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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穿之永无止境——虫昔竹聿

时间:2015-07-08 21:49:11  作者:虫昔竹聿

  “我叫进藤原宿……”原宿淡淡地说。
  “进藤?!是那个进藤吗?!啊啊,啊,那个,我是藤原佐为。”少年佐为紧张得语无伦次。
  原宿点点头,准备离开。
  “那个,等等……”佐为立刻追了上去,原宿停住,淡淡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那,那个,你你你,您父亲,收,收徒弟吗?”佐为害羞地挠挠头。
  原宿认真地想了想,好像……除了天皇没有别的徒弟呢,傻父亲……但是,他收不收呢?
  “我父亲的徒弟只有天皇,但我不知道他收不收别人。”原宿老实回答,想到佐为身上的“缘”,又开口道“不过我收徒弟,你做我徒弟吧……”
  “诶?”似乎不太能跟上原宿的思维,佐为有些傻楞。
  原宿想了想,补充道“我比我父亲厉害。”虽然是事实,但佐为不太相信的样子呢。
  不过佐为知道,原宿确实很强,至少比他强很多,做他的老师绰绰有余,并且原宿是进藤家的人,优则大人又是天皇的老师,根本不可能再收别的徒弟,毕竟做优则大人的徒弟就是和天皇同辈啊,谁敢?!
  即使只是做原宿的徒弟,也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
  “这,这这,可以吗?!”佐为一脸惊喜,原宿点点头。
  于是两少年一起一起开始了为期五年的游学。
  让佐为惊奇的是,原宿每到一个地方,总能找到适合住宿的荒宅,明明从来没有问过路,却从来没有迷过路。偶尔还能自己一个人下棋下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棋风,至今为止,他看到过的棋风就不下30种,并且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原宿下过那种棋风的棋。
  每次和幽灵下完棋后,原宿总会已这盘棋为教例,教导佐为,也会和佐为下指导棋。不过生活方面,比如打猎做饭什么的,就是佐为的活儿了……
  这一天,两人经过某个村子,村子里的人对外人并不友善,可是天色已经渐黑,佐为本来想借宿,可是没有谁愿意留宿他们,甚至让他们赶紧离开村子。
  佐为感到非常奇怪,原宿却在武士幽灵的指引下,直接离开。然后找到一个洞穴,佐为看原宿的眼睛都成星星眼了。有老师在,完全不担心住宿问题。
  “笨蛋武士……你确定这个地方可以住生人?”这是原宿第一次在佐为面前和武士幽灵说话。
  武士幽灵挠挠头,“这个嘛,小原宿的话当然没问题咯,吾辈忘了旁边那个家伙嘛……”
  佐为呆呆地看着原宿……原宿面无表情地瞄了他一眼,带头走进洞穴。
  “可悲的人类……”声音说不上恐怖,带着神佛的悲悯,显得有些神圣,但佐为被吓到了……因为洞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原宿直接无视那个声音,如果没有伤害到他们的话,他是不太想动手的……
  看着原宿冷静的动作,佐为颤着声问“老,老师,没有听到吗?”
  原宿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不用理会。”算是安慰唯一的徒弟吧。
  “……离开这里,人类。”声音带着怒意。
  “你是被村民供奉的树妖吧。”原宿一出口就指出了声音主人的身份。
  “你你你,要不是看你顺眼,我早就吃了你们了。”树妖炸毛,有些本性显露。也是因为原宿身上的灵力对妖鬼有种莫名的亲和力。
  “老老老,老师……怎,怎么办?是是是,是妖怪啊。”佐为苍白着脸,躲在原宿并不宽大的背后。
  原宿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唇上,轻念咒语,一挥。树妖现形了,意外的是个小正太。佐为也不怕了,好奇地打量着小树妖。
  原宿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已经皱起了眉,刚进这个洞穴的时候确实感受到了不详的血腥味,小树妖身上也确实带着血腥,但却没有杀业,倒是那个村子里的人身上充满了杀业……难道,是活人祭?
  也难怪小树妖身上虽有神佛气息,却注定成不了神呢……不过,在小树妖身上感受到了“缘”呢……
  “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原宿实话实说,继续呆下去,百年之后村民们所造的杀业就会算在小树妖身上,哪怕村民们杀死不是祭品以外的人,都是算在小树妖头上的。
  “区区人类居然敢……”小树妖生气了,应该是傲娇了……他完全被村民们养叼了,村民们用来祭祀他的是7.8岁童男童女的血肉,来这个山洞时三拜九叩,恭敬得不得了。他对这个人类确实有好感,本来也不想杀了他的,可是这个人类居然这么无礼。粗暴地让他现身不说,还让他离开这里……在小树妖现有的知识中,根本没有阴阳师这个物种……
  “做我的式神吧,你和我有缘。”原宿面无表情,小树妖却红了脸,是害羞的……虽然他不知道式神是什么东西,但是有个神呢……虽然村民们都叫他树神,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妖……而且……成为“他的式神……”那不是专属吗……感觉挺不错的……
  小树妖何其单纯……
  其实他也不喜欢这个山洞,阴暗潮湿,他也不喜欢吃那些小孩的血肉,他们中还有他的朋友呢……可是小树妖没有正恶观,只是谁养他他便报答谁罢了……
  “是,是跟你走吗?”小树妖扭扭捏捏地说,双颊泛着粉红,“可是,村民们……”
  “他们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他们是一伙强盗,造了很多杀孽,不知是谁告诉他们,这样养妖可以让妖为他们承担“业”,死后不至于轮入畜生道,为此他们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杀掉,但这样你就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阴阳师+棋魂3

  感情上,小树妖更想相信村民们,可是本能却让他对原宿的话坚信不疑。“我该怎么办?……”小孩儿显得有些无助……
  “斩断和村民们的“业”,成为我的式神。”原宿面无表情道。
  小树妖抿了抿嘴,点头。
  在小树妖的带领下,原宿很快找到了小树妖的本体,原宿开始施咒 ,将“孽”全部逼到树根部,“灵”引到某个枝丫上,折下。
  小树妖感觉到一瞬间的痛苦,但之后却整个妖都轻松了很多。以前总是感到沉重痛苦,现在却轻灵开心,这个人果然没有骗他。
  小树妖可爱地冲原宿笑笑。
  “这根枝丫今后就是你的本体了,为了携带方便,我要把他做成扇子,你同意吗?”原宿已经是小树妖的主人,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不征求他的意见的,但还是问了。小树妖开心地点点头,他现在非常地崇拜这个主人。不仅小树妖,佐为也非常崇拜原宿,他从来不知道老师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
  三人又一次启程,而看不见妖鬼的村民们,并不知道他们供养的树神已经离去,继续着惨无人道的祭祀,而这样的祭祀,不仅不能洗掉他们的孽,反而会增多……
  三人走走停停,途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得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并不是所有妖鬼都是善的,只是惹上三人的恶鬼都会被解决掉,也受过伤,饿过肚子。但总体来说,得多于失。
  对于妖鬼的事,原宿也没有再瞒着佐为,这无疑让佐为更加崇敬他,而且期间,无论佐为怎么努力,围棋上一次也没有赢过原宿。佐为是个很自信的人,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当然他也是,但是原宿简直是怪物级别的,特别是游学之后,他增长了许多见识与经验,他相信,就算和祖父下棋,也绝对能全胜了……
  五年之期的最后一个月,三人在大阪城停留,这里最近在举行围棋大比,前三能去平安京参加大比,胜出的人可以在天皇面前与优则比赛。
  为了磨砺佐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原宿让他去参加了,至于他自己……大阪城最近妖气很重,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很伤身。他需要去看看……顺便写信告诉晴明这里的情况。
  是夜,原宿写好信,把它折成纸鹤,施了个术,纸鹤便飞了起来,经过窗户时,突然消失,是小空间术,这样可以节约很多时间,但也只能是纸鹤这样的小东西才能通过。
  第二夜,原宿收到晴明的回信,回信上说,再过几日,便是由恶之首妖酒吞童子领导的百鬼夜行了,与一般不会伤害没有碍事的人的百鬼夜行不同,酒吞童子的妖鬼队伍全部由恶组成,就算没有特意去伤害别人,聚集起来所散发的怨也足以引发人心中的阴暗面,或自杀,或杀人……非常严重……
  晴明的意思是,非常危险,哪怕是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制止或净化。当然,无论是制止还是净化,都会与酒吞童子的百鬼夜行为敌,到时候便是九死一生……所以对于这件事,原宿最好不要管……
  原宿也不想管,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即使再三叮咛佐为最近不要在晚上出去,佐为因为知道妖鬼的事,当然很听话。
  可是这天,大比的对手太强,比赛又是下午开始,导致结束棋局时,已经入夜……
  佐为想,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就这一次就遇到了吧……可是偏偏,就是这么倒霉……而且直接撞上了百鬼夜行的队伍……
  原宿钻进小空间术,毕竟如果再迟一点,说不定他的徒弟就连渣都不剩了,可是前面也说了,小空间术只能让很小的东西使用,所以原宿受伤了……面对恶之百鬼,他依旧面不改色,召唤出小树妖百叶,这是他给小树妖取的名字。百叶在原宿身边修行了很久,本来就带有神性,又是灵木类妖怪,对恶之妖鬼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原宿并没有打算直面百鬼,只要救了佐为,就立刻撤退。
  原宿成功了,但也受了很重的伤,身体还被酒吞童子的妖气入侵。佐为放弃了比赛,租了马车赶紧带原宿回平安京。
  几日之后,几人来到了安倍府邸,晴明焦急地迎了出来,看了看原宿的情况,皱着眉摇了摇头。
  佐为有些绝望,怎么会这样……老师,老师他还这样年轻……
  “佐为……”即使声音很虚弱,语调却还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痛苦的样子。
  “是,老师!”佐为握住原宿的手,眼眶里蓄着泪水。
  “去进藤家,把我父母寻来,我想见他们。”原宿把怀里的一块儿玉佩递给佐为,佐为接过,擦了擦泪水,“我马上就去。”声音颤抖,带着鼻音。
  直到佐为跑远,晴明才开口,“你支开他干嘛?”
  “只是妖气入体而已,只要停止身体机能,凭我的灵力,会慢慢净化的。”毫无起伏。
  “是这样没错,但这妖气怨气颇重,没有百八十年是净化不了的,停止身体机能那么久,你早就死了……”晴明叹息一声,“不是让你最好不要管的吗……”
  “所以,封印我吧……”
  “也只能这样了……”说完,就离开去准备封印事宜了,蜜虫现身,爱怜地抱着原宿的头,无奈地轻叹,“你啊……”
  百叶安静地等在一旁,他的本体扇子被原宿握在手里。正施着斩缘续缘的术。
  晴明布好了阵,原宿将扇子交给他,“待佐为来了,便把扇子交给他吧……”
  “他就是你选择的契机吗?”
  “不止,还有藤原家后代的血……我和他有缘,那孩子很敏感,我希望他能被珍惜。所以解开封印的契机是,珍惜着藤原佐为的进藤家后代的血。”原宿露出一个微笑,惊才绝艳。
  “把百叶给他,是为了保持他的灵魂不散吧……斩缘……还下了遗忘咒啊……这样他不是不记得你?”
  “没有必要让他一辈子活在自责中……再说,不是还有续缘吗?这是给他,也是给我一个机会的咒……”
  “了不起……”晴明笑了笑,双手开始结印,冗长的咒语之后,阵图开始发光,百叶咬了咬嘴唇,突然冲到阵里。“我要守护主人!!”百叶倔强道。
  安倍晴明笑了笑,“也好。”然后继续念咒。
  原宿面无表情地看着百叶,把他看的有点心虚……半晌才开口道“在我身边你也能修炼快一点,能成神就成吧,不用陪着我直到封印解除……”
  “不要……”百叶嘟着嘴,皱着眉,做气地背对着原宿,显得非常可爱。
  “我教你一招,成神后留一丝神念守护着他就够了,封印解除后,神念自然会消失。”晴明已经念完咒语,笑眯眯地建议。
  百叶考虑了一下,如果真不走,原宿肯定是不同意的,他只是不想原宿在被封印的这段时间寂寞而已,如果解除了封印,原宿就一定不寂寞了吧,虽然也许再也见不到原宿了,但也只能这样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小原宿!!”傻父亲优则是扑过来的,眼角挂着泪。千言万语,看着儿子快要消失的身影,化成一句沉重的“平安快乐。”
  不多久纯香和佐为也赶来了,佐为背上背了个可爱的小男孩,吸引了原宿的注意。
  纯香握着原宿的手,温柔地笑着,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唇瓣抖了抖,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原宿,这个是你弟弟……”优则拉过小孩儿,小孩儿三四岁大小,怯怯而好奇地打量着原宿,原宿也看着他,微微笑了。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呢……
  连弟弟的名字都来不及知道,原宿便消失了,之后便是细细的啜泣声。将环境渲染得无尽悲伤……
  百叶的本体里虽然没有了魂,但灵还在,就算佐为死了,也足够保持他灵魂千年不灭,原宿种下的咒也还在。
  晴明将扇子拿给佐为,在晴明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武士幽灵钻进了折扇里。佐为的记忆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循序渐进地一天消失一点,直至全部不见……
  几年后,优则逝世,佐为成为天皇的老师,又几年,被同僚陷害失去皇师资格,流放,最终跳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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