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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令色——石头与水

时间:2015-03-31 19:55:32  作者:石头与水

  罗氏忙道,“惜夏,以后可不准晚上念书了。”真念坏了眼,的确是大问题。

  唐惜夏说,“我眼睛才没有眯眯。”

  “现在不会,你总是晚上念书就会念成眯眯眼了。”唐惜春又打量唐惜夏几眼,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少根弦的对唐惜时道,“惜时,你看惜夏这样眼圈儿黑黑的,像不像山上的猫熊啊!”

  唐惜时,“……”

  唐惜时不搭腔,唐惜春已径自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惜夏,你知道什么是猫熊么?”

  “不知道。”

  “哈哈,你没见过,长的可好笑了。身上白白的,就跟你这样似的两个大黑眼圈儿。”唐惜春笑问,“爹,你见过猫熊没?”

  唐盛笑斥,“给我闭嘴。”

  唐惜夏郁卒地望着他哥,嘴巴翘的能挂油瓶了:真是太讨厌了!昨天还给人家叫二乖,今早就说人家是大眯眯眼,还有猫熊什么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唐惜春一径傻乐,又嘴贱的逗唐惜夏,“猫熊猫熊!”

  唐惜夏冷哼一声别开小脸儿,不理唐惜春了。

  唐盛干脆带着他们去看祭祖的东西,唐惜春瞧着下人忙来忙去,感叹道,“祖宗有灵,看到今日家业兴旺,不知有多高兴。”

  这话很有几分家门长子风范,唐盛正色训示道,“我等子孙正该努力上进,使祖宗永享供奉,方是大孝。”

  唐惜夏忙垂手认真听了,唐惜春感叹,“以前过年时祖宗只能吃糠咽菜,如今大鱼大肉享用不尽,肯定知道咱们孝心的。”

  唐盛唇角抽抽,怎么啥话从唐惜春嘴里说出来,就这么欠捶啊。唐盛道,“孝心在乎于诚,不在于物。”

  唐惜春望一时宽敞的祠堂,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他老爹好像脸有些臭啊。唐惜春很有孝心的奉承他爹,“是啊是啊,不在于物。不过,爹你把咱们老唐家的门楣光耀的晶晶亮,祖宗泉下有知,也当欣慰非常。再者,若祖宗看到你带着三个大儿子往跟前一站,祖宗就不知道有多欢喜,是不是,猫熊?”

  唐惜夏哼一声,不理。

  唐惜春曲指敲唐惜夏大头一记,问他,“你哑巴啦?”

  唐惜夏的胆子较先前可不是大了一星半点,他摸摸脑袋,撅着嘴巴问,“谁是猫熊啊?我可不认得。”

  唐惜时一本正经,“我倒是认得猫熊他哥。”指指唐惜春,“狗熊。”

  唐惜夏咯咯笑起来。

  唐惜春给了唐惜时一巴掌,唐惜时身子一侧躲避开来,唐惜春一巴掌扑空,险些跌倒,唐惜时一手勾住他的腰,拍他腰身一记,板着脸道,“祖宗在上,老实点。”

  “祖宗看到你这没大没小的家伙,定要生气的,你小心点儿吧,唐黑熊。”唐惜春威胁一句,又灵机一动的凑到唐惜时耳际小声道,“你说,要咱们都是熊字辈儿的,以后就得给老爹叫熊爹了。”

  饶是唐惜时惯作面无表情,此时也忍不住一勾唇角。唐盛又不是聋子,当下就想一脚踢死唐惜春算了!

  结果唐惜夏也听到了,唐惜夏心下觉着好好笑,又不敢大声笑,遂捂着嘴巴偷瞧他爹的脸色,唐盛不想大年三十教子,于是只得面不斜视的装个聋子,准备过了年再跟唐惜春算账。

  待得仆从色\\色准备得当,唐盛命人请老太太与罗氏过来,然后先带着三个儿子烧香祭酒,老太太与罗氏将汤茶菜品呈上,再一道给祖宗磕头祝福祈祷平安福寿。整个过程虽不比积年世族讲究,也是十足的毕恭毕敬。

  唐盛还从祭肉里割下一大块分给三个儿子吃,是沾沾祖宗福气的意思。唐惜春率先拿看着稍微小的一块,唐惜时取中等的,最大的留给唐惜夏。当然,以往唐惜春都是要抢最大的,如今唐惜春早想开了,这祭肉早三五天前就煮出来,半点不新鲜,滋味儿实在一般。先时他是为赌一口气,样样都要最大最好的,如今想想,实在傻缺。

  唐惜夏却很感动,出去跟罗氏说,“大哥把最大的肉给我吃了。”

  罗氏同样感叹,不说唐盛训妻的余威犹在,唐惜春这事做的的确是挺稀罕。罗氏道,“你该给你大哥吃的啊。”

  唐惜夏道,“我本来是想把最大的给大哥,可是,轮到我时就剩下最大的了,而且,大哥已经开始吃了。”

  唐惜春洋洋得意,谦虚道,“这算啥?你天天熬夜熬得跟猫熊似的,多吃点肉补一补。”

  唐惜夏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肚子里嘀咕一声,“狗熊大哥!”

  直到一家子用午饭时,唐惜夏忽而“啊”了一声,满脸不知所措,罗氏忙问,“怎么了,可是骨头卡住了?”

  唐惜夏哭丧着脸,“不是,我忘了跟祖宗许愿了。”

  “许愿?许什么愿?”

  “大哥跟我说祭祖时要对祖宗许愿,祖宗会保佑我的。”唐惜夏简直悔死了,他昨天想了一晚上才想到的愿望,就这样忘了跟祖宗说了。

  唐盛安慰小儿子,“没事,祖宗时时都在看着咱们呢,你的心愿祖宗都知道。”

  真个小呆!

  唐惜春笑,“是啊,大不了一会儿再跑趟祠堂,跟祖宗补一声就成了。”

  唐惜夏犹豫地,“这样也行吗?”

  “行,有什么不行的。”唐惜春简直随口就来,“这就像你有事想跟老爹说,结果一时忘了,回头再到老爹说一声是一个道理。”

  唐惜夏这孩子自小就很有敬畏之心,“那是祖宗啊!”

  “祖宗有啥稀罕的,咱爷爷是老爹的爹,太爷爷是爷爷的老爹,高爷爷是太爷爷的老爹,大家都不是外人。何况今天刚弄了那些好吃的给他们吃,吃人嘴短,你说啥祖宗都应。”唐惜春说的唐惜夏直点头,脸上颓丧一扫而光,两眼晶晶亮,“那我吃过饭就去跟祖宗说。”

  老太太笑,“吃过饭叫你大哥陪你一道去。”

  唐惜夏认真的应了,又有些担心的问,“哥,祖宗真的还能应我的愿吗?”唐惜夏还十分信服他大哥。

  唐惜春喝口汤,言之凿凿,“怕啥!我跟祖宗说一声,啥都能应!”

  唐惜夏平时呆呆的,其实还是个好奇宝宝,“哥,你都能祖宗说上话啦?”他哥可真有本事!

  唐惜春不以为然,“这一回生两回熟的,见得多了,自然能说得上话。”

  唐惜夏大为惊讶,“哥,你还见过祖宗?什么时候?”

  瞅着唐惜春一句接一句的糊弄唐惜夏,罗氏淡淡的搅着碗里的汤,不说话。

  唐惜时不着痕迹的扫一眼,道,“每回大哥挨揍都是在祠堂,跟祖宗自然是熟的。”唐惜时问,“惜夏,你知道大哥跟祖宗许的什么愿不?肯定是让祖宗保佑他来年少挨几回揍。”

  唐惜夏“扑哧”就笑了,唐惜春惋惜的叹口气,“真是知我者惜时也,可惜祖宗实在糊涂,竟没一次应我的。”

  唐盛训道,“这才说明祖宗有灵,知道你欠揍。”

  唐惜夏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以前他都觉着大哥挨家法好可怕,今天只觉着好好笑。

  罗氏暗叹:真是的,我干嘛跟这种二皮脸继子计较啊!

  作者有话要说:午安~下午还有一更~~~ 
 


 
   35、死不起啊


  到晚上,大家热热闹闹的吃过丰盛的年夜饭,一家子在老太太屋里守岁。

  说笑无趣,唐惜春大声招呼着,“惜时惜夏,咱们玩儿色子吧。”

  唐惜夏老实地,“哥,我不会那个。”

  “好学的很,我一教,保管你立码能会。”唐惜春就要差阿玄去拿色子,罗氏担心儿子真要跟着唐惜春学赌,她如今学的聪明,并不出言制止,只是悄悄拧了丈夫一下子。唐盛笑,“不准赌博。都过来猜谜语。”

  “那有什么意思。”唐惜春闷闷不乐,过去央求,“老爹,好老爹,我们不赌大的,玩儿小的还不成?”

  唐盛相当铁齿,“小的照样是赌。”

  唐惜春放肆惯了的,翘着嘴巴埋怨道,“爹!大过年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唐盛舒展一笑,望向唐惜春骄纵的脸孔,“我倒不是扫你的兴,是怕你没银子,还不够输的。”

  唐惜春眉毛扬起,接下战书,“我不够输的?还指不定谁输呢!”

  “惜夏不会玩儿这个,你莫糊弄他。阿玄去拿色子吧,顺便把惜春的私房都拿来,我陪惜春玩儿两把。”唐盛淡然一笑,眉毛都未动一下,像是再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若是唐惜时,此刻定不会跟唐盛赌。偏生唐惜春是个大而化之横冲直撞的脾气,他向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见唐盛应战,根本未曾多想,反是兴致高昂,一拍几案跳了起来,“好!爹,这可是你说的!赌输了可不许赖!”又招呼唐惜时唐惜夏,“今天过年,我跟老爹比大小,你们也能押注,要是眼光好,押对了可是能发笔小财的哟。”唐惜春还一个劲儿的朝二人眨眼,使眼色,再三强调,“就看谁比较有眼光啦。”

  唐惜夏给唐惜春鼓动的跃跃欲试,小脸儿红红的跟黄嬷嬷道,“嬷嬷,去给我拿十两银子来。”想一想,马后炮的问罗氏,“母亲,行吗?”

  这个时候,罗氏怎么能说不行,笑对黄嬷嬷一点头,道,“去吧。”

  唐惜春使唤着丫环抬个长桌进来,一面对唐惜夏道,“十两银子够干什么?好容易能发老爹的财,拿出三百两,包管你翻番。”

  唐惜夏向来是乖宝宝,道,“哥,就是个意思,不能赌大。”

  唐惜春信心满满,“惜时,你不押我吗?”

  唐惜时从袖子里摸出两锭银元宝,默不作声的先撂在桌间。

  唐惜春啧啧,“我竟然有两个小气鬼弟弟。”挽袖子,搬椅子,折腾的热火朝天,“一会儿叫你们大开眼界!”见阿玄捧着银子色子过来,唐惜春一脚踩在椅子上,斜支着身子喊,“爹,爹,你不会是未赌先怕了吧!”

  唐盛放下手中茶盏,闲云野鹤,优雅万分的走到唐惜春对面,淡然站定,与大声吆喝没个样子的唐惜春形成鲜明对比,偏偏父子两个生的酷似,活脱脱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一高一矮,一个青年正当,一个少年朝气,便是罗氏瞧着都深觉有趣,扶着老太太在一畔观战。

  唐惜春先把个色子当空一通乱晃,叮叮铛铛乱响影子乱飞,招呼道,“惜时惜夏,下注啦!祖母,你要不要下我这边啊!”

  老太太摇着手笑,“我不懂这个,你们父子玩儿,我瞧着就好。”

  唐惜时淡定的将两锭银子放在唐盛一畔,唐惜春将眼一瞪,问,“唐惜时,你不押我!”

  唐惜时微一点头,默默然。

  唐惜夏捏出一个小锞子搁唐惜春那边,握着小拳头给他哥加油,道,“哥,我押你。”

  唐惜春下巴一扬,“惜夏你眼光倒是不赖,就是小气,就把十两全押上呗!押多赚多,你眼光虽比唐惜时好一些,脾气却不如惜时痛快!看一会儿我叫某人输的去当裤子!”

  赌场之中无父子,唐惜春眯着眼睛打量老爹,问,“谁先摇?”

  色子已在唐惜春手中,唐盛做个请的手势。

  很久以后唐惜春回忆这个让他丢脸丢到没脸的晚上,都觉着肯定是见了鬼!那色子是他惯玩儿的,里头灌了铅的。他以前常用来逗小丫环们玩儿,赢一局就要香一口,助他占了不少便宜。

  唐惜春原本是想在唐盛身上发笔小财,结果初师不利。唐惜春只是微微惊讶,觉着自己刚刚猫命重生一年不到,可能是太久没玩儿,对这色子不大熟,大手一挥,状作潇洒,“这局算我送老爹个开门红。再来!”

  唐惜时依旧将银子押在唐盛那边,唐惜夏输了个小锞子,怪心疼的,他咬咬唇,默不吭气的又捏个小锞子出来,悄悄的搁在了父亲那边,唐惜春鬼叫,“唐惜夏,你叛变的也太快了吧!”

  唐惜夏小脸儿微红,强词解释,“上一把押的大哥,这把押父亲,轮着来。”

  唐惜春道,“惜夏,你这样立场不坚定的家伙是发不了财的!”

  唐惜春第二次输的时候,唐惜夏完全忘了他先时说的轮着下注的话,在心里慢慢盘算着,只要大哥再输几把,他就能将输去的银锞子赢回来了。

  唐惜夏觉着,可能是祖宗听到了他的祈祷,才没让他破财吧。唐惜春输的要去当裤子的时候,唐惜夏不仅将输去的银锞子赢了回来,还顺带发了笔小财。

  唐惜春鬼叫,“今天真是见鬼了,怎么可能是我一直输!爹,你是不是色子里做手脚!”

  “色子是你的,也是你摇的。”唐盛微笑,“惜春,愿赌服输。你要是再想赌,先拿银子来。”在家里想赢一家之主的银子,除非一家之主情愿,否则这不是白日发梦么!他这傻儿子,还真是……

  唐惜春响亮的抽嗒一声,可怜巴巴的看向唐盛,“要不爹你借我几两?”然后他死都不还!

  唐盛道,“你一个月五两月例,一年六十两,五年三百两。”对罗氏道,“取三百两银子来,算是惜春预支的五年月例银子。”问唐惜春,“赌不赌?”

  唐惜春哭丧着脸,嚎道,“爹,你真是我亲爹啊!不但要榨干我的私房,还打上我五年月例的主意!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要是上辈子,赌就赌了!现在么,他,他死都不赌!

  唐盛微微一笑,“还算你聪明。”指指桌上的银子,对唐惜时唐惜夏道,“你们分了吧。”

  唐惜春那叫一个眼红,嘟囔,“爹,我也是你儿子啊,你不给我一份。”

  唐惜时一拉唐惜夏的手,敏捷无比的堵唐惜春的嘴,“谢谢义父,谢谢大哥!”

  唐惜夏喜滋滋的数了两遍分到手里的银锞子,喜笑颜开,有样学样,“谢谢父亲,谢谢大哥。”亏得他没押大哥,不然得跟着大哥一道破产。果然是父亲更可靠啊!

  唐惜春虚点这两个家伙,哼哼,“没良心,都没良心!亏得大哥以前那么疼你们!”

  唐惜夏发了小财,见他哥怨念颇深,好意相问,“哥,要不,我再还你一半吧?”

  唐惜春跳脚炸毛,“你是觉着我输不起么?!”士可杀不可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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