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打断了他的话:“能先听我讲一个故事么?”
大家没什么好说的,都看着金亚
金亚:“请讲”
林老深深吸了口气,慢悠悠的开口了:“这个故事是冷山镇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也一直流传到现在了”
筱晓宇的眼珠子转了转,时钟传来滴答一声
林老:“很久很久以前,冷山镇上有一家大户,也不是多富有就是在镇子上比较有钱,而这个镇子原本也不叫冷山镇,不过这跟故事没关系,那家大户在镇上给自家公子相了个亲事,姑娘家也是门当户对,两家关系也还可以,原本应该是顺顺利利的,结果那姑娘在结婚前一天突然暴毙在闺房”
筱晓宇的耳朵抖了抖,他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
林老:“在那个年代,冥婚根本不叫个事,再说死的是姑娘家,男方要是不想结婚,介绍个别人去结也可以,好巧不巧有个破落的道士来到了镇上,大户给过那个道士一口饭,自家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个道士知道了,道士告诉大户‘合着我们也有点缘分,你家的事我提点你一句,听也可以不听也可以,在你’”
白狼有点坐不住了,瘆的慌,他觉得他胆子这么小还是先去处理下别的事比较好,晓宇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腿,转头给了他一个阴测测的笑,走路的声音太杂了,甚至还能听到人的喘气,筱晓宇的耳朵转了转,他的耳朵非常好,如果说白狼只是能感受到杀气的话,他就是直接看那人的人体射线图了
林老:“那个道士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家公子照常娶那个姑娘,别的没说,大户犹豫了一会,真的让自己儿子跟那姑娘举行了冥婚,结果越来越有钱不说,儿子又娶了个有权势家的女儿,当了官,之后的日子顺风顺水,后代还有一个女儿做了皇帝的妃子,流传的故事到这就结束了,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后面发生的事”老人停了下来似乎在回忆什么
白狼刚要站起来,筱晓宇先他一步站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金亚回过神来问道:“小鱼怎么了?”
晓宇晃了晃刘海挡住双眼,嗫嚅到:“我想去厕所”
金亚笑笑:“快去,一个人去害怕不”
晓宇瞪了他一眼,临走的时候还冲白狼咧开了嘴,白晃晃的牙
白狼心中给没见过面的几位哥们起个祷告
金亚看着晓宇走远了才问:“林老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阿仁跟鸡蛋相互对视了一眼,默默记下这些对话
林老:“冷山镇有冥婚的习俗,就算是在现代,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筱晓宇走到楼梯口,这家医院的厕所都在楼梯口,每一层男女厕所都是错开的,这一层是女厕所,所以晓宇要上男厕,要么上一层要么下一层
晓宇歪了歪脑袋上了一层,一步一步,脚步声回荡在走廊,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有,走到男厕推门进去,一步一步,呼吸加重了,晓宇知道那不是他的呼吸:“嘻嘻”
林老:“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冷山镇就会陷入困境,这里的人都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晓宇拉开拉链放水,特意挑了一个背对镜子的地方,一记重拳突然从侧面挥过来,晓宇单手架住:“喂喂,趁别人放水的时候突然袭击真的没关系么?”
被架住的黑衣人发现拳头被抓住取不出来,立马扫腿,晓宇转身面对他,还剩下一些浇了人家一裤腿,黑衣人踢也没踢动晓宇的腿,晓宇单手把拉链拉上:“我裤子脏了”,剩下的一只手用了力,厕所传出骨头被捏碎的声音,男人还没来得急发出惨叫,就被另一只穿喉而过的手制止了
金亚摇了摇头,林老好像虚脱了一般:“小林,是逃不过的,谁让他是冷山镇的人,可怜啊”
在场的人一阵沉默,说来讽刺,在他们的上方,晓宇正在进行单方面虐杀,没有武器,没有防御,眼前的这些尸首证明了他强大的同时,也让他对于自己的存在感到迷茫,他处理的很干净而且没有动静,洗干净只有手上的血迹,指甲上连个裂缝也没有,还是一双苍白少年的手
晓宇下楼,与也去厕所的白狼擦肩而过,处理善后也是他的工作之一,金亚看到晓宇来了,决定大家先去吃饭,上前一步温暖的大手拉住了晓宇的手:“小鱼走,吃饭去”
晓宇不敢用力,轻轻的握着,随后抬起头给了金亚一个单纯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冷山镇婚礼6
傍晚,金亚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饭馆,菜单上的招牌菜是手撕烤鸡。
金亚进到店里跟老板要了一条蒸桂鱼,一大盘肉片炒花菜,一盆菠菜豆腐羹,一盆饭,值得一提这种农家饭店的饭是免费的。
鸡蛋偷偷嘟囔:“为什么不是烤鸡啊?”被金亚听到后瞪了一眼,因为他看到那个鸡觉得太小了,不过这个理由一点也不想解释就是了。
大家吃过晚饭后,金亚安排阿仁去送林老回家,鸡蛋先回旅馆。
回去的路上晓宇看到路边有卖烤串的摊子,就不走了,金亚拉人没拉动,看到晓宇看着烧烤摊就说:“想吃么?”看他没啥反应,干脆就拉着人向那走过去。
“老板,给我考些串”金亚说:“都来一点吧”
老板应了一声就去忙了,晓宇低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金亚挠了挠头:“你小嘛!”
晓宇板了板脸,这人:“你才小呢”
金亚哈哈大笑,烧烤烤好后,付了钱就都打包走。
林家之前对婚礼的事宜,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料到林威巍需要跟一个死掉的人结婚,现代结阴婚会比古代还要惨一点,毕竟古代可以娶妾。
婚礼是下午有夕阳的时候举行,鸡蛋慌慌张张跑去跟金亚说:“金队,阿仁一个晚上没回来了”
“阿仁出事了?”金亚愣住了,扔下了手头上的事:“走,去林叔家”
在跟鸡蛋飞奔而去的路上,金亚想到他刚见到阿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刚进警察局的小警员,可以说他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还有他的父亲进的警察局,毕业的成绩当然没得说,可是成绩好的又不止他一个,阿仁阿禄同样,他们两个没靠山,甚至没有一个富裕的家庭,能当上警察除了去边疆还执行过高危任务,一个时间进的警察局,阿仁阿禄的岁数比金亚要大5岁,鸡蛋是在他们后面进来的,那一天,是阿仁主动跟金亚说:“我们知道你,你很厉害”
“我一点也不厉害”金亚在心中这样大叫着,他觉得其实阿仁他们才厉害,徒手劈开转头什么的,他可不会,所以,“阿仁,等着,兄弟这就过来救你了”
到了林叔家门口,鸡蛋双手撑着膝盖大喘气:“金,金队,到了”
“你在这守着”金亚下达了命令,整理下头发,跑的时候都吹成大背头了,虽然金亚大背很帅啦。
林家的大门颜色很深,刚上了红黑色的漆,散发出一种刺鼻的味道,干是干了,金亚推开门,就往里面走,居然送人回家人都不见了,这是很严重的事,警察的身份看来不用瞒了。
“阿仁,阿仁,你在吗?”金亚先是大吼一声,除了回音,没人理他。
这大厅里的一切,像是已经布置好了,到处挂的白绫,案堂上放的是洗干净的鲜果,就是这儿没有人。
金亚没有耐心再喊,他看没人,就开始在屋子里寻找,其实林叔的家不是特别大,也就三个屋子一个厅堂,其中一个屋子还是厨房,大抵扫看一下也没有哪里可以藏人,金亚这下烦躁了,谁会绑架一个警察,又不留下信号?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到底想干嘛?
金亚站定开始转动思维:假设,就阿仁个人来说,绑架阿仁的人,不知道他是谁,那原因一定是阿仁做了什么阻碍他的事或是无意中的得罪,来镇子上的几天,阿仁接触过有最大嫌疑的人就是林老,其他时间阿仁一直是在取证和观察一定不会故意惹怒谁;假设,不是针对阿仁个人,而是针对我们这些外来人,如果在不知道我们是谁的情况下,绑架阿仁只能是想隐瞒什么秘密,而阿仁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目标,还会有别的人失踪;如果,金亚脑门上开始出冷汗,假设,绑架阿仁的人,知道我们是谁,先不说这个消息是谁走漏的,那些人会不会确信不疑,就是怀疑,那明着绑架警察已然是想好后路,那阿仁的处境一定很危险,必须尽快找到他,但是,金亚的冷汗从脸颊滑落到下巴,这桩杀人案件可能就没办法继续查下去了,因为找不到充足的证据。不对,金亚倒吸一口冷气,还有的查,阿禄还没有回来,只是,现在这样的环境,阿禄那边能进得了镇子么?
金亚下定了决心,快步离开林家,走到门口:“鸡蛋,回旅馆收拾东西”
鸡蛋眨巴眨巴眼睛,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18
回到旅馆,金亚让鸡蛋去把东西收拾好,打算离开旅馆,金亚觉得他现在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对他极其不利,首先要做的,是要确定,到底是谁在与他为敌。
房门半开,金亚在收拾行李,晓宇走进来一手扒着门,一手靠着门框,脸色不太好:“去哪?”
金亚忙着检查物品,也没在意晓宇生硬的口气:“去入口的桥那”
晓宇走进来四处看看,看到橱柜上放着一个长布袋,用手指剥开来一看:“帐篷?你要在那呆一晚上?”
金亚走到他身边把布袋拉链拉上,转身拉住晓宇的手:“恩,算是吧,我现在也不确定,你跟白先生先住在旅店,我怕你们在野外不安全”为什么会不安全,金亚当然知道,就怕那些人把注意打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晓宇低着头身子抖了一下,随后突然抬头语调拔高:“你说过会保护我的!”随后睁大他圆圆的眼睛紧紧盯着金亚:“带上我”金亚惊讶之余,也有想到晓宇跟那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白先生呆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金亚小心掰开晓宇紧抓住他手腕的手,这小孩力气真大,手都麻了,晓宇看着金亚手腕上的红痕,眼底是黑沉沉的暗涌,手臂上传来的温暖还好抑制住了他的暴躁。
“小鱼,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你先镇定一下”金亚双手握住晓宇的手臂,看向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着,让人确实很有安全感,不过对晓宇的暗黑重度中二病来说这就像是猎物在向他示弱,他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他自说自话要离开吧,不过:“你一定要带上我”晓宇开口,扫视了一下金亚,就顺着这个动作抱住了他。
金亚拍了拍晓宇的背,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分开行动,殊不知自己在死亡关头退了到了安全线内:“去收拾东西,一会我们就出发”
吉普响了下喇叭,驶离了旅馆,背后缓缓关上的铁门像是一种观望。
路上,鸡蛋开车,晓宇跟金亚坐在后座,白狼?白狼在吉普的前头开着他的电动三轮车,也亏得他能把电动三轮开出摩托的速度。
晓宇打量着金亚,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金亚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小鱼,怎么啦?”
晓宇无辜的摊摊手:“金大叔,你还有两个同伴呢?”
金亚也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小孩说这个,说了也不懂只会增加恐慌吧:“恩,你看,不是这个么,就是昨天出镇子买吃的去了”金亚睁着眼睛打哈哈。
晓宇睁着杏仁眼瞥他:“哦是么,所以我们现在是去接他们对吧”
金亚挠挠头:“对,小鱼真聪明”
晓宇懒得听他的瞎话,打了个哈切:“金大叔,我困了,你把腿让我枕”说完就有一种向下的趋势,金亚扶了一下晓宇的脑袋,让他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枕在自己大腿上。
鸡蛋从后视镜上把目光收了回来,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换他,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也没这么宠的啊,他哪知道,金亚没有弟弟或是见过亲戚家的小孩,保护弱小不过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典型性格而已。
到了桥边,白狼给鸡蛋打了个手势,两辆车停了下来,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堵了一堆人,白狼摘下护目镜和头盔随手扔到三轮车里,金亚他们也都下了车,一行人走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站在岸边的一群人都一脸呆滞的看着,原本是桥中间的部分现在被湍急的水流覆盖,在那里站了一个半身被埋在水里,被绳子乱七八糟绑在桥柱上的人,眼睛好的人都看得出那还是个穿着裙子画着浓妆的男人。
金亚惨白着脸吼出:“阿禄!”
作者有话要说:
☆、19
让我们回到阿禄离开的那个夜晚,话说阿禄匆匆赶向镇子口,只见有两个黑衣男子依靠在一辆车旁吸烟,阿禄没想太多,走到那两人身前开口询问:“兄弟,走么?”
其中一个黑衣人发着楞指了指自己,又看向旁边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扫视了阿禄一眼,撞了一下发愣的黑衣人,然后点了点头,兀自上了驾驶座,那个发愣的黑衣人显然没想到是这种情况,诧异的看了阿禄一眼,也没说什么也上了副驾驶,然后示意阿禄也坐上来。
阿禄屁股还没坐稳车就开了,阿禄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自己要上哪去,就被副驾驶上的那个转过身的黑衣人几手刀砍晕了。
“为什么要带他?”
“你没见他是在04旁边呆过的人么?”
“查一下?”
“查一下。”
阿禄头痛,尤其是脖子那一块一定青了,坚持着从地上坐起来,入眼是完全陌生的街道,甚至还有几个穿着古装的人在奇怪的看着他,阿禄整个人都不好了。
“咔!你谁啊?”远处有一大拨人在远处瞪着阿禄,看他傻乎乎的没反应,一个坐在椅子上拿着喇叭的导演暴躁的开口:“你们,去!把这个流浪汉赶走!”
被人架着扔到远处,阿禄才回过神来,随后他被几个拿着照相机的旅客撞了几下,原来他被那两个“司机”扔到一个影视基地来了,之前因为躺在角落被几筐篮子挡住才没发现那有个人,这才入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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