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口中笑道:“你如何又不愿意了?当真是个骄纵的小东西,这样罢了,权且夹紧了让我弄一弄,不知怎的头晕得很,你让我满意了,就放你安置如何?”
因一面松开飞天的上身与一双藕臂,只抱住高翘的圆臀得趣起来,将自家阳锋之处次次撞在飞天的一对儿花唇之上。
飞天见状,知他烧得糊涂,已在强弩之末,况且又不曾真的娈进来,也只得任命躺好了,只求速战速决,一面侧耳倾听外间动静,正在寂寂人定之时,却是万籁俱寂。
但听得那钱九郎庞然浊物磨蹭着自己一对花唇的声音,水声潋滟,静谧深夜之中却是十分催情。飞天听闻这样淫声,少不得心旌摇曳,只是自己对他并无爱意,如何能举身迎合,只得咬紧唇瓣隐忍心中情潮,但求他快些得趣放过自己。
谁知那钱九郎闻那爱物给自己磨得花浆汩汩而出,因有些动情,遂一手搂住飞天的纤腰,一手伸出两指分开他的两瓣红莲,强迫他吐露出内中一个早已研磨的成熟饱满的相思豆来,将自家的精窍对准那一处*之所,狠命撞将上去。
飞天原本咬紧银牙隐忍住这般背德的快意,如今给他直捣黄龙破绽尽显,却是不能再战,因嘤咛一声,圆臀向后一送,早已花浆迸射春潮涌动,将那风流眼中的花精喷射而出。
钱九只将自家阳锋娈在飞天*之间,未成想他给自己磨得洩了,如今精窍之处给他花精一烫,连呼受用之际一同败下阵来,只得狠命娈了几次,将自家浊液喷溅在飞天雪白的圆臀之上。
钱九郎原本沾染寒毒,因高烧起来神识混沌,如今甫一得了这场缠绵欢爱,却也是用了些气力,渐渐有些不支,因伸手蘸取了自家喷溅的浊液,十分煽情地涂抹在妻子的臀部上,弄了一阵,只觉神识恍惚,因玉山倾颓倒在飞天的*之上昏迷过去。
一时云收雨散,飞天见身上的男子沉睡过去了,因咬紧银牙狠命一挺,将他从身上掀了下去,待要出招报仇,见他烧得不省人事,自己一掌下去怕是就要送了性命,因低低地咒了几声贼配军,却也无法,只得任命给他占了便宜。
又见他额间渗出薄汗,因连忙掖好了锦被,只是自己小院儿之内只有内外两间的套间,自己又没地方安身,又见那钱九郎正在发汗紧要之际,虽然心中恨他趁人之危,只是如今为了救他性命,已然做下这许多勾当,也只得埋怨自己命薄,别无他法,索性与他一床睡了,好教他发泄出体内寒毒。
那钱九郎此番餍足之际,忽觉身旁温香软玉,因下意识地伸手搂在怀里,将飞天抱了个满怀,脸颊在他桃腮之上磨蹭了几下,方心满意足睡下。
飞天经历此番情潮,却是不能就睡,因偷眼把那钱九郎看了两眼,却见此人沉睡之际,眉目舒缓神情安详,必然是对自己十分信任,方能这般安睡,因心中又是忿恨又是羞涩,还有些说不出的情愫暗流涌动,也只得抱元守一勉强睡下。
次日天明,飞天因昨夜欢爱,却是睡得有些沉重,睡梦之中忽听得帘外志新的声音低声道:“孩儿在外间伺候,娘可有什么吩咐么?”飞天闻言唬了一跳,倏忽坐起身子,却见自己依旧给那钱九郎环住腰身,因伸手将他推在身旁,将自己的小衣亵裤打点了整齐了,复又披了那大红的吉服,紧走几步来在帘内,低低的声音问道:“外头有人么?”
志新闻言笑道:“不曾有人,爹爹上衙门去了,听说最近新上任的太爷是个两榜进士的出身,最是夙兴夜寐办理公干的,今儿早起爹爹来书房打发了我吃了早饭就出门了,还吩咐我不要惊扰了母亲休息,只是……”
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四下张望一回没有旁人,因继而低声道:“只是我想着恩公的伤势,需要尽快医治,因进来讨得母亲一个示下,此番就去镇上医馆里请个坐馆的先生过来瞧瞧好么?”
飞天闻言,见志新果然大了,竟能渐渐帮衬自己出谋划策,因点点头道:“使得,你且去罢,只是别叫旁人瞧见了。”志新闻言笑道:“母亲放心,咱们进来的时候都说好了,既然娘做了通房丫头,便将那些粗使的人都打发出去不用,只留门上一个门房,这二进的院子再没别人的。”
飞天听孩儿如此一说方才放心了,因点点头打发他去了。回身却见那钱九郎兀自昏睡,伸手在他额间一探,因见他烧退了,方才略为放心,又因担心志新回来见他衣衫不整,只得含羞掀了锦被。
却见他身上的衣裳因为昨天的欢爱早已凌乱,因伸手为他穿戴整齐了,又挽起裤管瞧了瞧,见那髌骨之处,自己亲手包扎的纱布之上复又伸出血迹,因心中一紧,见一时没人进来,因在簸箩里捡了一把剪刀,将那旧的纱布挑开了,又从自家随身行李之中取了新的替他换上,整顿已毕,忽听得外间有人进来,连忙将锦被掖好了,自己整顿衣衫来在门帘之处。
但听得外间门棂响处,志新的声音道:“启禀萱堂,孩儿已将坐馆的先生请了来,还请娘的示下,在何处诊症方才便宜?”
飞天闻言尚未作答,但听得外间之人笑道:“这样病症,还需金线密织之物方可救治,便在闺阁之中倒也便宜,不知夫人意下如何呢?”
志新闻言茫然不知所云,却也不甚理会,倒是飞天闻言唬了一跳,心中细想,便知此人定然与那钱九郎有甚瓜葛,方知金线织就武骨之事,因点头道:“志新且去前面书房等着,让先生进来无妨。”
志新闻言答应着去了,却见一人卷帘而入,竟是对江澄的模样。姒飞天见状点头道:“方才听着声音耳熟,果然是你。”
那对江澄十年不见,却比当年越发出落得一表人才,故人相见,彼此难免欷歔,对江澄因抬眼端详了姒飞天一会儿方笑道:“长嫂诞育了我侄儿之后,模样儿倒越发出息了,怨不得我大哥一出来就急着寻你们呢。”
飞天闻言脸上一红道:“十年不见,还是这样伶俐的脾气,我正愁没个算计,如何能寻到你们,你又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怎么就知道了此事呢?”
那对江澄闻言笑道:“前儿追随兄长踪迹来在此间,失了行踪之后,忽然听见那金乔觉金捕头说亲,娶的就是东村之中一位贞洁嫠女,又带着先夫的十岁孩儿,我因灵光一闪福至心灵,便猜测竟是我大哥前来此处寻觅长嫂。
果然再一打听,听说娶的是一位姓姒的娘子,这可不就是长嫂与侄儿无疑了,因混迹人群之中送亲进城等在你家门口侯着那姓金的上了衙门,正欲进去,忽见一个孩子出得门来,向你家门房打听附近可有医馆,便知许是有什么缘故,因偷听的门房所说之处,预先买通了坐馆的先生,自己桃代李僵给我侄儿请了过来,方能与长嫂一见。
又听闻我侄儿描述,是一个成年男子髌骨有伤,招惹了寒毒入体,心中便知是我大哥武骨伤处发作了,因方才外间相处因应之言,心中猜测长嫂聪慧,定能悟出个中机缘来,恩准我进入一探。”
飞天闻言,因心中感叹此子机敏聪慧随机应变,自己身边有他在,钱九之事料想应无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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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有分教晨钟暮鼓,伤心事生离死别
姒飞天想到此处,因点头道:“既然你能过来,这就更好办了,听这贼配军昏迷之前曾经说过,他这废去的武骨,需要你们一盟兄弟姊妹之中的一个妹子巧手,以界线之法织出他的经络来,方能与常人一般走动无二,如今你且想法子带他出去,找到你们的那位姊妹为他医治罢,我也不管了。”
那对江澄听闻此言,因深看了飞天两眼笑道:“不急,长嫂且让我先探探兄长的脉息可使得么?”因说着来在床边,见钱九郎面色苍白兀自沉睡,忍不住眼圈儿一红,伸手在他腕上一探,因点头道:“却不想竟在此时发作起来,倒也是跟长嫂有些缘分也未可知。”
飞天闻言因问道:“前儿听他说起,要寻到那位妹子只怕不容易,到底你们可有把握?”对江澄听闻此言眼前一亮,因含笑反问道:“长嫂关心哥哥么?”
姒飞天听他这般调笑,面带愠色道:“我敬你是一位故人才对你如此说,若是你这样看人,可就错了主意。”
对江澄见他恼了,连忙站起身子躬身侍立道:“姒少侠别恼,原是我说话没有分寸,只因你我故人多年未见,心下亲密和睦之意原非旁人可比,一时喜形于色冲撞了你,还请少侠多多担待才是。”
飞天昨夜已经给那钱九郎糟蹋了一次,如今心中正不自在,原要拿这对江澄出气,谁知给他温颜软语找补一番,又见口中改了称呼,却也发作不起来了,只得没奈何道:“我见你们一众弟兄倒真是水晶心肝,端的说不过。”
那对江澄闻言笑道:“我因方才探得大哥的脉息,只怕这病也有几日了,因联想前番之事,便知少侠是为了救我哥哥,才以女子身份下嫁给那姓金的,因心中十分敬重钦佩,方说了那些笑语。”
飞天闻言正色道:“这话差了,我并不是为了救他,原也与他没什么瓜葛,只是我自幼失怙,决不能让我孩儿再遭此番命途坎坷,不过留他一条贱命存世,方对得起我孩儿侍奉多年的情谊。”
对江澄原也是遭到家人遗弃之人,心中倒也十分明白飞天的苦心,因点头笑道:“我们这一盟兄弟姊妹之中,多有给人遗弃抛撇之人,只因没个亲人,方才这样亲香和睦,我大哥又与旁人不同,多年来深知自己的身世,却又不能相认,比起你我来,心中更苦几分……”
因说到此处,触动自家心事,也跟着眼圈儿一红。飞天闻言,方知那钱九郎昨日之言不假,因此事也关系到志新的身世,方好奇问道:“你哥哥到底是什么来头,想必你们也深知道了?”
对江澄见他有此一问,因谨慎点头道:“只有是你我才肯告诉,他家中原是皇商出身,十分显赫,只因生母是一位内庭织造供奉,位份极低,论理并不能诞育子嗣,偏生一段孽缘,珠胎暗结,因他家中大娘子十分厉害,竟命人将我哥哥遗弃在外不得相认。其后经历几番周折,方才得知自家身世,却是碍于身份脸面,认不得了。”
飞天听闻此言,不知怎的心下一紧,因为这钱九郎不值起来,若是他生母身为嫡妻,此时他竟是个乌衣子弟纨袴膏粱,如今却落得个江湖之上枕戈待旦的生涯,端的何其不公,这也罢了,更摧折却是明知生身父母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却是过其门而入不得的勾当,远比自己身世更为可悲可叹。
那对江澄见飞天眼内很有些怜惜之色,因试探着笑道:“当日我哥哥对少侠多有冒犯,又因缘际会养下孩子,难为少侠这般含羞忍辱藏污纳垢,竟以男子之身乔装改扮养育了我侄儿十年,我因心中着实敬佩你的人品,才以长嫂之礼相待,并非有意轻薄,如今少侠既然不愿意攀扯这门姻亲,往后我以朋友之礼待你如何?”
飞天原本心中不耐烦此事,如今见这对江澄倒是个极有分寸的,因心下渐渐缓和过来道:“难得你比你哥哥有身份有见识,我也不妨对你说些心里话。
我心中只当他是我孩儿的生父,见志新对他所作所为很有些孺慕之情,便不忍心夺他天伦,二则我与你们多少有些同命相怜之处,但也不过仅止于此,再说他到底坏我清白,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再想与我攀交情却也不能了。
十年前他在秦楼楚馆救我一命,虽然非我所愿,到底得了性命,又有了亲生孩儿陪伴我多年,此番我就当做是报答他的恩仇,如今将人交在你们手上,往后与我再无瓜葛,我此番下嫁金乔觉,也不单是只为了救下此人。
只因我孩儿眼见大了,我不欲他出身江湖,因想在举业上某个出身,只是我们母子原是漂泊此处,并无户籍,少不得要依附一家人家,方能让我孩儿求学顺遂,我冷眼旁观了几年,这金乔觉对我们母子一片丹心不假,所以才答应嫁过门来,他是个难得的君子,并不曾以床笫之事逼迫。
我还有三年守孝之期未满,志新聪慧异常,三年之内必定可以进学,到时我自有道理,此事全然不与你们相干,你回去治好了他的病,就对他这样说,如今我与他两不相欠,若是他再来攀扯冒犯,我自有夫家做主,定然有本事教他再陷牢狱之灾。”
对江澄听闻此言,知他心意难以回转,况且为今之计,只有先将大哥护送回安全地方,找到长姐前来医治方为首要之事,若按姒飞天言下之意,只怕还要在此处住上些日子,一切还要等兄长伤势痊愈之后再做打算。
想到此处,因柔声说道:“姒少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可以转告明白,见兄长这样伤势,只怕一时半刻未必痊愈,他如今自身难保,如何又敢来攀扯你们母子,便在此处安心住下,一切还要以小官人的进学前程为要。”
因说着,自怀中取出几张银票笑道:“今儿与小官人初次相遇,未曾带得表礼在身上,几两银子给孩子买些书本用吧。”飞天见状,待要不收,见他所说乃是长辈的表礼,论理却不好推脱,因只得接了,随手搁在接手桌上,说声费心。
因又蹙眉问道:“只是此番,你如何将你兄长带出府中呢?”对江澄闻言笑道:“方才进府之前已经打听明白了,原来少侠这进小院儿就在院墙里头,如今还需借得后门一用。”
飞天闻言点了点头,因襄助对江澄将那钱九郎背在身上,两人迤逦着来在后门之处,且喜没有旁人瞧见,开门一瞧,外间已有车驾等候,便知他们早已盘算妥当,因说声费心,正欲转身关门进去,却给那对江澄拉住衣袖笑道:“好歹别忘了如练。”
飞天听闻此言,心中多少有些感念,因回身对他点了点头,见他们兄弟二人上了车中,车把式赶车去了,方才回身锁了院门。
见院中寂然无人,因试探着往前走走,却见过了葡萄架子,便是前面金乔觉的书房,也没旁人服侍,想来粗使丫头都已经打发出去了,因大着胆子推门而入,果见志新等在内中。
见了他母亲,因起身笑道:“那先生请脉已毕了?孩儿去送送。”飞天闻言摇头一笑,因俯身在他耳边低眉耳语了几句,志新闻言睁大了眼睛道:“怨不得呢,那先生一路之上只说我生得有出息,又要给我什么劳什子的表礼,我因见他那样热络,心中倒有些疑惑,谁知原是恩公的朋友,果然也是古道侠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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