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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外科顾戎——火龙头

时间:2016-11-01 21:21:38  作者:火龙头

  顾戎想伸手去够旁边椅子上的毛毯,但身圌子刚动,就被庄少祺八爪鱼似的四肢给紧紧扣住了,两条大长圌腿还在他腿上蹭来蹭去,一直到把裤子都蹭到了膝盖上。
  这下庄少祺毫无遮挡的部位和他紧紧圌贴在一起,顾戎赶紧挪了下屁圌股,以防庄少祺醒来后又擦枪走火。庄少祺这个年纪正是性圌欲最旺圌盛的时候,如果他由着庄少祺的发圌情频率,他肯定会因为纵圌欲过圌度而比同龄人更佳老上几岁。
  他们本来就已经相差一轮,如果再多差几岁就真的太明显了。
  顾戎平生首次开始在意自己的相貌。即便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也当然会希望对方在跟他做圌爱的时候能享受到。
  下降前空圌姐拉开了帘子,打开了飞机窗户的挡光罩。外面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机舱,庄少祺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到拿着塑料袋在清理的空圌姐后,侧过身来把地上的三个安圌全圌套捡了起来,一并光圌明正大地扔进了袋子里。
  顾戎这回竟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概是羞耻的事情做过几回,脸皮就会自然而然地变厚。
  “起来喝些水。”顾戎从空圌姐那里要来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把瓶口放到庄少祺嘴边喂了几口水,等庄少祺愿意从他身上下来后,又起身向空圌姐拿了两份晚餐。
  睡一觉圌醒来两人都不是很饿,庄少祺耍赖着让顾戎喂他,两人自从有了身圌体关系,做起什么来都自然了很多,顾戎切下一块牛排送到庄少祺嘴边,一直到把大少爷喂得心满意足了,他才能免受骚扰地吃上几口。
  窗外云层的云朵少了一大半,顾戎知道这是已经快到了,就嘱托庄少祺收拾好东西,不要丢三落四地留在飞机上。
  庄少祺忽然凑了过来,双臂撑在座椅的扶手上,在顾戎鼻头上亲了一口。这种像恋爱的大学圌生间的相处方式让顾戎心里一暖,默默地给光着下圌半圌身的庄少祺提上了裤子。
  避开了首都机场降落时要排的队,他们的私人飞机很快就在别处的一家小型机场落地。回到了熟悉的城市,顾戎眉头舒展开来。首都的晚上和他们在巴厘岛时的温差略有差别,顾戎下了飞机就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长袖外套,披在了庄少祺身上。
  庄少祺回头时不经意间看到顾戎脸上难得露圌出的一点温柔,在那被他吻肿的嘴唇上又亲了一口:“戎哥有没有觉得玩的很开心?”
  “嗯。”
  庄少祺笑了笑:“那我现在可以要报酬了吗?”
  顾戎把行李箱放到了机场的车上,回头道:“你想要什么报酬?”
  “比如让我上一辈子呀。”
  一辈子?庄少祺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他的大好人生才刚开始。顾戎现在是渴望能够和爱人过一辈子的生活,但当他还是庄少祺这个年纪的时候,对一辈子的概念也很模糊。
  更何况庄少祺这样喜欢享受和激圌情的人,哪里会轻易收下心来。
  顾戎没有回答,他们的关系就只是情人而已,用一辈子来形容太早了。
  顾戎在京圌城的公寓地理位置很好,距离医院步行也不过十分钟,每天上班很方便。庄少祺把他送到楼下后,顾戎提着行李箱进了公寓大楼,正在等电梯时,就在大理石地砖上看到了另一个人影。
  庄少祺从后面抱住了顾戎,下巴在男人的衬衣上磨来磨去,鼻翼间的呼吸打在顾戎耳后,让他的心脏又打了个激灵。
  顾戎转过身来,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出口的话竟然如此温柔:“几点了还不回家?”
  电梯门一开,顾戎也没直接上去,反倒是庄少祺先提着行李迈了进去:“我不想回了,留我住下吧。你在几层?”
  顾戎站在电梯外:“我女儿在家。”
  “这没关系呀,我不介意,她介意吗?”
  “倒不是介意。只是你让我和她怎么解释?”
  “当然是你的朋友啊,你现在和她说我是你的男人,她也不会懂吧。”
  顾戎没了脾气,提着行李箱也迈了进来:“你别在我女儿面前动手动脚,我可不想让她以后早恋。”
  庄少祺却振振有词:“早恋可以经验丰富。”
  顾戎瞟了他一眼:“所以你经验丰富?”
  庄少祺在顾戎挺翘的屁圌股上捏了一把:“我经验丰富,爽得还不是你。”
  庄少祺这种随时都能来一炮的体力顾戎实在有些吃不消,好在他家的主卧和女儿的房间隔着一个大客厅,即便庄少祺真的做点什么,也不至于被他六岁的女儿和女儿隔壁的保姆听到。
  庄少祺住进来后的第一天,顾戎家里的笑声就多了起来。顾戎知道,只要是庄少祺想,他就能很讨人喜欢。果然顾芊芊成天到晚都来缠着庄少祺玩拼图,而庄少祺对顾芊芊的宠爱甚至让顾戎担心起来,这样下去早晚女儿会被宠坏。
  不过大少爷自然还是少爷习惯,从头到脚都习惯了有人伺候。咖啡要特定的牌子、加一茶匙的脱脂奶粉和一块方糖,凉了烫了都不行。起初顾戎让保姆给倒了一回,后来顾戎算是明白了,庄少祺不止想要人伺候,最重要的是想要他伺候,温热的咖啡要给送到嘴边才喝。
  顾戎爱干净,本身也勤快,而且看到庄少祺躺在床圌上和他撒娇时,多煮回咖啡、做份早饭也就完全不累了。
  被伺候得舒服,庄少祺更是赖在他这里不愿意走。一个月下去,渐渐的不止是保姆,就连顾戎六岁的女儿都意识到生活和以前不同了。
  顾戎给庄少祺做好早饭,照常去医院上班,顺路把庄少祺送到和他医院在一条街上的公圌司。庄氏的ZRFinancial,Inc.在纽约证劵交易所上市后就开始在各地扩展业圌务,把本部从香圌港迁移到华尔街后,又在巴黎、伦敦和北圌京开了三家分部,且在亚太、北美和欧洲拥有十多个办事处。
  庄少祺一身西装,压住了庄少祺微卷的短发带来的风圌流,完全看不出才从大学毕业两年,反倒有种精明的领圌袖气质。
  每次看到在工作时懂交际又果断锋利的庄少祺,回家后在卧室里和他耍赖,又在床圌上狂放野性地占有他时,顾戎心里都会升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快乐。只有他才能看到庄少祺展现在人前,和藏在人后的每一面。
  车停在ZR的大楼外,在庄少祺火圌热的注视下,顾戎安抚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好了,晚上又能见了。”
  庄少祺加深了这个吻,这一个月来他们密不可分,还未退散的热情更是以火箭的速度向上猛窜。
  庄少祺这样并不奇怪,但顾戎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已经应该收放自如、平稳平和的年纪还能如此喜不自禁,这个架势像是要燃圌烧掉他三十多年所有埋在心里、不曾喷圌发的激圌情。
  大楼前陆陆续续走动的人多了起来,顾戎拍了拍庄少祺的脸:“别在车里,外面都能看到。”
  庄少祺松开了他:“你就不能开我送你的那辆吗?车膜的私秘性比这个好多了。”
  庄少祺住到他家来没多久就送了一辆卡宴,两人去看车的时候顾戎还以为庄少祺是要买来自己开的,没想到直接把车写在了他的名下。顾戎一直没接受庄少祺送过来的新车,在地圌下停车场找了个位置就把车放在了下面。
  顾戎道:“我这辆车不是挺好吗?两年圌前才买的,还新着呢。”
  庄少祺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侧过脑袋,眼睛看着窗户外,紧闭起来的嘴唇一声不吭。
  顾戎知道庄少祺这是不高兴了。他现在开的这辆二十万的车确实不是庄少祺理解意义上的‘好’,但是他开着很舒服,如果真的换辆奢侈的车,那就不是他的风格了,他也不想在医院里被人看到后问起来再费口舌解释。
  顾戎只能转移话题:“少祺,你该迟到了。”
  庄少祺扭过头来,直视着顾戎回避的眼睛:“我想随时都能亲你,和你做圌爱,这包括在你家、在医院、在车里,我不想总是担心外面的人能不能看见。戎哥,开我送你的车吧。”
  这样的庄少祺简直是他最大的克星,顾戎想了想,只能道:“这样,我们各妥协一步,我周末去给车换成好些的车膜,行吗?私圌密性你肯定满意。”
  庄少祺还是不太乐意,但顾戎不打算再在车的事上和他继续讨论:“晚上想吃什么?戎哥给你做。”
  “我要吃许君鸣和你所有前任都没吃过的。”
  顾戎哭笑不得:“西湖醋鱼、醋溜土豆丝和糖醋虾球怎么样?”
  庄少祺眉头不自觉地夹起,有些嫌弃地道:“怎么这么多醋?”
  顾戎大笑两声:“这要问你啊,大醋缸。”
  

  ☆、第十一章

  
  把庄少祺哄开心后,顾戎给他拿好了一大杯早上鲜榨的果汁,庄少祺不爱吃蔬菜,顾戎特意在里面放了菠菜和胡萝卜,弄成的果汁却意外地好喝,后来顾戎便每天早晨都给庄少祺带上一杯。
  送走庄少祺后,顾戎开车去了医院。
  这些天他爸已经决定在医院内部选择心外科的主圌任,正在和医院其他科室的主圌任对他们科室的两个主圌任候选人的手术结果进行考评,再过不久他们其中的一人就能成为主圌任。
  同时作为主圌任候选人,刘常鑫和他虽然年纪相当,但比起在这家医院的年头,刘常鑫比顾戎要长出不少。从实习期起,刘常鑫就一直在医院里工作,前院长对刘常鑫更是赞不绝口。
  而顾戎前些年从国外顶尖医学院毕业后就留在了当地工作,是近些年来因为离圌婚才带着女儿回国的,如果比起人际关系,医院里大多数的主圌任医师都会毫无疑问的更倾向于刘常鑫。
  顾戎停好车,刚进医院就看到大厅里围着不少的人。顾戎也跟着一并走了过去。由于医院董事长的变更,首先跟着调动的除了院长外就是医院的人事科,近来除了考勤制圌度还像过去一样,不少政圌策都多少加以改变。从成圌立内控小组到对于医院来说很重要的Patient Care,都已经分别开圌会提醒各个科室。
  迟到三分钟的简森手里托着三杯咖啡,递给旁边的刘常鑫一杯后,又把另一杯递到了顾戎手里:“你知道郑雅琪吧。”
  顾戎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不记得哪个医生或护圌士叫这个名字:“不知道。”
  简森不可置信地看了顾戎一眼,挫败地拍了拍脑门:“她是医院里的院花。你平时在医院里都是梦游吗?居然连郑雅琪都不知道。”
  顾戎喝了口咖啡,理所当然道:“我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你也应该这样。”
  简森翻了个白眼,“扯淡吧,我看你的注意力都在庄少祺身上。”简森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拉过顾戎白大褂的衣领,“你老实交代吧,自从你们巴厘岛回来后,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哦。”
  “有什么不对劲?你想太多。”
  “这还用我想吗?都写在你脸上了。这段时间你简直容光焕发,脸上还透着恋爱中人的滋圌润。说真的,庄少祺技术那么好啊?”
  顾戎把简森搭在他白大褂上的手拍掉,看简森要靠得更近,立刻往旁边迈了一步躲开他:“你还没完了?”
  “哎呀,顾戎你不好意思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还没点X生活啊。我到底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好的姿圌势你我分享一下,我也学习学习,共同进步嘛。”
  顾戎过去还在做TOP的时候就没和简森讨论过这些,现在简森还不知道他是下面那个,顾戎都能想象如果简森知道后会怎么开他玩笑。
  好在这时候大厅里走过的穿着西装的光头男人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本来他们这些医生和人圌事圌部的没什么交集,但最近几个政圌策的变化让他们对这个四十岁上下已经光了头的男人印象深刻,只要他一出现周围就有人赌是好事还是坏事。
  光头先生站在正前方,举起铃铛晃了晃,等周边安静下来后道:“几天以前,我收到了来自你们其中一位的举报。医院对于员工之间的私人生活一向很少干涉,但是某些岗位之间员工的特殊关系已经对医院产生了不利影响。从今天起,医院执行新的政圌策,只要你和医院另一位员工之间发生性圌关圌系,必须告知人事科。”
  光头说完后,周围就产生了一片唏嘘声,忽然刘常鑫举起了手,不等光头喊到他的名字就说:“如果是和董事会的人有身圌体关系,也需要告知人事科吗?”
  光头看了看刘常鑫,反问他时的洪亮声音穿过大厅:“你和董事会的人有身圌体关系?”
  感觉到周围刷刷而来的询问和看戏目光,刘常鑫赶紧道:“我没有,只是替大家问。”
  光头道:“那刘医生这个问题的答圌案是不需要。”
  顾戎回过了头看了看身后的刘常鑫,简森也用眼神示意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见刘常鑫一脸坦然,简森只得自己对顾戎解释:“我和常鑫约会的时候偶然提到了你和庄少祺。”
  顾戎略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想过刘常鑫也是同圌性恋。虽然同属一科,但因为刘常鑫对顾戎一直有些意见,顾戎也就没太关注过他。
  人事科的光头走后,人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郑雅琪抱着纸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眼睛通红,一副刚哭过的样子。简森从护圌士台抽圌出两张手纸给她递了过去,郑雅琪再也忍不住地抽泣起来。
  跟在郑雅琪后面出来的财务科主圌任表情也不太好。顾戎看到捧着箱子出来的两人,明白过来人事科的新政圌策是怎么一回事。医院的人圌事圌部在收到投诉又得到证实后,连调换职位的可能性都给省去了,直接开除了在财务科因为恋情而串通谋取私利的两人。
  因为恋爱不仅失去理智,还失去做人的底线。对于这种人,顾戎向来不觉得同情。
  顾戎把喝完的咖啡倒进垃圌圾桶里,拿着实习生递过来的病例表去了六楼。
  他和庄少祺提到过的囊性纤维化的女孩就住在医院六楼,现在的她已经二度呼吸衰竭并同时伴有终末期肺病,多年来反复的咳嗽、咯血和肺部感染让这个才十七岁的孩子精疲力竭、羸弱不堪。
  顾戎进去的时候韩清清正在咳嗽,见到顾戎后,激动得咳嗽又加剧起来。
  顾戎把病床调节成适当的高度,正要去搬把椅子坐在旁边,韩清清就往旁边移了移:“和我一起坐在床圌上吧。”
  顾戎看着嘴唇发白,一直伴有营养不良所带来的后遗症的女孩,心里多少有些感触。韩清清是他来京圌城时接的第一个病情严重的病人,这个女孩家境不好,父母在外做劳工赚来的钱全都用在了女儿看病的身上,但是真正让顾戎决定帮助这一家人是因为女孩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那时候顾戎刚和前妻离圌婚,来京圌城时还对自己的性向有很大的不确定,在韩清清住院期间不经意发现时,这个那时才十四岁的孩子主动和他进行了一番‘成熟’的对话,让他对追求自己想要却陌生的生活有了信心和勇气。
  “清清,我们会等到肺的。”顾戎把女孩整个搂进了怀里,此时他除了这样的安慰和鼓劲,也为她做不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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