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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枫香

时间:2015-06-23 23:15:00  作者:枫香

  “要渡河,只能夜袭。”
  “没错。看看哪一段比较合适。”
  气运珠:总有人想着偷袭,当我是假的吗。
  气运珠:一大波气运值正在接近中。
  樊浩轩在城里面太平不到两日,就迎来了满脸漆黑的吴军。强征来的渔船和伐木制造的木筏,因为人多势众,一时间百丈河面根本就不能看了。
  在有着丰富经验的老渔民和老船工的带领下,一道相对较宽,但是水面相对平稳的河道成为了渡河的首选。
  曲阳城这边也不乏经验丰富的渔民和船工,更有者累年疏通河道的民工,对于河面哪里比较容易渡,全都了如指掌。去年有旱情,冬季枯水期的时候,应水河的水位下降了很多。樊浩轩秉着聊胜无的态度,在这些河段的接近中间的地方布下了层层渔网。
  这些渔网并非用来捕鱼,孔洞极大,上面还栓了倒钩。到了丰水期时,小船往来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吃水深的大船就会被这些渔网缠上了。若是速度快,缠绕紧了,这些倒钩还可能刺穿船板。
  被刺穿船板的吴军:还能不能好好打仗了!
  说好的两只菜鸟的撕逼大战呢?
  前来督军坐镇的夏睿诚,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转头看一脸严肃的表弟:“谁想出来的主意?这吴军还真会算时间,到了夏天汛期,这些渔网能有什么用?自然就被河水冲走了。”这是叫自投罗网吧?
  樊浩轩严肃地点头:“是邓崇想的办法,反正当时不费事。”应水河百年难见水这么少的时候。
  夏睿诚一身戎装站在墙头。城墙上只有常规用来守夜的稀疏火把,远远看上去,整个巍峨的城墙像是并没有察觉到吴军地接近。
  吴军本来也没有点火把,但是伴随着前面几艘船的搁浅,他们不得不点上一些火把,解决问题,否则后面的船不知道撞上来,后果更加严重。
  于是,目标明确了。
  樊浩轩一声:“射!”
  千百声弓弦的响声几乎汇成一道,对吴军来说,漫天箭雨简直是从虚空中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在他们还没来得及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就将点了火把的几艘船,全都射成了筛子。
  攻击一旦打响,所有的遮掩也就没有必要了。尤其是对曲阳城一方来说,在这个距离上,占据高度优势的他们,吴军根本就打不到他们。吴军也没有一艘像样的大船,能够架得起投石车之类的攻城器械。
  那样的战船,梅家有。但是,梅家会拿出来给吴国吗?
  不好意思,没交情。
  如果元嘉开口问梅家买,梅家倒是愿意卖的,但是元嘉看不上。船上装个投石车算个鬼的战船,跟小米加步枪有毛线区别?元嘉鄙视的嘴脸太明显,梅十二回去就开始钻研起了所谓真正意义上的战船。
  装了投石车的战船都能被元嘉鄙视,架着几艘破渔船的吴军,被城墙上亮起来的一溜火把吓到胆寒。
  火光亮起之后,江面上的吴军哪怕此刻没有点火,也能隐隐绰绰看到一个轮廓。由于刚才的一轮齐射,吴军整个都已经混乱了;在听到弓弦的响声,许多吴军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水,直接就弃船跳河。
  还在河边的一些船只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他们并没有在曲阳城的射程内,但是前面的船队已经乱成一团。慌乱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尤其吴军的士气在经过了一连串的打击之后,就没有高过的时候,此刻他们更是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有往回拼命撑船的,也有慌不择路跳河的……
  要不是尉迟牛几个将领平时还有算有点威信,手段又足够狠辣,立时就能炸营。哪怕如此,当天晚上渡河的这些士卒也算是交代了。到了白天一清点,小一万的人竟然就没了!
  现在情况更严峻的是,没船了。回去求援?好像有点丢面子。他们该怎么说,连敌人的衣角都没摸到,就损失了近半人马?
  大军就这么驻扎在了应水河边。
  曲阳城上也是日夜巡守提防。
  战局陷入了僵持阶段。
  世子殿下从来没有经历过辣么无聊的战争!他不耐烦成天在城墙上面和对岸的“兄弟们”大眼瞪小眼,如今风向也不对,连撒小传单都不行。
  世子老师就去找自己的记名弟子元嘉同学谈人生。
  世子问:“现在这种局面肿么破啊?”
  元嘉同学回答:“僵着就僵着呗,咱们有饭吃,他们没饭吃,看谁耗得过谁。”
  在元嘉穿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济州那么一个大城都是荒凉到不行。见微知著,整个国家的经济已经衰退到一定程度,基础的农业更是破坏到了临界点。
  曲阳城不是战场,以逸待劳,又有整个西南作为后盾。哪怕是单看人数,现在也不比对方少了。谁怕谁啊?
  
  ☆、 第一百章 天下大乱
  
  连元嘉这种外行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别人也不是傻瓜,哪怕是见识少的士兵,也从每天紧巴巴的口粮中能够看出一二来。
  对于吴军来说,这场仗还没正式开打,就已经输了。
  吴军现在进退维谷。
  回去,没胆子。
  不回去,不说缺粮,士兵天天都在叛逃。军队在这里,要伐木造船,要砍柴,要收集粮草,必须放人出去,出去了就得丢一批人……
  尉迟牛:心好累。
  樊家军蠢蠢欲动:手好痒,想去揍人!
  元嘉在轻松了两天之后,脸色紧绷起来。他除了统筹安排之外,就几乎不管军队这边的事情,但是这两天就几乎一有空就在城墙上面待着。
  樊浩轩抽空给元嘉去送饭送衣服,一起吃晚饭下了城楼,看到夏睿诚猥琐地埋伏在转角,指了指元嘉:“你不去陪着元弟?”
  樊浩轩一皱眉:“想陪,没时间。”元元也不需要他quq刚才他去喂元元吃饭,被嫌弃了。元元当着他的面说他碍事了quq夏睿诚不愧是从小看着樊浩轩长大的好兄长,愣是从樊浩轩一张严肃脸上看出了伤心欲绝的味道。不过人家小夫夫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身为兄长也不好多管,只能拍了拍樊浩轩的肩头聊做安慰。
  “元弟这两天是在看什么呢?”他仗着督军的名义,跟了两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元嘉似乎就是站在城头上面吹风,时不时转个方向溜达一下。一双手跟癫痫一样不断掐算,脸色一刻比一刻难看。
  因为知道元嘉的特意之处,夏睿诚要说心里面的好奇还真算不上,他是担心会发生什么大事。他心里面有个猜测,但是不敢说,不过樊浩轩是自己人,说说也没什么:“是不是那位……”他的手指头往上面比了比,“快不行了?”
  樊浩轩没遮掩的意思:“嗯。已经派人给姑父送信了。”今上哪怕对国家的控制力在弱,代表的也是大定正统。今上的驾崩绝对举足轻重。这件事情不比其它,在元嘉看出征兆的时候,他就已经向夏王报备过了。
  当然,他相信他这位姑父也早有准备。当初能将他送去京城,还能把身份安排得滴水不漏,夏王在京城的势力不会小。
  今上的驾崩代表了新旧势力的交替。哪怕今上留下的不过是一个藩王割据的残破国家,还留在朝中的那些王子哪个不会争?他们也必须要争!他们那种身份,如果不争,那就是死。如果换了别人上位,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当个闲人,被软禁是正常,死于乱军更是常态。
  当初太子梁禄断腕一般地出逃济州,反倒成了明智之举。最起码在这乱世里,保存了最大的势力。
  更加微妙的是,梁禄虽然已经自封为安王;但是朝廷并没有废除梁禄的太子名分。
  留在京城的那些个王子肯定很心塞。不过这些个王子再怎么心塞,也影响不到老皇帝。老皇帝拿捏不住太子,难道还捏不住剩下的几个浑小子?
  所以,可以预期的是,一旦老皇帝去世,梁禄肯定会跳出来说自己才是大定正统。而相比于一群草包一样的其他王子,庞大的文官势力肯定更倾向于梁禄,这是毋庸置疑的。
  樊浩轩懒得去管这些事情。这些事情自然有夏王去操心,再不然也有夏睿诚在。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只能尽力在这乱世中保留住樊家的基业,如果有希望的话,还能够更进一步。再不然,他的退路也比任何人都要充分。如果事不可为,带着亲族远离这一片战火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不同于樊浩轩的思路清晰,元嘉最近乱的很。
  在他看到气运值之后,从来没有一刻能够深刻地体会到气运这个东西。
  他这几天看着忙着掐算,但实际上他知道自己这两天的掐算都不对,或者说掐算只是起了一个开头,便无以为继。整个天地间充满了狂乱的气运,在他的眼中,气运变成了各种颜色,他来不及分清到底哪种代表了什么。但是这些混乱的气运,一直在干扰着掐算的运行。
  冥冥中传来一声哀鸣,又像是一声长长的吐息。
  元嘉不自觉地停下了双手,仰头看着远处。他想,或许这不仅仅是一国天子的离去,更加代表了一个国家的灭亡。
  原本盘踞在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全都沉淀下来。他现在甚至能够很清晰地知道,接下来整个大定面临的会是什么。
  夏睿诚和樊浩轩原本都已经打算走了,结果看到元嘉信步走了过来。
  樊浩轩脸上一喜,快步迎了上去,握住元嘉冰凉的双手,又是按摩又是揉搓:“完了?”
  元嘉点了点头:“完了。”
  完了的意思是指老皇帝驾崩了?夏睿诚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夫夫两个手牵手走下城墙,把中饭吃剩下的食盒留给了他……
  元嘉下了城楼之后,曲阳城下了一系列的命令。
  接下来这片被称为大定的土地会逐渐衰退,一直到迎来某一个新生。
  这代表着,他们会一段漫长的艰难的时期。
  没过几天,吴军撤军了。吴州紧邻京畿重地,一旦京畿乱起来,吴州肯定是池鱼。哪怕是吴王自己也没自大到认为,吴国能够成为得利的渔翁。尉迟牛的这支军队必须驻守吴州境内!
  樊家军扒在城头,看着离去的吴军,心头充满了不舍。尤其是邓崇的那一支。在邓崇回来之后,樊浩轩因为邓崇的表现直接拨了一个营给他,专门搞这些阴险……不对,是奇兵。邓崇也不失所望,脑洞打开,研制出了各种新型的、改良的、或者是从典籍中重新复制出来的各种器械。但是这些东西不光是研究出来就可以的,还得做实验。拿个木桩子试试当然可以,可眼下吴军不是刚好在嘛……吴军走了,邓崇一营人差点掉下泪来。
  樊浩轩说了,接下来要节约开支,大家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活。研究的事情先放一放,把已经成功做出来的陷阱之类,先多做一些。
  全西南最大的败家子现在心思不在败家上面,手下的人也只能安分着点。求见元嘉,他们是求见不到的。元嘉以前倒是不难见到,全曲阳城的人对这位元上师都不陌生。看着跟个普通的少年郎一样,时常脸上带点笑,最多看着比别人家的好看一些,模样精致一些。他身边也没那么大的排场,时常带个管家或者小厮就出门了,乡间山林哪里都能看到。
  直到元嘉所做的各种事情全部汇总起来,直指这位夏王二殿下樊浩轩的契弟的时候,当时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敢相信。没别的,元嘉实在是太年轻了。
  但是元嘉的日子照过,随着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大的小的事情,人们这才意识到什么才叫上师!以往那些坑蒙拐骗的所谓出家人善人,在曲阳城几乎全都被驱逐了出去。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元嘉似乎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而这段时间内,各种消息纷至沓来。
  先是今上驾崩,然后大皇子继位。身在济州的太子梁禄,号称手上有先皇遗诏。三皇子联合五皇子逼宫。
  大将萧元化护着自己的外孙八皇子出逃地无影无踪。
  四皇子被刺,六皇子被软禁,七皇子出家。
  夏王接到消息的时候几乎气笑了:“萧老狐狸。庸王和越王两个老家伙心头该活络活络了。”
  夏睿渊这些天就跟在夏王身边打下手,闻言就问道:“萧元化会跑去哪里?”萧家将门,手上握有十万兵马。这十万兵马可不是吴军那种级别,是真正的精兵强将。京畿以北是辽州,以西是乾州,无论是哪个王爷,都不会欢迎自己的地盘上多出一张虎口。
  十万兵马要是铺开,接天连地,能够一下子跑得不见影踪,不仅是化整为零之类的小道,而且肯定早就有了完全的准备。
  京城如今已经是个乱地。留在京城只能内耗,非常不智。但是萧元化这么一走就不一样了。他毕竟是八皇子的亲外公,名分上足够。八皇子年幼,不过八岁,跟一票已经成年的如狼似虎一样的兄长斗,肯定只有送菜的份。萧元化这么做,谁都说不出个错来。
  但是,等这诸多王子内耗完毕,萧元化的十万兵马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自立为王,进可攻退可守。
  夏王拿了地图出来,手指往京畿东南一点:“梅州。”
  梅州这个紧邻着吴州的一个大州,在夏睿渊眼中几乎从来没考虑过。若不是夏王指出,他甚至根本没考虑过梅州。
  历代多次改朝换代也好,各种征伐也罢,跟梅州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
  元嘉现在就在梅州,身边带着一个大美人。
  大美人形容憔悴,精神萎靡:“多谢元哥。”
  元嘉看了吴南一眼,要听他叫一声哥还真不容易。两个人同岁,元嘉比吴南大了一个月。但是谁叫元嘉人比吴南矮了那么一点点呢?
  元嘉这次来梅州,是来找梅家人合作谈生意的。有梅十二的关系在,元嘉此行非常顺利。但是,他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在梅州看到被抓起来游街的吴南!
  
  ☆、 第一百零一章 当头棒喝
  
  梅州在梅家的治下跟个独立王国一样。虽然整个大定的局势不好,也对梅州的贸易方面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总体还是安居乐业的。什么打仗之类的事情,似乎离开梅州很遥远。
  在人民生活一片安定团结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到处宣扬甲地如何坏,乙地如何好的人,教唆民众前往一个名气不怎么响亮的地方,这和挖梅州的墙角有什么区别?
  没错,吴南在梅州发小传单了,然后迅速被衙门给逮住了。
  元嘉不解:“你不是在虞州发么?”打仗归打仗,虞州好歹也是个州,也有几座城池,再算上周围的村镇,就吴南手下的那点人,光是走一圈都得一两个月。吴南又不是路盲,没道理把梅州错认为虞州。
  吴南羞愧地低头,一张堪称绝色的脸上染上红霞,哪怕此刻容颜憔悴,也将旁边的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也亏得吴南长着一张好脸,发传单挖人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在这年头,人口增长是直接和政绩挂钩的。吴南一上来就准备拐人,说严重一点就是断人仕途。
  吴南一开始确实是在虞州发展小传单事业,并且成功忽悠了一些“有志之士”加入。伴随着队伍的壮大,和下属的得力,吴南就不在局限与虞州。而正当他准备把事业向吴州方向拓展的时候,老皇帝挂了,官兵强盗各种势力全起来了。这种乱,和之前流寇的那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吴南的武力值虽然高,却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能杠得过军队的地步。于是他索性就往相对最太平的梅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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