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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余孤剑话平生——windvoice

时间:2015-07-08 19:39:37  作者:windvoice

  这样一个万径人踪灭的地方,山巅上却有一座废墟。掩映在白雪之中。似乎已存在了很多年。看起来那里以前似乎有一座极为简陋的屋子。
  废墟之前,有一个身影。
  暗红的长衣绣了金色的纹路,在这剧烈的风中,不摇不动。叶知秋静静地看着它。
  乌黑的发,被一方乌金冠所束。静静垂落身后。
  如今,他已年过而立。
  可苍白的面容,依然年少。周围风雪肆虐,可这一片山巅,却仿佛世外之地,不曾有风侵入,不曾有雪落下,更不曾,有时光侵蚀。
  这一片天地,已死。
  被一种肃杀之极的剑意,绝灭了生机。
  这是他的剑。叶知秋的剑。
  杀一个和你一样的剑客。
  这是他昔年的承诺。如今,已到了兑现的时候。为了这一日,他等了太久太久,为了这一天,他放弃了杀手的规矩,光明正大地,与人约战。甚至,力求公平,不曾有丝毫趁人之危。
  叶知秋不知道今天死的会是谁。只因,他们都是剑客。
  天地之间,唯一能比肩的剑客。
  期间,有人远远地落在冰石之上,一个、两个、三个……叶知秋毫不在意。只因这些人,没有一个能踏入他这绝灭之地。
  不,并不是没有。
  一袭雪白的衣,如他的剑一般恍如劈入这方天地。风,动了,雪在飞,时光也开始轮转。
  “你来了。”
  叶知秋缓缓转身,指间,一片枯叶,殷虹如血。
  “我来了。”
  楚离背负剑匣,长身而立,他的剑未在鞘中。就这么斜斜地虚点地面。其上的光华比这霜雪,更冷。
  “这里,曾是我潜修之地。”叶知秋说道,“也是我师父埋骨之地。”
  “我答应他,必要杀一个和我一样的剑客。”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我,或者你。”
  “我的剑,已十八年不曾见血。”楚离说道,“我一直在等。”
  “等?”
  “等这把剑,也等你。”
  他们的话都不多。
  因为已没有再说的必要。
  天空之中,无形的张力越来越大。两人之间,可见的扭曲崩灭了空间。一边,是被杀意颠覆的天地,另一边,是被剑意所驱使的,无尽的时光长河。
  剑,皆已在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
  后面放出隐藏结局,楚离番外~

  ☆、无剑·楚离

  雾气笼罩着这片树林。
  山间的清晨还是极冷的,自从德馨山庄从江南楚家独立出去,就越发淡出江湖。
  山上的红叶红了一年又一年。
  可走出去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玉子风是这山庄的萧老大夫晚年时收的义子。萧老大夫一生无后,只听说那年大旱时老人家外出了一次,回来时就带着仿佛难民一样的小娃娃。
  谁能知道这看着七八岁,黑黄黑黄的小娃娃已经有十岁了呢。
  在萧老大夫的静心调理下,玉子风这十来年已出落成一个利落清俊的少年郎。虽不是极为俊美的模样,但他笑起来,却无端让人心头泛着暖意。萧老大夫病了的时候,也是他亲自在床前侍奉。
  对于德馨山庄,玉子风是很喜欢的。他更喜欢的,是这山庄的主人那精彩的一生。
  每次他问起来,萧老大夫都没好气地撂下药材,一边数落着那个男人的自以为是,一边耳提面命地让玉子风谨记教训。每每让少年哭笑不得,又不得不连连应诺。
  渐渐地,他知道了,这位庄主有着一个极爱的妻子。而这座山庄,就是以那个女子的名字而命名。
  山庄僻静处,有一座剑室。那里据说摆放着很多庄主以前用废了的宝剑。
  玉子风很好奇,便趁着一个夜晚偷偷溜了进去。
  断剑。全都是断裂的宝剑。
  堆满了整个屋子。
  或许当玉子风眼睛亮晶晶地拿起其中一把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已是注定。他不懂,为何义父在知道这一切后,望着他叹息。萧老大夫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抱着不放的宝剑,请来了山庄的管家。
  萧沐阳已年近花甲,多年的劳心让他看起来十分苍老。
  但也很慈祥。
  他带着玉子风去了山庄的密室,当然,是蒙着眼睛的。萧管家告诉玉子风,可以在这里面挑选适合他的功夫。
  玉子风看了看,却没有动。
  “我想学剑。”他听到自己用着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而萧管家的神情,玉子风至今记忆深刻。老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怅然,说道,“这些的功夫里,也有剑术,你要学……就自己挑一本吧。”
  玉子风眨眨眼,立刻雀跃地,跑了过去。这些书籍不见天日久矣,上面落满了积灰。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位主人。
  可翻到一半,玉子风突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着坐在门口显得更加苍老的管家,说道,“这里有这样多的武功,咱们庄主以前,是练得哪一本呢?”
  “他啊……哪一本都不是。庄主的武功,大概是自己创的罢。”
  玉子风奇道,“他一开始什么武功都不会,又怎么能创出绝世的剑法来呢?”萧管家笑了笑,“什么东西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剑法也是。不一定绝世的就适合自己。”
  “那他的剑,一定很厉害了……”玉子风若有所思。
  老人又笑了,道“厉不厉害的我不知道,可他骨子里的傲气,我却深有体会。”“庄主从来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更改。你义父总说他自以为是,或许,庄主的确有些自视甚高,但那样的剑客,你又怎能要求他平易近人呢?”
  “剑,本就不是平易近人的东西啊……”
  玉子风沉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从那个剑室里挑出的,唯一一把较为完整的断剑,突然说道,“我也要练剑。”
  “总有一天,我也会创出自己的剑法。”
  少年说着,小脸绷得紧紧地大步跑了出去。萧沐阳笑得有些怅然,喃喃地说,“那你可要当心了,剑啊,能杀敌,也能伤己哟……”
  垂着后背,老管家一步一步地离开这个再次被封存的密室。
  转眼间又是几年过去。
  萧老大夫年已过百,终还是抵不过岁月的威力,在一个普通的早晨,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玉子风哭着为义父料理了后事,没过多久,萧管家也去了。
  连续两位慈祥的老人彻底离开,仿佛让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一瞬间长大了。
  玉子风冷冷地看着萧管家的婆娘和他的儿子一起霸占了整个山庄。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要。只是在临走的那一晚,把那个剑室中所有的断剑都埋到了土里。又去密室,将所有的秘籍,都喂了柴火堆。
  带着自己这些年的几件衣服,萧老大夫留给他的一些药丸,还有一柄断剑。
  玉子风在这一年的中秋,离开了山庄。
  站在山道上,看着那仿佛陌生了许多的深宅大院,玉子风毅然转身离开。少年的心总是热的,血也是。
  当他在山中转悠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时,玉子风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可这样回去,他又是不甘心的。
  拿着剑,再次砍断拦路的藤蔓,少年轻咦一声。面前竟露出了一截小路。
  他在山庄住了十年多,从来没有来到这样深的林子里,自然也不知道,这里会有人迹。
  从藤蔓间跳出去,落在那青苔隐隐的石头路上,玉子风更好奇了。
  沿路向内而去,只见有些树木的根系已扎入石头缝里,暖色的阳光自枝桠间流落,光影斑驳地,照耀在那一座坟茔上。
  “原来是坟墓啊……”玉子风恍然,借着阳光,他看出,这一座坟墓前有一座石碑,似乎立了很久。
  少年有些好奇,便想看看是什么人葬在这里。便绕过这挡道的大树。然而,让他吓了一跳的是,被树木遮挡的另一边,还有一座坟茔。
  坟前有石碑,碑前却有人。
  雪白的衣仿佛带了无尽的孤寂和冷漠,广袖轻垂,被这林间的微风隐隐拂动。
  那是一种,只一眼看去,就仿佛被无尽的时光所吞没,被那属于岁月长河的亘古寂寥包围着。
  一眼,就已能让人发疯。
  那发丝长长地垂落在膝弯,黑中带白,宛如瀑布,一部分却被一方雪白的玉冠束在发顶。
  在暖色的阳光下,带着独属于岁月的沧桑。
  男人的背影极为挺拔,也有些削瘦。
  玉子风呆呆地看着。一股不知何起的酸涩,就这么袭上心头。他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连忙甩甩头,有些拘谨地躬身下拜:
  “晚辈不知前辈在此,惊扰之处,还请见谅。”一边说着,一边脑子里快速思索着这个人的身份。荒郊野外,对方还是个高手的样子,危险,需警惕。
  可当他抬起头来,看着男人转过身来的模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人看上去年岁已不小,可面容却还年少。
  只有一双眼眸,太过深邃,也太过平静。透着让人窒息的沧桑与寂寥。玉子风呼吸一滞,有些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
  “前辈?”
  他这才发现,男人的手中,有一柄剑。乌黑的剑鞘看上去完全以沉重的金属打造,古朴的模样,完全没有玉子风见过的那些宝剑一样,锋芒毕露。它内敛地,仿佛在人注意到之前,完全不会意识到,这一把剑。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注视了他半晌,玉子风身上一沉,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包容过来,却并不可怕。
  玉子风暗暗惊奇,对上男人淡淡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我叫玉子风。是德馨山庄的人。”暗暗唾弃自己再次打出山庄的旗号,玉子风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会对传说中的庄主忌惮三分。
  “德馨山庄……”
  男人轻声念道,目中似乎有些怅然。不过眨眼间,那神态又已不复,“看你的样子,似乎是要离开。”
  “我…我不过是离家出走。”
  男人轻轻一笑,玉子风脸一红,仿佛自己的小心思,在那平和的目光下,无所遁形。语声也就不那么理直气壮:“前辈又是谁?”
  “我啊……”男人微微摇头,“先不告诉你。”
  玉子风瞪大眼睛,这是在,在调侃他?仿佛看出他的想法,男人又道,“我观你根骨极佳,可有学武?”
  “还没有,”玉子风摇头,但他的语声坚定而有力,“不过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尖的剑客!”
  “哦?顶尖剑客……?”
  男人的语声带了笑意,奇异地,玉子风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嘲讽他,只是,内心还是有些不服气,“别瞧不起人,我们庄主也是自学的剑法,你敢说,你比他还厉害么?”
  男人有些哑然,好笑地微微摇头,“不敢。”
  玉子风立刻得意起来。
  “就是嘛,我们庄主可是大名鼎鼎的飞雪离魂剑呢,庄主没有师承,我也没有,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不会像我们庄主那样,一剑衡扫天下……”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果然,看到男人挑起的眉毛。连忙补救道,“虽然我没见过他,不过我知道他很厉害的。”
  “你可要学剑?”
  笑了笑,男人看着他。明明神色很平常,可玉子风却能觉出对方的认真。
  于是,他也严肃起来。
  “我可不会拜你为师。”
  “我不收徒。”
  “那你有何目的呢?”
  “目的……”男人的视线看着不远处的坟茔,淡淡地说,“我大限将至,临死前,只有一个心愿。你若能完成,我就将我毕生所学,送与你。”
  “?!”
  骗…骗人的吧?玉子风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风采卓然的剑客。快要死的人,不都是病入膏肓,或者卧床难起……这个人,哪里有快要死的样子?
  “不信?”
  “不信。”
  玉子风的脑袋瓜摇得仿佛拨浪鼓。男人淡淡地说,“就当我骗你的罢。”
  玉子风顿时噎住。又听他道,“剑术方面,我略有所成,你若不弃,这几日我可指点你入此门中。”
  “可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虽然这人几次逗弄他,可是玉子风还是能感觉出对方并无恶意。立刻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下来。
  “那我该唤您师父,不过啊,也只是您教我的这几天。”
  “随你。”
  少年欢喜的眉眼都是笑意。可接下来,他便笑不出来了。
  “剑势无常,但总有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不会改变。”长剑缓缓出鞘,一抹寒光自林间漾起。
  一动间,那飞落的叶子,便在这样的孤光中散作两半。
  玉子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男人谈说间,剑刃随身变幻,行云流水,明明是普通不过的招式,却仿佛有种奇特的韵律。
  明明是那么随意……
  轮到他的时候,玉子风才知道,事情看起来简单,做,却不一定容易。
  他从包袱里拿出自己的那把断剑来,有样学样地开始练习。时而疾走,时而突然一刺,时而大开大合地劈下……男人只淡淡地看着,更多的时候,他望着坟茔发怔。
  到了第三日,玉子风的剑已不像初时那么跌跌撞撞。
  男人靠坐在墓碑前,平和地笑了。
  “你已入门。”
  “就这样?”玉子风怔住。
  “就这样。”男人含笑点头,“每个人的剑都是不同,是别人的,就不会是你的。你的道,不是模仿任何人的剑法,而是应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剑术。”他的唇色有些淡,事实上,这几日,男人的面色越发苍白了。这让玉子风有些担忧,他隐隐觉得,或许男人先前说的话,并不是玩笑。
  大限将至……
  男人扶剑而起,“趁我还能动,便让你看一看罢。不需要刻意模仿,这些,都只是你日后悟剑时的助力。”
  “不不不……师父,你还是歇一会儿吧。我以后,自己能行的。”
  玉子风下意识地想要拒绝。男人已取出了长剑,淡淡道,“傻孩子,你看了,以后会少些弯路。”
  “可是您的身体……”
  “就是这两日,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不同。”话音未落,剑光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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