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轻点,后面我给你上药了,稍微有点撕裂,我答应你的水煮鱼和辣子鸡不会食言的,但是——要推后!”温树比了比食指晃了晃,好了做。
撕裂?梁泽不想想,可还是会冒出各种缠绵的肢体交织。那个主动的,淫荡的,求欢的绝对不是他,不是!
“少点少点喝,你两天没吃东西,咱们一次吃少点,多吃几次就好了。”温树一勺一勺的喂进梁泽嘴里,末了再用纸巾擦擦嘴。
“先吃这点吧,待会再吃,喝一小口水。啊——”
梁泽别过嘴,你当我是小孩吗?哄着才喝?偏不!
“啊——”温树才听不见那些,勺子追着梁泽的嘴塞了进去。
“你还睡吗?现在还早,我给你跟你们主任请了假了,养两天吧。”
明天?明天不是周六吗?我周六没班。我睡了多久?
想要知道问题答案的愿望并没有很强烈,已经不想说话。梁泽一扭一扭的乘兑着自己的身体躺了下去,睁着眼睛别过脑袋,显然不想再交流。
“好吧,我就在你边上,醒了叫我。”温树还是和衣安静的躺在旁边听着梁泽轻微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中肯的评价真的很谢谢,非常感谢。
是现实向的,严格自控现实向,还有,是he哦,不舍得虐我树梁的,这两个小身板,又没有胡竞的大背景,万一虐惨了我就伤心了^-^
还是万分感谢,靴靴,笔芯?
☆、我们回家吧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梁泽安静的起身,虽然扯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块骨头都酸楚痛苦,可睡了两天两夜,躺累了,还是饿,昨晚只吃了几次的粥,不抗饿。
趿拉着拖鞋疲累的站在冰箱前,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怎么都是半成品,排骨得热,土豆得煮,就连鸡蛋都得打碎了壳才能吃,吧砸吧砸着嘴看着什么都想吃。
“你想找什么?”温树听见动静急忙追着出来,鞋都没穿。
“……”废话,冰箱里面能有电影还是能有游戏机?
“你饿了?饿了你告诉我啊,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温树赶紧抄锅做饭,麻溜的热昨晚刚蒸的包子。
温树瘦了,这才两天,他怎么瘦了?
乖乖的坐在桌子前等着饭碗,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刚晒过太阳精神充沛睁着大眼睛期待着自己的猫粮,还有光脚忙活着给他准备猫粮的主人。呃,噗,重说,光脚给他准备早饭的温树!
吃完依旧清汤寡水的早饭,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没有猫粮好吃,梁泽进屋顾自穿好衣服,套了好几层裤子,戴好前几天温树给买的帽子围巾手套,那时候还嫌丑死了的他此刻只觉得温暖。拉开卧室门,穿过客厅厨房,站在门口穿鞋。
碗还没洗完的温树甩着带着泡沫的两只大手赶紧冲出来,“你做什么去?这天还没亮,你去哪儿?哎,哎,你等等我啊。”
麻利的洗完手胡乱套了一件大衣就这么跟着梁泽出了门。
“你等等我,等等我。”温树一边跳着把鞋拽好,一边拽了拽梁泽的衣服。
还是没说话。
好容易两人并排走在了一起,一个走的坦然,捂得严实,另一个,呵呵,急急匆匆的想拉拉不住,想搂搂不了,风一吹,露在外面的脖领子和脚踝就嗖嗖的疼,顺着裤腿使劲的往进钻风,冻得一张脸红扑扑的。
上一次这个情景,还是刚刚入冬,只不过捂得严实的那个是温树,另一个冻得直缩脖子的是梁泽罢了。
温树缩着脖子跟在梁泽旁边:“你别不说话呀,你别不是给失忆了?”
“要不然就是傻了?我看看”摸了摸脑门,也没有反抗,逗不笑了还?
“咱不至于的啊,你又不是没跟我上过床,真不至于,啊!”
“……”我跟你上的是床,没上过玻璃窗户,玻璃?窗户?啊,我干吗要想起这些?!
梁泽快走了两步,拐进了旁边的公园。后面跟着的温树追的气喘吁吁。
天快亮了,公园里零星的有几位大爷大妈晨练。
梁泽走到湖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好清冽。
“梁泽,梁泽,你别想不开啊,大不了我让你上一次,还回来嘛,你千万别想不开啊。”后面跟来的温树冲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还回来?好啊,真好。
“你不是真受了什么刺激吧,我们要不要去找找精神科?还是去心理辅导室?”温树把头埋在梁泽的脖颈上,这围巾好暖和。
“要不我带你去找胡竞,我让你打他一顿,保证他不能还手,怎么样?”
“……”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泽挣脱了温树,沿着公园静静的走,早起没有抹药,后面疼,撕裂一点?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你是不是给我捅坏了。
“你去哪儿啊,你跟我说句话吧,怎么了啊。”这都过去三天了,也该缓过劲来吧,怎么给落下不说话的毛病了呢。
不知不觉走在了去医院的路上,就这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医院。
大早上刚六七点的冬天,天刚蒙蒙亮,门口有些彻夜排队的病患家属,梁泽绕过正门,旁边的小门推门而进,径直走到自己的科室,去值班站里拿了挂在墙上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可怜的温树,就穿着宽松的睡裤套着厚实的羽绒服,光脚穿着夹面皮鞋,冻得瑟瑟发抖的跟在后面。
就陪着梁泽这么一直坐到大厅里渐渐有了吵吵嚷嚷的人群,上班的同事。
“你想让我陪着你,还是,我来都来了,要不我上去亲自跟我们主任请个假?”温树趴在桌子上手指勾着梁泽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
“……”我没说让你陪着我。梁泽眨了眨眼睛表示我听到了。
“你倒是说话呀,这不能真哑巴了,我还得去找胡竞!都是他个祸害!”温树看着梁泽无奈的摇摇头。“好吧,我不逼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这个名字,我是该恨呢,还是该怕呢?
温树就上楼请个假的功夫,一下楼来就又看见梁泽的门口围着一群人,温树头都大了,没认识梁泽之前他也这么招人吗?招的都是什么人?围观观众?怎么走哪都这么多围观群众啊!
拨开人群探到了门口,呼,温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是梁泽他们主任,呼,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什么大事,摸了摸受惊的胸口,顺手把众人推出门外,带上了门,笑眯眯地走过去。
“主任好,主任好,主任早上好。您吃了吗?”
“好什么?吃什么?吃一肚子气!”
“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他最近状态不太好,您担待,担待。”
“状态不好不是请假了吗?请假了就在家呆着,我这几个月为了他都进过几次院长办公室了,次次都是恶劣影响!”
上次同性恋的事,梁泽平静的心陡然惊了一下,上次的伤疤是怎么愈合的?忘了,好像没什么伤疤吗?怎么会没有伤疤?我怕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所有的人都指指点点,我怎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次的刺激还没在脑子里想明白,又莫名记起了另一件之前就买下了隐患是炸弹,梁泽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头好疼,快要炸了!
“他习惯了,习惯了这个点起床来上班了,您看您有一这么勤快的职工,您得高兴呀。”温树陪着笑。
“我不用他勤快,他别给我惹事就行。”
“也没惹什么事吧,不就呆了点,嘿嘿,主任,您别追究了。”
“呆了点?这梁泽可能耐呢,今天没给他排着门诊,他自己去开了挂号器,人家病人挂了他的号也就算了,进门看病不说话,有这样置病人于不顾的大夫吗?”
“……”我说了,天地良心我说了,我内心呐喊无数次,还把药方子也开好了。
“小温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哲哲的同事又是同学的份儿上,他这好几次都够记大过了。这次涉及到医德医品人命关天的事儿,怎么样我都不会徇私舞弊,照常上报医院!”主任不容温树求情,大步出去重重的甩上门扬长而去。
“我说梁泽啊,这可玩儿大了,你跟我不说话也行,这个可真不行!”温树敲了敲桌子。
“……”我没有不说话,我说了,只是张不开嘴而已,过几天,过几天就好了。
转眼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梁泽一直没开口说话,温树也没辙,什么办法都使了,除了张嘴吃饭喝水,他就再没开过口。可一直坚持每天上下班,主任气的说不出话来,见一次数落一次,估计把梁泽的名字永久从坐诊名单上消除了,任凭他随便开挂号器怎么开都没有一个病人进来过。
温树就这么屁颠屁颠陪着,比起刚开始那几天,最近几天确实好多了,梁泽偶尔还会有点笑模样,也不抵触温树碰他了,只是不能见大面积的玻璃,不能靠近他们家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就算见了医院门厅里的玻璃推门也要下意识的绕着走。更不能去来吧的那个方向,温树的车稍微一转弯,梁泽就极力把方向盘扳回来,走路更是离那个方向远远的。
温树趁着上班的时候带着梁泽去坐了检查,一切正常,只是嗓子发炎,不至于不会说话。
“嗓子红肿了,但是不说话应该不是这个的原因,温树啊,你还是去问问心理方面的专家,这应该还是心病。”
“好好好。”
“……”
“我们回家吧。”温树发现只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梁泽才会报以微笑,甜甜的。
“没关系,就算你以后都不说话,我也会陪着你,我答应过的,不会离开。”温树紧抓着梁泽的双手,郑重的承诺。
“就算你哑巴了,我也愿意做你的嘴巴。”
“……”饭我要自己吃。
温树温暖的手心握着梁泽的手揣在口袋里,两个大帅哥互相依靠着走在冷风凌冽的街道上,温树的那双大手并没有因为路上行人的侧目而松懈丝毫,反而抓握的更紧。
“晚上想吃什么?”
“呃,好吧,要不我说你选?”
“稀饭包子?”
梁泽皱了皱眉。
“哈哈,我就知道,我逗你的。你后面也好多了,今天可以给你放辣。”温树眉开眼笑的。
“辣子鸡?水煮鱼?毛血旺?”
梁泽没有明显的反应,心里怒喊:都行,我都爱吃。
“不喜欢啊?那算了,煮方便面吧。哈哈哈”
梁泽灿烂的笑成一朵花,温树都看愣了,多少天了没有见过梁泽笑的这么开了,我的梁泽快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生日那天开文到今天整整二十天啦!撒花( ???????? )更了二十五章,还是很小有成就感(??ω??)?每天看到大家的点击和评论,都兴奋的睡不着,睡不着就更文咯~o(〃'▽'〃)o
坚持日更,么么哒,加油啦 \(*T▽T*)/
☆、我信你
“要不,咱别去上班了,你安心在家待着,等我回来吧。”温树小心翼翼的,深怕梁泽再找个顺手能捞起来的东西砸过来。
“行行行,好,你去,你去,我不是怕你去了又受委屈吗,你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老让我替你操心呢!”梁泽已经抄起旁边的遥控器砸了过来。
温树之前想要把梁泽这儿的厨房打造成玻璃天窗全景观,360度立体环绕的高级别厨房的念头也彻底打消,他现在就连卫生间的镜子都不要看见,又不说话,这是把他的梁泽搞到哪里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大厅,照例在背后目送了梁泽,温树就快步进了电梯,上午有个小手术,他和王哲思一起做。
梁泽上午开着门呆坐了一上午,一整个科室都没见多少人,毕竟这样刮过一阵风就可以把脸颊刮得生疼的天气,大家一定捂得密不透风,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就没有秋天那阵子的过敏高发季节,门诊自然就人少了些。
临近中午,梁泽想起来温树做手术,怕他着急着下来,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晃晃悠悠的想去找他,他现在是梁泽唯一的依靠。
脚不沾地的忙了一上午,刚喘口气,就快中午了,这两天梁泽状态不错,前几天还一起去看了电影,虽然还是不说话,依然能感觉出来梁泽的心情不错。
温树想着要接梁泽回家吃午饭,喝了口水就要准备下楼了,扫了一眼旁边的王哲思,他这几天都精神有些反常,看见温树也刻意绕着过。
温树对待这个大哥从没有过多余的想法,学生时代的王哲思虽然比温树大四届,但已然是校草类型的人物,在温树进校的那一年同班的仅有的一两个女生就已经对待王哲思呈现花痴状了,经常借温树打听这位篮球队独树一帜的帅哥。
王哲思有过女朋友,长得很漂亮,高高瘦瘦的,跟王哲思一个脾性,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女医生,是大学同学,温树听说从大一一直到医院实习那年,女医生出国进修,就没有了下文。
他大哥这是感情不顺吧。
温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他忙着照顾梁泽没时间要躲着王哲思,还是王哲思在躲着他了。
温树才不管那些,反正心情不错,凑上去没脸没皮的又是一个黏人的学弟:“我改天请你吃饭,我没冷落你啊,你也知道,梁泽刚好点,你别记仇啊。”
王哲思躲了温树这么久,凡是有温树出现的时间他都尽可能的调班,一到温树请假要照顾梁泽,他就自告奋勇的往前冲,使劲找机会跟温树换班,今天不得已,手术得两人一起做,温树都调侃他觉得像是有一个世纪没见过。
“你离我远点,别站这离我这么近。”王哲思根本不敢承认自从温树在科室里公然跟小护士们开诚布公,据说又在医院大厅里公然护着梁泽,承认两人关系。自己就开始有压抑不住的对温树的渴望,起先只是一点点小火星,现在倒好,被这种直面正视的感情撩拨的星星之火,连看着温树都能燎原。
就好像一直待在身边的一个布娃娃,突然有一天能张嘴说话,突然有一天有权利选择自己所爱就长腿儿自己个儿跑了,这多让王哲思憋屈,他很不得现在就把这个毛绒玩具拉拽回来明确告诉他,你是我的,不许跑!
温树看着王哲思渐变的脸色不明所以,还一个劲的往上凑:“你别不是憋得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给我找个嫂子了,让你看着我每天蜜里抹油的我多过意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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