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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者遇上反派BOSS [穿书]——苦夏的刺猬

时间:2016-12-30 18:18:56  作者:苦夏的刺猬

  骆驼阴恻恻地补刀:“对啊,你给了教主无常,给了读者无常,所以也要接受读者对你的无常。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穆白:“……”这一刀太狠,正中红心,感觉受到了十万点的伤害。
  骆驼打击够了穆白,出了教主死去的一口恶气,终于开始说正事:“不过小白,之前担心影响你发挥,所以没多说,今天既然……咳咳,那我们就讨论讨论你书中的人设吧。”
  穆白有气无力:“别以为你说咳咳,我就不知道你想说的是,既然已经崩了。”血条已空,累觉不爱。
  骆驼怒道:“你还想不想听了?!”
  穆白:“听,听,听,大哥我现在已正襟危坐,准备聆听您的高见。”别的不说,骆驼在写文方面还是有许多独到的见解的。
  骆驼说:“你这篇文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主角没有足够的感情,让读者没有代入感。所以,当你投入最大感情的教主死去时,读者的反应才会那么大。因为你不知不觉中,换了南宫清晏当主角,他一路被命运逼迫着往前走的悲剧感、无奈感打动了许多人。”
  穆白也认真了起来。的确,他之前没写过这种升级套路的文,设定时就用了最大众的剧情来,却总是对主角把握不好,自然而然下笔也少了灵气。
  骆驼:“你想让读者体会苏苏苏爽爽爽的升级快感,为了博人眼球,还在文案写了‘集虐渣贱宅斗、升级打脸、收妹子组后宫于一体的超级爽文!苏苏苏!爽爽爽!金手指粗粗粗!’真正的内容却很难让人产生爽感。怎么说呢,主角安辰轩的功利性太强了一些,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变强。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或者说,绝对不是一个通常意义上讨人喜欢的人。”
  骆驼认认真真分析了一大堆,穆白受益匪浅,拿出小本本做笔记。
  骆驼说完了,又燃起了对教主死亡的愤怒,恶狠狠地加上一句:“总之,你敢写渣男贱女,就要做好被骂出翔的准备。”
  穆白欲哭无泪:“……那怎么办?南宫清宴已经死了,我总不能让他活过来吧?”
  骆驼:“让他夺舍主角吧,这样还能挽救一下。”
  穆白震惊:“我我我写的是武侠,不是修真。”
  骆驼高深莫测谋士状,一本正经地出馊主意:“相信我,中途把它变成修真,也比让南宫清晏死了好。读者见了只会喜大普奔庆幸不已,没有人会怪你的。”
  穆白:“……”
  隔着互联网,穆白似乎看到他吸了一口烟斗,在袅袅的烟雾中一派仙风道骨。
  穆白怒道:“就算崩了人设,我也不会在剧情上开神脑洞!”
  骆驼也愤怒了:“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让教主活过来了是不是?!”
  穆白抓狂:“这是武侠!他已经死了!”
  骆驼:“!!!穆白!我决定接下去一周都不理你!拜拜!”
  骆驼的头像迅速地暗了下去。
  穆白:“……”
  为了一个反派boss,穆白众叛亲离,简直悔不当初。
  化悲愤为力量,穆白怒码一万字,决定就算被骂出翔,也要把坑填完,并且坚决不开神脑洞。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时,肚子咕咕咕叫了起来,对主人深夜加班加点提出抗议。
  穆白伸了个懒腰,摸摸肚子,决定先出去吃点夜宵,犒劳自己的五脏庙,然后再回来赶工。
  半夜的街道一反白日的熙熙攘攘,空空荡荡颇有几分清冷的味道。只有偶尔一两个行人走过,面色疲惫,脚步匆匆。一个流浪汉坐在路灯下,表情木然。几只被环卫工人遗漏的塑料袋在小风中转了几个圈圈,又挂在了路边的栏杆上。
  时候已经深秋了,凌晨时分颇有几分凉意。穆白紧了紧外套,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发现它被一片乌云遮住了,却隐隐透出一点血红来。怎么会是血红色呢?一定是看错了吧。穆白也没怎么在意。
  被一辆失控的小车撞飞的前一秒,他心里还在寻思,下次可以塑造一个历尽坎坷、在道德良知与现实之间挣扎不已、最后战胜自己的同时也走向辉煌的主角。自己或许对这样的人物会把握得更加透彻。
  因为他是个孤儿,对人情冷暖之类,实在比一般同龄人体会得多。否则,也不会塑造出教主这种般困兽般的人物。
  然后刺眼的车灯晃花了他的眼睛,砰地一声,他的身体整个飞了起来,凌空划过一道弧线,又狠狠落在了地上。刺耳的刹车声,路人的尖叫声一点点远去,穆白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听到一个粗嘎的女声在耳边吼道:“都什么时辰了?还赖在床铺上?老娘真是前世不修,欠了你们这些懒蛋!”
  紧接着耳朵一疼,被人拧着拎了起来。
  穆白一头雾水地睁开眼,就见一间四面漏风的破屋,墙壁颤颤巍巍似乎随时会倒塌,自己躺在几块木板拼成的简陋小床上。面前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妇女,正对自己横眉竖目。
  床内壁还挤了两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眼见女人发怒,嬉皮笑脸地抓起扔在脚后跟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往身上胡乱一套,猴儿似地越过穆白跑到外头去了。摇篮里一个看不出男女的婴儿在哇哇大哭。
  透过糊得破破烂烂的窗户,往外一看,天际刚露出一抹鱼肚白,外头的景物尚未分明,只有一点模糊的轮廓。远处传来几声鸡鸣,一两声狗叫。
  穆白看看自己脏兮兮的、小了一圈的双手,茫然地想,什么情况?
  女人粗短的手指在他脑门上死命杵了一下,没好气道:“还瞎愣着做什么?赶紧起来生火。”
  
  第3章 BOSS家的(未来)童养夫
  
  红通通的小火炉上炖着一个小小的瓦罐,正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热气。两个脏兮兮的小屁孩蹲在瓦罐前眼巴巴地瞧着。
  一个隔几十秒掀开盖子垂涎欲滴地往里看一眼,每次喉头都明显地动一动,咽下一大口口水。一个陶醉地眯着眼睛,鼻头耸动,拼命地嗅着那散发出来的香味。
  灶台前的身材粗壮的中年妇女挥了挥手手中的勺子,不满地冲那边道:“看什么看!一个两个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甭想了,再看也没有你们的份!”
  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装着什么了不得的山珍海味。
  穆白乖乖地坐在灶下生火,没有过去凑热闹。肚子里传来咕咕的抗议声,他有些无奈。在此之前,虽然是个孤儿,他也从没有感觉白粥的味道是那么诱人的。
  是的,小瓦罐中炖着的,是一罐白粥,倒出来也不过一大海碗。是专门给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准备的。
  这个父亲,现在正躺在一块浆洗得看不出原色的布帘后头,跟他们这几个毛孩子的床稍稍隔开,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昏迷不醒,小部分的时间有一点意识,能进一点流食。所以他的母亲,也就是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凶巴巴的中年妇女,此时站在灶台前的这个女人,忍痛每天均出一点米,炖成又软又糯的白粥给他喝。
  女人其实年纪远未到中年,只是生活的艰辛让风霜过早地染上了她的面庞,于是才有了穆白第一印象上的误会。乱糟糟无心打理的头发,额上全是抬头纹,下挂的眼角和嘴角,无一不述说着生活的不如意。
  是的,穆白穿越了,穿到了一个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家庭里。
  这个家的组成很简单,六口人。一对夫妻,四个孩子。最大的孩子不过十一岁,老二九岁,穆白排第三,七岁。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不过几个月大的妹妹。穿过来十几天,穆白没有见到这家有什么老人,不知是不在了,还是离得远。
  男人姓牧,穆白又排行第三,大约是这家全副心思都放在生计上,硬是让他长到这个年纪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便一直三郎、三郎地叫着。
  其实在刚刚得知上头两个哥哥的名字时,有一瞬间穆白很庆幸自己还没取名。这具身体的大哥,牧大郎,小的时候身体比较弱,老爱生病,按照诨名从贱好养活的习俗,便起了一个“阿狗”的小名叫着。牧阿狗、牧阿狗地叫到了懂事的年纪,大郎终于知道了这个名字的意思与院子里那只秃毛狗等同,便死活缠着父母要换名字。
  然后父母给他起了一个很朴实又很污的名字:牧大根。
  牧阿狗·大根同学对新名字倒是很满意,因为听起来终于跟村里那些“水生”“木生”“土根”之类的名字差不多了。牧二郎沿着大郎的习惯,这回起了个彻底朴实无华的名字,牧二根。
  穆白觉得,自己不太想要一个牧三根的名字。
  当然,这些都是闲话,最重要的是家境问题。
  这具身体的家里很穷,非常穷,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六口人靠两亩薄田过日子,年成不好的时候就要绞尽脑汁想办法熬日子。丈夫千方百计去大户人家打点散工,妻子挨家挨户问需不需要帮忙缝补浆洗。
  富人爱扎堆,穷人也往往不知不觉地聚集在一块。附近一带都是穷苦人家,自己尚捉襟见肘,顾头不顾腚的,哪能请得起人?哪怕有心帮衬一把,却也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年中总有许多时候,丈夫要走好远的路出去找散工,妻子则无奈之下想尽办法找些野菜充饥。
  吃完了上顿愁下顿,吃完了这月愁下月,不知不觉间,一年到头都在为吃而奔波。越是劳碌,越是收效甚微,一家人都饿得面黄肌瘦。
  而这一年显然属于他们最难熬的一年。因为家中最主要的劳力,女人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倒下了。
  说起原因来也简单,冬天向来属于一家最难熬的时候,其实这家上头本还有两个孩子,都是因为冬天饥寒交迫夭折的。这个冬天,男人照样在发愁如何度过严冬,因为常去的几家都明确表示最近不用人。
  忽有一天,他听村里人说,最近西山头来了一群野猪,到处拱东西吃呢,几个青壮正商量着要去打野猪。野猪在这个世界比家猪受欢迎,拿到人多一点的地方去卖行情很好。男人便动了心,几人一起带着捕兽夹上了山。
  设陷阱,上兽夹等一系列过程都很顺利,却在夹住四只野猪后出了事。一行人拿着硬木棍狠狠地敲在野猪的头上,三只都在乱棍下死去了,最大的那一只,却在受到袭击后挣脱了开来。
  有过捕猎经验的人都知道,受伤的野猪最是凶猛,连老虎狮子都得退避三舍。而且极为记仇,在受伤时逮到什么就往死里折腾。男人不幸被它扑倒在地,作为复仇的对象,獠牙狠狠地挑了下去。等到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抢救出来时,血流了一地,肚肠都拖在了外头。
  当地的几个草头郎中纷纷摇头,说这人是没办法救了。女人哭得死去活来,最后总归不甘心,一咬牙拿出了最后一点积蓄,请了个据说挺厉害的大夫回来,终于艰难地吊住了男人一条命。虽然是不死不活地拖着,但人还在,总还会给人一点念想。
  只是对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穷人家的孩子虽然懂事得早,却毕竟还不能充分理解这种天塌下来般的绝望感。女人却是愁得整夜整夜不能睡觉,甚至必须强撑着让自己不能倒下。几天下来,脸上的皱纹更多了,脾气也暴躁了许多,对着孩子动辄呵斥怒骂。
  其实她对孩子还是非常好的,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比如现在,虽然口上不满小崽子们觊觎父亲的口粮,却还是在端起小瓦罐时,小心翼翼地每人分了两勺下去。
  两个孩子立刻两眼放光,几乎用膜拜的表情接过了碗底的一点点粥。
  穆白,现在应该叫牧三郎,忍着腹中雷鸣般的响动,最终摇了摇头,说:“还是留给爹爹喝吧。”
  他毕竟不是真的七岁孩童。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之色,这孩子这两天乖巧了许多,不似以往那么淘气了,让她省了不少心。脸上却还是作出一副凶巴巴地样子,不由分说地把碗塞到了他手中:“让你吃你就吃,反正就这么个底,舔两口就没了。你那死鬼老子也不差这两口。”
  大约闻到了米粥的香味,又饿得狠了,竹子编的小破摇篮里,他名义上的妹妹又歇斯底里地大哭了起来,锲而不舍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嗷嗷待哺。女人烦恼地啧了一声,无奈地晃了几下摇篮——没办法,她实在没有奶水了。
  穆白双手捧着一个浅浅的碗底,虽然天寒地冻,屋里冷得人直哆嗦,心里还是升腾起一点久违的热意来。
  原来,这就是亲情的感觉。有一碗粥,便是一人一口。
  这一刻,穆白决定,以后他们就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了。自己会想尽办法让他们过得好一些。
  这一点点粥底自然不够三个正长个头的小家伙吃的。正餐是混着碎南瓜和红薯的稀粥,清水般的汤中,几颗米粒清晰可数。不是前世餐馆中那种煮的非常香甜的南瓜粥或地瓜粥,为了充饥,这里头的南瓜和红薯完全舍不得去皮,瓜蒂和根须等也扔进去充数了,有些腐烂的部分也舍不得全部挖去,将就着一锅煮了,一口吃下去全是怪味。
  但穆白还是喝下了整整两大碗,没办法,他这具身体太缺营养。他车祸后会穿过来,估计就是刚好遇到这具身体咽了气,而原因,十有八/九是吃不饱,穿不暖。
  两个小哥哥也是狼吞虎咽。他们对这样的食物早就习以为常了。
  女人看着所剩无几的稀粥,阻止道:“够了,剩下的均给大黄一点。”
  大黄就是门口拴着的那条秃毛狗。穆白主动把剩下的一点南瓜红薯粥刮得干干净净,端出去给那只饿得跟主人一样皮包骨头的狗。这狗常年难得见一点骨头肉星,眼睛都是绿油油的。
  见到他,大狗凶巴巴地盯了他两眼,口中威胁似地狺狺两声,可到底是饿得狠了,还是埋头大吃起来。传说狗能见魂灵,又或许是穆白心中发虚,那日醒来后,每次大黄见到他都狂吠不已,他总觉得它是看出了一些什么。
  孩子们的母亲王氏以为是三郎淘气惹了它,骂了穆白几句。又见它叫个没完没了,实在吵得慌,一时火气上来狠狠踹了它几脚,大黄才消停下去,导致每次穆白见它都有一点淡淡的愧疚。而大黄显然也更仇视穆白了,每次都对着他龇牙咧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看着大黄把狗盆舔得一干二净,穆白有些发愁。这家人过得实在太苦,他想想办法帮他们过得好一些。然而这并不是他写小说那般,大笔一挥,开一个或大或小的金手指就可以有机遇上门的。
  最好的方法是做点无本的小买卖,穆白这两天旁敲侧击问了王氏几句,却发现大凡穷到不行的地方多有一个特点——消息闭塞。大家都是勤勤恳恳种田的类型,其他时候都在为吃穿发愁,压根没有任何有价值消息。
  何况这具身体实在太小了,身体状况也着实堪忧。而眼下的当务之急,则是父亲的身体状况。
  穆白颇为头痛地叹了口气。先要想办法给父亲治病,然后想办法帮家里致富。目前来看,那个都毫无头绪。后者可以等到严冬过去,开春以后一点点想办法,前者却拖不得。
  又过了两天,穆白正想着打听打听哪里有靠谱的大夫,又怎么样去请人的时候,就听到一个颇为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他要被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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