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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八哥不是一只鸟——vivianco

时间:2015-06-03 20:50:02  作者:vivianco

    是以不论跟着自己的内侍捧着哪些古怪丸药,稀奇膏方,八阿哥都安之若素。能说动阿哥做事的主子都是有位分的,这些后妃们到底自持身份,巴巴儿讨的不过是些飞燕轻身粉、西施瘦身方、赵妃美白方,至尴尬也不过是玉女补乳酥,那些房中助兴的添精的一些儿没有,肯定也是怕小阿哥嘴上胡咧咧,败了志气。
    其实胤禩虽然只十二岁,前世里福晋管得严,但到底是个阿哥,这些也不是没经过没见过。正感叹间,门外三阿哥和四阿哥相携而入,房内的小阿哥们都站起来请安,三阿哥满脸笑容地转悠着看小兄弟们的功课,间或扶个腕,间或破个题,独四阿哥只是踢着门框子发呆。
    七阿哥近日腿脚又疼了,就没跟着一块念书,五阿哥素来是跟着皇太后的,胤禩想想现下自己在这书房为长,怎么着也得一尽主人之谊,慢慢蹭过去招呼着:“哥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可是差事忙完了还不累,特特过来指点我们功课的?”
    胤禛自从办差就出了这书房,性子又冷淡,便是大点的阿哥也来往的少,更何况这些娃娃弟弟?忽见少年郎胤禩笑嘻嘻走过来跟自己说话,容长脸儿,声音绵软,亲亲热热的样子,再冷淡的性子也热了几分,放下脚,:“哪里有那能耐?不过是奉命来的,老八,你的字练得怎么样了?可不要白白浪费了皇阿玛赏的法帖啊!” 胤禩扮了个鬼脸:“四哥就爱为难人,做哥哥的不说哄着我们弟弟开心,专挑人不爱听的说,你未必对着四嫂也这样?也难为四嫂每日对着你的冷脸不嫌冰的慌!”
    胤禛看他鼓鼓的脸蛋粉白里漾着轻红,瞪着眼睛看自己的时候就更可爱,笑着伸手捏捏他两颊,换来更凶狠的一个眼神:“小孩子家家,操心那么多?我对你四嫂怎样也是你管得的?”
    两人正调笑着,背后已经吵闹了起来,原来三阿哥胤祉一贯自诩文武双全,平日里被太子和皇长子压着不得施展,难得今儿都是小阿哥,免不得好为人师一番,指点指点。偏偏老九胤禟任性,老十胤礻我粗鄙,哪里肯听他的?一言不和便顶撞起来,胤礻我叉着腰,胤禟斜着眼,都不肯服软。
    胤禛和胤禩忙过去说和,胤禛那边劝着老三,到底是稳重人就丢下了,胤禩那边两个小天魔星可不是好相与的。咕咕唧唧地不肯让,胤禩许了东又许了西,出尽百宝才安抚了这两位爷。那边二位阿哥等的人已经来了。
    原来今日这两位阿哥可是有着正事才来,康熙二十三年时皇帝巡省东方,曾到曲阜祭祀孔子。登上圣人之堂,仔细巡幸了孔子庙里的车服礼器,金石弦歌,徘徊很久,不愿离去。皇帝看到孔庙多历年所,丹获改色,榱桷渐圯,于是决定动用内帑,派专人前往主持修缮工作。重修工程从康熙三十年夏天开始,持续一年,三十一年的秋天基本完成了,庙貌一新,观瞻以肃。
    皇帝干了如此福泽百姓的大事,怎能不大书特书自己的功劳?今年十月这个工程就完成了,国务繁忙的皇帝没有时间去参加致祭,就亲自写下了《御制重修阙里孔子庙碑》的文章,称颂孔子是“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正人心,使尧、舜、禹、汤文武之道灿然于世,与天地共终,实是先贤。” 交给三阿哥和四阿哥代替天子去观礼。这两位阿哥准备九月动身前往山东,但这之前,碑文要交给在无逸殿任课读的张英张大学士来修订。
    张英过来见过了礼接了文稿,两位阿哥便起身离开,突然胤禛回头看着胤禩,:“老八,别说哥哥不照顾你,要不要跟我出宫去玩?” 胤禩一愣,这个四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和蔼可亲?俗语说:人改其常,非病即亡?难道自己每日的诅咒见效了?那也太灵的吧?到底是那个菩萨?回去庙里请一尊回来供着日日香火供奉。
    “怎么,欢喜的傻了?” 胤禛瞧着面上神色不停变化的弟弟,不觉笑了。
    “那可不,难得哥哥肯,自然激动?” 胤禩丢了手上的老九老十就要过去,却发现那两个家伙一个拉左襟,一个搂后腰,看那意思很有同生共死的感觉。胤禩也不在意,反正有四哥顶着天,塌下来也由他先撑着,不过带着几个小阿哥出宫,有什么累赘呢?拖着那两个粉团子就往前挣,后面的十三十四眼睛巴巴地瞅着,待要哭闹,却也知道自从上次坠马后德妃娘娘就看紧了,这次想要出去可是万万不能。胤禩也不是没感觉到背后那刺人的目光,但他实在是受够这苦楚,每日苦读自己学过的课程,装着天真无知跟弟弟们疯闹,虽然高兴,却也枯燥,现在有机会出门,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欢欢喜喜出得了紫禁城,胤禩才知道自己被自家黑心肠的四哥忽悠了。什么出来玩?不过是陪他巡视京畿的徭役工程?他就知道自己四哥没那么好心,哄弟弟高兴什么的,他几时去做过?若是他能学会这些,怎么会跟自己亲母妃闹到那么僵?
    雍正高高兴兴当上了皇帝,居然连自己母亲都第一个不承认,不肯接受太后的封号,不肯迁居慈宁宫,不肯接受自己儿子的晨昏定省,病了还不肯服药,雍正在位未满一年,这位太后便郁郁而终,想来雍正心中也不是不难受的。他逼死嫡母的说法也一直在民间流传,加上杀父弑弟屠兄,雍正的名声一直糟糕,这当中当然少不了自己的推波助澜。可不得不说这中间雍正的处理方法的确不是一般的生硬。
    摇摇晃晃坐在马车里,旁边的小九小十乐呵呵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一个个研究着商铺的招牌和里面的货物,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八哥。胤禩很是郁闷,难得出趟门居然是拉自己当壮丁来干活的?估计自己拜错了菩萨,要不要跟着罗刹国的鬼子去教堂点点白蜡烛?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小九小十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来,胤禩一惊,车顶盖上可是黄顶子,这次出宫又没有微服,侍卫伴当跟了一箩筐,前面还有小苏拉敲着锣鼓开道,哪个不长眼的在官道上拦皇子的马车?
    嘱咐好小九小十不要乱动,胤禩走下马车就看见跪着“叩阍”的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原来清朝康熙皇帝起就允许老百姓上京告御状,叩阍的地方一般在通政司、登闻院,民间称为告“通状”和“鼓状”,旗人还可以到八旗都统、佐领处控告。
    前面四阿哥也下了马,那几个人估计以为着了黄色的就是皇上,满口里念着:“皇上给草民伸冤啊”,旁边的侍卫早举着长枪过去围着,有心狠的已经拿脚开始踹了,这些当了侍卫跟着皇子的,多半是八旗的贵家之子,尚武的八旗贵家拿御前侍卫是进身门路,跟着皇子是荣耀也是责任,今日这一路护着好几位阿哥已经很忧心。盼着一路风当浪静,偏偏就有人来坏事,放着通政司的大鼓不去敲,偏跑这里,拦下了皇子的马车,若是有心怀不轨的乘机出手,要知道跟着几个龙子凤孙出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就不止自己的脑袋掉,一家子都跟着遭殃。,别说进身了,有没有命抱儿子都是问题。
    胤禛忙呼停了侍卫,让那领头的人近身来回话,那帮子武夫才停手,八阿哥借机躲在护在四阿哥身边的侍卫堆里。
    乡野之人,言辞都不通畅,磕磕巴巴讲了顿饭时辰,才把自己的冤苦诉完,听完了都不免心酸,这几人是江南的平民,皇上二十九年出征时加了江南的丁税,这两年只免了绅衿的丁银,官府贪腐,伪造了编册,将剩下的丁银摊到平民身上,一年就暴涨了五倍,但凡乡邻家,生儿养女不见喜乐但闻哭声,因为丁银又增加了。
    在籍的人丁不堪重负,只有逃亡当流民,跑了的人的丁银又要加到没跑人的身上。官府说这是成例,叫做“里顶里,甲顶甲,户顶户”:“某户开除,必须某户顶补;倘户有十丁而九丁死、逃。又无新丁报补,即以一丁而供九丁之徭。户绝则累甲,甲绝则累里”。
    在籍之丁日少,丁徭日重。如今家乡的良田多抛荒,流民四散又逢瘟疫饥馑,连孩子都贱卖了换吃食,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冒死进京拦轿告御状的。
    躲在侍卫后的胤禩不觉握紧了手心,这就是我大清国的子民过的日子?难道这就是皇阿玛的太平盛世?


☆、18天机云锦用在我

胤禩原是办差的阿哥,不论户部工部他都掌过,一听就明白这里面的弊病,自皇太极带着八旗子弟入关后,爱新觉罗家族就沿用了明代的一条鞭法征派赋役,免除一切杂派和“三饷”。
    自世祖顺治帝以来,八旗勋贵不满足于自己的税田,仗着身份大幅圈地,尤以鳌拜为首的手握兵权者为盛,皇阿玛亲政后废除了圈地后,便将这些土地还给了平民,老百姓安居乐业才有了康熙初年的太平盛世。
    可是边疆始终不宁,大军未出粮草先行,为了支撑边疆的军需银子,兵部压着户部,户部压给下面,知府、县令层层领命横征暴敛,杂派无穷,“无日不追呼,无时不敲扑”。下面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
    打仗年年用银子,逢着兵部催讨户部要军费,各地官吏都害怕被催逼,往往少报多留。大部分官吏回报的户籍一户若有五、六个人,就只报上一个人。以至人头数量始终不准确,按人头收缴的丁银越发难征,逢着征兵就更是头疼。皇阿玛岂是这些钻刺小人能蒙蔽的?边疆初定,就宣布,以后的人头税就以当年全国的丁银额为准,以后额外增加的人口不再多征丁银。皇阿玛努力了几十年终于实现了世祖临终的吩咐“永不加赋”。
    可是现在年成不好,税银难收,皇阿玛又准备储蓄实力为再次攻打噶尔丹做准备,想来派发的丁银一定极为沉重,前几日还听见大阿哥在耳边念叨着山西、甘肃、巩昌等地多有农民无法纳银,都逃亡成了流民,四出流亡的农民,任意行走,结成党类,若是不采取办法就会动摇国本,是抚还是剿?朝廷上还未得出结果。
    胤禩想着民生艰难,不觉暗暗叹息。抬头再看,四哥已经亲自扶起了那几个跪着的人,吩咐跟随的内侍拿银两安置他们,又派了侍卫护送着去通政司递状子,满脸不忍的样子,胤禩心里冷哼一声。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心里挂着民生国计,嘴里惦着黎民苍生,偏偏把自家手足当猪狗般的折腾,再多念点佛经还不是要下血池?未必挂串佛珠就有副慈悲心肠?总是说别人欺心,论起装模作样拿腔捏调,谁拼得过他?废太子的时候号天哭地表忠心,夺位争储给别人下绊子的时候心狠手辣,皇阿玛还没宾天呢,就带着亲兵围了畅春园。又比哪个强点?
    四阿哥目送着那群人远走,正翻身准备上马,忽觉衣角被人牵着,一低头,不知什么时候胤禩已经挨到他身后,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胤禛挑起一边的眉头,胤禩已经祭出一个无比天真的柔弱状:“四哥,刚才好可怕,我想跟着你一起骑马~~”
    胤禛明白不过是自己弟弟嫌坐车气闷了,也不戳穿他,反正自从上回小十三小十四摔马后就没几个弟弟粘过来要自己了,他不是没想过是不是大阿哥或是谁的布局,只是总觉得不会有人拿自己一父同处的兄弟性命来设圈套吧?现在还有个粉团子肯粘过来亲近,胤禛也不是不高兴的。
    既然由得老八对自己撒娇,一向做事有决断的胤禛,伸手揽着胤禩的腰就把人带到马上,安放在自己身前,给他最好的看风景视野,伸手一抖马缰,双腿一夹,得得的马蹄敲在青石板路上,带起一串串清脆的声音。
    居然被自己生平最大的仇敌一双铁臂牢牢搂在怀里的,胤禩满肚子的郁闷,就快要吐血而亡!自己不过想忽悠自己的四哥分匹马给自己骑着走马观花,赏赏暌违已久的京师。结果这四哥估摸着不过是想抖抖长兄的威风。可自己已经年过不惑,居然被他抱女人一样搂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这个仇一定要报!
    憋着股不平的胤禛没有空理会怀里幼弟的忿忿,满心只想早点完了差事去瞧瞧那可怜老人们的情况。一路马作的卢飞快,还好长于弓箭的胤禛臂力惊人,不然怀里已然被颠簸得头晕眼花的小小阿哥就自己倒栽下去,马下冤魂又多一条,更是坐实了胤禛不容幼弟的罪名,见弃于皇帝,见背于兄弟,为世人所不容,轻轻松松八阿哥就报了深仇大恨。可惜这世上总有些事不能尽如人意的。比如相爱,比如复仇,这些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京城北面的工事进程已经一拖再拖,工部那边说户部工银没到位,户部说兵部抽走太多男丁,不论是什么让那城墙无法合抱,这件事就落在了四阿哥胤禛的头上。
    面黄肌瘦的工人们缓慢的行动着,扁担压弯了他们的脊梁,麻绳子他们肩头勒出深紫的血痕,每一步都是艰辛,躯体随着每一个动作颤抖着,就连一贯天真不知世事的小九小十都沉默了。主管工事的官员除了推卸责任就是讨好逢迎,胤禛按捺住就快喷涌而出的怒火,勉强对答了几句,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办差的皇子,在哪个部都没有职权,随意干涉政务会造成很糟糕的影响。
    愤怒的胤禛不咸不淡说着应酬话,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些愁苦的工人,难道这就是那些文人嘴里时刻挂着的太平盛世?
    不曾想他身边的几个小阿哥已经悄悄溜开。胤禩早牵着弟弟们的衣角远离了四阿哥,反正有侍卫跟着,不会走了大褶子。前世他忙于争着皇位,从来没有机会去真正见识自己努力去争的天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就算八旗都支持自己,士林都赞美自己,可是如果让百姓都活在这种盛世下,那皇位便是坐上去了又有什么意义?这一世,他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开创一个真正的海晏河清!
    绕着工地转了一圈,胤禩的心被种闷闷的酸楚淹没,老九低低地嘟囔着:“他们好瘦”老十试着去搬动一块石板,一向自诩孔武的他险些闪了腰。夕阳渐沉,工地边炊烟袅袅,几口大锅里升起了白烟,几个小阿哥蹭了过去,满心想看看这些辛苦的工人用什么果腹。走近了,拿着长勺搅拌的工人一见这些人全着着杏黄绣龙的服色,知道是皇亲,忙闪到一边,让他们近前细看。
    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的气味并不像他们平日吃惯的那些佳肴,银丝炭煨着的冒着香气的锅烧鸭子让人垂涎欲滴,水晶梅花包颜色讨喜,入口甜蜜滑顺,而眼前这颜色混浊的杂菜煮,浓浓弥漫着一股霉烂的味道让人作呕,小十平日还算豪迈,已是脸上铁青,娇气点的小九已经冲到一边开始呕吐。旁边跟随的侍卫忙抱起了两位小阿哥,一面对着胤禩说:“主子,这都是下等人吃的粗食,快快离了此处,”就连旁边负责煮食的工人也露出一脸的不好意思,仿佛羞愧自己煮食的是这等粗糙吃食,引得眼前玉雪可爱的皇亲们身体不适,全是他们的错误。胤禩强忍着胸口翻涌的呕吐感,抓过锅里的勺子,旁边人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热烫烫一口杂煮就入了喉,霉烂的味道,糟糕的口感,勉强咽了下去,仿佛喉咙都被划伤,然后一阵胃里的翻腾,胤禩几乎是用喷的吐了出来。强烈的恶心已经让他无法站立,侍卫们赶紧扶住他,早有机灵的去请来了胤禛,跟着皇子出来还让皇子出了事,这责任他们可担不起,谁的个子高就让谁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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