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止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把简锵叫进自己的房间里吃面。
少年已经成长成青年的样子了,个头比蓝止还高一些。
长寿面是有情意的,简锵面带红晕嘴角上扬,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脑子里在想什么事情。
终于,面吃完了。简锵把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睡觉。”蓝止把碗筷收拾起来。
“不要。”少年红着脸抱着床柱。
蓝止抿着唇:“明天一早要晨会。”
“我十八了。”简锵有点着急。
“……我知道。”刚刚才给你过完生辰。劳资记性没这么差。
“两年前你说,要等两年。”简锵委屈又期待,一双眼睛水雾迷蒙,“我已经等了两年了。”
蓝止铁青了脸,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嗯?两年才升到了天阶,你放点心在修炼上行不行?”
心事一大把,发呆他最行,人家在修炼室用功的时候,他要么在写情书,要么缠着自己约会。
蓝止骂了他许多次,男主坚定异常,屡教不改。
蓝止生怕简锵这辈子时间不够,特意留了五六年时间让他突破神阶,但是找这种速度下去,二三十年也不一定够。
“我对修炼没兴趣。”简锵低着头。
蓝止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
简锵抱着柱子,委屈地声音不稳:“先让我等五年,又让我等两年,我都等了七年了,还要我继续等下去。难道整天让我用手?我从十二岁就学会用手了。师兄光身子的样子,我都是想象的,根本就没见过!”
说到最后,男主的声音颤抖地难以自制。
天大的委屈,也不过如此了。
尼玛。
没见过打飞机意淫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蓝止不打算跟他耗下去:“天色晚了,回房间。”
“不走!”简锵哭起来,双臂搂着柱子不放,“你欺负人!我不回去!”
蓝止气得头有点晕。
男主抱着柱子哭了半天,见没人理他,更加委屈起来,肩膀抖得厉害,口中发出哭得凶时哽咽不已的抽泣声。
为了上床哭到这副样子,男主你真是人才。
蓝止终于道:“你升到仙阶的时候,我们同房。”
简锵抬起头,肩膀仍在剧烈颤抖,情绪却突然稳定下来,哽咽道:“月阶。”
“圣阶。”
“日阶。”
“圣阶。”
简直就是在买菜杀价。
简锵看着蓝止的表情,知道这已经是蓝他的底线,声音慢慢平静下来:“升到圣阶时就同房,师兄要守信。”
“……嗯。”
简锵突然又不安道:“你已经失信了两次,让我怎么信你?”
“你升到圣阶时,阶品已经比我高。我怎么敢再失信?”
“……嗯。”简锵点点头,又犹豫地摇头,“我不敢强迫你,总觉得要是强迫了你,就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蓝止心中突然一软:“……不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别害怕。”
……
四个月之后的一晚,简锵以鬼魅一般的速度飞来蓝止的房间。
“师兄履行承诺。”简锵一进门,把正在看书的蓝止推在床上。
“……升阶了?”
“嗯。”简锵拉着他的腰带。
蓝止的脸黑得像锅底。
之前两年才升两阶,现在有了动力,四个月就升了四阶。男主你是好样的。
“师兄喜欢我么?”简锵把头埋在蓝止怀里,终于问出自己一直不敢问的话。
“……嗯。”蓝止低着头,任他把衣服全部拉下,脸红了起来。
衣服四散,白皙光润的身体在月色下像一块通体晶莹的玉。
简锵不知道他是应该先看个够,还是应该先做个够。
终于,吻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二人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
“师兄是用来做的。”喘息中,简锵一边完成他成为男人的仪式,一边发表感悟。
“……你少废话。”蓝止低着头趴在床上。
“师兄比我想象中还让我舒服百倍。”简锵驰骋着,品味一样地地描述着自己的感受,“一开始进去时有点摩擦,后来便是湿润,顺滑。很紧,也很热,包得密不透风。那种感觉好温暖,我不想出来,一点也不想出来,好像回到了家……”
“你给我闭嘴!”蓝止忍无可忍。
“……”有人不说话了,埋头苦干着。
“师兄你是我的家……”朦胧中,有人吻着蓝止的颈项。
“嗯,我是……”蓝止累得睁不开眼睛,心中却有些发软。
二人晨会的时候,简锵神清气爽,谈笑风生。蓝止脸色铁青,几乎要把手中的茶碗捏碎。
简锵升阶,百草门中哗然,都说这种升阶速度简直和第一任门主差不多。
这一世,他们必定还是传说。
——番外一更新完了——
第100章 番外:伏地魔的奋斗史百草门生活日常
番外:伏地魔的奋斗史
沉寂的黑暗里,一抹昏惨惨的绿色火焰映着一张美丽绝伦的脸。那张脸像一块冷冰冰没有感情的白板,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看着眼前一身白衫、瘦巴巴细高挑的小鬼。
白无常浑身冒冷汗,声音有些哆嗦:“阎、阎罗,那几个小鬼抓错了人,也只不过是一时疏忽。”
他在心里骂死了那只怕事的黑无常,只要是需要同阎罗说话,他不是肚子痛,就是头痛,全都交给自己这个冤大头做。
他一只鬼,哪来的肚子痛?!
“今天疏忽一次,明天疏忽一次,犯了错大家嘻嘻哈哈笑一阵,这个阎罗殿倒也成了过家家酒的地方了。”阎罗眯着美眸,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让人恐惧的力量,使白无常害怕得在心里痛哭流泪。
“不然,打几板子?”白无常悄声试探。大家都是同事一场,他们几百年来做事都是这么不严谨,通常都是一边玩一边做事,突然让他们办事有效率起来,实在也太难为人。
“送去油锅里煎上几天吧。”阎罗轻声吩咐。
白无常心中一颤,为那几个犯了错的小鬼点上一排蜡:“……是。”
阎罗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他们在油锅里煎的时候,让所有鬼差都去围观,一个也不许走。”
白无常心中难过得无以复加,心中将人间活着的蓝止想念了一万遍,终于道:“是。”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几个小鬼犯错犯得不是时候,让阎罗抓着短处,正好狠狠惩罚一番,杀鸡给猴看。
他的心中清清楚楚地知道,地府从今往后要不一样了。
“以后他们做事做得好,我自然也会奖赏。”阎罗饶有兴味地看着白无常。
白无常赶紧讨好:“阎罗赏罚分明,让人敬佩。”
打一棒子,再塞一粒甜枣。白无常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这颗甜枣他不敢吃。
阎罗望着白无常,目光像是穿越了他的身体,锁定在远处的一个地方:“你可知道,我之所以在这里出现,是拜你们自己所赐?”
啥?白无常心中敲起小鼓:这种要促膝谈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赶紧接着阎罗的话茬道:“请阎罗赐教。”
“你想听?”阎罗在桌前坐了下来,一双眼睛望着黑暗前面的黑暗,若有所思,“我死后,没有人来接我的灵魂。”
他记得,当时正在和师父众师弟们晨会,灵魂突然被一股大力挤出去,他不知所措地死死硬想待在身体里面,那股力量却巨大地让人恐惧。
在拼命的挣扎中,他阅读了那个人的记忆。
说道这里,他望了白无常一眼:“当时为什么没有人来接我的灵魂?”
白无常战战兢兢了半天,终于道:“……肯定是有鬼差疏忽了。”
“我在身体外面呆了几十天,有阳光曝晒,又没有皮的保护,你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阎罗的声音不急不缓。
“疼。被阳光一晒,火烧火燎地疼。”白无常曾经在阳光下曝晒过一会儿,那时自己差点被烧成了烟。他突然有点同情这个人。
“一般的鬼一定魂飞魄散了吧。”阎罗的声音冰冷。
“……是。”
他没有魂飞魄散,心中像是被一股极强的意志力和仇恨支持着,多大的痛苦也能忍受。他在蓝止身边待了几天,心中只想把这个鸠占鹊巢的人杀死,却发现他似乎整天在把玩一块玉牌,心中很是怀疑。
于是,在蓝止看的时候,他也把头凑了过去,研究了半天,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
那个玉牌,人看不到上面的东西,鬼倒是能看到的。
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魂魄,自然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他想报仇,但是自己应该怎么做?
灵魂越来越弱,他痛苦地极力忍耐,神智却也渐渐开始不清楚,在空中漂浮,毫无方向地荡起来。
飘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醒了。
自己正在空中飘着,身体像被火烧一般。周围的家具装饰色调很甜美,一看就是女子的闺房。眼前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的灵魂在他身边浮着,一双忧愁的眸子以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他:“你的魂魄已经很弱,只有在人身体里才能恢复。我没有办法帮助你了。”
他呲了呲牙:没办法帮他……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口中念念有声:“魂魄已损,再这样下去你只有痛苦,只能送你一程了。”
送他一程?他惊恐地上前,身体剧烈疼痛着,突然掐住那个女人魂魄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杀自己?
女人似乎毫无感觉,口中不知念起了什么咒语。突然间,他的眼前一片黑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像在吸着自己。之前已经被不知名的神秘力量拉离了身体,他恐惧着,混乱中抓着女人的脖子,拼命向力量的源头一扯。
突然间,什么也没有了。他环视四周,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的身体,与刚才空中漂浮的女人长相一模一样。
白无常倏得呆住:“柯云可的灵魂突然被送来地府,原来是这么回事。”
地府经常有奇怪的事情发生,那天当一个鬼差来报告说一个女子不知为什么突然在地府出现时,他也没当回事,立刻就叫小鬼安排她投胎了。
看来,柯云可当时想把这个阎罗送到地府来,却被阎罗一把拉着她的灵魂硬塞了过来。
“之后呢?”
阎罗淡淡道:“没什么,她喜欢把所学到的幻术记录下来,我也就研究着学了一点。”
他占用了柯云可的灵魂,几个月内学习了她所有的幻术,冷静地开始了他的复仇之旅。
首先,他去找了轩辕进。这是蓝止文中的头号大反派,如今正在噬源附近的一个地方闭关修炼,准备升阶,非常容易被他控制。
这个地方别人找不到,他却是清楚的。
可惜,在控制这个人的同时,轩辕进走火入魔,狂性大发,摧毁了噬源周围的限制,直接导致了西部大陆地底的大乱。
世界大乱的起源,就是因为他。
云影今一直在自己身边告白,弄得他心烦,也担心他看出端倪,于是便直接将他冰冷地拒绝,把他赶回北部大陆的老家。
紧接着,他自己也跟过来,一步一步施展他的报仇计划。
“你看,若我的灵魂当时一出窍就有鬼差来接,我也不必到现在这个地步。”阎罗嘴角带着微微的冷笑,“你们今天有我做你们的阎罗,正是拜你们自己所赐。”
白无常难过得无以复加:“是。”
今后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日子里,他都要随时守候在这个让鬼怕得要命的阎罗身边了。
“你怕什么?”阎罗看着他,“只要今后不犯错,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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