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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妻——修七

时间:2015-06-08 19:14:48  作者:修七

  长柏院。
  听了如柳的回复,纪曜轻笑一声:“看来我这个庶堂弟脾气不小呢!”
  如柳偷偷看了纪曜一眼,笑说:“可不是呢,三少爷当时……”
  纪曜冷冷地看了如柳一眼。
  如柳再不敢多言,不轻不重掌了自己两下嘴,低着头退了出去。
  纪曜冷眼看着如柳退了出去,说:“去回了母亲,帮我寻一些上好的补药回来。”
  如柳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纪曜抬手写了几个字,看看不满意,往篓子里一扔,自言自语:“如柳岁数也不小了,该许人家了。”
  旁边一直低着头研磨的小丫鬟头低得更低了。
  云霁院。
  纪真一边啃西瓜一边上下打量着木槐。
  木槐回京以后就去了纪真的温泉庄子,知道那是他以后最主要的工作地点,一点一点看得非常仔细,回来后就列出了详细的规划单子。种花的,种菜的,种果子的,折腾新鲜东西的,给主子留着玩的,一样样细致极了。
  纪真就知道为什么梁二不肯放人了。他们家木槐一个顶一群,都是以前地盘太小才拘束了。也是,以前在云州才一百亩大的小庄子,连地契都没有,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屈才了,屈才了。
  纪真起了兴致,就想去庄子上看看。
  木槐赶紧拦着:“少爷,现在也就是个规划,还什么都没弄呢。那庄子上原本的别院太旧了,已经推了正在建新的,到处都乱糟糟的,还是等新的院子建起来再过去的好。到时几个暖房应该也建好了,还得少爷给掌掌眼呢!”天这么热,现在庄子上没遮没挡的,少爷身子又弱,可折腾不起。
  纪真想起当年提着脑袋出任务随时都能死上一死的日子,再想想现在退休一般种花种草的悠闲日子,笑了笑,又坐回了花厅阴凉处。这样的日子,可是以前做梦都梦不到的,得珍惜。
  庄子上去不得,花店还是可以去看看的。
  用过早膳纪真就带了木樨和已经养好伤回来当差的胡石头出门了。
  纪真是第一次过来花店。花店左边是一间纸笔铺子,右边是一间绸缎铺子。店门才开不久,冷清得很,两个小伙计正在往外面搬花盆。
  纪真在店里四处看了看,一手提了小喷壶,一手拿了剪刀,借着修剪浇水的机会把那几盆比较娇贵的牡丹和兰花梳理了一遍。
  木樨趴在柜台上看账本,把胡石头使唤得团团转。
  薛凛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牡丹丛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大步走过去,在纪真肩上一戳。
  纪真一下子就栽了个前趴。
  薛凛:“……”偷偷把惹事的手背到身后。
  纪真默默爬起身,看看站在三步开外的薛世子,再看看那盆被压坏的牡丹,手一伸:“承惠五百两。”
  薛凛看一眼那盆被压折的白牡丹,怎么看也不值五百两,又不是什么珍贵品种。
  纪真面无表情:“本店店规,故意使坏者,坏一赔十。”
  薛凛:“……”
  纪真晃晃手中剪刀,木着脸:“刚刚差点戳我脸上。”
  薛凛伸手就往怀里摸,只摸到一包碎银子,就把腰间挂着的玉佩往下一解,往前一送:“中午我做东,赔罪。”
  上好的羊脂玉,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值钱。
  纪真暗骂一声土豪,放下剪刀,把玉佩推回去,宽宏大量一笑,说:“算了,吃饭也免了,白水胡同口的赵家烧鸡来一只就好。”
  木樨在纪真身后木着脸:“少爷你还不能吃烧鸡,太油了。”
  纪真忍了忍,改口:“一个鸡腿。”
  木樨不吭声了。
  没多久,纪真收到了一个鸡腿,薛世子亲手从一只烧鸡上撕下来的。
  一个细眉细眼的书生从隔壁纸笔铺子过来,手上还把玩着一块砚台,看一眼薛凛手中缺了一只腿的烧鸡,看一眼捏着一只鸡腿的纪真,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就都看不到了。
  薛凛给两人引见。
  “纪真,安远侯府三公子。”薛凛。
  纪真放下鸡腿朝人行了一礼。
  “白妙山,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必理会。”薛凛。
  白妙山:“……”
  纪真:“……”
  白妙山狠狠瞪了薛凛一眼。只可惜眼睛太小,没被薛世子接收到。
  白妙山是个雅人,爱好广泛,什么都能说上几句。
  纪真是个学霸,过目不忘,两辈子积累也不少。
  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薛世子发现自己插不进话的时候就有些心烦了,等发现自己听不懂两人说什么的时候就更烦了,站起来好几次,偏就是不想走,就一次次坐下来猛灌茶水。
  纪真停顿一下,看向薛凛,说:“茅厕在后面。”
  薛凛面无表情放下手中不知道续了几次的杯子,跟着领路的小伙计往后面走。
  白妙山又把眼睛笑没了。
  薛凛放水回来,越看自家军师那双狐狸眼越不顺眼——纪三还小,被这只死狐狸骗了可如何是好!
  于是,薛世子一拍白妙山肩膀,看向纪真:“我们该告辞了。”
  白妙山把刚得的端砚给了纪真。
  纪真许了一盆墨兰,只等回府以后送过去。
  薛世子揽着白妙山的肩膀把人带了出去。
  走出一段距离,白妙山扭了扭肩膀,龇牙咧嘴:“混蛋我肩膀要碎了!”
  薛凛在白妙山肩上拍拍,收回手,说:“没碎,我力道控制得很好。”
  白妙山揉着肩,斜了薛凛一眼,说:“纪家小解元,名不虚传,可惜了。”
  薛凛眯了眯眼,说:“别打他主意,纪三不是你能算计的。”
  白妙山唰一下打开扇子,扇一扇:“不过交个朋友罢了。”
  薛凛双手背到身后,走几步:“不过给你提个醒罢了。”
  花店里。
  纪真瞄一眼柜台上的油纸包,说:“世子忘把烧鸡带走了,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一个鸡腿。”
  
  第18章
  
  在纪真能一顿吃两个鸡腿的时候,七夕到了。
  七夕是个什么日子纪真记忆比较深刻,也比较蛋疼。当年,他就是在七夕这一天用生命和队长约了一次炮,被队长一口咬成了X冷淡。
  七夕安排挺多,花会,乞巧,放河灯,往树枝子上挂小荷包什么的。
  纪家人也有安排,男丁白天自由活动,晚上陪同女眷出门干这干那一起玩耍。
  纪真也有安排。
  他搞了一个摊子,卖花。
  摊子是纪真找了纪侯爷纪侯爷吩咐了大管家弄来的,云霁院除了看院子的都出动了,纪侯爷还出了两个小厮。
  生意火爆。
  纪真坐在后面搭起的棚子里吃西瓜,脚底下摆着两个冰盘,盆里冰着大西瓜和小甜瓜。
  梁二掀帘子进来,往空着的轮椅上一坐,拿起纪真的杯子就喝,就着桌上的点心喝完一整壶凉茶,打个饱嗝,说:“就知道你这里有好吃好喝的,不出去逛逛?”
  纪真拿了一个甜瓜,切下瓜柄,挖掉瓜籽,递给梁二:“不去,外面太热了,怕中暑。”
  梁二嘎吱嘎吱啃完一个瓜,在纪真脑袋上拍拍,一脸同情:“歇着吧,我走了。”才巳时中就怕中暑,纪三这副小身板怎么办啊!
  纪真冷眼看着梁二一手抓了两个甜瓜跑掉,摸摸歪掉的发髻,招呼木樨过来重新给他梳头发。
  木樨很兴奋:“少爷,那些积压的花草今天卖掉好多,这还是上午呢,长贵说晚上人更多。”
  纪真说:“带着女眷的年轻男子,使劲削他们,今天晚上他们都不差钱。”
  木樨猛点头。
  胡石头跑进来,说:“少爷,那天那个鸡腿世子带着人把所有的牡丹都给包圆了。”
  这时,“鸡腿世子”掀帘子走了进来。
  纪真朝胡石头摆摆手。
  胡石头砰一下跪下朝薛凛磕个头,爬起来,跟着木樨跑了。
  纪真看向薛凛,一脸诚恳:“鸡腿好吃,我现在一天能吃两个鸡腿了。”
  薛凛直戳戳站在那里,背着手,冷眼看着纪真。
  纪真暗想,胡石头还是需要回炉再教育,回头就扔给木槿,教不好就再也不往外带了,不然老这样傻下去哪天丢了命就亏大了。
  纪真一边叹气一边弯腰从冰盆里捞了一个甜瓜。
  薛凛目光就落在纪真肩上了——就是那里,戳一下就趴下了,趴牡丹丛里了……
  纪真切甜瓜柄,挖甜瓜籽。
  薛世子背在身后的手搓了搓手指。
  纪真双手捧着甜瓜递给薛凛。
  薛世子接过,三两口就吃掉了,心想,纪三切的瓜比萝卜好吃多了。
  薛世子吃完一个甜瓜两片西瓜,说:“中午我做东,云来楼。”
  纪真果断点头:“听说他们家的烤乳猪可好吃了!”
  木樨木着脸进来,把小炭炉上温着的砂锅掀开,说:“少爷,该喝粥了。”
  纪真:“……”谁来把这个小管家公扔出去!
  薛凛:“……”好想把那个没眼色的小子扔出去!
  纪真回忆着烤乳猪的味道喝了一碗粥。
  木樨迅速收拾了碗筷从他们家少爷面前消失。少爷现在一顿不见肉就馋得慌,可是少爷现在真的不能吃太多肉啊,少爷自己说的!
  薛凛坐在那里看人吃粥,脸色不太好看。
  纪真问:“上次的萝卜可还好用?”
  薛凛深深地看了纪真一眼,点了点头,说:“好用。”
  纪真:“那就好。”
  薛凛在心里加一句:“不好吃。”
  纪真捧着药碗,拿小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说:“绿豆芽,可防治坏血病。海带,可防治大脖子病。”西北冬季漫长,军营里新鲜蔬菜本来就少,这个时代又没有碘盐,这两种病应该都不少。
  薛凛猛地站起身,双手抱拳冲纪真行了一礼,转身就往外走。
  纪真说:“世子再见!”语气略欢快。
  薛世子转头又深深地看了纪真一眼。
  纪真跟人招手:“世子再见!”
  薛世子转身就走。
  中午人少,纪真懒得折腾着回府,就在躺椅上凑合着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后无聊,想出去转转又受不住热,就带着木樨溜达到了附近的四方书斋,蹭书看。
  木樨推着轮椅,四下转了一圈,停在专放野史杂记的书架前。
  纪真抽一本,从头翻一遍,放回去。再抽一本,翻一遍,再放回去。
  书斋里也有几个书生,时间一久,就都注意到了纪真那边的古怪。
  书斋掌柜也注意到了。
  纪真翻完面前整个书架的书,站起身,伸下懒腰,做了个扩胸动作,重新坐下让木樨把他推到了四书五经那边,随手抽了一本看了起来。
  很快翻完又换了一本。
  去摸第三本的时候,书斋掌柜过来了。
  “不知公子需要些什么书,或许小老儿能给几分建议。”书斋掌柜笑眯眯的。
  纪真慢慢抬起头,目光移到掌柜脸上,微微一笑,说:“你们这里的书只能买不能蹭吗?”上辈子的书店里还有小板凳呢!
  书斋掌柜顿时就无言以对了。蹭书蹭的这样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简直,简直不要脸!
  书斋里那几个书生都变了脸色,有两个悄悄放下手中的书,离开了。
  也有一个走了过来。
  “三弟,你也是来买书的?四方书斋的书很全,三弟定能找到自己喜欢的。”纪曜脸色不太自然。
  纪真朝纪曜一笑,说:“二哥,我是来蹭书的。”
  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身后新结识的几个朋友投来的怪异目光,纪曜顿时觉得丢脸极了。但是又不能放着不管,这个庶堂弟又是个性子古怪的,就觉得十分挠头。忍了又忍,笑着说:“三弟若有喜欢的,只管交与二哥一起会账便是。”
  这种一笔写不出两个纪字一人犯事全族倒霉的封建制度!纪字默默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当众给人丢脸,想想前些日子收到的各种补品,想想回京后纪侯爷对他行的一切方便,说:“这里的书,不好。”
  纪真起身朝另一边卖纸的地方走去。
  纪曜不解,赶紧跟了过去。
  书斋掌柜心下不喜,却也跟了过去,打算看看他们书斋里的书“不好”在哪里。
  纪曜的同伴也跟了过去。
  纪真抽了一些云竹纸,又折又叠,做了几个飞针走线的动作,说:“线装。”
  再拿一张纸裹在外面当封皮,指着折出来的书脊位置,说:“书名,作者名。”
  转头看向纪曜,说:“二哥,就像我们在家里做的那样。”
  纪曜就呆了。
  一群人都呆了。
  纪真说完转身就走。木樨推着轮椅迅速跟上。
  书斋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纪真已经不见了。
  书斋掌柜直追到店门口,大喊:“先生,先生请留步!”
  纪真的影子早就不见了。
  纪曜被人围了起来。
  
  第19章
  
  纪曜觉得自己被一张天大的馅饼糊了一脸。
  即使纪真只简单比划了一下说了寥寥几句话,线装书的大致模样却是出来了,都是读书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门道。
  线装书的好处显而易见,纪曜就犯愁了。这么大一张馅饼,撕下去,舍不得。吃下去,没那么大脸。至于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纪曜还真没想那么多。他那个堂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却也从不主动生事。再说了,线装书太简单,就算想生事也生不出来。
  想了想,纪曜摆出惯常的端方样子,笑说:“你们问我,更详细的我还真说不出来。说来都是真弟弄出来的,真弟心思最巧,我和暄弟也不过是跟着看过两眼罢了。”到底舍不得,扯出纪暄小小咬了一口上去。
  在场的书生纷纷点头,又有人想起纪真正是三年前的云州解元,一时众人议论纷纷。
  在一片赞誉纪家解元的声音里,纪曜也落了一个谦虚友爱的名声。
  纪真扔下一颗雷就跑路,虽说坑了纪曜一把有些不厚道,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就看他如何把握了。
  这时暑气已经散了,天也凉快许多,纪真也有了逛街的心情,就一条街一条街地逛了起来。没多久,轮椅上就堆满了东西,木樨怀里也抱了许多。
  纪真感慨:“多少年了,终于可以找回逛街购物的感觉了。”上辈子领国家补贴,享受最高异能者待遇,样样都是配给好的。至于自由市场,那里更喜欢以物易物,粮食才是硬通货,再就是晶核,让人厌恶却又离不开的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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