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是被杀了,因为襄阳王不会这么麻烦的将尸体带走,应该是被捉了。被捉…… “白玉堂!白玉堂!听到了你回答我一声!”被捉的话不会是两个人一起。 “哗啦”的一声,河里浮出了一块白。 洛思谦立刻从河岸上跳了下去,轻点河面,稍一弯腰将白玉堂从水里拉了上来。 白玉堂脸色惨白,全身发抖,显然在水里呆了不短的时间。就算是在这种危机的时候,洛思谦也不由得分神赞叹了——锦毛鼠白玉堂有恐水症,这一点可是江湖中人全都知道的,可他竟然抱着木板呆在水里。〖自〗 “展昭……咳咳……昭……咳咳……”不停的咳着水,白玉堂根本没办法说话。 “别说了,大概的情况我都猜到了……”
第二日清晨,洛思谦带着证据赶到了一处断崖的崖顶。夜风席席,寒凉透骨,在班驳的数影背后躲藏着无数的魑魅魍魉。 看着对面的紫袍人和另外的几位护法。 “一、二、三,原来就剩三个了,抛去一直是后方的老二只剩了两个。王爷,为了这么几样没用的信笺,值得吗?” “洛思谦,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不是你我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看着这个吹胡子瞪眼的老人家,洛思谦笑了,“展昭呢?不会告诉我人死了吧?” “……带上来!”两个手下推推搡搡,将捆绑结实的展昭推了上来。虽然展昭仍旧站得很稳,但是洛思谦知道他不过是在逞强硬撑而已。 “你让他过来,我把证据给你。” 一个眼神,压着展昭的两人松了手,可是,展昭只是倨傲的站着,就是不动。 “怎么,展昭?还要本王派人送你过去吗?”襄阳王不快的问着。 “展昭不愿过去,洛兄,如果你当展昭是朋友,那么就不要顾展昭的性命,带着证据走。” “不识好歹的东西!”二护法因为错杀了知府公子,从侧面上说放走了三人,让襄阳王一顿好骂。看见展昭这个样子立刻怒极攻心一掌打了过去。 展昭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闪躲,就连推后卸下掌里都不可能,硬是挨了这一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透过清晨的阳光,能够清楚的看见他已经发黑的血色。 “襄阳王,毒蜈蚣已经不在了吧?毕竟,按他现在的道行能够驱走蛇群,但他照旧没胆子和我正面交锋。襄阳王,我欠你一条命,所以我不会杀你,但是,你这宝贵的一次机会也用光了……” 话音刚落,洛思谦就飞身跃了起来,手中蛇鞭直奔襄阳王。二护法丢开展昭,跳起阻挡洛思谦。 不过一个照面,二护法就抓住了洛思谦蛇鞭的蛇头。 “哼!洛思谦,你也没什么了不起!”手上用力,二护法只认为洛思谦这个年轻小辈内力上不会强过自己。谁知道蛇头一受内力的挤压,这蛇就如同活生生的蛇一般吐出了毒液。液体不过是打中了二护法的胸口,他胸口的衣物就在瞬间融化,同时胸口出现了大片的水疱。 “啊~~~~~~~~~~~”左抹右抹,但结果只是手指跟着一起融化。二护法疯狂的四处跑动,却被老五老六在襄阳王的授意下砍断了双腿——这样的人,到处乱跑会让别人也碰到毒药。 展昭看得清楚,洛思谦是故意让他抓到鞭子的,这样化掉身体的酷刑,比起凌迟只有过之。 废掉了二护法,老五和老六一起向洛思谦攻来。 看着展昭摇摇欲坠的身行,洛思谦不愿再蘑菇,一运内力,蛇鞭成了一条棍子,蛇头直指老五。老五心下暗觉不妙转身欲躲却已经慢了一步,泉涌的毒液喷了他一头一脸,连惨叫都来不及整颗脑袋就化成了血水。 蛇身中的毒液完全喷完,蛇皮瘪了下来,而又由于洛思谦内力的存在,蛇皮变成了蛇剑。 老六见他没了毒药,挥着大斧冲了上来。洛思谦躲过迎面一斧,一个旱地拔葱跃过了他头顶,看得清楚他直奔展昭。老八的一把暗器飞了出来,洛思谦在半空中解下外氅临空一兜一甩,所有的暗器不但物归原主,而且还无偿帮老八拉了几个垫背的。 洛思谦已经跃到了展昭近前,不出两下,几个围上来的杂兵都身首异处,已经昏迷的展昭也已经让洛思谦拉到了坏里。 右手轻轻一挥,几样东西直飞襄阳王,唯一剩下的老十忠心护主赤手去抓,没想到抓到手里的不过是几封信件。 “王爷,能够证明你和圣母有关系不过是这几封信,其他的……我可不信你会为了手下这么拼命。” “……洛思谦你有什么目的?”襄阳王将信放进了袖筒。 “我说过你救过我一命,我还你一命——谁知道你竟然也把我和你的狗腿子相提并论,现在我还了你一命,我和你互不相欠。不过……在我给展昭逼完毒之后,他应该会追着你们要证据,那个时候我可是要帮他了……” “……”襄阳王当然明白,洛思谦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快点滚蛋。但是如此轻易而狼狈的撤退怎么说也不和襄阳王的本性。 “洛思谦,你难道不怕我就在这里等着展昭毒发,你不得不逼毒的时候吗?” “襄阳王,我可不是什么仁义的侠士,不会想着要留下活口。你如果真想这么作的话,我可以帮你测试一下我可不可以在半刻钟之内杀光你所有的杂兵……”洛思谦冷笑。 “你……”襄阳王气得脸色发青,不止一次得落于下风,让他丢进了脸面,可是现在不走,他丢的就不止是脸面了。“我们走!”十大护法就剩了一个,还是最不济的一个,襄阳王虽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但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洛思谦抱展昭到不远处一棵老松树下,让他平躺,“这个毒蜈蚣,到是有那么两手。”展昭的脉象奇特,而且吐出的毒血透着青蓝,至少洛思谦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种毒药。 不过……不管是什么毒,洛思谦都有信心能够让展昭平安五事。 捉住展昭的右手,洛思谦一边把小股的内力导入展昭体内,一边观察他的情况。毒碰到他的内力立刻更加凶狠起来,展昭的脸色逐渐青黑。这种毒药原来还能侵蚀内力来增加自己的毒性。 如果是平常人,现在一定立刻撤功,来寻找其它解毒之法。而洛思谦却不同,这毒性正和他意。他继续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展昭体内,并逐渐流过他全身各大要穴,当毒前来化解的时候,他就内力行得快些;当毒没跟上来的时候,他就让内力行得慢些。“勾引”着毒素,随着他的内力逐渐游走到展昭的右臂。 体内洛思谦的内力时快时慢,感到阵阵巨痛的展昭在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没想到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正帮助他逼毒的洛思谦背后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黑影。黑影慢慢的靠近,绕是展昭跟随在包拯身边,看惯了妖魔鬼怪,也不由得全身寒毛倒竖——那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从坟地里爬出来僵尸。随着走动,他的皮肉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掉落,但就是这样他还是用自己已经几乎化骨的手握着一柄长剑。 展昭知道,他的目标是洛思谦,可是现在为展昭逼毒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就算洛思谦有通天的本领,如果他想救展昭就绝对不能动弹。 眼看着剑光逼近,展昭强聚内力。洛思谦感到自己好不容易聚集到一起的毒素,因为展昭强聚内力开始分散,一咬牙,一手将展昭拍出的左臂按在了地上,一手仍旧握着展昭的右手而自己的内力倾巢而出包裹住开始散乱的毒素,将之引导入了自己的体内。同时,一柄长剑穿胸而出。 嫣红的鲜血喷了展昭一身,湿湿的,热热的…… “洛兄!”展昭惊叫,将已经虚软的洛思谦翻在了地上,一掌打飞了双手已经化净无法握剑的“僵尸”。 “呵呵!这大概也是……我的报应吧……”太自信的报应,没想到这个二护法竟然还能够拿剑杀人…… 看着每说几个字就口吐鲜血的洛思谦,展昭急忙封了他周身大穴止血。 “展昭……你……能不能……象叫白玉堂那样……叫叫我的名字?”抓住展昭点穴的手,洛思谦柔柔的问着。 “……思谦,你何必要如此呢?为了展昭……不值得……”虽然自己不太赞同他的某些手法,但是这种玩弄神鬼于谈笑之中的才能却不得不让人敬佩。 “昭……你在……为我……伤……心吗?” “我……洛!”展昭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如此虚弱的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点了自己的穴道。 “昭,你放心,我没这么容易死掉的。”洛思谦讲话通顺了起来,也不再吐血了,只有他苍白的脸色和发黑的印堂证明着他刚才和现在的情况。 拿过一边已经干瘪的蛇皮,洛思谦运力捏碎了蛇头,拿出了莹润的宝珠,“昭,你太爱中毒了,这颗珠子实际上是一味药材,虽然不能解毒却能够驱毒,你以后就把他带在身边吧。你的右臂由于我逼毒的关系会有几个月活动僵硬,不过也正好让你能够好好休息。”洛思谦微微的笑了,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瓷瓶,“蓝色的里边装的是伤药,拿出一粒化在水里,凝固之后涂在伤口上——你和白耗子都用得着。白色的是解毒药,你每天吃一粒,可以尽快去除剩余的毒素……” “猫儿!四脚蛇!猫儿……”虽然还没有看见喊出声的人,但是两人都知道现在上山的是谁。 “白耗子,这么快就寻来了。昭,我们有缘再见吧……”发力拔掉了身上的长剑,扔到一边,转瞬之间,洛思谦斜飞出数丈,远远的他抱拳道别。 “猫儿!”白玉堂的声音接近的时候,除了满地嫣红的鲜血,洛思谦已经消失不见…… “猫儿!你没事吧?那个四脚蛇竟然把我迷昏了!”看出展昭的异样,白玉堂飞快的解开了他的穴道,“猫儿,四脚蛇呢?” “他走了。” “走了?” “是啊……”那么重的伤,什么处理都没有还运功狂奔,理智上,展昭觉得洛思谦不过是不想让自己见到他惨死的样子,而感性上展昭却相信有一天洛思谦会如同平常一样,邪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是啊,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再见。” “再见?我可不想再见到他!猫儿,咱们快回开封吧,包大人一定急坏了。” “对,回开封!”
说话的声音逐渐变低,消失,老松下一张干瘪的蛇皮逐渐被风吹起的泥土掩埋…… 虽然现在空中无月,但是,世间的一切也不过如水中映月一般,不管初时多么美妙,终归不过是幻影而已。
楔子 "虽然知道你是无意,但你毕竟救我一命,有朝一日我一定还你一命,不过,记住我只是会还你一命我可不是你的奴才。告辞!" 黑夜中,一个白色的影子踏着湖面斜斜的飞了出去,弄碎了湖中月亮的影子。那原本也是个根本不曾存在的水中之月,但是却仍钩起了人心中的一丝酸涩。01 初遇 前些日子郑州府衙出了件采花贼的案子不止是民家女子,许多官宦人家的小姐也遭了殃,无奈当地的官府怎么查也查不出到底谁是采花贼,只好向上级求援。正好这些日子开封府到是太平而陷空岛五鼠也在开封做客,展昭就非常合情合理的去到郑州帮助捉拿采花贼。如今采花贼捉到了,压在当地的府衙大牢里,展昭也就归心似箭的往开封赶。 没想到眼看着就要到了开封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展昭虽然不介意冒雨赶路,但是想到在开封府等着自己的众人见到他淋湿一定联合起来碎碎念,所以只有无奈的找着避雨的地方。 不到半刻,展昭找到了一幢废弃的庙宇,想要进去却看见庙宇中依稀透着光亮。 看来是有人先到了。 展昭转身要离开,没想到这个时候庙里出来了人。 "这位仁兄,可是来避雨的吗?"很清亮的声音,丝毫不费力的透过雨幕传了过来听得出来对方也非泛泛之辈。 展昭站在雨中微一抱拳,"在下确实是来避雨得,但是兄台既然已经先到我......"展昭话没说完,庙里的人已经走了出来,一把拉住展昭的胳膊,"在雨中说话太过不便,兄台还是近来说话吧。" 展昭微怔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在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拉住了自己的胳膊,思想中多了几分戒备。随即考虑到这里是开封地界下意识的开始思考这个人的身份,但还是进了庙。 供奉着观音的大殿上现在正烧着火,火堆上还有两只兔子。整个大殿里充满了热热的烤兔肉的香气。 "在下洛思谦,请问兄台高姓大名?"将展昭让进了庙门,洛思谦首先报上了姓名。〖自〗 展昭心中一动,"在下展昭,请问阁下可是灵蛇公子洛思谦?" "灵蛇公子不过是江湖朋友的错爱罢了,洛某愧不敢当。到是南侠,这次我到开封虽然是为了见见一位昔日老友,但也希望能够一睹南侠风采,听闻南侠出外办案本还有些遗憾,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边说,洛思谦边要把展昭拉到了火边,"瞧我就顾着说话了,展兄衣服都湿了,快换件衣服到火边烤烤!咦?"一拉展昭的袖子,竟然发现袖子是干的,洛思谦看着展昭开怀的笑了,"是洛某唐突了。"放手坐到了火堆的一边。 展昭忽然觉得自己用内力弄干衣服是件很失礼的事情,毕竟人家是好心帮忙可自己看上去有些不知好歹。眼前猛的一黑,展昭下意识的用手去抓,抓到手里竟然是个酒瓶。 "展兄,喝口酒驱驱寒。"洛思谦的手里也抓着一个一样的酒瓶向展昭敬酒。 "谢过洛兄了。"虽然对洛思谦还不能是全然相信,但是展昭个人对洛思谦的感觉却是比上第一次见到白玉堂要好的多。发觉自己又在想白玉堂展昭不禁在心中感叹习惯的可怕。〖自〗 "展兄?您可是在发愣?"洛思谦笑问,让展昭刹时红了脸。 "在下失礼了。"为了遮掩自己的失态,展昭转身去拿干粮却又被洛思谦拉住了手--这个人竟然从自己的对面来到自己的身边展昭刚刚减少的警戒又多了起来。拿起一只兔子,洛思谦放到了展昭的手里。 "阴寒的天气,还是吃些热食。虽然练武之人身体强于常人,但是不小心注意病起来也是比常人强的。"展昭的脸再次红了起来--自己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吗?包大人,公孙先生,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加上白玉堂和另外四只老鼠这么说自己,现在一个陌生人也这样说......〖自〗 因为展昭的尴尬,这个还算大的大殿上充满了让人别扭的静默。 "原以为南侠是个高大英武的北方汉子,没想到原来是个温润如玉的俊美青年。" 展昭手里的兔子差点掉在地上,他的脸在变成红色之前就已经惨白了。他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如同一个被人调戏的大姑娘。 "啊!抱歉展兄!在下唐突,实际上是我到开封府拜访锦毛鼠白玉堂告诉在下说展昭身高八尺半,一脸虬髯,声如洪钟,让在下震惊异常。然后,如今见到展兄真是......真是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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