管闲事,墨尘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呢,他说,这紫凌阁中,谁人不是可怜人。呵,可怜人,墨尘,你现在这般,又有谁来可怜你,真是可笑啊。
  染宸试图想笑出声,可却笑不出来,突然觉得眼角湿湿的,不觉的笑出声,“这月朗星稀的好夜晚,怎能这般的扫兴,它,怎么可以下雨呢,怎么可以呢。”眼角的湿意更甚,染宸的笑意却更浓,渐渐的笑出声,将即将落在墨兰上的蝶吓飞了,可飞不了多远,却又扑闪着翅膀,无力的坠落在地上。
  “染宸,你什么时候这般无情了,那般难得一见的蝶,你也能下得了手。”“对不起……”“嗯……”梧桐无声的摇着头,将染宸的脸使劲的掰向自己,“笑的这么难听,连蝶都被你震的肝胆俱裂,你是想我这里百里之内皆无生物了吗?”“对不起……”梧桐紧紧的抱着染宸,“不要说对不起,墨尘的事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不要忘了,你身边还有我呢,我不再是从前那个要在你的护翼下长大的孩子了,我现在足以和你并肩而立,足以和你面对一切的事情。所以,染宸,不要再一个人承担了,我们一起来救墨尘,好吗?”

  木华迷殇(六)

  染宸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梧桐,是啊,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总爱哭闹,总要自己保护的小梧桐了,他已经长大,在幻境中自己不就已经知道了吗。他用力的回抱住梧桐,听到怀中的梧桐闷闷的说,“所以,我希望,我的染宸即使哭,也会对我说,梧桐,我在哭,而不是一个人,独自伤心。”
  染宸听着梧桐孩子气的话,笑着摇着摇头,却将梧桐抱的更紧了,“好,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我们永远并肩而立,不离不弃。”不离不弃,染宸,这是你说的,若你敢丢下我一个人,碧落黄泉,我定不会放过你。
  紫凌阁,竹潇垂手而立,“主上,紫凌阁众人皆以知会。”垂帘微动,帘后人影绰绰,竹潇微微低头,丝毫不敢越矩,抬头看帘后的人,许久,才听到帘后传来一丝慵懒的声音,“那么,此事便交由你办吧。”竹潇恭声道,“是。”许久不见声音,竹潇小心的微抬眼,却见只余重帘飘飘,帘后再无一丝人影。
  竹潇心里微叹一声,眼中的苦涩一闪而过。虽然帘后已无人,竹潇还是行了一礼,躬身而退。退出门后,两边的侍从跪着将门关上,看着侍从呆滞的面孔,竹潇面色淡然的从他们身旁走过。紫凌阁的侍从并非君染宸所制的傀儡,而是阁主选中的少年,抽取其魂魄而炼成的鬼仆,其残忍程度可谓天下无出其右,可天下人却还将他奉若神圣,想来真是可笑。
  竹潇踏出一步,刺目的阳光让他有点眩晕感,他伸出手,似要握住那一束阳光,看着投下的斑驳细影,再回首看向昏暗的殿内,似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竹潇信步向前走去,一路走过,依旧是旧时的景色,可是,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走到湖边,虽非盛夏,这里依旧荷花聘婷,荷叶袅袅,碧水如玉,竹潇倚栏望去,却见是龙纹鱼在浅啄荷叶柄,见似有人看它,龙纹鱼向深处游了去,却不时的转身,想着竹潇吞吐泡泡,竹潇不由想要逗弄它,见眼下无物,便抽出自己随身的玉箫,在水里轻轻的搅着,周围的锦鲤都远远的离去,只有龙纹鱼在四周打着圈圈,然后上前去啄着玉箫,竹潇将玉箫提出水面,龙纹鱼随之一跃,带出点点水滴……
  竹潇痴痴的看着这串水滴,当年,当年他们还是孩童时,便常常在这湖边戏耍,那时自己趁君墨尘不注意时将他推下去,墨尘也不恼,从水中一跃而起,在空中便也带起一串水珠,一串就像这样的水珠,这般炫目的水珠……那时墨尘到岸上后,拉着自己一起跃到湖中,他说,“竹潇,你小小年龄,怎么就养成这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来我带你去玩好玩的。”那一次,自己是否也如这般的开心,这般的无所顾忌。
  突然,竹潇将玉箫抽出,奋力在湖上一劈,顿时湖上荷花枯败,嬉戏的锦鲤顿时血染此湖,竹潇将龙纹鱼握在手中,微微用力,龙纹鱼化为丝丝粉屑落入湖中,竹潇转身离开,阁主,这是你的紫凌阁,那便是为天下所唾弃,便是粉身碎骨,我也会守护好你,守护好你的紫凌阁……

  木华迷殇(七)

  竹潇转身离去,也不管身后破败不堪的湖,走至湖边的柳树时,突然听到一声讥笑,“还多谢竹潇师兄手下留情,要不薄暮此刻不企如那池中鱼般。”竹潇温和的笑答道,“原来是拂清师弟,师弟真是风流雅致,不知可曾看到好景?”
  拂清依旧倚在树上,望向远处,淡淡答道,“看到的,不过一湖残荷罢了,真是好风景,不是吗?”竹潇面色微冷,不过依旧温和的回到,“师弟所见所爱,还真与旁人不同……”“哪比得过师兄,连龙纹鱼说杀便杀,月湖说毁便毁,阁主对师兄的宠爱可真是我们旁人所比不过的。”拂清不等竹潇说完,便抢先道,竹潇被噎的无话,便道,“那师弟慢慢赏景,师兄便不陪师弟了。”
  不等竹潇转身离开,拂清便从树上一跃而下,在竹潇耳畔低声道,“收起你那伪善的面容,看着真是恶心。”说完哈哈大笑,也不管竹潇如何,负手向远处走去。
  竹潇并未离开,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玉箫,冷然道,“戏看完了,还不出来吗?”柳树后两个玄衣男子施施然的走出,两人看去竟是一般无二,一人微嘲道,“我们的师弟今真是越发的不知礼数了,竟对师兄如此说话。”虽言师兄二字,话语中却无半分的尊重,竹潇也不以为意,“既是师弟,羽烬师弟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嗯?”
  “哼。”羽烬冷哼一声,看向了殇霾,“拂清师弟此举是颇为过分,不过,师兄还真是好本事,你竟能说服拂清师弟帮你去诛杀君墨尘。”“阁主的命令而已。”“阁主的命令?”殇霾轻笑一声,“现在满阁无人不知,阁主将事务皆托于你,你敢说,君墨尘的事你未曾从中作梗。”“你我之间不过一场交易罢了,既是交易,那便只做交易之事,不是吗?”殇霾仔细的打量着竹潇,突然大笑,“好好好,那我们便一言为定,那时,可莫忘了君墨尘的尸体,那上好的骨架,毁了可真是暴殄天物。”竹潇依旧温和的笑着,“自然。”
  殇霾对着竹潇深深一礼,“那么,师弟告辞。”暗暗扯着羽烬,羽烬不甘愿的也对着竹潇一礼。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竹潇的面色更冷,殇霾,旁人说我冷心无情,若真是说此,可谓你比之我更甚,连同门之人的尸骨也不愿放过。
  远处,羽烬不满的对殇霾道,“哥,你刚刚为何要对他行如此大礼,他不过是仗着阁主宠他,不过是个娈宠罢了。”殇霾冷笑了下,“成王败寇,我不过是在赌罢了。”“哥,难道我们真的要对墨尘下手吗?”殇霾看了羽烬一眼,嘴角微弯,“为什么不呢?成王败寇。”羽烬看着殇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样的殇霾……
  竹潇一个人静静的往回走去,一路上,除了风吹鸟鸣,一切竟是这般的寂静无声,等走回住所时,已是月上西楼了,停在院门前,才恍然知觉,竟是这般的晚了。是有多久不曾这般的走过了,此时竟连指尖都是淡淡的凉。竹潇缓缓的推开门,竟然看到屋中燃着灯,心里不由的一喜,可待到门前时,却又顿住了脚步。

  木华迷殇(八)

  所谓近乡情切,也不过若此了吧。“为什么不进来。”听着屋里传来的慵懒的声音,竹潇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不以为意的推开门,转身,关门,但却未移动半步,在门边垂手而已,恭敬的唤道,“阁主。”
  桌旁,一玄衣男子独自浅酌着,面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一束青丝随意的披着,他看了一眼竹潇,懒懒的说,“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他看着竹潇依旧恭谨的站在那边,微叹了一声,随即上前,拉竹潇坐在自己腿上,温柔的将手中的酒喂入竹潇口中,“不听话,我要惩罚你。”
  竹潇微微挣扎,“阁主……”阁主将手轻覆竹潇唇上,“许久未见,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嗯?”阁主探询的望向竹潇,“什么?”“阁主安好,便好。”阁主含住竹潇的耳垂,“我说过,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白日的那个竹潇哪去了?”竹潇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跪倒在地,“竹潇知错,请阁主责罚。”
  阁主将竹潇扶起,依旧坐在他腿上,手把玩着他的发,“拂清对你不敬,今天定惹你不开心,若我杀了他,可好?”“不可。”竹潇急忙阻止,阁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但依旧温柔的问道,“为何?”竹潇手心已经渗出冷汗,他努力使自己平静道,“拂清为我阁占星师,可窥过往将来,之于我阁尚有用处,不可一时意气用事……”“意气用事?我看你是不忍下手吧。”
  “竹潇……”阁主打断竹潇的话,以手覆眼,疲惫的道,“够了,这些年我宠你,纵你,你为何还看不明白。我要杀君墨尘,不为其他,只是想他从这个世上消失,从你心里消失,你……算了,你好生休息吧,我走了。”“阁主……”竹潇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嘴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你纵我,宠我,可你可曾信过我半分……
  看着桌上余下的残酒,竹潇手轻抚他用过的杯子,仿若信者对待佛陀般的在上面轻吻了下,既然你如此不信我,那我便用我的命,来履行我对你的承诺。
  远处,十万大山内,溯世撇撇嘴,“这般无趣的地方,想不通你为何要来这边。”墨尘仿若未听到他所说,看着远处,“溯世,你可曾后悔跟在我身边。”溯世立即从他的肩头爬起,信誓旦旦的说,“我这一生恐怕只做过一件事,那件事便是跟着你身后,唯一不悔的事,也便是此事。”说完又坐在墨尘的肩头,“我就只做过这一件事,若只这一件事还会后悔,那我这生不是白活了。”
  远处绿意一片,时时传来虎啸猿啼,鸟鸣悠悠,若有朝一日,这里也会血染大地,树木凋零,那自己是不是又罪过了。溯世仿佛知道墨尘心中所想,安慰的拍拍墨尘的肩,“你放心,有我在一日,便护你一日周全,我不会让旁人伤你一毫。”墨尘用手指点点溯世的头,宠溺道,“你啊。”
  溯世将眼睛捂住,无力道,“墨尘,你是不是欠下了许多风流债啊。”“嗯?”“若你再对我这么温柔,若有一日我爱上你,可如何是好。”墨尘好笑的轻弹了溯世一下,“你懂什么是爱吗?”

  木华迷殇(九)

  怎么会不懂,在往生石千年里,生离死别,爱恨情仇,未尝不曾见到。可一旦身临其境,我怕,我也会如俗世般的男女般,困于其中,不得超脱。溯世不再看墨尘,随着墨尘一起看向远处,空中,隐隐传来了血腥气息,仿若那次上古众神陨落的那一日,远处,万兽不安的低啸着,一切,快开始了吧。
  放佛微风拂过般,墨尘微微侧首,却还是在脸颊上留下一道伤痕,倾城舔舐着手上沾着的墨尘的血,“都说你的血最具灵力,不如留下给小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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