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吗?爱德......" 高温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丝质时,少年的纹理好象快涨裂开一般。 爱德猛然地抬起了头。 "对......对不起......"象是突然从意乱情迷中醒悟过来,他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罗伊。 "......"罗伊看着他,脸上露出捉弄的表情。嘴唇碰触到的感觉...... 爱德惊讶地睁大了本来就够大的眼睛。 男人伸出的舌尖,慢慢舔舐着描绘少年唇型的动作优雅得就象野生动物。 一点,一点地舔湿...... "等......等一下......唔!" 对方抓住了他抬起欲阻止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掀翻在地。 热烈,而充满了侵略性的吻。 舌头粗暴地伸进了口腔里,纠缠着,掠夺着。 好象会被对方活活吞进去似的的体验...... 口腔里盛载不下的液体,顺着唇角慢慢地滑落。 也许,这就是那个男人的希望吧...... 就这样,把他占为己有。 "呼......呼......"爱德张开嘴唇喘息时,混身软绵绵得几乎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 好象连肺里的氧气都被抽空了似的的。 罗伊看着少年的金发铺散在桃木地板上的妩媚姿态,然后低下了头。 固执的情欲在男人的嘴唇上绵延着,爱不释手的亲吻着少年精致的喉结,然后是形状漂亮的锁骨......当罗伊的手指与嘴唇来到右臂时,当它们抚触到钢铁的义肢与真实的肉体相接的那一部分时,爱德仰起的喉咙里摩擦出仿佛哭泣般的呻吟。 "不......不要!" 罗伊慢慢地弄湿他的薄红的皮肤。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少年用双手捂住了脸上的表情。 "是啊......"罗伊喃喃着,沙哑的声音。 好象是被魔鬼诱惑着一般。 爱德的外套被卷到了腰部以上,男人轻柔而细密地啃咬着那敏锐的神经部分。 好象轻轻一握就会被折断的腰肢...... 金属碰撞的声音......爱德颤抖的手指紧紧嵌进了罗伊的肩膀里,阻止他进一步的入侵。 "不要这样......" 触电般的惊悚感。伸进松开的金属皮带里的手指,用一种液态般柔软,恰倒好处的姿态裹住了少年尚在发育中的象征。 "啊......唔唔!"爱德差点因为羞耻而哭出声音来。那是连自己都很少碰触的......私隐的部分...... "形状很可爱呢......" 男人故意的,挑逗性的语言让爱德觉得现在连头发都涨成了鲜红色。 伸出来的,粉色的舌尖,象匍匐的蛇一样缠绕住了少年青涩的果实。 年轻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诱惑,诚实地表现出欲望的颜色。 湿润的口腔,缓缓地包裹住了那细致的部位......被手指勒住的根部,慢慢地浮现出一丝丝媚态的红。 "啊......啊......"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最脆弱而敏感的部分被活生生地剜了出来。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与气息,却在这一刻尽数渗透到了身体深处。 口腔中传出的,小小的破裂声;巧妙地用牙齿的硬度,剥开那层洁白的薄膜,炽热的口腔直接刺激着晶莹的实体。 那种陌生的,隐秘的,颤抖的恐惧。 爱德痛苦的手指插进罗伊一丝不苟的黑发中,张开的嘴唇却象搁浅的鱼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做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利于大选呢......" 上司嘀咕的声音,爱德用快要断裂开的姿态把颈项仰了起来。 脑海中飞快地掠过,那一道道耀眼的空白...... "啊......啊啊啊!" 罗伊温柔地与爱德接吻。 "好孩子......" 口腔里充满了,栗花的味道。 爱德看着罗伊的双眼,失去了焦距。 Steel Angel Act.3 即使哥哥和大佐总是水火不融--啊,请原谅我还是习惯称呼将军为大佐吧?似乎这个称呼已经包含了我们所有的经历与坎坷...... 即使他们总是针锋相对的样子,但是现在哥哥好象也习惯了生活在他口口声声最讨厌最厌恶的人身边。哥哥他接受了大佐的提议,开始和我一起研究贤者之石;即使希望非常渺茫,即使一辈子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但我们好象就如同找到了再生的希望一样,不再沮丧不再迷茫。无论最后的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有了可以寄托的目标。 仿佛我也可以坚信不疑地认为,我一定能够恢复人类的身体。 可以再用属于人类的双手,拥抱住哥哥。 我不会在抚摩妈妈的墓碑时,连那刺骨的寒冷都感觉不到啊...... "你在看什么,艾尔利克?"男人的声音与气息突然笼罩住个人静谧的世界。 "哇啊!" 象被蜜蜂蛰了一下,爱德吓得差点从花藤椅上跌下来。 "吓死人了!别突然站在别人背后啊!"走路就跟鬼似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罗伊从地上拣起那本小册子:"想不到你还会看与炼金术无关的书啊?" 象是被捉住什么把柄似的,爱德尴尬得手忙脚乱:"我只是随便看看......" "这本诗集,是我母亲留下来的。" 爱德一愣。 "我也很喜欢里面的诗句。"把身体支撑在花藤椅的靠背上,罗伊伸出来的双臂从后面环绕住爱德的颈项:"看这里......"摊开的书页,爱德的目光随着罗伊的指尖移动。 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的点点碎金,映照在微微泛黄的纸制品上;柔软的羊皮所包裹的扉页,陈旧的墨迹与纸张所散发出的腐香......后面的人,靠近耳颊时,呼吸声的每分轻重,都清晰可闻。 爱德只是茫然了一下,并没有排斥。好象已经在很久前,就习惯了这样的亲密距离...... 那种怀旧般的经典,好象,连时光都错乱了。 为了那一天邂逅的幸福 太阳都变得温和 如果是分别的悲伤 则是绵绵细雨 这以前的过去 都随风而逝 这以后的未来 都飘向云海 仿佛水中淡淡倒影里绽开的苍白的花朵 罗伊念着诗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没有止境的,波动。 呼吸的馨香,微风中花草的郁郁,被环绕住时,人体的暖度。 "......刚才那首,能再读一遍吗?" 从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互相抬扛,踩对方的痛处,有时候还会酿成大打出手的局面;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两人也会花上一晚上的时间讨论钻研炼金术;而某些休假的日子里,两人也居然会同时想到什么都不做,在庭院喝茶奢侈地挥霍一整天的时光...... 罗伊开始如爱德一样喜欢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书。 爱德做笔记时的字体不由自主的照着罗伊的习惯微微倾斜。 炼金的理念,术士的原则,遵循的规定,不可触犯的禁忌......以及,贤者之石。 没有什么不可以谈论的。 有时候,爱德和阿尔会在实验室里呆上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即使实验室就建造在城郊,罗伊也规定爱德在实验室里的时候每天都必须寄回一封报平安的信件,然后罗伊会回一封信,表明已经收到他的消息。因为戒于电话会被监听,他们只好用这最原始的方式联络。 罗伊从不在信中问及他研制的情况与进展,爱德回家后,也从不提起。除非爱德愿意自己告诉他。 然后,不知不觉,爱德开始习惯在有了任何小小成果后,都会迫不及待地告诉他。每次点点滴滴的进展,都表明自己的愿望距离现实又近了一点点,他无法将这种喜悦埋藏在心中,他希望有人能分享他,鼓励他,而继续支持他。 "我会制作出属于我的贤者之石。然后,取回原本属于我的所有。" 十六岁的少年终于再一次肯定了自己与整个世界的价值所在。 而当爱德说这句话的时候,罗伊会心领神会的微笑。扶住少年肩膀的手,倾靠过来的气息,然后,如同祝福般轻柔的吻。 "......为什么要吻我?" "因为喜爱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完全改变了呢? 在星空下的语言,以及情人般亲昵的吻。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这样迷惘的情绪,又能维持到哪一天结束呢? 爱德无法解释,自己对罗伊--他名副其实的上级的感觉。 不反抗他的索取,也不迎合他的亲密。 焦躁的,迷茫的心思,却又带着那种无法释怀的意乱情迷。 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 该怎么结束的事情...... "哥哥?哥哥?哥哥!" "哇......什么?!" 爱德手里的试管差点掉下去。 "什么叫什么啊?哥哥。"阿尔不满地嘀咕:"我叫了好多次了,你一点反应也没有--你不舒服吗?" 爱德抓抓已经够乱糟糟的头发:"没什么啊。" 阿尔斜着眼睛看他:"哥哥,将军的回信到今天都还没到呢?" 象是被踩中尾巴的猫,爱德的头发差点没全竖起来:"那又怎么样?他回不回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阿尔无辜地叹气:"我又没说什么,哥哥你干嘛这么激动?"简直是欲盖弥彰嘛...... 电话铃声。 "阿尔你去接!"爱德在弟弟背后嚷嚷:"如果是那个混蛋打过来就叫他去死吧!" "是是......" "是,我是。啊,将军吗?赫可艾小姐?昨天的信没有到是因为......被袭击受伤了?!" "离大选还有好几个月呢,那些家伙就这么猴急啊?" "如果在大选后动手,不是太晚了吗?"莉莎·赫可艾少尉冷静得不能再冷静地把医药用品放进急救箱里:"我先告辞了。" 行礼,伸手去拉门把。 门刚被拉开,象阵风似的红色身影旋了进来。莉莎·赫可艾觉得自己的仪容有立即再整理的需要。 "将军阁下!" 小孩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听说你中枪身受重伤有生命危险?!" "......"罗伊揉揉眉心:"不知道你这样的问法是太难过了还是太高兴了呢?" 爱德张大嘴巴,微微弯曲的食指定住面前神采奕奕的上司:"你......不是说被不法分子暗袭中弹吗?" "是被袭击了。"罗伊伸出扎了一圈圈白绷带的右手腕:"不过只是被子弹擦破了点皮。" "......"爱德的下巴又掉在了地上,半天捡不起来。 --阿尔这个笨蛋!关键部分都没听清楚就大叫大嚷的,害得他...... "很吃惊吗?"罗伊耸肩:"不过听电话里阿尔在大叫,你在他还没说完真实情况之前就没影了。" "......"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罗伊窃笑到肌肉抽筋的表情让爱德不爽到极点! "谁谁谁关心你啊!少自以为是了!我是急着来看确认你是不是已经死跷跷了,你以为怎么样啊?" "爱德!"突然被按住的肩膀让少年停止了无意义的叫嚣,罗伊盯着对方的眼睛:"如果,我真的被刺杀身亡了......你会怎么样?" "呃......"他那是什么表情啊?那么严肃......讲得跟真的一样...... "你会哭吗?"严肃得让空气都要变得有重量的神色。 "这个--"爱德晕菜菜地把脑袋往一边抛,想笑又笑不出来,有气无力:"我去做了那些凶手,可以了吧......" "啊啊啊!别抱得那么紧!快憋死我了啊!!!" "真是可爱啊!"象抱猫一样把爱德的脑袋拥在怀里抚摩,小孩子的脸都要涨成紫色了。 "放开我啊......" "送你的,生日快乐。" 比炼金还要象变魔术的速度,爱德傻楞楞地瞪着面前的那一大把白色的鲜花。 "玫瑰......?" "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提前送你礼物,喜欢吗?" 爱德看看面前纯白的玫瑰,再抬头看看罗伊:"你难道是因为中途下车买花才被袭击的?" "是啊。"爽快明了意简言赅。 爱德连头发都染成了墨黑色。 "你白痴啊!就为了这个差点赔上性命你简直是蠢得没药可救了还有我是男人送什么玫瑰花啊你简直就是......" 罗伊一点怒色也没有,很无辜的表情和声音:"你不喜欢花吗?" "呃?" "我不太会送礼物。"简明的微笑:"又不是女性,总不能送珠宝或者巧克力吧?我想鲜花只要是人都不会讨厌的,才特地选了不张扬的纯白的玫瑰,没想到你会排斥呢。" 火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爱德讪讪地低下了头,咕哝:"我没有说不喜欢。" 抚摩到头顶的温度。爱德抬起了眼睛。 象往常一样,罗伊得俯下身,才能吻到爱德的嘴唇。 爱德的手指紧紧地拽住了罗伊制服的衣领,承受着男人的重量。 那双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腰,支撑着他快要融化的身体。 罗伊慢慢地吻着少年洁白的颈项,那些清晰的动脉组织,跳动着。 "等,等一下......" 抓住爱德想推开他的手腕,牙齿轻轻咬住了上下抽动的喉结。 "我叫你等一下啊你这个变态!" "阁下?"叩门声:"您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莉莎·赫可艾打开门,又是一阵旋风。刚刚整理好的发型又是一片凌乱。 她眯起眼睛:"将军,刚才......是爱德华?" "是啊。" "他手中的白玫瑰,是阿姆斯特丹玫瑰?" "好象是吧。" "......"中尉眨眨眼:"送阿姆斯特丹给爱德......请问,您知道这种白玫瑰的花语吗?" 罗伊半坐在办公桌上,自命风流地摊摊手:"玫瑰嘛,花语不都是‘爱'吗?" "诶......"除了叹气,还有其他什么可以做吗? 洁白优美的花碗,微微泛出嫩绿的花蕾,层层堆叠的晶莹雪白的花瓣。婉约,而纤尘不染。 "好漂亮啊!真是少见的纯白花系呢,哥哥。" "恩......"把头搁在双膝之间的爱德没什么热烈的反应。 "我去把花插起来!" 好象,生命中突然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轻悠悠地,象蒲公英一样飘荡,没有定所。很少会注意他,而当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却又会因为他的不在而惆怅若有所失。 好象发呆的时间变长了。 好象莫名其妙叹息的次数变多了。 好象漫无目的地注视着远方的时候,会因会为期盼不到所希翼的事物而感伤...... 会想到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会看见从来没有看过的事情。 爱德看着在庭院的细藤躺椅上沉沉入睡的罗伊。 黄绒绒的猫咪在他脚下打着懒洋洋的呵欠。滑落在草坪上的诗集,被风声轻轻地翻动着书页。 他慢慢地,靠近那寂静的世界,注视着男人安详的脸。 漂亮的容貌,纯净的呼吸,子夜般的黑发拂过前额时,如同泉水滑过卵石了无痕迹。 这样安静的样子......很难想象就是那个坏心眼只会对自己冷嘲热讽的罗伊·玛斯坦...... 薄薄嘴唇,优雅的唇线......好象能回忆得出,他是怎么亲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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