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 渡边龙司叫唤自己的方式变了,但他一点也不想听。 有口无心的温柔,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 為了躲避那令人心慌意乱的目光,宫野尧开始移动握著他的那一隻手,儘管久未练习而显得笨拙不得要领,但他仍可感觉到手中的物体渐渐有了变化,他儘量不让那意外的硬度给吓著,持续施予大胆的挑逗。 渡边龙司眼中窜过无处遁逃的神情。终於,他发出令人心醉的低沉呻吟,粗暴地甩开宫野尧的手,抓住他的头髮强迫他后仰,然后把嘴唇凑了上去。 渡边龙司一边发出猛兽般的呻吟,一边吸咬他的唇瓣,当宫野尧听著他的低吼、看到他眉间皱起的纹路时,身体一口气沸腾起来,如同熔岩般炙热,整个人都快要被融化。 宫野尧不讨厌他犹如啮咬般粗暴的吻,相反的,舌尖交缠之际,他感到情绪高张。现在不是拒绝他的时候,也不再想要他立刻消失,他只希望渡边龙司儘快脱光自己的衣服,把他刚刚握住的东西深入自己体内。光是这麼想,宫野尧就快要发狂了。 他一点都不感到羞耻,就这样被路人看见也无所谓,他甚至想要亲眼目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他想看渡边龙司做爱时的表情,腰部的动作,还有他是以什麼方式跟自己结合在一起的。 他想记下全部的细节,因為,这是最后一次了。 渡边龙司的右手逐渐往下移,宫野尧亢奋的大腿内侧被他大手一抓,一股钝痛令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炽热的火焰窜进更深处的内部,渡边龙司却迟迟不再前进。 宫野尧移开被他狠狠咬过而隐隐作痛的唇,在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窥探他的眼底,骄傲地挑衅:「你只有这点能耐吗?」 為什麼要摆出这麼挑衅的态度?宫野尧的言行举止完全超乎渡边龙司的理解范围。 「為什麼……」渡边龙司痛苦的低语从紧咬住的齿缝中挤出。「為什麼要用这种口气说话?这根本不像是你啊!」渡边龙司咆哮道,用力的程度连脖子上都浮出青筋。 凝视著那双因愤怒而受伤的眸子,宫野尧讶异,自己似乎在不经意中刺伤他的痛处了。 宫野尧不发一语,笔直望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那跟宫野尧一样微微红肿的嘴唇抽动了一下。 「可恶!」 渡边龙司用力推开宫野尧,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另一方面,渡边龙司更无法原谅自己,宫野尧会变成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玷污了这朵纯净的百合。 被狠狠推开的宫野尧撞上背后冰冷坚硬的石墙,他必须咬紧下唇才能忍住已经在眼眶边缘徘徊的眼泪。 「不要就算了,干嘛动粗。」 「宫野……」 「既然你不準备跟我大干一场,趁时间还不算太晚,不如我们各自寻找适合打发时间的物件吧。」宫野尧忍住身心的煎熬,為这场没有意义的见面草草做了收场。 [发表时间:2008-4-4 12:21:05] 89413164 0 0 [10楼] -------------------------------------------------------------------------------- 这里是隐藏内容,需要回复本帖才能查看,您已回复本帖
在此加入需要回复才能浏览的内容... 第十章 鼓膜抽痛,激烈的耳鸣扩大成物体爆炸的剧烈声响,从脑中心向外四射。 「你是认真的吗?」渡边龙司大声嘶吼,心臟在胸腔内壁剧烈地敲打,奔腾的血流像要衝破心室瓣膜的痛楚割裂著他的心。 愤怒的能量在混沌之中如岩浆般喷出,形成名為憎恨的巨大板块,佔据了控制一切的大脑。渡边龙司对宫野尧即将投奔的物件燃起激烈的嫉妒之火,强烈的不安,凄惨得无法用言语表达。 再也不想让宫野尧从他面前消失的念头,驱策他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不管宫野尧如何虚张声势叫嚣,或是疯狂地甩动手腕,渡边龙司就是不肯把手鬆开,而且还将他往停车的方向拉去。 一阵拉扯推挤之下,体型和力道都略逊一筹的宫野尧已经被塞进前座,用安全带固定住。渡边龙司粗暴地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必须找一个方法来解脱这种痛苦,否则,就只有真的忘记宫野尧。 渡边龙司再次告诉自己,做不到。 既然这样,就只有觉悟了。 是的,如果不能让他深爱自己,就让他痛恨自己吧! 「是你说想要大干一场的。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备,这一次要是不玩到你道歉求饶,我是不会罢手的。」 一切的开端不就是从这裡开始的吗? 好人,不过是笨蛋的代名词,自己再也不要当好人了。 与其摇尾乞怜求宫野尧施捨一点爱,不如就回到原点,使坏到底算了。 渡边龙司这一次是铁了心,不管宫野尧怎麼拒绝,又有多少强敌在前,他是豁了这条性命不要,都要把他占為己有,再也不让他从身边逃走了。 渡边龙司带他到博物馆附近的高级饭店。 电梯裡没有交谈,渡边龙司只是紧紧搂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电梯在十六楼停住,门开,橘黄色灯光下的长廊,走的是简约风格,时尚却处处可见品味。 在门上插入卡片状的钥匙,见红灯转绿之后,房门就开了。 房间中央是一张铺著白色床单的大型双人床。 不同於廉价的爱情旅馆,傢俱、墙壁和装潢都洋溢著沉稳的气氛。 光是接吻就耗费仿佛一个世纪这麼久。 渡边龙司一会儿像舔棉花糖,一会儿又像是啃苹果般,变化自如地吸吮宫野尧的嘴唇。儘管抱著必死的决心,紧闭发烫刺痛的眼瞼,压迫即将决堤的泪腺,拼命绷紧全身抵抗的宫野尧仍然抵不过渡边龙司缠绵的深吻,从分开的唇间呼出陶醉的温热气息。 渡边龙司听得出裡面含著喜悦,宫野尧的抵抗已经失去控制,但是他不能这麼轻易就饶过他,渡边龙司非要让他的身心彻底焦虑,把自己的痛苦还给他不可。 「其实,你很喜欢让我上,对吧?」渡边龙司故意用冷淡的口吻试探。 「你……想得美!我讨厌你都来不及!」 「那為什麼每次到头来都紧紧夹住我不放,一张脸爽得像要**?」 「住口!我才没有!」 「你故意挑衅我,也只是為了逼我对你下手,对吧?」 「住口!」 「如果不喜欢,怎麼会才吻你一下,就舒服得快要哭出来了?」 「够了!我才没有……」 「你是个高傲的人,所以故意製造机会让我强迫你,好永远维持清高的形象!其实骨子裡恨不得我像以前那样,把你搞得昏天暗地的不是吗?」 「住口,我叫你住口!」 「这麼一来,你就可以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继续隐藏你放荡的本性来勾引其它的男人!」 渡边龙司一连串的羞辱,气得宫野尧紧咬住嘴唇,但仍坚持到底地狠狠瞪著意犹未尽的他。 「人都是这样,只要拼命偽装的那张面具被撕破就会恼羞成怒!」 气到说不出话来的宫野尧,以一副恨不得勒死渡边龙司的愤怒表情瞪著他。 凝视宫野尧充满血丝的湿润眼眸,渡边龙司内心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也许说的太过分了。可是,他必须让宫野尧明白,这就是他激怒自己的下场。 「事情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你威胁我在先!」 「就算一开始是,但是我不相信你真的担心不照我的话做,我就会向吉川洩露你的秘密,到头来那只是你想让我玩弄的藉口,你自己最清楚。」 微微的铁銹味从紧抿的唇边渗出,渡边龙司的大手一把掐住宫野尧的下顎,用大拇指慢慢抚过他受伤的嘴唇,动作温柔轻盈,脱口而出的话却有著天壤之别。 「你给我听好,」渡边龙司得意的扬言:「就算你嘴巴上抗拒,也改变不了你的身体渴望被我填满的事实。既然都已经成了人尽可夫的男人了,就不要在我面前露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表情!」 语毕,渡边龙司粗暴的动作让宫野尧惊恐得想逃,可是下一秒顿时又清醒过来。 反正,自己只不过是个年老色衰、打发时间用的解闷道具。一旦渡边龙司的气消,两人的关係就会画下永恆的休止符了。他很清楚,能够和渡边龙司这样紧密地抱著,也只有现在了,就算是被羞辱、被粗暴的对待,都没有关係。 因為,这是最后一次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渡边龙司是属於自己一个人的。 我可以这样想吧?宫野尧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很奢侈,却又忍不住感到幸福。 明明悲惨的很,却能意识到幸福,宫野尧不得不嘲笑自己的**性格实在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宫野……」 渡边龙司品尝什麼东西似地在他胸膛上肆虐,恶意地啃咬著他的乳头。 「唔、嗯……」 即便痛,只要是渡边龙司的杰作,宫野尧依然感受到喜悦快感,但是明亮的光线令他感到极度羞耻,想将手伸向电灯开关,却被渡边龙司制止。 「没有那个必要。」 渡边龙司毫无温柔可言的语调令宫野尧心痛,只能拼命压抑住滚烫的泪腺,任他摆出羞耻的姿态,恶意玩弄。 渡边龙司粗暴地吻向下腹,把手摸上大腿,用力将它分开。 发情的私处都被渡边龙司尽收眼底,难為情的宫野尧拼命想合拢双腿,渡边龙司却不让他有机会。 「哼,还真会演戏!你不是已经很想要了吗?」 渡边龙司用手背拍了拍耸立在两腿间,湿答答的器官,用轻视的口气揶揄著,将他异于常人的男根抵住了通往宫野尧体内的入口。 极度敏感的地方只是被他这麼一碰,交杂著情欲和恐惧的复杂感觉,令宫野尧反射性地瑟缩起身体。他的脸色白若陶瓷,看得出来十分紧张,却试图佯装平静。 「都说不用演了,你听不懂吗?我会让你比跟那些男人做更舒服!」 渡边龙司听到一个陌生的低沉语调,然而,这如假包换是他自己的声音,仿佛被下了什麼毒咒,才会不听使唤地吐出这种话伤害对方。 真要归咎起来,都是因為自己实在是太生气了。 一想到宫野尧是如何在其它男人面前卖弄风骚,脑血管都快爆裂了! 可恶!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想。 渡边龙司握住自己兇猛的器官,打算一鼓作气闯进那久违的入口,却感到一股强烈的力量将他拒於门外,让渡边龙司想起第一次抱他时,也曾出现过相同的阻力。 当他奋力硬闯之际,宫野尧尖锐的叫声让他整个清醒过来,渡边龙司猛地一惊,不由得抬起头来。 被他压在身下的宫野尧,漂亮的脸孔整个扭曲了。 在惊愕之余,渡边龙司将他翻过身去,将他的腰部高高抬起。 那紧闭的窄门,意外透露了主人说谎的真相。 发觉秘密被揭穿的宫野尧惊慌失措地推开渡边龙司,顺手抓了一件脱在床边的衣服準备逃跑。 才刚跳下床,手腕就被渡边龙司从后方抓住。 宫野尧甩开他。 「等一下!」 宫野尧再甩开。 「我叫你等一下!」 手腕被抓个正著,宫野尧奋力甩,就算甩开,又会立刻被他抓住,已经从床上起身的渡边龙司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扣住。 「放开我!」 「冷静点、宫野!」 「放开!我叫你放开……」 「尧!」 这是渡边龙司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宫野尧非但冷静不下来,反而更加愤怒。 宫野尧使劲蛮力挣扎,像一头误入陷阱的动物,丧失理智地抵抗著,但是渡边龙司那双坚硬得有如钢铁制的机械手臂,始终将他抱得紧紧的,不管他怎麼狂乱地扭动,都动弹不得。 到底经过了多久,宫野尧不知道,只知道耗费太多气力,累了。除了大口大口喘气,一动也不能动。 渡边龙司两条手臂的力道更强了。 好痛…… 宫野尧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可是他明白,那不是对自己说谎的苛责,而是渡边龙司对他自己的行為感到后悔的惩罚。 「对……不起。」 当宫野尧听到这声音时,他就明瞭了,而渡边龙司只是不断地重复。 抱住自己的力量不断增强,渡边龙司依然死心眼地一再重复相同的三个字。 实在是笨得可以! 為什麼始终没想到,恰好是正确答案的那个可能! 而自己的愚蠢不断对宫野尧造成伤害的事实,更猛力地撞击著渡边龙司的心。 為什麼之前没有想到?和自己一样重视尊严的宫野尧,在自己没有俯首称臣之前,是不可能会卸下心防的。而被嫉妒蒙蔽心智的自己更是愚蠢得不可原谅,竟然视不破宫野尧破绽百出的谎言,结果落得彼此伤害的下场。 既然是自己起的头,就应该由自己来收拾。 就算要继续使坏,也应该是温柔的使坏。 渡边龙司睁开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气。 「我爱你……」 突然,真的很突然。 就跟上次一样,没头没脑的,就这麼蹦出来了。 不同的是,这一次渡边龙司没有喝酒,他是清醒的。 宫野尧突然觉得眼角一阵灼热,不到一秒的时间,一颗颗又热又烫的东西就从眼眶裡掉了出来。他吓了一大跳,极力想要忍住,然而不断掉下来的热泪,已经直接滴落在渡边龙司的手臂上。 「尧……」渡边龙司企图查看他的表情。 「走开……不准看!」 我才不相信!你明明还爱著那个叫做水野的男人。 宫野尧告诉自己,不可以再上当了! 渡边龙司一把抓住他的肩,逼迫与他面对面。 「看著我!你认為这是在说谎的眼睛吗?」 正因為他连喝醉的眼神都太过诚恳,宫野尧才更不知所措,但是要他再相信一次,需要更大的勇气。 「我虽然年老色衰,但是我不笨,你如果不打算继续玩下去,请留点时间让我去找别的乐子。」 「够了!不要再拿这种话来折磨我了!要不是恨透了那些可能抱过你的男人,被嫉妒冲昏了头,我可以更早察觉你的心意,你也不必这麼痛苦了。」 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的矛盾在心裡拔河,宫野尧好痛苦,痛苦得想要大叫出来。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安心,安心得几乎要窒息了。 渡边龙司趁宫野尧恍神之际,将他抱回床上,宫野尧不愿让他得逞,试图抵抗,他却从上面压了下来,宫野尧别开脸,闭上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渡边龙司不再企图用蛮力迫使他听话。 只是轻轻地、柔柔地拨开贴在他额头上的头髮,轻吻著脸颊上的泪痕。 「我爱你,不论多少次,需要花多久时间,我会一直说到你相信為止,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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