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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男配逆袭记——沈兮和

时间:2015-05-31 23:52:40  作者:沈兮和

  十几年来这件事一直都是b市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直到近些年苏玄渐渐上了年纪,分了一部分权力给两个儿子,韬光养晦,收敛锋芒,慢慢淡出公众视野,众人才转而八卦起其他事情来。
  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玄仍是苏氏真正的掌舵人,手里留了不止一张底牌,轻易倒是没人敢掠其锋芒。
  当然,让白苏感到疑惑的不是这些陈年旧账,而是苏玄和方雨柔夫妇奇怪的相处模式,即使不曾亲眼目睹,白苏也常常听到外人夸赞两人鹣鲽情深琴瑟和谐,简直可以被誉为模范夫妇。
  但事实真就如此吗?
  想到自己那位从小到大没相处多长时间的母亲,白苏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若苏玄真的爱她的,又怎么会舍得将人远远地养在国外,平日里也甚少提及,倒真是有些流放的意味了。
  看到白苏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苏惜年抬手抚了一下他的头发,“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却绝口不提苏玄的异常。

  ☆、第99章 白与黑(三)

  自苏玄回来之后,家里的气氛渐渐开始发生变化,白苏原本以为对方肯定会像之前那样态度强硬地将他送回海岛,但事实上,苏玄并没有这样做。
  阳台,白苏坐在藤椅上听音乐,心里却在思索另一件事。
  小蕉将白苏送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说过,他这次的任务是找到原主双目失明的原因,只要白苏能完成,它就想办法帮他治好双眼。
  白苏不想一辈子生活在暗黑之中,自然要加倍用心去完成任务。
  只是,真正探寻起来白苏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原主自失明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过着自暴自弃般的生活,再加上年纪幼小,很多记忆已经开始模糊,白苏唯一能确定的也只有原主并非先天眼盲,而是在七岁左右意外失明。
  佣人们都是近些年来新换的,不知道当年的事,而苏家的其他人又都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连提都不敢提,就连苏成砚那么桀骜不驯的人,也不敢主动去触碰这片禁区。
  据说这一切都是苏玄的授意。
  要想查明真相,似乎就要从苏玄入手,但想到自己这位性情多变,喜怒不定的父亲,白苏只觉得一阵头疼,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却也足够白苏了解到苏玄有多狡猾难对付,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要从他嘴里套出来任何有用信息。
  还真是愁人啊,白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苏玄合上手中的书,疑惑地望向白苏,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阳光投射在他纤长的羽睫上,留下细密的阴影。
  白苏当然不敢说实话,只好采用迂回战术,试图曲线救国:“爸爸,我的眼睛还能治好吗?”
  听了这话,苏玄眸色一变,转瞬便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遥远的天际,沉默不语,只是唇畔的笑意多了几分邪气。
  如此又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夏天悄然溜掉,只剩下一点尾巴的时候,白苏的生日也快要到来了。
  不知道是何原因,方雨柔最近给白苏打电话的频率忽然有所增加,除了关心他的身体和学习外,有时也会说一说自己的近况,或是倾述对苏玄爱意和思念,说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大洋彼岸太冷清,抱怨没人去看望她。
  白苏每次挂完电话都免不了一阵唏嘘感慨,觉得自己很是不孝。
  临近七夕的时候,佣人事先得了苏玄的吩咐,将家里布置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因着苏玄不喜欢吵闹,白苏的情况又太特殊,并没有邀请外人,只是将苏家的几个成员聚在一起为白苏庆生,场面倒也温馨。
  苏惜年和苏成砚依次送上礼物,白苏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吃蛋糕的时候却明显有些神思不属,连双颊沾上蛋糕屑都不知道。
  苏玄好笑地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抬手擦掉白苏嘴巴边的蛋糕屑,眨了眨眼,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苏回神,赌气道:“爸爸都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谁说我没有准备。”苏玄懒懒地应道,“在你床上放着呢,等你回房间就知道了。”
  白苏咬唇,为自己的智商感到捉急,方雨柔求了他那么多天,若是再找不到机会求情,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回来呢。
  “想什么呢?”苏玄对蛋糕之类的甜食不感兴趣,倚在宽大的沙发上,微阖着眼帘,似笑非笑地说道:“想要什么就说,过了今晚,想要我答应可就难了。”
  有一瞬间白苏几乎以为苏玄已经看透他的小心思,不觉萌生出退意,但终归是对方雨柔的思念占了上风,犹豫了片刻,白苏踌躇:“爸爸,我想妈妈了,把她接回来好不好?”
  客厅里一时安静到落针可闻,佣人都识趣地退了下去,苏玄表情不变,眼睛里却多了些慑人的冷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神色自然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烟,夹在素白的手指间。
  这副神态妖孽无比,哪里有一点为人父的威严庄重,苏成砚冷冷一笑,眼神嘲讽,有一个比女人还妩媚的父亲真是让人厌恶,这种畸形变|态的相处模式他也早就受够了。
  相比之下苏惜年可就淡定多了,除了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外,一点异常都没有,四平八稳地坐在哪里,等着看他父亲如何应对。
  香烟被点燃,苏玄淡粉色的薄唇微张,深吸了一口,仰着头,轻轻吐出,露出白皙纤长的颈部,锁骨处的线条精致而魅惑,薄薄的一层烟雾暂时抵挡了众人窥视的目光,苏玄的神情有片刻的迷乱,眼神迷离。
  “那就接她回来吧。”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身上那种无形的压迫感突然消失,白苏松了一口气,微微窃喜。
  得了苏玄的赦令后,方雨柔欣喜若狂,泣不成声,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十分思念丈夫和儿子,当天晚上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第二天下去,方雨柔在几个护工保镖的护送下,带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行李箱,浩浩荡荡地回到苏家。
  甫一见面,方雨柔便扑上来紧紧抱住了白苏,嚎啕大哭,连妆容都花掉了,情绪明显有些失控,身后的护工却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动作熟练地将人拉开,倒水的倒水,安抚的安抚,分工明确。
  白苏在现实世界中原是孤儿,自小无福享受家庭温暖,心里一直十分羡慕那些父母双全的孩子,现在被方雨柔这么一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遗留下的情绪作怪,心里顿时酸涩起来,连忙嘱咐佣人好生照顾她。
  方雨柔痛哭了一通,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紧紧攥住白苏的手腕,急切地问道:“你爸爸呢?”
  白苏看不到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据实以告:“爸爸在午睡。”说完之后却忽然有些懊恼,也不知道方雨柔听了这话会不会生气,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回家,许久未见的丈夫却是如此事不关己的态度,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会觉得开心吧?
  果然,方雨柔语气失落地说道:“哦,这样啊……”
  白苏笨拙地安慰了她几句,方雨柔也配合地将此事丢开,转而絮絮叨叨地和白苏闲谈起来,母子两人聊了很久,又哭又笑,十分激动。
  少年坐在沙发上,眉眼精致如画,气质纯然干净,唯独一双凤眸有些无神,无意识对视上时只能看到一片黯淡,令人心疼不已。
  方雨柔捂着嘴角,红着眼睛看向他的双眼,一只手爱怜地抚弄白苏的脸颊,“老天怎么总是如此不开眼,竟然忍心为难你……”
  白苏握住她的手掌,微笑道:“妈妈不用担心,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将近十年黑暗无光的生活,可不是要学会习惯嘛。
  想到自己的任务,白苏觉得方雨柔作为原主的生母,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遂故意半试探半感叹地说道:“如果当年没有出事的话就好了……”
  原本白苏也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并没抱有太大的希望,谁知听了这话,方雨柔的手指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身子发僵,喃喃重复道:“是啊,如果我……”
  白苏心中一喜,正要洗耳恭听,冷不丁地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苏玄站在楼梯口,神色不善,居高临下地看向客厅里的两人,“这是做什么,太太一回来就哭哭啼啼的,这是不高兴见到我?”
  方雨柔惊得差点跳起来,双手抓着自己上衣的衣角站起身来,哆嗦了一下,然后才挤出一抹甜美的笑,“阿玄。”双眸里带着盈盈笑意,那是女人面对心爱之人时才会露出的眼神。
  苏玄忽而笑了,步履轻松地走了下来,拍了一下方雨柔的肩,像是任何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般关怀道:“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累了吧?先去洗漱,我等会上去看你。”
  方雨柔迟疑了一下,视线扫过安静坐在一旁的白苏,然后点了点头,顺从地回了房间。
  方雨柔走后,苏玄在白苏身侧坐了下来,眼神挑剔地看着茶几上摆放的礼物,用两根手指捏住一件水晶摆件,举到空中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诡秘一笑,然后忽然松开手指。
  水晶摆件摔到地上,刹那间四分五裂。
  白苏被那道刺耳的声音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问道:“什么东西碎了?”
  “哦,是一件水晶摆件,好像是你妈妈送你的礼物。”苏玄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别有深意地说道:“爸爸不小心给你弄坏了,回头再赔你几件好的。”
  白苏有些心疼,那毕竟是方雨柔的一番心意,但既然苏玄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抓住不放,只能顺着他答道:“那你可不许赖账。”
  苏玄轻笑一声,“知道了。”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管家过来,拿下巴指着茶几上各种各样的礼物,薄唇微启,无声地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丢掉。”
  管家会意,轻手轻脚地指挥女佣将礼物拿下去。
  “干嘛要拿走?”白苏听到了动静。
  苏玄偏首看着他的脸庞,恶劣地笑了,学着白苏素日说话的语气道:“免得我一不小心又弄碎一件嘛。”

  ☆、第100章 白与黑(四)

  方雨柔是个很贤惠的女人,做得一手好菜,自她回到苏家后,就经常亲自下厨做饭,味道竟然不比大厨做得差,除此之外她还隔三差五地煮些药膳,端给苏玄或白苏喝。
  可惜的是苏玄好像天生缺了一根筋,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端进他房间的药膳通通被原封不动地端出来,不但如此,他还怂恿白苏将药膳倒掉。
  好歹是方雨柔的一番心血,白苏是不大舍得的,捏着鼻子喝了几次,一连几天嘴巴里弥漫着一股消不掉的苦味儿。
  苏玄在家里待了几天,之后又恢复了他神出鬼没的生活方式,经常消失不见,往往是前一天佣人挖地三尺都找不到苏玄的身影,结果第二天就见到他施施然走下来吃早餐。
  某次闲谈时,白苏以开玩笑的语气问他:“你该不是在躲妈妈吧?”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真没想到霸气侧漏的苏玄竟然也会怕老婆。
  苏玄习惯昼伏夜出,白天大多数时间里都是躲在房间睡觉的,这天带着困意被白苏拉起来喝下午茶,听了这话也只是撩起眼皮,不怀好意地笑了,“要躲也是她躲我。”
  白苏明显不相信,抿唇直乐,觉得自己很可能已经洞悉了真相,但为了不被灭口,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苏惜年受伤之后一直待在家中,公司的事都被他推给苏成砚,自己安安心心地养伤。
  因此苏成砚身兼数职,忙碌不已,也无暇再去关注家里的情况,少了他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白苏顿觉轻松不少。
  时间就在这种温馨而怪异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深秋的某天夜里,忽然下起了大雨,气温骤降,空气中潜伏着蜇人的寒意。
  奇怪的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连日不归的苏成砚却开车回了家。
  彼时苏玄也被这场雨阻在家里,许久未见的父子两人在餐厅打了个照面,相看两厌,苏玄撇着嘴角慢悠悠地开口:“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他说这话时眼敛微垂,视线落在面前的餐盘上,语气里平淡至极,良久才抬眸扫了苏成砚一眼,蹙着眉心追问一句:“你抱的什么人?”
  苏成砚有着一头浓黑刚硬的头发,往日里大多被造型师精心塑造出凌厉的造型,气势迫人,此时被雨水一浇,无不服服帖帖地爬在头皮上,狼狈而弱势,“刚才开车时不小心撞伤了人,医院太远,想到家里有私人医生,就赶回来了。”
  来了,白苏手一抖,筷子与碗碟的碰撞声在这个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有些不好意思,慢慢收回手,心脏砰砰直跳,若是剧情没崩坏的话,被撞得大概就是正牌受了。
  “不舒服?”苏惜年歪着身子凑近了问道。
  “我没事。”白苏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笑。
  苏惜年看他面容恬静安详,确实不像是有事,便坐直了身子,抬头时看好对上苏玄望过来的视线,森冷锐利,满含警告,顷刻却又归于平静,仿佛那一瞬间的杀意只是苏惜年的错觉。
  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呢,苏惜年迎着父亲的目光,淡淡然微笑。
  捏住筷子的手死命握紧,苏玄不悦,狠狠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偏首看向苏成砚,他从来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家里也不是开善堂的,况且内心深处又藏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占有欲,实在不喜欢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到家里来,于是双眉不由紧紧纠结在一起。
  了解苏玄的人都知道,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心情很糟糕。
  方雨柔虽然是苏成砚的继母,但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会做的,见此情景连忙笑道:“我看这孩子伤的也不重,还是让人开车把他送到医院里,再赔些钱也就行了。”
  苏成砚不喜欢方雨柔,这是苏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即使苏玄在场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因此收敛,闻言冷笑出声道:“阿姨还真是菩萨心肠,怪不得别人都叫您大善人。”
  方雨柔面色讪讪,又不好当着苏玄的面和苏成砚撕破脸,只满脸委屈地看着自己丈夫。
  苏玄心中膈应,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正想出言训斥,就听得那被苏成砚牢牢抱在怀中的人嘤咛一声,恍惚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声音稚嫩悦耳,应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年见苏成砚不答,转过头来看向餐厅中的众人,额头处翘起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垂落,露出一张苍白精致的脸庞,唇红齿白,秀眉凤眸,漂亮到有些雌雄莫辩的感觉。
  餐厅里忽然诡异地安静下来,不远处的方雨柔低呼出声,下一瞬却又狼狈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表情惊恐而慌乱。
  白苏侧耳倾听,担忧地叫道:“妈妈?”
  方雨柔的声音带着颤意,听起来如同啜泣:“没事,妈妈不小心把汤洒到身上了……”
  “太太怎么这么粗心呢。”苏玄笑得艳丽而危险,“还是上去换件衣服吧。”
  “是,我知道了。”方雨柔脸上惨白一片,最后看了苏玄一眼,路过白苏时脚步微顿,踉跄着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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