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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天——来自远方

时间:2015-05-29 21:52:09  作者:来自远方

  “还有一事,请尊者相帮。”
  火凤飞到李攸面前,扬起头颈,可与巨龙比肩。
  双眼赤金,尾羽七彩,两翼张开,似燃烧火海。
  “梧桐皆受雷电重创,无法自愈。”火凤取下一根尾羽,道,“请尊者施以援手,此为酬谢。”
  所有凤鸾均取下一根尾羽,满眼期盼。
  “小子,答应他!”
  突闻鲸王传音,李攸微愣。距离这么远,又有雷电阻隔,如何办到?
  “莫要多问,马上答应他,于你大有好处!”
  鲸王声音渐低,应是灵力不足之故。
  “好,我答应你。”李攸点头。
  百余凤羽化成彩绸,翩然飞落,系在李攸腰间,转瞬与黑袍融成一色。
  捻起一角,触感不错,却不知可做何用。
  闪电再度落下,梧木起火,刹那焦黑。
  电光中,火凤化成一柄利剑,通体赤色,金纹缠绕,直飞入李攸手中。
  “请尊者斩断梧桐。”
  断木?
  手握剑柄,恍如握住一团暖玉。
  灵气自经脉流入,身体竟开始发热。
  手臂先意识而动,长剑高举,斜劈而下。
  火光如石岩般断开,吱嘎声响,屹立万年的梧桐轰然倒下。断口处,年轮如金环相套,中心浮起灵光,分别包裹一株幼苗。
  凤凰集体发出清鸣,似愉悦,又似悲伤。
  两只青鸾上前,啄起幼苗,小心翼翼护在口中。
  气海威震,石玉浮动金光。
  李攸心知,斩断万年灵木,必已惹上因果,只不知是好是坏。
  长剑飞起,重新化成火凤,落到李攸身前,微微低下头颅。
  “尊者愿救梧桐,便是救我一族。我愿为尊者灵兽,以谢尊者恩德。”
  李攸无语。
  如此实诚,他怎么好意思。
  之前还算计人家,现在自己送上门,道谢不够,还发好人卡?
  李尊者默默转头,反派真不是这么做的。
  威胁利诱哪去了?
  受骗愤怒在哪里?
  讨价还价不是必要?
  见李攸不动,火凤摆动翎羽,主动将李攸叼到背上,双翼舒展,道:“尊者,坐稳了!”
  一声清鸣,凤鸾展翅齐飞,穿过闪电雷云,仿佛一场空中舞蹈,美得惊心。
  不及细想,李攸忙祭出灵气,将黑伞张至极限,护住这片彩光。
  “昂!”
  龙吟声紧随而至,似在嘲笑凤凰飞得太慢。
  “长角的长虫!”
  火凤反唇相讥,一场空中大战似要开启。
  立在凤背,风过耳际,雷声轰鸣。
  李攸看向巫帝,脑海中闪过某个画面。兴致突来,做出几个口型,引得巫帝神情微变,不由大笑出声。
  此时,九道劫雷已过,人皇宫终现出原貌。
  桂殿兰宫,碧瓦朱檐,画栋飞甍,琼楼玉阙。
  四座行宫合成一体,灵光冲天。
  “果然如我所料!”
  妖王殿中,妖王很是兴奋。
  仙宝既是人皇宫,李攸的身份不必再猜。然一界之主竟转生为他界修士,该说人修造孽太多,使得人皇怨念太深,还是天道漏算?
  妖后对人皇宫不感兴趣,只想提醒妖王,记得照她吩咐,向巫帝讨要损失。
  “放心,我一定办到。”
  妖王拍胸脯保证,妖后动动耳朵,越是这样越不靠谱,万不得已,还需她亲自出面。
  与此同时,人界亦生大变。
  人皇宫出世,五国气运彻底绝灭。
  燕皇重伤,久不见痊愈,终为宗室所害,陨落深宫。
  齐皇被亲子架空,无法寻修士夺舍,一气之下伤及根本,熬不过三月。
  周国皇太子同世家争斗愈发激烈,霍章谋算落空,终下定决心,结盟起兵。周文皇管不住儿子,更掌控不住世家,只能坐视兵祸降临,无能为力。
  秦、梁两国暂未搅入乱局,却也是暗潮汹涌。
  霍章做了个坏榜样,五国皇权开始削弱,世家蠢蠢欲动。加上洞天福地、玄楼观之宝,可以想见,战火燃烧的范围,绝不会止于周国境内。
  石城浮出水面,再无法置身事外。
  赵横率三千披甲卫士赶来,当天便布下法阵,堵住出城四门,以为法力喊话,意图昭然。
  “此为赵家之地,宵小趁乱攫取,胆大包天!负荆请罪,臣服赵氏,尚可留尔等一命,否则,休怪赵某刀下无情!”
   
    第七十二章 妖界行三

  “赵家之地?简直笑话!”
  赵横话音刚落,便见城中飞起七道剑光,嗡鸣声中,护城大阵瞬间开启。
  一白须鹤眉老者立在阵中,扬声道:“前朝时,赵氏不过一裨将,不知廉耻,不顾信义,出卖旧主,偷得荣华富贵!”
  老者的话极不客气,却是五国世家皆知。
  赵横脸色铁青,明知老者乃一凡人,却奈何不得分毫。
  “一个背主求荣的小人、奸贼,何敢求大道!子孙后代不以为耻,反觍颜以城主自居,何其无耻!”
  “山城已亡,此乃石城!”老者继续道,“当年你赵家如何占据此城?如何屠杀城内二十九姓?如何夺取他人之宝?又是如何偷得城主印,镇压浮空山?赵横,你可敢大白天下?!”
  声如洪钟,阵阵敲击耳鼓。
  赵横只觉脑中嗡鸣,气海震动,竟被这番话损伤了心境!
  “此非赵氏之地,更非齐国之地!无理上门讨要,可知羞惭二字如何写?!”
  老者立在铜舟之上,俯视城外众人,虽无法力,却是目光炯炯,直透人心。
  “尔等不知悔过,仍要违正道而行,助纣为虐?”
  哗!
  披甲卫士尚未如何,城内四坊已是大哗。
  不曾想,手握两座城池,一座古境,风光五国的赵氏,竟有这等秘闻?
  五国分夏,距今已有千载。
  悠长岁月,于修士不过瞬间,对凡人却是沧海桑田。
  “山老所言非虚。”在城中巡守的汉子,遇上他人询问,皆正色道,“五国篡权,谋害夏皇,赵氏背叛城中守将,卖主求荣,俱是实请。”
  “那四位坊主可是正统?”
  声音从人群传出,壮汉神情一厉,“谁!?”
  “休想蒙混我等!”
  声音再起,字字诛心。
  “赵氏非此地之主,尔等又是何人?口口声声道他人是非,殊不知,一样鸠占鹊巢,颠倒黑白,满身泥泞!相比之下,谁才是小人?!”
  壮汉怒极,排开人群,便要捉拿讥讽之人。刚行两步,肩膀忽被按住。
  “山坊主?”
  “勿要妄动,中了他人计策。”
  山虎上前一步,身姿魁伟,虎目凛然。额前两道伤疤,左臂自肘下截断,丝毫不减威势。
  凡被目光扫过之人,均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心生惧意。
  时至今日,山中猎户,早脱胎换骨。虽只练气三层,携法宝之威,筑基修士也不敢小觑。
  “方才哪位仁兄出言?可敢现身一见?”
  话落,人群只是沉默。
  “不敢?也罢。”
  山虎嗤笑,厉声道:“我四人掌管石城,从未以城主自居。我等敬奉之人,方才是此地之主!”
  四周仍是沉默,仿佛之前的混乱不曾存在。
  山虎冷笑更甚。
  前些时日疏于盘查,竟让探子混进了城。不过是跳梁小丑,妄想在城中掀起混乱,混淆是非,敢做却不敢当?
  “浮空山异变,五国皆知。赵横启城逃走,可曾顾及城中之人?彼时,山城已是弃地!”山虎目光更厉,“后我主至此,于废墟上建得此城,收容弃民,许往来经商,定居四坊。这些,可有人不知?”
  多数人表情尴尬,面如火烧。
  “是非对错,俱有天断。”石豹从山虎身后走出,接言道,“尔等若心存疑虑,大可离开。待驱逐赵横,立刻打开城门,让尔等出城!”
  这番话的威力,无异于晴天霹雳。
  “是何人污蔑坊主,站出来!”
  一个行商率先出言,马上有人应和。
  三三两两的声音,很快聚集成洪流,要将挑拨的探子生吞活剥。
  与己无关,传几句闲话,不疼不痒。牵涉到自身利益,必须摆明立场。
  少有人希望石城变回山城,更不希望赵横重登城主之位。
  不提其他,单税收一项,就能让商人农户撇开赵氏齐皇,支持石城五姓。
  惭愧和担忧燃烧成怒火,探子一个个被揪出来,送到山虎石豹面前时,已然鼻青脸肿。
  两人商议之后,并未一刀解决,而是拉到城头,让他们亲眼看看,石城的实力究竟如何。
  “今日,我不杀尔等,待事情了结,会放尔等离开。”山虎道,“非因惧怕尔等背后之人,只为让尔等带话,敢犯石城,赵横就是前车之鉴!”
  六个探子一字排开,立在城墙之上。
  听到山虎之言,表情不变,只在心中鄙夷,好大的口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信?”
  山虎冷笑,无意多费口舌,交代护卫看好几人,同石豹祭出法器,先后飞离城墙,登上铜舟。
  “事情可解决了?”
  山氏族老中气十足,仍在大骂。
  鲁川鲁阳站在一旁,不觉生出一个念头,瞧姓赵的脸色,会不会被族老直接骂碎气海?
  “解决了。”见鲁川询问,山虎答道,“该抓的都抓了,等事情解决,全都放走。让他们带个信,敢犯石城,来一个杀一个!”
  “好大的煞气!”鲁川朗笑。
  与此同时,七剑器灵凝出实体,各踞方位,俯视城外,再看一眼铜舟,连连摇头。
  同这些人废话作甚,直接开启法阵,灭杀了事。
  同被李攸炼化,共组法阵,七剑心意相通。壮汉、少女和童子立在半空,俱看向老者,希望老者拿定主意。
  “不过一个元婴修士,何必多言?”破碎气海,灭掉肉身,容易得很。
  “尊者令我等守护石城,事到临头,需早作决断。”整日无所事事,剑身都要生锈。遇事犹豫再三,被其他器灵知晓,岂非没有面子?
  “那些披甲卫士同不足为惧。”别说几千人,哪怕上万人,剑阵一起,生门不开,死门大敞,都是有来无回。
  “剑老,起阵吧。”
  李攸离开时,只令七剑助鲁川等守卫石城,其他并未严令。
  此时起阵,算不得违反心誓。
  “好!”
  老者终下决定,器灵大喜,剑光大作,法阵立时一变。
  城内四坊接连被白光罩住,抬头仰望,不见晴空朗日,只有万道剑光组成的银川。
  鲁川四人同时心头一跳,互视一眼,忙祭出符篆,开启小型法阵,牢牢护住舟身。
  “剑阵开了。”
  铜舟缓慢落地,鲁川四人不敢大意,护住山氏族老,直奔松木,向李攸传讯。
  不管尊者能不能听到,先报告再说。
  剑阵的威力,他们都曾见识过。陷入阵中,休想轻易脱身。
  四人本不打算斩尽杀绝,然剑阵一开,不出意外,城外的几千人,一个也别想走脱。
  “若尊者在就好了。”
  石豹嘟囔一声,三人心有戚戚焉。
  的确。
  假如尊者在,七剑器灵绝不敢自作主张。
  只不过,鲁川四人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处理方法一定是对的。
  威慑还是见血,选择哪一种,都是有利有弊。
  现在,他们要考虑的不是对错,而是尽快联系上尊者,报告石城之事。
  四人狂奔时,剑阵已笼罩整个石城。
  天空中,七柄玉剑组成星辰图,剑气横扫,冷锋寒芒成片落下,如万箭齐发,将赵横和披甲卫士困住,轻易动弹不得。
  剑光穿梭,死亡降临。
  此情此景,恰如往日重现。浮空山毁灭一幕,乍然闪过赵横眼前。
  “竟是这样!”
  本以为是玄楼观暗中下手,不想是中了他人圈套。以剑阵迷惑视线,嫁祸玄楼观,毁灭内外两城,目的便是要逼走赵氏,占据此地?
  赵横的脑补十分精彩,也很合理。距离真相却是十万八千里。
  如非人皇行宫和古城之故,李攸不会回来。洞天福地在手,要一片搬不走的废墟,只是自找麻烦。
  赵横却不是这样想,认定是有人布局,不禁双眼泛红,握拳咬牙。
  一旦破开剑阵,他必下令屠城,鸡犬不留,以消心头之恨!
  “起阵!”
  令下,号角声起。
  盾舟两两相连,结成战阵。
  披甲卫士以长枪钝地,或以长刀击打盾牌,喝声阵阵,血气直冲云霄。
  千人结阵,声势非同一般。
  立在阵中,赵横舍弃山城印,祭出百鬼旗。
  旗杆挥动,旗面展开。黑风骤然刮起,擦过耳际,如鬼魂嚎哭。
  器灵飞出剑身,面色愈发冰冷。
  “鬼旗?”认出赵横所持法宝,器灵冷哼,“敢用魔修之物,当真是活腻了!”
  非是魔修,胆敢操控鬼旗,一旦身死,必成旗中鬼魂。
  “犯我石城,又出此旗,定不能饶他!”
  七剑震怒,刹那间天地变色,日月倒悬。
  万剑穿过盾舟,锋锐染血,披甲卫士接连倒下。
  “去!”
  赵横手捏法诀,催动百鬼旗。
  鬼雾弥漫,现出一张张人面,双眼空洞,口生獠牙,恍如厉鬼,狰狞恐怖。
  “吞!”
  赵横再祭法力,鬼雾更浓。剑光袭至,竟被人面吞噬,嚎哭声愈发刺耳。
  “竟有分神之魂!”
  这个发现,顿时让器灵生出警觉。
  能击杀分神修士,拘押魂魄,炼化此面鬼旗的魔修,修为定是极高。
  旗在赵横手中,仅发挥不到两成威力,险些让器灵错看。
  “如此,更不能留下此人!”
  七剑打定主意,击杀赵横,更要毁灭百鬼旗。
  此等不详之物,不该留存世间!
  器灵意定,剑阵再变。
  死门大开,七剑合一,成一柄细长古剑。
  剑光如虹,剑身流动血光,仅是一眼,便会令人脊背生寒,手脚发软。
  古剑现身,赵横不敢大意,召集披甲卫士,重组战阵。
  百鬼旗挥动,战亡的披甲卫士均被拘魂,飞入黑旗,出来后,已成一支鬼军。
  一方白光冲天,一方鬼雾弥漫。
  城内松木突现绿光,树干附上一层铠甲,分明是察觉情况危急,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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