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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房]聊斋之致富经——打灯的戳戳

时间:2016-12-12 20:24:43  作者:打灯的戳戳

  一路上都吃得是干粮,傅江倒是想过杀个野味,但一想到安远道就作罢了。吃着干巴巴的饼子喝着冰凉的水,从外套缝里溜进来的冷风更是伤口上撒盐。
  亏得傅江体内的暴戾性子少了很多,否则这会儿已经脾气要上来了。此时他倒还算冷静,仔细分辨着周围的声音,想找找有没有自己送上门来的怪物或者是恶鬼。
  异界的恶鬼凶悍,不过他这次出来有法师提供的药物加强,之前养病的时候也锻炼了一阵子剑法,现在遇到倒也不怕。只要不是像上次那种外来的恶鬼,他都不虚它们。
  一会儿,马也溜达回来了,傅江肚子也填饱了,百无聊赖地躺倒在草地上,双手枕着脑袋,沉默地看着天上繁星。
  大概因为异界起初是人臆想出来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长得十分标准,就连星空,也是标准的星空模样。银河入圆弧般跨过头顶,群星闪烁,万里无云。偶尔还有流星划过,傅江看多了,都觉得稀罕。
  在他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之际,倒是听到了点不寻常的动静。
  声音从左侧传来,此时距离还很远,但无疑是朝着傅江这边过来了。听起来像是某种鸟类,因为有煽动翅膀的声音,但又十分沉重,体格一定不小。
  傅江站起身来,取了长剑来备战。不论什么东西,既然来了,他就料理掉。
  扇翅膀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傅江开始感觉一阵阵风刮了起来——大概是那畜生的翅膀扇出来的。
  如果是以前,傅江此刻大概已经心潮澎湃,握剑的手已经要开始激动地攥紧剑柄了。现在没了驱魔师精髓,他心里反倒平静如止水。再大的怪物,最后还不都是一刀切。
  来的是只变异外加混血的大鸟,说它是鸟是因为有鸟嘴和翅膀,但同时又混了狮子血,有着狮子的毛发和尾巴,身体也更接近狮子些。
  大鸟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间口水连成的丝线如同一张网。它使劲拍打着巨大的翅膀朝傅江俯冲过来,展翅时就连月光都被它遮住,傅江和马匹一道被圈进了它的阴影里。
  傅江顺手挑起火堆里的一根木柴,带着丛火苗丢向那大鸟。大鸟身形笨重哪里来得及躲开,只能用嘴衔住。
  傅江趁机跳上前一剑挥下,往它粗短的脖子砍去。谁知这大鸟身子不利索,脖子倒是挺灵活,一扭头吐了木柴又躲过傅江一剑,还当即转回头来扫了傅江一下。
  傅江被他扫翻在地,一个前滚翻再站起来时,那大鸟已经冲到面前了。傅江再次被扫在地上,大鸟的尖嘴差一点戳中傅江的腿,所幸傅江及时往边上一滚,堪堪躲了过去。
  傅江见这大鸟的头部就在自己面前,只是头上的皮格外厚实,干脆不起身,直接把长剑换了个边,自己握住剑尖,用沉重的剑柄自下而上狠狠给了大鸟的下巴一记敲打。
  大鸟吃痛退开,又因为傅江划伤的手流了一地的鲜血而狂躁不已,再次扑着翅膀冲过来。不过这回它没站稳就扑过来,正中傅江的陷阱。
  傅江干净利落一个劈砍下去,大鸟硕大的头颅滚到了草地上,身子抽搐了两下,摊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傅江默默收拾了鸟头,又去河边洗干净了剑,才坐下来给自己包伤口。
  谁说他一点变化都没有呢?现在这样无所谓的割肉割血,以前的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不过他如今只在乎自己的目标而已,能成事就不用在乎手段。
  这狮鸟就是他给驱魔师协会的第一份正式的见面礼。接下来,还会有更多。

  ☆、空山老宅(完)

  入夜,陈宅陷在一片连路灯都没有的老城区里,窗外不知是树还是动物,看上去鬼影重重,草木皆兵。
  安远道为了避人耳目不敢开灯,一时也是找不到纸笔,就把陈家大鬼说的话悉数记录在了手机里。
  陈家大鬼在一旁死死看着他,安远道感受到那邪恶凶残的注视就觉得心惊肉跳,不禁怀疑自己对它的怜悯是不是错了。
  好在口袋里还有能对付恶鬼的符纸,杀伤力也不小,他前几次遇到难以驯服的恶鬼也都是靠这些东西脱险的。
  安远道心里紧张,精神也不太集中,一直打错字,一句话要拖拖拉拉输入好一会儿。一开始他还能解释说是因为手机输入容易出错,反正那恶鬼也不懂什么现代科技。时间久了,大鬼就不乐意了。
  安远道看着它越来越凶狠的目光,心里更加不安,一只手悄悄伸进口袋里摸符纸。
  恶鬼一直死死盯着安远道。鬼眼不同人眼,虽然角度上说应该注意不到安远道另一边手上的动作,但那恶鬼却一下就发现了他这暗地里的小动作。
  一时间恶鬼狂暴地一窜起身,悬在空中,周身散发出滔天的怒气,几乎让安远道脚都软了。
  所幸安远道这一阵经历的多,临场经验还是有的,倒不至于惊慌失措。他知道,只有一张符纸贴上去,这种被封印在宅子里多年的鬼还是不足为惧的。
  安远道迅速将口袋里的符纸拿出来,朝那陈家恶鬼扑去。只是这恶鬼也狡猾得很,一看到安远道摸口袋就已经有所提防,现在见他扑过来,这恶鬼也不急着伤人,十分机智地先躲开了。
  被他这么一躲,安远道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不说,还让他一下子乱了节奏。恶鬼见他慌了,立刻弓起了一团气组成的身体,直直冲过去,想给安远道来个致命的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安远道只觉得好像瞥见什么人从外头跑了进来,接着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刮起,吹了好一会儿,又忽然就停了。
  风止后一切归于平静。安远道再抬头时,已经不见陈家恶鬼的身影了。他身前站着一个十分眼熟的中年男人,穿着不起眼的薄毛衣牛仔裤,看上去温和又普通。
  但这人手里托着的东西可不能算普通。
  那是个小香炉,陶瓷做的,外围一圈棕色底子上描着白色梨花,内围是个棕红色盖子,盖子顶上镶着块碎水晶。再仔细一看,其实就连外圈上的梨花的花心也是用碎水晶黏上去做成的。
  这香炉的样式是一些驱魔世家的子弟日常最爱用的一种法器,叫做收魂炉。只是普通的收魂炉没有眼前这个精致,安远道能感觉到,这上面用的碎水晶都是施过法的,再厉害的恶鬼也能妥妥的镇住。
  “你是……?”
  “我们见过的。”
  那人笑起来也十分温和,但不知道是不是安远道多心,总觉得这人看似笑得春风拂面,但眼角眉梢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冷冰冰的,实打实像带着张笑的面具。
  但他确实看着眼熟……到底在哪见过呢……
  “啊!我想起来了!”
  “嗯哼~?”
  安远道一拍掌:
  “你是那天那个工人!在水晶缘和我们一起下灵堂的那个!”
  那人依旧是保持着这样的笑容:“没错。正式介绍一下,我是FUUU的店主,文焘。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了张名片给安远道。
  安远道着实吃了一惊,忙接过名片:“你……你是FUUU的店主……?”
  “你和傅江是我们店的常客,我虽然没露过面,但一直都在暗中照顾店里生意的,你俩我可是老熟人了。更何况……你们更小的时候,我也见过你们。”
  “你来过我们孤儿院?”
  “哈哈哈……差不多吧。先不说这个,我们到外头去吧,我慢慢跟你说些事情。”
  安远道随着文焘出了阴森的陈宅,往灯火通明的大街走去。
  “我猜这桩生意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吧?”文焘把玩着手里的收魂炉,问。
  “恩,是个叫陈宏波的人来找我,我觉得这里的情况向我正在调查的一种鬼屋的样子,就过来看看。”
  “你在调查的……是不是杨齐山那一脉留下的培养皿?”
  “你知道?!”
  “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再怎么说也是经营了几百年的杂货店了,这都不知道就有点过分了吧。”文焘颇有点自豪地指了指自己。
  “几百年?”安远道却好像抓到了其他的重点。
  “恩,这世上有些人生来有天人之寿,你应该听说过吧。我也是闲着无聊,过了一朝又一朝,看着这片土地天翻地覆日新月异,可是人情世故其实一直都是一样的……我旁观着觉得无聊,也懒得参与到凡人的命运里,就开了个店,自己云游四海。”
  安远道大概知道他皮笑肉不笑的原因了。但凡见了太多别人的悲欢离合,人都容易变得铁石心肠,不容易动感情,但又能融于世俗,拿出一副假面孔来示人。
  现在文焘是好是坏难说,但刚才好歹也是救了他一命,FUUU的店主在很多业内书籍里都有提到,只听说此人行踪神秘,也很少干预世事。
  “你是怎么知道杨齐山的培养皿这件事的呢?”安远道问。
  “我也是机缘巧合,遇上了其中一个培养皿,也是在那个培养皿处撞上了正好来收服实体妖化后的恶鬼的杨齐山后人,和他交过手。可惜被他逃了,我只抢来一枚玉佩。”
  “就是之前让杨一善转交给我们的那块?”
  “对。水晶缘那事情我一听说就觉得多半是个培养皿,又听说老板是杨家的,就混进工程队来看看,没想到发现另一个杨家人,居然是个警察。不过事后证明和他们没关系,都是被匡进来当障眼法使的。”
  天气凉了,文焘请安远道到附近一家店里吃个宵夜顺便坐下来接着说。
  “我从发现杨齐山那一脉不仅没断,还留有不少培养皿在世时就开始关注这些事情,几十年里也算走访了不少地方,把全国上下完成度最高的几处培养皿都给毁了。
  “杨齐山的后人知道对付不了我,基本上不敢正面和我对抗,但我担心他们总有一天会收服足够多、足够强的鬼妖军来和我抗衡。”
  宵夜上来了,文焘和安远道吃了些,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熟稔起来。
  “你和你家那位掰了?”
  安远道没想到文焘会忽然说起这个,一边愣着一边咽下一个大馄饨,馄饨皮子黏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又咳嗽又喝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文焘好像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一下子露出了比刚才谈论正事时更猥琐(也更真心实意)的笑容来:“哦吼~看起来你很想念他呀~”
  安远道炸了:“放!屁!我!想!他???”
  气愤的安远道又恶狠狠戳了个馄饨,张嘴吞下——自然又卡住了。
  这回安远道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才勉强顺过气来,白了文焘一眼,一个馄饨也不愿意吃了。
  文焘笑意更浓:“我上次见到你家那位就觉得他以后一定有出息,所以才让那小警察把玉佩交给他,就是想一来试探下杨一善的反应,二来是给你俩提供些线索,结果这后续依然是神展开,让我大跌眼镜呀~”
  安远道看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想想也是,一个人无聊地过了几百年,难得有这种放着金玉良缘不要,非要断了前世约定(而且还真让他们断成了)的智障,大概觉得十分新奇。
  “可惜他去了不得了的地方,会不会回来就难说了。”文焘有些感慨。
  安远道很想问问文焘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清楚傅江去了哪里。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如果这人真的一离开他就能有完全不同的另一番生活,已经无意再和他有什么瓜葛,那他安远道也不愿意再去霸占着这么好的一个人。
  该是谁的就让谁拿去吧。
  文焘看他不打算细问,也就不说了,话题一转:“有没有兴趣去一趟芬兰?”
  “芬兰?”
  “对。我最近查到有个培养皿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十分棘手。房子的主人家是个移民去芬兰的中国人,而且……他有驱魔师的四分之一混血,以他为主体布置出的培养皿,我都不敢断言会出什么后果,所以还是要尽早除掉。”
  “那为什么让我一起去?”
  “我们也算是有缘了,我看你心肠太软,本来有傅江护着你也没事,现在他不在了,你再这么心软就麻烦了,不如我带你去历练历练,如何?”
  安远道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好。心软这种坏毛病,我早想改了。不过我要先去收拾些东西,可能得等几天。”
  文焘倒无所谓:“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在等签证办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安远道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山谷,那里安宅依旧如故,静静等着安家人的魂魄来认祖归宗。
  这片山交通不便又没什么景致,也没有特别的物产资源,地价也便宜。安远道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买下了整个山谷,圈为私人领地,专门布置成了一个坟场。
  安家众人虽然已经入了轮回投胎转世,但安远道还是把所有石碑都迁出来正正经经挖了坟,连带着后来安家人丁凋敝无人立碑的几位也一并做了新的石碑。
  这些安家的石碑占着小半个山谷。在另一侧,安远道给傅家人留了位置。如果哪天遇到傅家人的亡魂,他也可以给个归宿。
  签证下来后,安远道和文焘坐上了去往芬兰的飞机。小鲁和五尺挂在飞机翅膀上,头挨着头手牵着手,惬意地享受着平流层的阳光。
  傅江并不知道有人给自个儿家人留了个萝卜坑,他现在只一心管自己苦修,一心往异界最荒凉最不开化的蛮荒之地奔去。
  一路上,自然条件的艰苦不必说了,各种难以想象的变异动物和恶鬼几乎刷新傅江的三观。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大象和蚂蚁也能混血?它们是怎么办到的?
  而且越是种族差得远,混了血又变异后的杀伤力就越强。
  他斩了一路变异怪,再到下一个据点时兑换成驱魔师协会的功绩。有时候马背上都驼不下,只能他自己手提着。
  于是有一天,某野外据点门口的小童就目睹了一位粗野的大哥手里跟提菜篮子似的提了五六个怪物头颅朝他走来。等他前去照顾那人的马匹时,才发现马背上还有九个。
  强度极高的野外苦修让傅江不仅迅速补充回了自己损失掉的那部分修为,也让他想追求更高的突破。
  这一处据点太过于偏僻,人也不多。傅江交了差事领了赏,又换了些常用的药物,就找了张桌子吃点干粮。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觉得干粮并没有什么不好吃的。毕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还要像哥哥一样护着个娇气又少爷脾性的小弟,他从来没对生活提过要求,向来是生活给什么他就接受什么。
  就像这会儿,据点的负责人找上他,说黑堡传话过来让傅江即刻返回堡内。傅江听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吃完干粮就启程往回赶了。
  堡主赠送的马匹速度迅捷又体能卓越,日行千里根本不成问题,更何况为了赶时间,傅江也没有刻意挑难走的路来走。一日功夫,黑堡就到了。
  黑堡终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一直就在那里,象征着整个异界的至高权力机关,也支撑着异界所有人的精神脊梁。
  堡主在一模一样的大堂里接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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