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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天——来自远方

时间:2015-05-29 21:52:09  作者:来自远方

  妖兽张开尖喙,口中喷出万千白光。
  白光化作利刃,狂风暴雨般落下,法器亦被穿透。
  “快护我!”
  周云琅大叫,以皇子印张开屏障。
  白光停在半空,妖兽扇动双翼,忽而更加凶猛。
  裂帛声起,金葫芦断成两截,皇子印布满裂缝。
  鼓槌脱手,周云琅缓慢低头,胸前被利刃凿穿,金丹亦已破碎,喉中发出闷音,倒退两步,如同一个血葫芦,仰天栽倒。
  “殿下!”
  刘供奉惊骇欲绝,确认周云琅身死,拼死扑向云霁,欲要自爆元婴。
  飞到中途,白光再次袭来。
  万箭穿身,刘供奉自半空跌落,死不瞑目。
  云霁收回铜盘,以法力困住断魂鼓,取出半截断剑,丢在周云琅尸体旁。
  继而拂过长袖,遥望东方,“钱、冯两位道友,应还未走远。”
  能造成此种伤势,非玄楼观七星剑阵不可为。周国皇子身死,作为凶手,玄楼观总要死伤几人,得一两件法器,方显证据确凿。
  这种栽赃看似粗陋,但于爱子心切的霍妃来说,已经足够。
  燕国、齐国已乱,不妨再加上周国同玄楼观。
  乱局既定,梁秦两国同凌霄观或趁机渔利,或帮扶调解,无论哪种,李道友归来之时,五国两观已无暇找他麻烦。
  
   
    第四十九章 桃花

  齐燕两国交界,周皇次子陨落。随行护卫,包括刘供奉在内,不存一人。
  同一日,玄楼观两位真人,十余筑基弟子亦突遭袭击。未看清攻击者面容,即被数声鼓音震碎三魂,灭除七魄,身死道消。
  侥幸不死,也失去神智,法力散尽,成为一具空壳,如人形傀儡。
  一日之内,惨事连发,震动五国。
  各种谣言骤起,众说纷纭。
  有言周皇次子身怀重宝,不慎外露,引人觊觎。
  玄楼观见财起意,设七星剑阵伏于边境,击杀周云琅及其护卫,强行夺宝。未料周云琅并不好惹,宝未夺到反伤自身。事不隐秘,里子面子都没了。
  “以玄楼观往日作为,此事大有可能。”
  亦有人言,周皇次子嚣张跋扈,不将一山两观看在眼中,扬言一山两观大能齐出,拦不住一个无名散修,任其重伤门下弟子,扬长而去,实是名不副实。一山两观五皇十八宗,应重新排位。
  由此,方引得玄楼观弟子大怒,设下剑阵与其斗法。
  谁知刀剑无眼,周云琅更有法宝在手,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
  话说得活灵活现,仿佛亲耳所闻,由不得他人不信。
  另有人言,此事恐为计策,实为引周皇同玄楼观成仇,好趁机渔利。
  种种猜猜,唯有第三种最接近事实真相。
  可惜,怀疑目光集中在其他四国,凌霄观和十八宗同样在列,唯有真正动手的云霁,未听任何人提及。
  道理很简单,境界修为摆在面前。
  纵是百年不出世的修道英才,以金丹修为灭杀持有断魂鼓的周云琅一行?伏击玄楼观一众弟子?
  凡有常识,都会摇头摆手,一句话:“不可能。”
  世人仅知云霁同黑衣修士交好,同出荒川古境,更一路相伴进入燕地。却无人知晓,冰湖一行,云霁得李攸赠宝,实力大增,面对元婴中期以下修士,均可灭杀。元婴后期也能一战。
  眼见为实。
  四个字,彻底让云霁摆脱嫌疑,一路未受任何阻碍,大摇大摆返回山门。
  距白云山尚有百里,扁舟浮动阵阵灵光。
  云霁祭出三张金符,盘膝坐定,一手托起铜盘,一手捏起法诀,催动法力,继续祭炼九宫凶兽。
  为法力牵引,铜盘器灵自沉睡醒来,化成枣核大小,拖着一条蛇尾立在盘心,定定看着云霁。
  凝视半晌,只觉云真人修为不高,潜力有限,比前任寄主差得太远。
  器灵顿觉无聊,团起身体,重又睡了过去。
  枣核大身体化为虚影,融入九宫。
  荒古分神法器,择主必须精益求精。
  比起这个人修,他宁愿跟随潜入湖底的巫修。
  虚影刚消,扁舟左侧突传法力波动。
  云霁收起铜盘,不待以法力探查,便听一声娇呼:“云师兄!”
  循声眺望,一片莲叶自西方遥遥飞来。
  叶呈盾状,以青玉雕琢。边缘刻有圈状符文,上载两名女修。粉衣者,是五轮宗穆长老孙女,蓝衣黑钗者,为其师姐刘婵。
  莲叶近前,粉衣女修脸颊泛红,“云师兄安好。”
  蓝衣女修福身,见舟上只有一人,未见黑衣身影,表情中闪过一丝失落。
  云霁还礼,问道:“两位师妹此行何往?”
  “不瞒云师兄,我同师姐奉师命赶赴凌霄观,祭拜天元尊者。”
  “只你二人?”
  粉衣女修张口欲言,被蓝衣女修拦住。
  “师尊长老稍后既往,我二人只是先一步送信。”
  蓝衣女修不愿多言,云霁亦未多问。三人既不同路,当即拱手告辞。
  “两位师妹有事在身,不便耽搁,云某就此别过。”
  “云师兄……”
  粉衣女修不舍,蓝衣女修不予她开口机会,先一祭出符篆,催动莲叶继续前行。
  云霁转身,扁舟正要行远,突听法力传音:“赵氏老祖成就分神,日前出关。云师兄若遇那人,烦请转告,务必小心。”
  因法力不支,又恐被师妹发现,蓝衣女修语速极快,话到末尾,声音已渐不可闻。
  扁舟未停,云霁回首后望,沉思半晌,乍然失笑。
  未曾想,李道友一张石头脸,万般不解风情,桃花仍是这般旺。
  “赵氏老祖出关。”手指轻敲,声音略显飘渺,“既成分神境界,赵家还肯屈居齐皇之下,仅得城主之位?”
  思及此,俊颜舒展,笑意浮现眼底。
  这场大乱,将比他预想中的更为“精彩”。
  “李道友真当尽快返回,否则将错过多场好戏,难免可惜。”
  周皇宫中,霍妃伏在榻上,薄肩轻颤,哭得梨花带雨,俏脸满是悲楚。
  “陛下,云琅性情直率,少知人心险恶,此番遭逢大难,妾恨不能以身相替!玄楼观行此恶事,就不怕天道报应……”
  霍妃一边哭,一边痛斥玄楼观,言语间亦有埋怨。
  若前往燕地的不是云琅,而是其他皇子,她也不必遭受丧子之痛。
  “爱妃,此中是非曲直,朕一定查清!”
  “陛下,妾请陛下为云琅做主。”
  霍妃粉面垂泪,盈身下拜,更显娇弱。
  “爱妃放心。”
  周皇允诺,借口政务离开。
  送走周皇,霍妃面色立变,柔弱消失,只余无尽恨意。
  随手拔下发中金簪,凝入法力,刺破指尖,血珠化成黑燕,振翅飞出槅窗。
  目送黑燕飞远,霍妃冷声道:“霍尚。”
  “奴婢在。”
  “你携宫牌去见我父,便说陛下借口拖延,不愿为云琅报仇。”
  “夫人,奴婢斗胆,此事尚存蹊跷……”
  “去!”
  “是,奴婢遵命。”
  霍尚退下,霍妃目光更冷,忽然甩袖,金簪穿透纱帐,扎入一名侍女喉间。
  “谁派来的……不,没必要了。琅儿不在了,我要玄楼观为他陪葬……我儿无缘皇位,那个孽种,皇太子,都要去死!”
  多年前,周文皇曾向世家妥协,舍弃一名皇子,如今不过旧事重演。
  “文皇?”霍妃冷笑。
  整日读书习字,也掩不去深藏的野心。若能联合他国攻上玄楼观,分得好处,以周皇为人,定不会断然拒绝。
  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
  接到宫中传讯,霍家上下立时震怒。
  家主当即下令,联合大小世家,上奏周皇,为二皇子报仇。
  “为夺宝杀我皇子,玄楼观恶行滔天。纵舍掉性命,老夫也不与之干休!”
  一声令下,霍氏子弟群出,游说大小世家。
  明面是为壮国威,为血亲复仇,实际上,各世家均得承诺,他日攻下玄楼观,藏宝楼、丹药房,珍器阁,俱可共分。
  “空口无凭,老夫愿以道心立誓!”
  这样的条件,委实太有诱惑力。
  周国之外,秦、梁两国世家陆续闻风而动。
  秦皇、梁皇立场如何,各家主并不关心。能趁机壮大自身,提升在五国内排位,值得冒险。
  自夏朝覆灭,五皇立国以来,山门道观、世家宗门覆灭不知凡几。与此对应,灭亡总相伴崛起。
  想立足顶峰,便要无惧群山高险。
  三国世家齐动,燕国齐国亦有世家动心,五皇压制不住,有心计深者已能预见,玄楼观不灭尚好,一旦为五国世家所灭,人界将彻底陷入乱局。
  玄楼观底蕴再厚,珍宝丹药也不够五国世家瓜分。
  一旦多数人心生不满,千年前一幕恐将重演。
  五国纷乱,唯有白云山不受影响。门下弟子仍是晨钟暮鼓,潜心修道。
  山中七座高峰,分为七位尊者修道之所。
  璇光尊者为元婴中期境界,位列第四峰。喜辟林地而居,不为外界打扰。纵是徒弟,也不能例外。
  云霁返回山门,苦候两日,方进得林中。
  幽径尽头,一间静室,两个蒲团。
  师徒俩对坐许久,璇光尊者方开口道:“之前诸事,掌山已答应为师,网开一面,不再追究。”
  “累得师父烦心,是徒儿之过。”
  “此事无需再提。”璇光尊者道,“你既要闭关,当静心留在山中,专心修道。”
  “是。”
  “为师令你压制境界,不可过早结婴,只因你幼年遭逢大变,虽天资极佳,但道心有瑕,一旦修得元婴,恐生心魔。”
  云霁垂首,自幼跟随璇光尊者学道,温和面容之下,究竟隐藏何种秘密,终是隐瞒不住。
  “然现下观你,却是大有不同。”璇光真人话锋一转,“心胸豁然,道心明净,结婴已是无碍。可是有奇遇?”
  “师父,徒儿……”
  斟酌两秒,云霁道出下山后诸事,三次提及李攸。
  “如此,我已明了。”璇光尊者微合双目,叹息一声,道,“世间因果,万般不由人。你只需记得,因果既成,决断顺应本心,方可成就大道。”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云霁起身,恭敬下拜,退出静室。
  璇光尊者挥手,掀起一阵罡风,房门合拢,阵法开启。静室隐于林中,同古木浑然一体,外人再难进入。
  沿石路步出,云霁立定断崖前,仰望长空,长袖衣摆随风飞舞。
  云雾蒸腾,缠绕团团雪白,霞光飞起,云霁纵身跳入崖下。
  风拂过耳,仿佛回到荒川古境之时。
  幼年丧母,年长无父。屡次险遭不测,恨已深埋。
  人生数载,真性情已被掩埋。一张温和面具,足以遮去所有。
  时至今日,李攸,是他唯一的“朋友”。
  “因果……顺应本心……”
  御风下坠,为一处凸岩阻拦。
  云霁忽有所得,当即凿开山壁,步入其中,盘膝坐下,周身笼罩一层白光,合目入定。
  巫界
  李攸持剑立在半空,同山河卷对峙。
  自巫帝强行渡气,已过去十日。
  十日中,巫帝宫少了两张灵石榻,五只三足鼎,大小灵石杯盘无数。
  巫帝未见恼火,反将山河卷同两只乾坤袋一并送给李攸。袋上并无血印,内中盛装灵石,足够千名修士从练气修到元婴。
  “送我?”
  李攸眉头紧拧,想要不收。无奈本能先于理智,身不随心。
  气海石玉浮起金光,悬山云图亮起,数块灵石飞出袋口,灵气飞速消失,粉末簌簌下落。
  眨眼间,十块灵石告罄。
  李攸拿人手短,不好再以剑相对,只得暂时收手。
  “山河卷能容世间灵物。仙灵草逆天复生,必遭劫雷。隐入其中,可躲两次雷劫。”
  “此言当真?”
  巫帝点头,长袖拢起,一团紫光浮在两人之间。
  光中一颗草籽,通体碧绿,蕴含蓬勃生气。
  “仙灵草本生巫界,后为仙人点化,方成仙草。”巫帝探手,指尖缠绕一条稚嫩红龙,龙首半抬,圆眼宽鼻,口中半颗牙齿不生,“虽成仙物,以巫族灵力,仍可助其生长。”
  伴随话音,龙身飞出,临空盘旋两周,融入绿光,包裹草籽,开始呼呼酣睡。
  看着草籽红龙,李攸神情不见放松。
  巫帝道:“我曾伤你,助你成就大道,复生灵草,实为偿还因果。你不必如此防我。”
  李攸不语。
  巫帝越是这般,他心中越是心中打鼓。
  灵力两次结茧,数日昏睡,记忆之门似被推开,诸般模糊,唯有一件事格外清晰。
  上辈子,不对,该说上上辈子,他是被人害死的。
  死前的震惊,愤怒,悲伤,深深烙印神识,挥之不去。
  五部战车,五张面孔。
  长剑穿空,更有法器从背后袭来。
  残存的记忆中,乌云蔽日,鼓声震动大地,漫天俱是血光。
  记忆中,上上辈子,他一直是个“好人”。当真是好人不长命,还是做个反派实在。
  不管怎么想,都无法补全记忆。
  摇摇头,李攸干脆丢开,收下山河卷,专心祭炼。
  绿松仍在温养,梧桐双木代为炼化鲸骨,祛除骨中浊气。待绿松恢复生气,自可着手祭炼绿洲悬山。
  在那之前,李攸必须先收复山河卷。
  卷中器灵极难对付,继真火玄冰之后,鲸王也惨遭毒手,被五行之力卷住,沉入急流。
  卷轴融入巫帝血液,器灵更为强大。
  尚未现身,已让李攸吃亏不小。
  “去!”
  逼急了,李尊者收起长剑,手捏法诀,祭出久未露面的板砖。
  百块方砖接连飞出,铺天盖地,气势惊人。
  山河卷再强,也不敢硬扛,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
  不想砖身刻有篆字,祭入灵力,金光亮起,篆字接连浮出,组成法诀,铺开法阵。
  器灵为金光笼罩,已是身陷法阵,插翅难逃。
  啪!
  似有弓弦崩断,山河卷器灵走投无路,又不愿就范,愤然化作一条银龙,咆哮冲阵。
  灵力相击,轰然巨响。
  巫帝立在殿前,看着空中一幕,眼中闪过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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