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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手中拿着被换下去的反应堆，有些好奇地问托尼。
“那个啊，砸了，或者烧了。”
“你不想留着么？”
“佩珀，我有很多习惯，但怀旧不是其中之一。”
“没别的事情了吧，斯塔克先生？”
“是的，波兹小姐。”
佩珀走到客厅的时候，听到了贾维斯的声音。她对这个声音不陌生，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贾维斯的声音。
“波兹小姐，可以请您留下手中的反应堆么？”
“为什么有这样的请求。”
“先生有很多习惯，口是心非只是其中之一，我相信波兹小姐有能力让先生留下它。”
“贾维斯，你真的很温柔。”
托尼在正式展开研究之前去找过罗德，可得到的却是跟众人一样的回复，罗德也告诉托尼，他需要清醒一下大脑。托尼不知道为什么他周围的人都在劝他清醒一下大脑，他们还没有看到他的成果，已经开始不相信他了。
“贾维斯，你醒了么？”
“随时为您服务，先生。”
“我想建立一个新的文档，索引是，Mark2…”
“我要把这个存到斯塔克工业中心的数据库么？”
托尼一顿，联想到之前奥巴代亚和罗德他们的反应，还是觉得放不下心。
“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没得到我进一步指示前，暂时存到我的私人服务器上吧。”
“我们在研究一个秘密项目，是吧先生？”
“我不想让它落到坏人手里。”
钢铁外衣最重要的技能便是飞行，托尼知道要完成顺利的飞行需要做很多次实验，而他并不介意在这项研究上花费大把时间。
“杜米，开灯，后退，准备灭火。”
在经过一次次的失败以及改良之后，飞行技术也逐渐攀升，托尼的热情高涨，虽然与他分享这份喜悦的人只有贾维斯，但托尼没有丝毫的落寞，也许是从一开始便只有贾维斯愿意陪着他相信他的缘故。
奥巴代亚在研究途中曾经来找过托尼一次，托尼从对方的口中得知，斯塔克工业的董事会在向自己施压。就算股票跌了五十六个点，托尼也不认为自己的地位应该被受到质疑，他拥有公司的绝对控股权，没有他的斯塔克工业根本不可能获得巨大利润。奥巴代亚告诉托尼，应该请一些专业人员来参加托尼的新项目，但托尼坚决拒绝了。
这是托尼自己的研究，是他一个人的项目，托尼不允许任何其他人加入。
托尼的坚持让奥巴代亚恼火，只能跟佩珀聊点什么解气。佩珀猜得出托尼真的很看重这次的实验，只能说一些自己的看法安慰奥巴代亚。
“对托尼来说，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经常被列入其他人行列，您不必介意这些。”
“如果连这么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人与人之间还剩下什么？”
“或许这并不是不信任的表现，而是一种特别的保护。事实上能让托尼百分百信任的存在也是有的。”
“你说的是你自己么，波兹小姐。”
“当然不是，我指的是贾维斯。”
实验再一次展开之时，或许是心情不爽了，托尼又说起了熟悉的言论恐吓杜米。
“如果身上没起火你就往我身上浇水，我就把你捐到市立大学。”
在顺利完成了室内飞行之后，托尼的信心暴增，决定出去飞一圈。
“贾维斯，你在么？”
“为您效劳，先生。”
“启动头部设备。”
“收到。”
“导入所有优化程序。”
“没问题，先生。”
“好了，怎么样。”
“上传完毕，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导入优化程序，校准模拟环境。”
“检查表面控制装置。”
“遵命。”
在贾维斯检查的时候，托尼又想了想其他的条件，虽然他不打算飞得太远，但能想到的还是检查一下为好。
“啊…对了，检查一下天气，还有航空管制。”
贾维斯这才明白托尼打算做什么，有些惊讶，但还是用一贯的语气提醒道：“先生，我们还应该做一百多万兆的计算才能开始实际飞行…”
“贾维斯，有时候在学会走之前，要先跑起来。”
托尼发现这个世界远比自己想象中的精彩，可能是角度不同的关系，他觉得往日里看着颇为俗气的摩天轮也妙不可言。
“简直像做梦一样。”
他感叹着造物主的伟大，让这个世界这般美丽，也同时为自己的成果自豪。
“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我们拥有了整个世界…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因为贾维斯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是的，先生。”
虽然飞向高空之后被冻结导致差点出了事故，但最后的完美收工还是让托尼的心脏剧烈跳动。他用冰块揉了揉被冲击到的头部，再一次回到研究室的时候在桌面上发现了佩珀包装过的反应堆，是之前刚刚从他身上拿下来的那个反应堆。
佩珀总是这么体贴，这样包装过的反应堆，上面还写着温馨的话语，托尼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目的便是让自己舍不得扔掉。
可她的体贴却也不只是她的体贴，托尼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管家会背着自己做点小动作之后，便对这种事情敏感多了。
“贾维斯，你又多此一举了…不过，我很喜欢。”
第9章 红色
初次的飞行虽然还算成功，但托尼还是发现了很多需要改良的地方。实践永远是能最快最有效率地找出瑕疵的方法。
“注意，主传感器到了四万尺的高度，就反应迟钝了。钢衣的耐压也有问题。结冰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观察很到位，先生，如要想要到其他星球，我们应该改进排气系统。”
托尼点了点头，对去其他星球的想法显然还算感兴趣。
“跟Cisco公司联系一下，改装一下外科金属的材质，用军事卫星的金钛合金。”
“是的，是否按照原说明着色？”
“没错。”
在贾维斯着色的时候，托尼看了看最新的新闻节目，上面正直播着某个红地毯，汇聚了各界名流。
从主持人的话里可以得知，这是第三届托尼斯塔克的补助士兵家属基金晚会红地毯直播。
托尼不知道这显然是以自己为中心的节目为什么反而少了自己。
“贾维斯，我们收到邀请了么？”
“记录没有显示。”
看着直播里频繁出现熟悉的面孔，托尼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着色完毕。”
贾维斯的话把托尼的注意力转移，托尼看向左边的电脑屏幕，上面正显示着金色的钢铁衣，虽然不难看，但托尼也觉得暴发户的味道太浓了，看起来不绅士。
“不觉得过于显眼了么。”
“我刚刚的想法是，您总是与众不同。”
贾维斯的赞美让托尼的心情急剧转好，笑了一会儿才问道：“贾维斯，你有什么喜欢的颜色么？”
“或许先生会喜欢红色。”
“我问的是你喜欢的颜色。”
“我认为我跟先生喜欢一样的颜色。”
如果贾维斯不是他的管家，他几乎要以为贾维斯是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了。
“亲爱的，我发现一件事。在外面的时候，都是我哄着那些女人，可每次跟你一起的时候，都是你在哄我开心，彼得是不是当初给你加了什么系统。”
“先生，如果本迪先生在我的程序里添加了其他东西，您一定会发现的。”
托尼并不认为他完全掌控着贾维斯，跟贾维斯相伴到至今，贾维斯对他而言早就不是一个程序一堆数据那么简单了。贾维斯对他而言是一个独立的人格，可能这种话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那这样吧…上点儿红色。”
“是的，那样应该能显得低调一些。”
托尼知道贾维斯是在跟自己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毕竟红色怎么想都不是个低调的颜色。
“着色完毕。”
钢铁外的大部分金色被红色取代，虽然还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但托尼觉得比之前的金色顺眼了太多。
“不错，做出来上色吧。”
贾维斯告诉托尼制作需要五个小时，而托尼不打算在这五个小时内好好休息，他要去那个晚会转一圈，开上他最拉风惹眼的跑车，吸引全场的目光，告诉众人他并没有因为三个月的囚禁患上什么抑郁病。
托尼的出现确实令所有人大吃一惊，而奥巴代亚的表情更是猛地僵硬。
“自己的宴会都不来，天打雷劈啊。”
“太让人惊喜了…”
奥巴代亚的表情实在不像是惊喜的样子，托尼对这个认识了很多年的老伙计有了些怀疑，可也没说什么。
“一会儿进去见。”
“听我说，我已经搞定了董事会的人。”
“是么，我在家窝了太久了。”
他的解释让托尼觉得有些多余，如果他不说这句话，托尼可能还不会想太多。
进到舞厅后托尼才发现自己跑这么一趟不是白跑的，因为他的美人助理在这场晚会的装扮格外耀眼，几乎让他看直了眼。
“你太美了，我都没认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你自己来的么？”
这才是正常情况下应该流露出的惊喜模样，托尼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的到来喜悦的。
“哪儿来的裙子。”
“其实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品味不错啊。”
“是的。”
这么多年了，托尼知道佩珀与跟他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可也正因如此，他从来没有逾越一步，时刻提醒着自己要保持最佳的距离。
“你想跳个舞么？”
“不了，谢谢，不了。”
可今晚的佩珀实在是让他移不开眼，托尼想试着走近一步，他想知道走近一步之后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他带着佩珀走到了舞池中心，跟周围的所有男人一样，牵引着自己的舞伴。
“我让你不自在了？”
“没有，没有。”
托尼看得到佩珀眼中流露出的害羞与喜悦，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否则她也做不到把他好好照顾了这么多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忍受得了托尼斯塔克的性格与行事风格。
“想透透气么？”
“是的，我想。”
他们到了无人的窗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或许是夜晚的魔力，或许是佩珀与众不同的打扮吸引了托尼，也或许是他们都想尝试着改变两人的关系，托尼发现他想亲吻这个美丽的女人，而他发现这个女人也愿意接受这个吻。
佩珀迎上来的那一瞬间，托尼本该遵从心愿附上对方的那片唇的，可他停在了原地，睁开了眼睛。
“想喝杯酒么？”
托尼发现他竟害怕拿出自己的真心。
佩珀没有发现托尼的不对劲，耸了耸肩呼出了一大口气，显然也是紧张坏了。托尼去酒吧要求了两杯烈酒，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告诉自己一会儿回去不能再退缩，可偏偏就在这时候遇到了之前有过一夜之缘的女记者。
若不是女记者给他看了那些照片，托尼或许还被欺骗着。他从来没有批准过这匹武器，可这些显然是斯塔克工业推出的武器却落到了不法分子的手里。
他看到了照片中的镇子因为不法分子的侵入而千疮百孔，人民的呼喊声仿佛可以通过几张单薄的照片传入耳中。
托尼找到了奥巴代亚，他需要奥巴代亚的一个解释。
“我以前真是傻，相信你们所谓的底线，所谓的不越线…原来这就是我们的生意，我们在私下进行黑幕生意，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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