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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妻——修七

时间:2015-06-08 19:14:48  作者:修七

  晋阳侯木着脸,用力牵过乌云骓,艰难上马。
  纪真伸出一只手,递出一小把莲子。
  大黑往前凑。
  薛凛一按马脑袋,接过莲子,上马,吃莲子,吃到最后两粒,犹豫一下,喂马。
  拿这么金贵的莲子喂马,媳妇简直浪费!
  可是他赚不来银子,没脸说媳妇浪费!
  薛世子面无表情脸,心里可忧郁了。
  晋阳侯也可忧郁了。乌云骓肥太多了,瞧这懒洋洋的,哪儿还有半分战马的样子!不能再养在儿媳妇的马房里了!可是儿媳妇那里伙食好好,饲料都是精心配的,大冬天的还有嫩草吃,肯定可贵可贵了!同样的伙食标准,公中马房肯定养不起,自己私房,还是养不起!
  想想全家人一个比一个庞大的身家,再想想自己被刮得几乎只剩一层皮的私房,晋阳侯就可糟心可糟心了。
  到了贺府,一看儿媳妇的表情,晋阳侯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三分浅笑,那是儿媳妇的标准待客脸,年前他带着人接待族人的时候这种表情看太多了。对家人,那孩子可从不这个样子,都是该笑的时候笑,该闹的时候闹,时不时耍个赖,跟个欠揍的小混蛋似的。
  晋阳侯心里顿时就转了几个圈,等看到老丈人看向纪真的目光的时候,明白了。审视,打量,当年他娶媳妇的时候没少受这种待遇。但是那孩子,呵呵,那孩子可是个脾气大的,而且那孩子也不是来贺家娶媳妇的。看来老丈人是把人得罪还不自知了。唉,倚老卖老要不得,做人不能太端着。
  晋阳侯没多说什么,也没拉着纪真跟岳家人亲近,只想着现在顺其自然回家以后问过媳妇再说,饭后,小孩子们被带出去玩。
  薛灿一个人把好几个比他大的表哥都给揍翻了。
  揍完了沾着一身土跑来跟二嫂显摆。
  纪真从跟进来的小厮手里拿了湿帕子帮小舅子擦干净手脸,从袖子里摸出一瓶药给人擦药,心疼坏了:“我们阿灿肯定打赢了。”语气特别肯定。
  贺外祖:“……”
  贺家几个舅舅:“……”
  薛灿一挺小胸脯,眼睛亮晶晶的,小声音特别骄傲:“灿带着琳表弟,把四表哥五表哥六表哥涵表哥钰表哥都给打败了。”
  琳表弟是贺小舅家的,才四岁。四表哥是贺二舅家的,十四岁。
  薛灿九岁。
  晋阳侯把小儿子口中几个表哥捋一遍,双掌一拍,大笑出声:“我儿子太厉害了!啊哈哈哈!我儿子太厉害了!”
  贺家人脸都黑了。
  晋阳侯喜不自禁,一把抱过小儿子扔了几个高高。
  薛灿一声没哼由着老爹扔来扔去,一张小面瘫脸别提多平静了。父亲扔太低了,在屋子里呢,二嫂扔灿的时候灿都能看到屋顶呢!
  从贺家出来,晋阳侯捞过小儿子往马背上一放,抱着小儿子一起骑马。脚跟在马肚子上一磕,黑马嗖一下就跑出去了,没多久就看不到了。
  晋阳侯带着小儿子出城跑了一圈才回转。
  薛灿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
  晋阳侯揉着小儿子脑袋,喜滋滋问道:“儿子儿子喜欢骑马不?”
  薛灿用力点头,大声回答:“喜欢!”
  晋阳侯又问:“喜欢阿爹不?”
  薛灿仍旧用力点头,大声回答:“喜欢!”
  晋阳侯再问,满脸期待:“最喜欢阿爹不?”
  薛灿不吭声了,小脸露出了除面瘫之外第一个表情,纠结。灿,灿最喜欢真哥,可是真哥说做人不能什么时候都实话实说,情况自己估摸。现在,大概就不能实话实说吧……
  可是阿爹最喜欢灿,灿不能骗阿爹。真哥说过,不能实话实说又不能骗人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要说,沉默一笑就好了。
  于是,薛灿努力酝酿一番,转头,抬起小脸,朝他爹浅浅一笑。
  两个可漂亮可漂亮的小酒窝。
  晋阳侯一捂胸口,把小儿子用力往怀里一抱——我儿子笑得真可爱——肯定最喜欢他爹(就是本侯我!)了!
  
  第91章
  
  回到晋阳侯府,晋阳侯抱着小儿子一下马,马就跑了。
  晋阳侯顿了顿,装没看见,抱着小儿子回缀锦院找媳妇。
  黑马熟门熟路直奔水砚堂。出门一天,饿死马了!
  水果,点心,嫩草,精饲料。黑马一顿猛吃。
  纪真才把同样在贺外祖家饿了一天肚子的大黑喂饱,老黑又来了,同样一副饿死相。
  纪真就犹豫了一下。大黑和老黑都是战马,以后要上战场的,现在吃得这么精细,不知道会不会养刁胃口。西北可没这么好的马饲料,到时挑食怎么办?
  纪真就考虑着要不要克扣一下黑马父子的伙食。
  薛世子拿刷子给马梳毛,说:“在京郊大营,大黑什么都吃。”所以,不用惯着它们了。身为一匹马,比人吃的都好,太浪费了。
  纪真一听,放心了。原来这是两匹能够迅速融入环境适应环境的马,真不愧是战马!
  心一放,纪真又一马给了两个苹果。
  薛世子:“……”白说了。好无力。谁让他是一个不会给媳妇赚银子的男人,没脸管媳妇怎么花银子!
  薛世子十分失落。
  白妙山借住在水砚堂临街的一个小院子里,跟朋友一起过完年,溜达回来,钻暖房里摘草莓吃。
  纪真扔一个桃子过去:“接着!别吃太多草莓,还没熟透呢。”才红了那么一点点,吃起来倒是酸中带甜,因为是异能养出来的,不会吃坏肚子,就是吃多了倒牙。
  白妙山听到声音,一回头,一个硬邦邦的桃子正中脑门。好痛!
  纪真默默扭头。桃子都接不住,这个军师好弱!
  白·肉脚书生·妙山默默地捡起桃子,水渠里洗洗干净,衣襟上一擦,狠咬一口,又甜又脆,好吃!就知道跟着世子回家有好吃的!世子媳妇最能干了!
  纪真坐草莓地里跟白军师一通聊。
  聊完,抑郁了。
  胡人不老实,说不得今年会有大动作。太子又掌握了话语权,只要找到能接手京郊大营的可信之人,他媳妇一定会被派上战场的!
  冷兵器战场,砍的又是活人,可凶残可凶残了!
  纪·前异能战士·真整个人都抑郁了。活人他也砍过几个,感觉特别不好。媳妇他们家却是专门砍活人的,比他伟大多了,都。
  抑郁着,抑郁着,元宵节到了。
  薛家寡妇多,能出门赏灯的人不多,主要集中在三房和八房,再就是六郎一家。五郎不在家,可他家里一屋子产妇孕妇幼崽,没一个能出门的。八叔不在家,两个孩子还小,八夫人也不好出门。
  到了出门的时候,晋阳侯带队,世子,六郎,薛灿,带着晋阳侯夫人和薛楠,六郎媳妇,还有大夫人的孙女薛慧。
  纪真除了惯常出门带的木樨和胡石头,还把木槿带上了。
  薛世子整个人都阴郁了。媳妇把那个妖精脸带出门了!
  妖精脸木槿这是第一次出门,不敢乱走乱看,只紧紧地跟着自家少爷。
  纪真也怕自家美人小厮走丢,就给人下了一个精神印记,薛灿身上也下了一个。至于女眷那边,有老丈人带着护卫寸步不离的跟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白妙山一眼一眼偷看木槿,看一眼木槿,看一眼世子,再看一眼纪六元。
  然后。
  “呵呵呵。”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对于元宵灯会,纪真的感觉,灯好多,人好多,小吃好多,好挤,好吵,好热闹。
  纪真一手领着薛灿,另一边走着世子,木槿就只能跟在自家少爷身后了。
  纪真回头看一眼兴致勃勃四处乱看的木樨和胡石头,再看看只顾跟着他走路不敢往周围看生怕走丢的木槿,默默叹口气,把薛灿抱了起来,让木槿走在身侧。
  木槿摸摸后脖颈子,犹豫一下,上前两步站在纪真侧后方一步半远眼角余光能瞄到的地方——站在少爷身边,会被少奶奶活活瞪死的!
  纪真猜了一盏莲花灯给木槿。
  木槿提着灯,低头一笑。
  美人一笑。
  纪真呆了呆,发愁了。木槿比他大一岁,都十九了,长成这样,家门都出不去,可怎么娶媳妇啊!难不成在他身边伺候一辈子?前途呢!
  纪真就考虑着要不要干脆在他美人小厮脸上划几刀换个造型试试。
  发现自家媳妇盯着小妖精看,薛凛脸一黑,杀气顿开。
  纪真在薛凛腰间戳一指头,木着脸:“收回去。”
  薛凛忍了忍,默默地把杀气收了回去。
  几人远远地缀着前面薛家的大部队,慢慢逛街看灯。
  逛着逛着,薛家人停了下来,猜灯谜。
  一群文盲(男丁)半文盲(女眷),猜一个不中,猜一堆一个都不中。
  晋阳侯看到媳妇和闺女喜欢的灯被人猜走,顿时来了急脾气,转头四下看看,很快从一片人脑袋上面看到了被人抱起来举高的小儿子。
  抱着小儿子的,肯定不是大儿子!
  晋阳侯果断招手:“真真,快过来给爹娘猜谜!”
  纪真忍着笑挤过去,马上被老丈人推到了摊子最前面,正对着那盏最大最亮的孔雀灯。
  摊子主人苦着脸,想哭的心都有了。原本还想着从薛家人身上赚几个银子呢,可是薛侯爷太狡猾了,居然叫纪六元!他就几个小灯笼,经得住六元猜吗?会赔死的!
  纪真笑了笑,转头安慰一直催着他快猜全都猜回来的老丈人:“父亲不急,等我看过再说。”
  晋阳侯大笑:“看我们家真真的!”
  纪真把摊子上所有花灯迅速看过一遍,瞄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压低声音,用每天早上诵经百遍的速度毫无停顿地把所有灯谜答案报了一遍。
  薛家人:“……”没听清。
  围观所有人:“……”没听清,但是好长。
  摊子老板:“……”虽然听的不是太清,但是感觉全中。
  纪真笑笑,对晋阳侯夫人说:“大家一人挑一盏最喜欢的,感觉猜中了好几盏的样子。”
  晋阳侯扬眉吐气,大手一挥,不光薛家主子人手一盏,除了护卫,丫头小厮也上手一人摸了一盏。
  摊子顿时就空了大半。
  看着薛家人走远,老板好想哭。刚拿袖子抹了一把脸,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厮跑过来,装作看灯的样子,偷偷扔下两个十两重的银锭子,小声说:“我们少爷和世子爷赏的。”
  圆头圆脑的小厮跑开以后,又跑来一个凶神恶煞的麻子脸大汉,啪一下扔下两个银锭子,瓮声瓮气一声:“你家灯做的好,侯爷和夫人赏的。都听好了,这是侯爷赏店家的,要有哪个不开眼,先问过爷爷手里的刀。”
  四十两银子,一年的生计都有了!
  摊子主人大喜,跪地上朝着薛家人离开的方向磕几个头,爬起身快手快脚收摊。
  麻子脸大汉并不走,等着摊子主人收完摊送人回家。
  逛了两条街,晋阳侯带着家人去早就包下的酒楼歇脚。
  薛灿拉着纪真的手,眼巴巴看着二嫂。
  纪真抱起薛灿,说:“父亲母亲你们先歇着,我带阿灿下去买个面具,刚买的那个掉了。”
  卖面具的摊子就在离酒楼不远的地方,附近有许多薛家护卫,晋阳侯也没犹豫,就让人下去了。儿媳妇不光是个能接他七分力气不趴下的硬骨头,还是个懂内家功夫的高手,再没什么不放心的。
  薛凛不放心,跟了过去,才出酒楼,见到不远处太子暗卫隐秘的动作,犹豫一下,转了方向。
  纪真带着薛灿重新买了面具,自己吃了几样小吃,又挑着好的打包了几分。
  薛灿身子弱,不能吃外面小摊子上的东西,只能眼巴巴看着二嫂吃。
  纪真一手领着薛灿,一手举着肉串,往小舅子面前一递:“给你闻闻香味儿,香不?”
  薛灿抽抽小鼻子:“香!”二嫂舌头最灵,吃过一次就知道有什么材料,回了家小厨房试几次就能做出来了,到时灿就有的吃了。
  纪真吃了一路,薛灿闻了一路,木槿低着头叹了一路。少爷太会欺负人了,灿少爷还是小孩子呢!
  纪真走着走着,手中竹签突然一甩,身体一转,薛灿已经被他抱在了怀中,木槿也被按在了墙根阴影处。
  太子微服出宫遭遇刺杀。
  暗卫回报,纪六元带着晋阳侯小儿子就在不远处,极有可能遇见刺客。
  太子顿时就急了。
  纪六元是谁,太子殿下的真爱,掌中宝心头肉。
  自家最能打的伴读不在,太子一急,亲自带了身边护卫去救心爱的六元。
  几人到的时候,纪真正一手抱着小舅子,一手拎着一条一丈多长的紫色鞭子,不远处躺着几个被打爆了脑袋的黑衣刺客,脚底下还躺着一个。
  看到来人,纪真嘴角一抽,略心虚。不小心都给爆头了,上辈子丧尸杀太多杀出后遗症了么……
  太子看到心爱的六元没事,心一松,为免暴露自己对纪六元的看重引人觊觎,只装作路过遇见的样子,略微关怀几句留下一个亲卫就急匆匆离开了。
  纪真看看终于找过来的薛家护卫,拍拍薛灿后背,说:“阿灿,怕不怕?”
  薛灿趴在二嫂肩膀上摇摇小脑袋,说:“薛家儿郎什么都不怕,灿不怕。”
  就是灿太弱了,遇到坏人只能趴在二嫂怀里发抖什么都做不了。
  薛灿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几具被爆了脑袋的尸体,胆怯之余,更多的是失落。
  纪真轻抚薛灿后背,没有说话,也没走开,一直站在那一片血泊之中。杀人是薛家儿郎必经的功课,身为晋阳侯府未来当家人,阿灿没有后退的资格。所以他只能带着这个九岁的孩子直接面对,在这个孩子的面前用最血腥的方式解决敌人。
  不然,几个小小刺客,无声无息把人做掉,很容易的。
  
  第92章
  
  留了人善后,纪真卷起藤鞭交给木槿,抱起薛灿,带人回薛家歇脚的酒楼。
  纪真鞋子上沾了血,没上楼,只让人上去说了一声,就带着水砚堂的人先回府了。
  晋阳侯也赶紧带着家人回了侯府。
  纪真先给薛灿煎了一剂安神助眠的汤药,趁煎药的时间把事情经过给急匆匆找过来的老丈人说了一遍。
  期间薛灿一直坐在他二嫂的怀里抱着他二嫂的腰,他爹揪都揪不出去。
  纪真笑笑,说:“阿灿还小,被吓到是难免的。今晚让他跟我和世子一起睡,明早醒来,就是一条好汉了。”
  又重复一遍:“明早醒来,我们阿灿就是一条好汉了。”
  晋阳侯呆愣愣地看着纪真,半晌,在人肩膀上一拍:“好孩子!”
  然后,走了。
  走出几步,哽咽了一下。
  娶到这个儿媳妇,是薛家的福气。阿灿身子养好了,有人手把手教了,就连第一次见血,都有人寸步不离陪着抱着安慰着。他的儿子,会慢慢长大,会比薛家所有人都要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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