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的声音每逢在耳畔响起都能让齐木仅剩的念想完全糊掉,渊落不紧不慢地抽动着,嗓音依旧清冽,并不像被魔念左右,只是说出来的话齐木完全无法理解:“你会原谅我的,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这番话说的格外苦涩,齐木真切地看到他眸子里的红光闪了闪黯淡了一刹,犹如妖冶地狱之花层层凋零,满溢着难言的情感,想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陡然间像是窒息般,齐木失去焦点的眼里似乎看到了渊落皱紧的眉峰,脸部轮廓一闪而逝,仅仅是看一眼就忘了怎么思考……那一瞬,仿佛看到了传闻中魔域至尊的正脸。 于是,从来吃软不吃硬的齐木,哽咽了下,在渊落恍惚的眼眸中,傻了吧唧地偏过头吻了下他的唇角。甚至抚摸着他长发的手都在颤抖,难得的什么话都没有说全部被破碎的呻/吟冲碎了。 直到很久之后,齐木才知道,百年来每年的这个夜晚,无论魔尊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哪怕甜蜜温柔得让人心醉让人欲罢不能,他的眉头都是皱着的…… 无关于生存,还是死亡,亦或是其他,都只是过眼烟云。这个人从来都不在意。 以至于他活着,也不过是为了别人。 所以那些话,那些事,都不是对着真正身下的人说的。 最后的那一瞬间,齐木心跳的频率被打乱。悸动的刹那,他陡然间意识到——那句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与主角最大的差别在于,对于某些句子,主角信了,然后**了,最后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修=玩弄?打死不承认……贫僧竟然完全没有抵抗力!被压倒这种高难度的问题,竟然这么轻易,这么的水到渠成!! 以上是心理,真实说出口就是—— 渊落:怎么样? 齐木:不……(看到渊落一瞬间斜睨过来的眼神,抖了下,忙正色)很好! #说好的逆袭呢?# 齐木悲怆脸:贫僧没他厉害,打不过他……这不科学!这不是真的…… 冒泡的大家,挨个么么哒~~~~~~ 下周各种事情凑一块了有些忙不过来,更新会不定时,不过最迟到下周六恢复日更!累趴下……死鱼状……【各种凑时间赶出来更一个,证明不是卡那啥了,以示清白 望天】 嗷呜,打滚求花花3333333 ☆、遇事要淡定 那之后又过了多久,各种姿势各种挑逗,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具体时间,最印象深刻的就是解放的那刻,当真是泄完就倒,不作丝毫迟疑。 身体倾斜昏过去的刹那,齐木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二十四岁的灵魂,十六岁的花样年华整个枯萎了。 或许有一天会回想起来,主角被鸠占鹊巢之后能用这样一句话高度概括自己的十六岁——想当年花一样的年纪,被I干了一次,然后谢了。 早上醒来的那一刻,齐木感受到体内雄浑的真元波动,真真切切的引灵境中期!丹田破碎处蒙上了一层光晕,虽然不是真正修复却也没有再漏气,顿时忍不住想潸然泪下。 皇天不负我! 满腔豪情就要全面爆发,齐木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再翻了个身,腰有些酸软沉重,床好大……陡然间一个寒战,然后猛地睁开了眼。 阳光透过门窗射进珠帘,散着柔和的温热,能清楚地看到整个房间的摆设,错落有致,古朴大气却显得格外道法自然,只是实在……巨、大!寝宫中央的三耳鼎和自己隔了不下五十米距离,却丝毫不显得空旷。 睁眼的刹那一道视线打过来,齐木浑身汗毛倒竖,头皮阵阵发麻,鲤鱼打滚爬起来,额上冷汗直冒,赶紧背着那道目光拼命平复心情。 这是尊上的房间?昨晚是在那啥那啥,然后我睡着了,之后……现在……几点了?尊上醒了就在这屋里,没有把贫僧直接拖出去碎尸? 所以,自己刚才是在魔尊的床上,当着魔尊本人的面打滚? 不对!这是有原因的,贫僧可以解释! 可真实情况却是这样的——齐木浑身僵硬像是生锈了似的转过身,甚至能听到骨头磨合的咔嚓声,这个过程似乎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换了个方向,看到一人。顿时背脊发凉,双眼生疼。 并不是真元灵魂力精神力高人一等而刻意显示出的实力差距,也不是为显示权威而散发出绝对威势,单单是半躺在靠椅上,只是这么个人存在,就让你无法忽视,似乎整个房间所有仙珍加起来都比不过这人分毫。 一身繁复不失华美的黑色长袍,长发如瀑,玄金面具散着森冷寒芒,渊落就那么随意地倚靠着,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望向这个方向,实质般的杀意却如泰山般厚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齐木,这并非是错觉,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是蝼蚁,手指轻轻一碾就能弄死。 齐木通体发凉,一旦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无形的压力让空气显得格外凝重,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是和昨晚完全不一样的气场,冷静淡漠,绝对权威,不容丝毫忤逆。 魔尊渊落,世人的评价是,嗜杀成性,冷酷无情。 以往被临幸的天才少年修士不知有多少,然而活下来的又有多少?作者一笔带过了他们的命运,却把这个蛇坑留给了自己,先前只想到了双修能给自己修炼的能力,却完全没想过之后的命运,是被扔进火山口还是毒虫窝? 原文中为显示魔尊难追,事后,主角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某某地,半死不活地爬回来之后费尽手段留在了魔尊身边。 多贱啊! 齐木心在流泪,当初何必把主角弄得这么惨,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了,要魔尊相信有那么难吗?这辈子都无法直视虐文了,好好的腻歪在一块怎么了,需要培养感情的爱情还叫爱情吗?! 古人诚不欺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亲神马的,一见钟情才是王道啊! 如果魔尊是忠犬,这一大屋子的宝物都是贫僧的了,修炼成神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齐木想到这里,目光不禁有些沧桑,直直地坐在床板上,腰酸得很,气氛又格外销魂。天知道齐木本人常年欢脱,最受不了安静环境,这种明明放了两个活人却像是停尸间一般寂静简直就是变相杀人。 要杀要剐一句话!扔哪里都行。反正不做贱受第一步,远离渣攻,走了我就不回来了,绝对能洗白主角。 这可是主角的身体,不出意外也是能够成神的。离开之后,几番奇遇,仙脉觉醒,大千世界还不任我遨游。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被拉长了数倍,其实从齐木醒来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渊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就像完全无视了齐木这个人。 微风吹起漆黑的长发,齐木有意识地一抬头,正对上渊落的眼,蓦然一惊。 冰冷刺骨,就像是看着一个死物。 齐木打了个寒战。 就在此时,寝宫大门被叩响,三下,不多不少。 魔尊没有动。 一群人鱼贯而入,熟练地走到距离床边十米处,免跪行礼。 “属下参见尊上!” 渊落随意地瞥过视线,也没有看来人,薄唇轻启:“免礼。” 听不出语调,嗓音却格外好听。 进来的五人均一身深蓝色长衫,长发束起,都接近中年,实力深不可测,看着渊落的目光带着露骨的崇拜。动作一致,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强烈的臣服之意,此刻均转身看向齐木,粗暴地给他套上了件袍子,麻利地把人拖到地上来。 再次停下,等候渊落吩咐。 修士一生比较漫长,跟着魔尊这么多年,这种善后的事也做了不少,五人格外淡定,看到少年光着身体看着魔尊作呆滞状,也完全没有其他想法,尊上这时候若是异常沉默或者莫名发怒也是见怪不怪了。 归结为一句话就是,准时来收场,快速退走。 一般情况下,目前只会出现这几种可能。 若是尊上半分钟内没有动静,那就是扔在魔窟; 若是期间抬眼望了五人一眼,那就是扔在鬼谷虫洞; 若是期间看了双修对象一眼,那就是要废掉一臂或者一腿然后扔到毒鳄沼泽; 若是看了门一眼,那就是直接杀掉; 若是换了个姿势,那就大不一样了,说明这人有可造性,可以收入魔域,长此以往必然是重点培养对象! 这几人看似深沉严肃,实则目光灼灼。目前的状况,齐木云里雾里。 半分钟过去,半点动静也无。 五人得令,扛起齐木就往外走,不带丝毫滞意。 齐木深呼吸,默念三声【遇事要淡定】,认命地闭上了眼,敢虐自然要敢被虐! 希望没毒没蛊虫,摔死半残什么的都没关系,反正不怕疼。 以上是最坏的打算,若是祈祷有效的话,齐木只想说:求别那么凶残,留条活路! 五人疾步外走,却没有半点脚步声,刚要出门的刹那,一道声音不紧不慢地从身后传来。 “等等。” 齐木陡然睁开了眼,心里漏跳了下。 “在西苑给他安排一个房间。” !!! 五人不漏痕迹地把惊讶收了回去,正色道:“遵命!” 齐木额上冷汗直冒,被人扛在肩上转身的刹那,深深地望了渊落一眼,却没看出任何的异样。 剧本又变了,怎么回事! 门被阖上,离开了那个房间,齐木顿时舒了一口气,从没想过竟然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怎么想怎么不真实。 几人穿过回廊,踏过重重殿门,拐过一个又一个弯,再假山,仙湖,瀑布,竹林…… 此过程中,齐木一直在思考几个问题,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所谓西苑,其实离内殿,很有点远。若是不会飞行的话。 五人以一位年纪较大的中年人为首,此时仍旧没有停下来,在一重重古色古香的房屋间穿梭,沿途见到的弟子管事等人都纷纷驻足行礼,可见这几人地位都不低。 离开了尊上的视线,而且又达到引灵中期,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想想自己这副破烂模样,就算拿到骨灰坛也只有摔碎的份,还是让它先留着好了,至少齐木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比渊落身边更安全。 于是,齐木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硬气一点:“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沙哑的嗓子犹如濒死的老妪般,刚说出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那个年纪最大的修士减慢速度,开始光明正大地打量这个少年,怎么看怎么普通,不禁咂舌,尊上的口味果然不似凡人,想必这个少年一定有格外过人的隐蔽优点。听到这话,当下也不迟疑,道:“你确定能走?” 齐木清了清嗓子,更加硬气道:“能!” 这一声沙哑得中气十足。 那人暗暗点了点头,觉得少年必然是倔强有个性的人,不至于太次。于是给扛着齐木的人使了使眼色,后者得令,很干脆地把齐木放下来。 双脚贴地,顿时有种踏实之感,还没来得及欣喜,腿脚一软面条似的栽倒在地,本来就没有几两肌肉的腰酸得像细胞间组织液全是酸性液体似的,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 齐木傻眼了,强装镇定地坐着没动。 “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只是坐坐而已。” 齐木努力地动腿,下半身像是与自己脱节,如磐石般怎么都动不了。暗自拼命挣扎几番,好半晌才认清今天是走不了了这个事实,就在五人脸色精彩逐渐向着呆滞转换时,齐木两眼晶亮地抬起头。 “你还是把我扛走吧,谢谢。” “……” ☆、太上长老
魔域有规定,住宅区不允许飞行也禁止在走廊上疾驶,兜兜转转间齐木早就昏了头,索性也就不看了,此刻正搭在别人肩头,想扛麻袋似的,几人闷骚又不怎么说话,颠簸中简直百无聊赖。 盯着这五人,总有一种荒诞的熟悉感,比如为首那人走路时喜欢双手背在后面,看上去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可,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一个难受了得! 不久之后,达到目的地,魔域不愧是极度富饶的地方,以玄天殿为最,西苑风景雅致,别具一格,房屋也较为宽敞,自然是没有渊落的寝宫那么惊人,不过倒是比现代刻意建造的古韵楼阁风景区要美得多。 价值不菲的寒冰玉床,古朴有致的雕花八仙桌,房间不大不小。两个角落,圆润富有光泽的青瓷瓶里栽种着不知名仙草,萦绕着翠绿霞光,呼吸间灵气入体,比之于外面还要浓郁了不少,齐木暗暗打量,冷不防地被安置在床上,寒气入体,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一人开口:“西苑是玄天殿弟子的居所,你暂且先在这里住着,以后有什么安排自会有人来通知,换洗的衣物以及日常用品都备有,你刚来不久不懂规矩,最好不要随意外出!”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一下,言语间不乏轻蔑:“别想着再去缠着尊上,那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够企及的存在,做人要安守本分,别以为承了一次鱼水之欢就能为所欲为,若有下次,杀无赦!” 就在此时,躺在床上的齐木哆嗦了下。示威的那人眉宇间更是不屑,冷哼了声:“算你识相,修士还分三六九等,目前以你的实力,只够在这普通弟子中闹腾,平时就自觉夹着尾巴做人,别想着投机取巧一步登天,虽然不知道尊上为何会放过你,但这也……” 言语间愈加辞严厉色,带了不少私人情绪在里头,为首的那人眉头皱了下,目光打在寒玉床方向,几乎要把人看穿。 齐木费力地转过身,看向那几个人,这才认真打量刚才说话的人,顿时眼前一亮,先前没有发现,这个人竟然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却又不那么突兀。 此刻有些许歉疚,手臂抬起,努力让声音正常些:“不好意思打断一下,等会再听你说,麻烦你们先把我挪个地,地上椅子上都行。” 丹田上的破洞才修补好,先前并没有半点真元储存,无法周而复始地循环往复,通俗点讲就是不能保温,躺在这冰床上快冻死了,真亏那个人一直在那啰嗦,好半天了就听到前面几句,表情看来说的应该很重要,又不能说让他再讲一遍,好苦恼。 那几人明显愣了下,为首的人抬抬下巴,就有人自觉地把齐木搬了下去,还非常小心地把他安置在长椅上。 对面的五人明显身份地位不一般,这样坐着被训话,不说听的人如何,反正说话的人倒是没心情说下去了,那个看上去年轻得多的训话者冷哼一声,正要对领头的人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被直接逼了回去,惊诧道:“殷老,您……” 此话一出,如同闪电直袭脑海,齐木差点跳了起来,双眼精光闪过,不再是无精打采模样。 被尊为殷老的长者轻飘飘地看了常麟一眼,后者像是听到了什么瞬间脸色煞白哑了口。 随即殷老转过头,双手背在后面,笑盈盈地看着齐木,道:“尊上看重你,自然有他的理由,这里虽然是西苑,但也比玄天殿外围要好太多,近两个月安心养伤,外围弟子考核之后你可以直接跟随他们一道修炼。” 看重?这是在说笑呢,这算哪门子的看重,每次都和预计中的背道而驰,难道尊上会读心术,这项槽点满满的无耻技能,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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