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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入林海——艾酒

时间:2015-06-30 19:51:15  作者:艾酒

  二皇子身后带着好些穿着盔甲的亲兵,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林甘棠并未多做无谓的挣扎,任他抓着自己的肩膀。二皇子抬脚踢开那扇门,推得林甘棠一个踉跄,逼着他往前走,齐贵妃正在里面坐着,将桑鹤鸣紧紧桎梏在怀里,非常紧张地看着二皇子:“就他一个人?有没有被人瞧见?”
  二皇子嗤笑一声:“太子受了伤,太后满心扑在他身上,皇上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谁有功夫管我们?”
  “卫风呢?卫风去哪里了?”
  “卫风?”二皇子用一种又粗又糙的绳子将林甘棠捆得严严实实的:“有林甘棠在,来一打卫风也不用怕。”
  二皇子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将林甘棠拖到后院去,接着安慰齐贵妃:“母亲别怕,现下我已经调了一部分亲兵,待会儿我们就攻去养心殿,打他个措手不及,硬是要拼出条生路来。”
  那侍卫推开后院的门,将林甘棠推进去,也不管他,只又将门死死地关住了。
  林甘棠被推得趴在地上,下巴硌得生疼。他非常僵硬地扭着身子,艰难地翻了过来,仰面躺着,往周围侧着脑袋看了看,发现曹季夏被捆在旁边的树上。
  二皇子忌惮着卫风,并不太敢对林甘棠下狠手,曹季夏就不一样了,反正也是豁出去了,平日里的仇还能不一块儿赶紧报了吗,曹季夏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受了些什么,只穿了一见单衣,上面横七竖八的都是血痕,垂着眼,面上的伤口有些肿,嘴上狠狠勒着布条,简直要陷进肉里去,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甘棠,又默默地转开了视线。
  什么意思,瞧不起自己躺着吗?
  林甘棠试着往旁边挪了挪,发现自己被捆得太严实挪不动,一咬牙,心想着反正在曹季夏面前也不是没丢过脸,多这一次也没差,直扭着屁股在地上滚了两圈,挨到那颗歪脖子树边上,把自己两条长腿直直架在树上,低声道:“烦人精,我左脚后跟那里藏了刀片儿,你试试能不能拔丨出来。”
  曹季夏尽可能地伸长手指往他脚后跟摸,先是在他脚踝上用力捏了一把,才将那刀片拔丨出来,两指夹着往手腕上的绳子上蹭,谁知道那绳子太粗糙,蹭了几下一不小心把刀片蹭掉地上了,在地上弹了一下落到一边去了。
  林甘棠:“……”
  林大人的内心是崩溃的,怎么个意思?叫我拿什么给你捡起来?嘴吗?
  曹季夏看他的眼神里夹了几分抱歉的意思,略低了低头,眼神直往自己下半身看。
  林甘棠非常迷茫,不明白他这么示意自己看他下三路是什么意思,两个人思路完全不在一个调上,简直鸡同鸭讲。
  时间不等人,宫里的情况瞬息万变,实在不能再这么干耗下去,不然两人都得死在这了。林甘棠又往边上滚了两圈,蹭着树干勉强站起来,肩膀抵在曹季夏肩膀上,低声道:“这次实在是不得已,以后我非得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要是再敢没事往我身边撩拨我非得咬死你,看我干什么,卫风是我的私人物品懂不懂?要不要我在你脑门儿上教你‘私人’两个字怎么写?送你珠子怎么了?他还把自己整个打包送我了呢我也没整天顶脑袋上出来蹦跶啊。”
  所以男人计较起来真是比女人还要小心眼儿。
  曹季夏垂着眼,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林甘棠探了头去,把曹季夏脑后那死结慢慢地咬开,将那紧紧勒在他嘴上的布条扯了去。
  “我腰带里有把软匕首,你取出来把这绳子割断。”
  林甘棠艰难地转了个身,张开手指往曹季夏腰上摸,只是看不见,手又给捆着,距离判断不准,不是摸高了就是摸低了的。
  曹季夏咬牙道:“你就不能转过身来用牙把它叼出来吗!”
  “少来,谁让你刚刚把刀片扔地上的?休想占我便宜。”
  “我脑子里是金鱼吗想占你便宜?鹤鸣还在他们手上,你能不能快一点!”
  林甘棠后背支在曹季夏胸口,试了几次指尖终于触到冰冷的刀面,正小心地要将那软刀拎出来,后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二皇子探究性的视线在他俩身上转了一圈,他心情似乎很好,倚着门打趣道:“平日里看林大人那么清冷高傲的,没想到人下竟是这幅样子……啧,曹季夏这样的都不肯放过吗?”他往前走了几步,抬手从林甘棠手里抽出那把刀来,把刀背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哟,还藏着刀呢?曹季夏满足得了你吗?不如我跟你玩玩?”
  二皇子将林甘棠推得仰面倒在地上,抬脚踩上他的小腹:“林大人喜欢怎么玩?卫风喜欢从正面还是背面?或者咱们玩点儿新鲜的?”他边说边弯下身子,抬手去摸林甘棠的嘴唇,眼睛里暗了暗:“林大人这皮相当真是好,叫我……”他低下头去,几乎要触上林甘棠的嘴唇,一片锋利的刀片突然抵上了他的脖子。
  林甘棠倒下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刀片掉的地方倒,趁着二皇子喋喋不休的时候终于磨开了腕上的绳子,这会儿抵着他站起身来,低声威胁道:“把你手里的刀扔掉!”
  二皇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真有意思,林甘棠,你能做什么呢?即便我不把那把刀扔下去,你又能做什么?杀了我?你敢吗?”
  林甘棠手下微微用力,在二皇子脖颈上割出了条不大不小的口子,血一下子就淌了出来,有点痒,又有些疼。
  “把刀扔掉!”
  “好了,我的小兔子,你看你自己手上都叫你割破了,你们这些文官只会逞些嘴上的爽快,游戏差不多该结束了。”二皇子拍了拍手,齐贵妃将桑鹤鸣拽了出来,小孩子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曹季夏,不哭不闹地,哪怕此刻他正被齐贵妃拿刀抵着脖子,也是安静地过分。
  “好了,林大人,我们不妨来赌一赌,究竟是你先下手还是贵妃娘娘先下手,怎么样?”
  “林甘棠,你把刀放下。”
  林甘棠皱着眉瞥了一眼曹季夏,曹季夏身上肌肉绷得非常紧,像一只被逼近绝地的动物,眼里又是愤怒又是慌乱,他看看桑鹤鸣又看向林甘棠:“你把刀放下。”
  “你看,你们都开始窝里反了。”二皇子笑得非常开心:“曹大人为了个孩子求你呢,你不把刀放下吗?”
  林甘棠犹豫了一下,放下了夹着刀片的手。
  “好极了。”二皇子笑起来:“两位也是办案的老手了,想必也都知道,最绝美的音调,就是在释然的心情里,披着平静外皮的突如其来了……”
  曹季夏的身子猛地一震,他眼睛瞪得老大,大吼了一声:“不要——!”声音悲伤又绝望,叫得嗓子都破了音,但他被牢牢地捆在树上,哪怕将那树干都带得晃了晃,依旧阻止不了齐贵妃手里的匕首刺向桑鹤鸣的胸膛。
  一朵血花绽开。
  齐贵妃有些茫然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好像不太能明白怎么突然有根箭从自己身体里探出来,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再说出来,直愣愣地扑到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要说起来林甘棠真是吃一堑长一智,那边看见齐贵妃被一箭射了个透心凉这边猛地蹲下身子就势往旁边一滚,一下子躲在了曹季夏身后,二皇子反应过来该抓个人质在手里的时候他已经连曹季夏身上的绳子都割开了。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卫风的怒火。
  卫风腰上配着长剑,单手拎着一张弓,身上穿着铠甲,头发高高梳成一个马尾,看起来英姿飒爽,他黑着脸瞪了一眼林甘棠:“你躲那就有用了?到我身后来。”
  林甘棠远远地绕开二皇子站到了卫风身后,卫风侧过头来小声道:“叫你老老实实蹲太子那儿,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一眼瞧不见哪儿危险往哪钻,你脑子里是浆糊吗?老实站着别晃悠,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曹季夏刚走过来就被桑鹤鸣那个小豆丁扑了个满怀,小孩埋在他怀里,两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金豆子,曹季夏心疼得不行,抱着哄了好一阵。
  二皇子刚往前走了一步卫风就拔出剑来,剑尖直指着他:“二殿下刚刚说要好好玩玩?不如我陪你玩玩?我可比林大人好玩多了,你要不要试试?”
  二皇子简直要疯了,他瞪着齐贵妃的尸体怔了一刻,突然从腰间抽出剑来,不管不顾地朝卫风劈下去,卫风不慌不忙地侧身避开,二皇子连着几下连他衣角都碰不着,也不恋战,硬是从门边捡着一个空缺奔了出去,卫风提剑跟了出去,冲边上的人打了个手势,带着禁军不远不近地跟着,倒不像追人,反倒像撵猪似的把二皇子往某个方向赶去。二皇子来不及细想,只当自己到底还是熟悉路线那些人又穿着重甲一时半刻追不上他,一气儿地往前跑,直奔到皇帝的养心殿前,也顾不得什么,提了剑就往里冲去,刚进了门边叫身后的人一脚踹倒在地上,那一脚踢得狠,正踹在他后腰上,当下就起不来了,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二皇子躺在地上,非常狼狈地抬起头来,见那人在自己身前蹲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当下就起了一身冷汗:“大哥……”
  太子把受伤的手伸给他看:“你这声大哥我可不敢当啊,我怕以后再缺胳膊少腿儿的。”
  “是我不懂事,大哥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呢?况且你也只是伤了胳膊罢了……啊!”
  太子一脚踏在他手腕上:“原来你觉得伤了胳膊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皇子疼的吸气:“大哥,我们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嗯,小时候的事?你想跟我聊点什么?是你推我下水,还是毒死我养的雀儿,还是背着夫子撕我的书卷呢?”太子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扯住他的头发将他往里面拖,二皇子拼命挣扎起来,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人都到哪里去了!”
  太子拖着他一路往前:“人?要说宫里的人,那不是叫你的亲兵调走了吗?要说你的亲兵,那就是叫卫风带禁兵围走了,所以,你想找谁?”
  二皇子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在太子跨过门槛的时候头狠狠地在上面撞了一下,接着被拖进养心殿的正中心,扔在皇帝窗前。
  皇帝已经醒了,只是起不了身,他已经病入膏肓,两颊烧的通红,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他眼珠不停地晃动着,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茫着,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二皇子,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
  太子笑道:“父皇是叫二弟气着了?二弟还带着刀呢,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往皇上这里闯进来,真是不像话。”
  二皇子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攥住皇帝的手哭喊道:“父皇,父皇救我!救我!大哥要杀我了!”
  皇帝硬翻着眼睛看向太子,嗓子鼓得像只蛤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逆,逆子!”
  太子冷眼看着他:“你看,到最后你也还是个孤家寡人,趴在你身上这个你整日护着的儿子,一炷香之前还想着也杀了你篡位,这会儿便哭得泪人一样,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皇帝身子猛地颤了颤,吐出一口血来。
  太子接着问他:“也不知道我母后究竟哪里不讨你喜欢,她不端庄吗她不漂亮吗?你把身边能用的人都尽数驱散了,可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对了,你知不知道,四皇子真的是你的儿子?可惜啊,听说她母亲还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了,真有意思,妻离子散阴阳相隔的。”
  皇帝连鼻子里都冒出了血,整个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似的,他的眼神慢慢地涣散开来,终于说不出话了。
  太子上前一步抬手探了探他的颈动脉,叹气道:“皇帝叫二皇子提了剑进来逼宫,活活气死了。”
  二皇子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抱住太子的脚大哭道:“大哥,大哥,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饶了我,饶了我吧!”他的手腕已经脱臼了,以一种怪异地姿势在脸上胡乱擦了两把,看起来狼狈极了,哪里有一点皇子的尊贵。
  太子抽出脚来,提了剑往回走,两边的侍卫一左一右地架住二皇子的胳膊将他拖出去。
  卫风看着二皇子蹬着两条腿,叫边上的人一刀柄下去砸得晕了过去,渐渐地瞧不清晰了,他叹了口气,与二皇子的纠葛,终于要到此为止了吧。
  太子扶着卫风的肩膀:“扫尾的事儿还得麻烦你,我实在头疼的不行,得回去歇歇。”
  卫风扶着他刚走了两步,前面一顶轿子靠了过来,三皇子挑了帘子走下来示意卫风将人交给自己:“你且去忙,我送他回去。”
  太子皱了皱眉。
  三皇子笑着冲他伸出手:“太后还跟我说要你给赶紧说门亲事冲冲喜呢,我说给你听听都有哪几家的小姐?”
  这么站着实在丢人,太子叹了口气,还是拉住了他的手跟他上了轿子:“有哪几家?”
  三皇子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放:“你觉得我怎么样?”
  片刻后……
  “打人也不能打脸呐!”
  一个月后新帝登基。
  辰时新帝桑广身着龙袍,头戴龙冠,率众宗亲大臣一同前往太庙,祭告列祖列宗、社稷、百姓。
  祭过天地后,桑广由护卫护着走过太和门到保和殿,他踏上盘龙金丝毯,微微扬起下颚,宫女在两边依次跪下身来。
  走上盘龙台阶后,先由礼部尚书宣读先帝诏书,冗长而拗口的文字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并不太关心,他的视线绕过跪在地上的群臣,冲最前面微微抬起头的人轻轻翘了一下嘴角。
  卫风冲桑广略点了一下头,又安安静静地跪好,林甘棠在他旁边,轻声道:“又东张西望,待会儿礼部的人就得弹劾你。”
  卫风哼了一声:“你闭嘴,上回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怎么没算,你不是,你不是……”
  “是什么?那叫利息懂吗?”
  桑广等礼部尚书终于念完了诏书,抬手接过玉玺,太后在边上坐着,微笑着看着他,三皇子挑了挑嘴角,率先扣下头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呼百应,殿中声音响彻,文武百官纷纷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这一刻起,这天下终于真真正正地属于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昂,正文基本上就到这里了,后面会有几个番外,你们想看的曹季夏和养成的小皇子也会有的
  当然,这要等我解决完考试这个磨人的小妖精_(:3」∠)_
  七月应该会开新坑戳我戳我(一看封面那么丑就知道是阿酒自己做的_(:3」∠)_)有小天使愿意继续来碗里吗(づ ̄ 3 ̄)づ

  ☆、番外之曹大人的烦恼(上)

  曹大人最近挺烦的。
  虽然平日里办案也从没有过非常顺心的时候,尤其新帝登基以来更是一直焦头烂额,好不容易熬过了那段时间,家里的小萝卜丁又长到了七岁八岁猫嫌狗弃的年纪,一会儿抽个子得差人重新量尺寸做新衣服,一会儿又说夫子不合适得换,底下的人不敢耽搁,谁不知道连当今圣上都不时地宣他去跟前瞧瞧,很得圣心呢,只得一桩桩的往曹季夏那儿报,有时候三更半夜地把他从床上叫醒说是发烧了,一折腾就是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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